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乖乖照做，然後問他：“我聽你的話，你能給我錢嗎？”

 

他抱著我的腰，“看來你爸爸真的病得很嚴重啊。”

 

“醫生說拖不了了。”

 

程回舟說：“你目的還真明確，就是要錢，我還以為能和你有些靈魂上的交流而不是金錢上的交易呢，我可以給你錢，你跟我玩真的。”

 

“那我真成小三了。”

 

“有區別嗎？反正大家都說你是小三了。”

 

“好，我答應你，但是你馬上就要給我錢。”

 

“要得這麼快的話，看你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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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表現？”

 

“看你今晚在床上的表現，你讓我盡興了，我明天就把錢給你，你該不會覺得我隻想牽牽你的小手，親親你的小嘴而已吧？我可不是什麼慈善家。”

 

程回舟說完，就朝我傾來，他的嘴壓著我的嘴，帶著紅酒的醇香。

 

我沒有拒絕他，努力回應著他。

 

我隻想快點拿到錢，帶著爸爸走，結束這一切。

 

程回舟的呼吸漸漸變重，他半闔著眼，貼著我的唇說話：“比起那個蠢女人，我比較喜歡你，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

 

“本來沒覺得你有什麼的，但是你那個故意把酒灑到男人身上勾引男人的法子，太笨了，我覺得挺可愛的，你沒什麼勾引男人的經驗對吧？”

 

“沒有。”

 

他突然將我抱起，往房間去，“那我好好教教你，該怎麼勾引男人，叫程老師。”

 

我胃裡翻江倒海，但還是順著他的意思叫了他一聲程老師。

 

11、

 

程回舟將我壓在床上，粗暴撕開我的衣服，“我知道你在演戲，但演也給我演得像一點，像個真的女朋友那樣，我的錢也不是那麼好拿的。”

 

“嗯，我知道了。”

 

我和他在床上翻雲覆雨，盡力配合著他，他很是高興。

 

我已經無力，他還要來一次。

 

他看著我，“怎麼？沒力氣了，那我讓你精神精神怎麼樣？”

 

我沒有回應他，他停下動作，給唐有儀打了個電話。

 

程回舟說：“別叫出聲。”

 

隨後他又開始動作，顯然更興奮了。

 

我就向他說的那樣，一聲不發。

 

“對了，我跟你說，那個綠茶不是老是問我要錢嗎？我今天給她錢了，然後她的錢又被搶了，呵，這下她爸爸要等S咯。”唐有儀的笑聲從電話那頭傳來。

 

我一瞬間覺得委屈和不甘，鼻子開始抽起來，淚從眼角滑落。

 

程回舟低頭吻掉我的淚，然後和唐有儀說：“先這樣，我去忙了。”

 

“嗯，你去吧，愛你。”

 

電話掛斷後，程回舟說：“哭什麼？反正你明天也有錢了不是嗎？”

 

我憋著淚，點頭，“嗯。”

 

程回舟在床上折騰了我很久，我實在太累暈了過去，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清晨了。

 

床上，隻有程回舟的一件襯衫，我的衣服不見了。

 

看來，他想讓我像女朋友一樣穿男朋友的襯衫。

 

我拿起他的襯衫穿了起來，走了出去。

 

被折騰了那麼久，導致我現在腦子很暈，看東西也模模糊糊的。

 

我看見程回舟穿著西裝筆挺站在陽臺那，背對著我，好像在抽煙。

 

回想程回舟說的，讓我像個真的女朋友的話。

 

我走過去，從背後抱住了他，柔聲問他：“你怎麼起那麼早？”

 

“嗯？”

 

我嚇了一跳，趕緊放開他。

 

這是一個陌生的聲音。

 

12、

 

男人轉過身，我用力眨眼看清他的臉。

 

有點像程回舟，但是並不是程回舟，這個男人顯得更嚴肅成熟，像寒潭，光從氣勢上就壓程回舟好幾頭。

 

我急忙道歉：“對......對不起。”

 

然後將襯衣使勁往下拉，轉身就想跑。

 

可是那個男人抓住我的手腕，用力一扯，讓我撞進他的懷裡。

 

他丟掉手中的煙，眉眼壓低，用手指輕輕撥開我的衣領，看著我鎖骨上的斑駁，“你和我那個野種，玩得還挺激烈。”

 

正當我不知所措之時，身後傳來程回舟的聲音，“程砚修，放開她。”

 

我轉頭，程回舟也穿著一身黑西裝走來。

 

程砚修放開了我的手腕，“你該叫我大哥。”

 

“你不是也沒叫我弟弟嗎？”

 

“一個上不得臺面的私生子，我為什麼要叫你弟弟？”

 

“那我也不叫你大哥，公平。”

 

程回舟說著，上前拉我，聲音帶怒：“真不錯啊，穿成這樣和他拉拉扯扯，看來我昨晚教你的你都消化了啊，這麼快就開始實踐了。”

 

程砚修從我和程回舟身邊走過，坐到沙發上，“我沒空和你們在這裡過家家，好了嗎？老爺子葬禮快開始了。”

 

程回舟把我往房間那推：“去換衣服，我們一起去。”

 

我搖搖頭，“我不去，你昨晚盡興了，快給我錢，我要去醫院看我爸爸。”

 

話剛說完，程砚修就笑了一聲。

 

程回舟臉上好像有些掛不住，“你不去我就不給你錢，快點。”

 

我無奈道：“好吧。”

 

隨後往房間去。

 

這時，程砚修說：“姓唐的那個呢？你們分手了？”

 

程回舟帶著不屑道：“我的私事與你無關。”

 

“隨你。”

 

13、

 

我快步走進房去，不想再聽那些不好聽的話。

 

換好衣服後，我和他們一起參加了葬禮。

 

許多人對著我和程回舟指指點點。

 

葬禮上，大家默哀後，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突然上臺，要宣讀遺囑。

 

我看到程回舟和程砚修的表情一下凝重起來。

 

當那位老人說到，隻有一個要求，那就是第一個娶妻生子才能繼承家業時，程回舟和程砚修同時側頭看我。

 

我不解，這個條件非常奇怪。

 

這時，我口袋裡的手機開始震動。

 

我離場，到外頭去接了。

 

是醫院的電話。

 

醫生說我爸爸S了。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來到醫院的，我沒有那段記憶。

 

我隻是在看到我爸爸的屍體的那一刻才清醒過來。

 

對著爸爸的屍體，我竟然連哭都哭不出來了，渾渾噩噩的。

 

醫生說爸爸是自己在廁所裡用塑料袋綁住了頭窒息而亡。

 

爸爸還給我留下了一封遺書。

 

【妹妹，爸爸拖累你了，爸爸沒文化，你能考上大學，你是爸爸的驕傲，不想再拖累你，爸爸對不起你，家裡窮，沒讓你過過一天好日子，以後好好生活，爸爸自己做的，不關醫院醫生的事，不要讓人家賠錢。】

 

看到這些話後，我的靈魂終於可以感受到悲傷了。

 

我在醫院走廊裡蹲著哭，也沒人說我吵。

 

哭著哭著，一隻手突然扶上了我的背。

 

我抬頭，模模糊糊看到一張臉。

 

這回我沒認錯人，“程砚修，你怎麼在這？”

 

“我送你來的。”

 

“是嗎？我忘了。”

 

“嗯，當時你出去後不見了，我和程回舟去找你，是我找到你的，你當時好像丟了魂的小孩一樣，一邊哭一邊亂走，不停說著要去醫院找爸爸，我就送你來了。”

 

“謝謝你。”

 

他看了我一會兒，突然說：“你嫁給我吧。”

 

14、

 

我咬著後槽牙說：“你有病嗎？我爸剛S，你還拿我取開心？”

 

“我爸也剛S不久。”

 

他把我氣笑了，我站起身，“神經病，你覺得現在說這種話合適嗎？”

 

“挺合適的，你不嫁給我，那就等著程回舟跟你求婚吧，你想嫁給他還是嫁給我？”

 

“我就非要在你們中間選嗎？這麼急著娶老婆，是因為那個遺囑吧？第一個娶妻生子的才能繼承家業。”

 

“對。”

 

“滾。”

 

“那你是要嫁給程回舟嗎？”

 

“你是聽不懂人話嗎？你耳朵長出來幹什麼的？我說了我不會嫁給你們兩個任何一個，而且，程回舟要娶也是娶唐有儀，我和他隻是交易，懂了嗎？”

 

“他不會娶唐有儀的。”

 

“為什麼？”

 

程砚修背靠著牆，回答道：“我們家族看不上那種靠非法放貸發家的暴發戶，唐有儀家隻是有點小錢，但是不幹淨，他倒是肯娶，但是他不肯被別人指指點點，你雖然沒錢，但是底子幹淨，家族的人更喜歡幹淨的，沒有風險的。”

 

“程回舟是個野種，是我爸在外頭和第三者生的私生子，我媽媽因為那個第三者，傷心過度走了，程回舟因為身世，從小就被家族的人看不起，他可不想娶個老婆又開始被人背後議論。”

 

“你夠幹淨，而且，我看他挺喜歡你的，他會選擇你。”

 

他解釋了那麼多，我隻在乎一件事，“唐家是靠非法放貸發家的？”

 

“嗯，許多人不知道，他們也不願意讓別人知道。”

 

我急忙追問：“那現在呢？也在非法放貸嗎？”

 

我慌亂地想抓住那一瞬即逝的念頭。

 

我一直都在懷疑，為什麼一切都會那麼巧，唐有儀說要給我現金，轉頭尹星竹就被人追債了，追債信息還發到了我的手機上，現金在那天送來，追債的人也在那天上門，還有人給我爸爸發那種信息。

 

這一切都太巧了，就像是被安排好的一樣。

 

程砚修沒有正面回答我，而是問我：“怎麼，你和唐家有仇？”

 

我堅定道：“對。”

 

程砚修又說：“那你嫁給我，我幫你對付他們，這隻是交易。”

 

“你想清楚，程回舟可不會這麼幹脆地幫你，他也沒那麼大本事，能把唐家搞垮。”

 

“再說，就你現在來說，無權無勢，就連見唐有儀一面都難，你需要我。”

 

“我可以答應你，等家業到了我手上後，我們就離婚。”

 

我問他：“為什麼非得是我？你想找一個家世清白的女孩子應該不難。”

 

程砚修眼底閃過危險：“是不難，隻是我想和他搶而已，況且，他挺喜歡你的，我也是。”

 

“隨便你喜不喜歡，我答應你，你幫我。”我回答得幹脆，心中隻剩下仇恨。

 

15、

 

我為我父親辦了後事，很快，程砚修也幫了點忙，起碼他給我爸爸買了一個最貴的骨灰盒。

 

等到了晚上，我才回復了程回舟發來的問我在哪的信息，【在家。】

 

其實我在程砚修車裡。

 

程回舟回復我，【過來。】

 

【不了。】

 

【錢不要了？】

 

【不需要了，我們結束了。】

 

【你什麼意思？】

 

【下次再見到我，記得叫我嫂子。】

 

【什麼？你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你在哪？我現在過去找你。】

 

我沒有再回復，隨之而來的是程回舟的電話轟炸。

 

程回舟又打來了一個電話，這次，程砚修將我的手機搶過，接通後，他問：“找你嫂子有什麼事？”

 

我聽到電話那頭的程回舟罵得很大聲，罵得很難聽。

 

我把手機搶回來，掛斷程回舟的電話，然後將之前的追債短信打開給程砚修看，問他：“這些貸款機構，你去幫我查查，是不是和唐家有關，這對你來說不難吧？”

 

程砚修笑道：“這麼快就開始使喚我了？”

 

“能不能查？”

 

“能。”

 

得到他肯定的答復後，我下了車。

 

程砚修在車裡對我說：“明天就是婚禮，記得早點休息，我的新娘。”

 

“嗯。”

 

這是一個很倉促的婚禮，就在我爸爸S的第二天。

 

我一夜沒睡，到了第二天，有人來接我，為我換上婚紗，上好妝，送我到婚禮現場。

 

雖倉促，但現場布置華麗，賓客不少，程回舟並沒有來。

 

但變故突生。

 

程回舟突然來到，穿著西裝，還牽著穿著婚紗的唐有儀。

 

這是我第二次和唐有儀打照面。

 

她牽著程回舟的手，趾高氣昂。

 

程回舟牽著唐有儀來到我跟前，然後對著程砚修，挑釁道：“我的好大哥，不介意弟弟不請自來，和你一起辦婚禮吧？”

 

我看到程砚修的臉都黑了，我能明顯感覺到他牽著我的那隻手因為生氣很想用力，但是又極力克制著不去用力。

 

我就當他是怕我疼吧。

 

這場婚禮就這樣在賓客的議論下尷尬地舉行了。

 

16、

 

婚禮結束後，唐有儀找到我。

 

她鄙夷道：“我知道你不要臉，沒想到你不要臉到這種地步。”

 

我對她微微一笑，“唐小姐還是這樣，不喜歡刷牙。”

 

“你什麼意思？”

 

“說你嘴臭，跟廁所一樣，都是屎，還到處噴。”

 

唐有儀的臉微微抽搐，表情很難看，“你！”

 

隨即，她好像想到什麼一樣，突然又冷靜下來，“呵，我才不跟你這樣的人一般計較，掉價，對了，砚修哥哥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嗎？他要是知道你以前做的那些勾當，會是什麼反應呢？好讓人期待啊。”

 

“期待什麼？”程砚修的聲音突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