第4章

　　嘶。

 

　　也不怕撐S。

 

　　「暮晚瑤，狐族的至寶借我一用。日後，我可許你三個願望。但，沈琛不行。」

 

　　「巧了，我隻要沈琛。」

 

　　我擰眉：「為什麼非得是他。」

 

　　「阿晏姐姐，你跟我在這兒裝什麼傻。沈琛是昊樾仙君轉世，跟他春宵一度，能抵數千年的苦修。用狐族至寶換仙君的一晚，對姐姐來說不虧吧。」

 

　　22

 

　　為了沈琛，我顧不上這麼多了。

 

Advertisement

　　「好。」

 

　　「還望姐姐你莫要反悔。」

 

　　暮晚瑤不放心，給我設了牽絲引，一旦我言而無信，牽絲引便會刺透我的心髒。

 

　　有了狐族至寶，還差關鍵的最後一步。

 

　　偌大的別墅裡，我有些犯愁。

 

　　沈琛昏迷不醒，根本......

 

　　還好，什麼都難不倒我。

 

　　我回憶起沈琛看過的片子，咬咬牙坐了上去。

 

　　一手摸著他的臉頰，一手解開他的扣子。

 

　　我千嬌百媚道：「主人，我來幫你了。」

 

　　翻雲覆雨後，沈琛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生機。

 

　　我累得昏睡過去，醒來時不見他的蹤影。

 

　　「沈琛，沈琛？」

 

　　我赤足跑下樓，忽而聞見一陣香味，竟是沈琛在做飯。

 

　　「姐姐，你醒了。」

 

　　他面色紅潤，看不出受過重傷。

 

　　我一把抱住了他，很感謝他的失而復得。

 

　　「姐姐，你昨晚辛苦了。今晚，要不要換我來？我，我會輕點的。」

 

　　我有些尷尬。

 

　　因為我答應暮晚瑤，今晚會將沈琛送到她的床上。

 

　　把我和暮晚瑤的交易告訴他，他的眸中瞬間泛起水光。

 

　　「姐姐，我不願讓你為難。我想要問你一句話，今晚之後，你會不會嫌棄我不幹淨了？會不會不要我了？會不會一聲不吭扔下我？」

 

　　這哪是一句話。

 

　　這明明是奪命三連問。

 

　　說實話，我是打算離開他，找個清淨的地方休養生息，不再理會紅塵的是是非非。

 

　　但，望著這張令我喜歡了千年的臉，離別的話怎麼說得出口。

 

　　我昧著良心道：「不會。」

 

　　他信了，將我抱上大理石的餐桌，俯身吻上都快被他咬破皮的唇。

 

　　開過葷的男人就是不一樣，欲望強到抱著我在餐桌上輾轉反側。

 

　　嗚嗚嗚。

 

　　我以後都不能直視餐桌了。

 

　　23

 

　　是夜，月光如練，我親自送他到夜總會的門口。

 

　　他期期艾艾：「姐姐，你能不能等等我。」

 

　　這......

 

　　難不成一個小時能完事？

 

　　為了安撫他，我敷衍地點頭：「好，我等你。」

 

　　實際上，他前腳進門，我後腳開溜。

 

　　先是在燒烤攤上狠狠吃了一頓，又是在超市血拼了一把，再是偷了各大奶茶店的獨門配方。

 

　　OK，這下萬無一失了。

 

　　我在山上清修個一年半載不是問題。

 

　　但，我低估了沈琛的速度。

 

　　怎麼過去了三個小時還沒有完事！

 

　　牽絲引解了的時候，我正在給他寫信。

 

　　畢竟也算是夫妻一場，我的卡裡存了三千萬，當是他投資?我和我的小跟班?的補償吧。

 

　　他是赫赫有名的昊樾仙君，我是聲名狼藉的貓妖。

 

　　即使我和他在人間修成正果，待他來日歷劫飛升，還會記得我這個變數嗎？

 

　　要是沒有我，他早該重歸仙位，當個逍遙自在的神仙。

 

　　我想，我是自卑的。

 

　　仙妖殊途，天劫雖然莫名其妙消失了，但也難保有一天會卷土重來。

 

　　不知道隻有一條命的我還能不能扛得住。

 

　　正當我要離開別墅時，沈琛忽然出現，又忽然將我抵在牆上。

 

　　他的眼神陰翳：「姐姐，你不是答應會等我嗎？」

 

　　「姐姐，我最討厭有人騙我了。」

 

　　「姐姐，你能不能疼疼我。」

 

　　我被他嚇到了，語無倫次：「你，你怎麼會瞬移。」

 

　　「我都想起來了，我是下凡歷劫的昊樾仙君。如今，功德圓滿、修為大漲。我自詡一生一世一雙人，姐姐可願當我的道侶，從此恩愛兩不疑。」

 

　　呃......

 

　　眾所周知，幹淨是一個男人最好的嫁妝。

 

　　我真的接受不了他被暮晚瑤糟.蹋了。

 

　　24

 

　　「沈琛，仙妖有別，從前種種，都忘了吧。」

 

　　我喜歡的是有溫度的凡人沈琛，而不是高高在上的昊樾仙君。

 

　　他蹙眉：「姐姐，你不聽話。」

 

　　手指在我的後腰婆娑，我有些不自在。

 

　　「你，你別碰我。」

 

　　「姐姐不是很喜歡的嗎？」

 

　　我冷聲道：「不喜歡。」

 

　　長痛不如短痛，既然他什麼都想起來了，何必還要同他糾纏不清。

 

　　不過，分手炮還是可以打打的。

 

　　「為什麼不喜歡？」

 

　　我踮起腳尖，在他的耳畔調戲。

 

　　「因為，你昨天沒有讓我滿意。」

 

　　肉眼可見的，他的耳根紅得像鴿子血，讓人忍不住撫摸和擁有。

 

　　他攔腰抱起我，大步流星地往房間走去。

 

　　「姐姐，我沒有讓暮晚瑤碰我。」

 

　　啊？

 

　　他說在替我擋下顧承的偷襲時，是體內的昊樾人格救了他。

 

　　否則，以我的妖力，根本不足以讓他的肉體安然無恙。

 

　　昊樾的人格蘇醒之後，試圖搶奪他的身體，他不願意，兩個人輪著佔據身體。

 

　　我的心裡咯噔一下。

 

　　所以，昨晚被我睡了的是誰？

 

　　「昨晚......我和昊樾都在。」

 

　　我發出尖銳爆鳴聲：「你，你們！」

 

　　「但嚴格意義上來說，我是沈琛，亦是昊樾。暮晚瑤要強了我的時候，我跟昊樾合二為一，是以逃離了她的魔爪，還為你解開牽絲引。」

 

　　我不依不饒：「倘若你跟昊樾沒有合二為一，你不還是會被暮晚瑤蹂躪，說不定從此成為她的裙下之臣，忘了我這個小貓妖。」

 

　　他趕緊表忠心。

 

　　「不會的，我找了狗仔，拍了她一晚上找三個男模的證據。她要是不給你解開牽絲引，我會舉全網之力曝光她，讓她沒辦法在娛樂圈待下去。」

 

　　......

 

　　是我低估了人類的智慧。

 

　　25

 

　　「姐姐，還要繼續嗎？」

 

　　繼續，當然繼續。

 

　　危機解除，不睡白不睡。

 

　　又是一夜荒唐，我累得生無可戀。

 

　　原來，神仙也是重情欲的。

 

　　我以為三個小時是他的上限，沒想到三個小時是我的上限。

 

　　「沈琛，我累了。」

 

　　「沈琛，你丫的。」

 

　　「沈琛，老娘已經八個小時沒有休息了！」

 

　　妖，不能太貪心。

 

　　要不然，下場是沒來得及逃跑，我被他直接強制愛。

 

　　「姐姐，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找到你，然後狠狠愛你，愛到你沒力氣再逃。」

 

　　天S的。

 

　　昊樾怎麼將沈琛調成這樣了！

 

　　盡管昊樾和沈琛是同一個人，但兩個人的性格天差地別，有種同時跟兩個人談戀愛的偷情感。

 

　　他執意繼續拍?我和我的小跟班?，我被他纏著苦練吻技，連帶著演技也隨之突飛猛進。

 

　　三個月後，S青宴上，有隻小野貓闖進來。

 

　　沈琛最見不得髒兮兮的小貓，抱著它去了附近的寵物店洗澡，還要領養它帶回家。

 

　　我不高興地噘嘴：「下車，我要下車。」

 

　　他寵溺地勾了勾我的鼻頭。

 

　　「你怎麼連隻貓的醋都吃。」

 

　　喵的。

 

　　有了新貓，忘記舊貓。

 

　　別以為我看不出來它也是一隻貓妖，不過妖力低微、見識淺薄，認不出我這個故意隱去氣息的大妖，但嗅到了沈琛不同尋常的仙氣。

 

　　想要提升修為，待在沈琛的身邊是個不錯的選擇。

 

　　可惜了，碰上姑奶奶我，它注定佔不到便宜。

 

　　「反正，有它沒我，有我沒它。」

 

　　流浪貓不服氣，嘀咕我不僅是個小肚雞腸的老女人。

 

　　小小的老子脾氣爆，我左勾拳、右勾拳，把它打得門牙掉了兩顆。

 

　　「服不服？」

 

　　它哭唧唧向沈琛求救，沈琛攤攤手：「不好意思，我懼內。」

 

　　26

 

　　回家的路上，我越想越氣。

 

　　憑什麼他可以到處拈花惹草，我連去趟夜總會都不行。

 

　　暮晚瑤認識的模子哥各個身高185+、八塊腹肌、年輕又聽話。

 

　　不像沈琛，是塊老臘肉了。

 

　　我問他為什麼不回天界，他說人間有他掛念的人。

 

　　「當神仙久了，還是當凡人逍遙自在。」

 

　　我戳戳他的腹肌：「你總不能一輩子待在人間，要不先回趟天界報個平安？」

 

　　「姐姐，你莫要打什麼逃跑的主意。隻要我一句話，就算把這個世界掀翻，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嘖。

 

　　我怎麼看上這麼個控制狂。

 

　　打也打不過，睡也睡不過。

 

　　我好憋屈。

 

　　於是，我惡膽向邊生。

 

　　變了張妖豔賤貨的臉，半夜溜進他的屋子。

 

　　「主人，你摸摸我。」

 

　　「我又大又軟又會叫，你難道不喜歡了嗎？」

 

　　「喵喵喵，你是不是有小三了！」

 

　　我正在欣賞他驚恐萬分的表情，殊不知這一切都被攝像頭記錄下來。

 

　　是的，我忘了一件事。

 

　　他和我參加了一檔直播戀綜，節目組提前來家裡裝了攝像頭。

 

　　工作人員正在調試設備，把這一段直播出去了。

 

　　#沈琛 塌房#「爆」

 

　　請問，把主人惹毛了怎麼辦。

 

　　他皮笑肉不笑，將我壓在身下。

 

　　「姐姐，開玩笑過頭了，也是有懲罰的。」

 

　　不是，三千萬的網友正在看直播，他還要不要在娛樂圈混了！

 

　　「砰，砰，砰。」

 

　　他打了個響指，所有的設備都壞了。

 

　　喂。

 

　　攝像頭很貴的好吧。

 

　　他欺身而來：「姐姐，這些從你的通告費裡扣。」

 

　　喵的。

 

　　他隻會欺負我這隻天真可愛又單純善良的小貓妖。

 

　　雙腿緊緊纏著他的腰，我和他共赴沉淪。

 

　　27

 

　　我想，修仙不重要，長生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當下的快樂和身邊的人。

 

　　得成比目何辭S，隻羨鴛鴦不羨仙。

 

　　那便在一起吧。

 

　　等到世界末日了再談其他。

 

　　他在我的耳邊輕語：「姐姐，我愛你。」

 

　　這聲「姐姐」叫得我骨頭都酥了。

 

　　我咬咬牙：「再來。」

 

　　隱隱約約間，我好像聽見師傅的聲音。

 

　　「小五，你是師傅最出息的徒弟！」

 

　　「傍上了昊樾仙君這條大腿，從此仙丹妙藥不用愁了！」

 

　　「快問問仙君，還有沒有女仙君單著？給為師介紹一個！」

 

　　不是，他都一萬歲了，老牛吃嫩草不太好吧。

 

　　沈琛又是一個響指，師傅的聲音不見了。

 

　　「讓他老人家放心，我給他安排相親。」

 

　　蛤？

 

　　仙妖什麼時候可以通婚了？

 

　　「姐姐，你是不是不知道天帝是誰？」

 

　　我疑惑：「誰？」

 

　　「你吃一次，我便告訴你。」

 

　　終究是好奇心戰勝了羞恥。

 

　　「所以，到底是誰？」

 

　　沈琛很討打道：「當然是你的老公——我。」

 

　　無語。

 

　　傳聞中，天帝三萬五千歲，他個老牛吃嫩草的老東西！

 

　　他甚是委屈：「姐姐，我很老嗎？」

 

　　單從體力上來說，他遠勝許多人了。

 

　　我哼哼唧唧：「我一千一百歲，你三萬五千歲，我和你算不算是爺孫戀？你叫我姐姐好意思嗎？」

 

　　他埋在我的懷中，不要臉地哄我。

 

　　「好意思。」

 

　　呸。

 

　　沈琛這個家伙壞透了。

 

　　但怎麼辦，我好喜歡他。

 

　　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人生緩緩，自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