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是一名考研主播,通過分享考研內容走紅。


 


白蓮花表姐眼紅,把我送進了封閉學校。


 


我僥幸逃出後,發現賬號被盜、保研資格被頂替。


 


我辯解,卻再次把我送進精神病院。


 


最後表姐鳩佔鵲巢,年薪百萬。


 


而我卻在精神病院了卻一生。


 


彌留之際,我聽到一聲嘆息。


 


再睜眼,我回到了表姐來我家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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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媽,意舟天天直播到凌晨三點,這樣下去......"


 


聲音從遠到近,傳入我的耳朵。


 


是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聲音——我的表姐黃思晴。


 


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搖醒:


 


“舟舟,晴晴說的是不是真的?你真的有網癮?”


 


是媽媽!


 


我反手給了自己一巴掌。


 


痛!是真的!


 


我真的重生了!


 


上一世,我是一名考研生,因為無聊,在網上隨意發布了一些觀點,意外走紅,成為擁


 


有100W粉絲的博主。


 


成為博主後,為了增加與粉絲的互動,我開始了直播,常常直播到深夜。


 


然而,在一次直播中,黃思晴意外地刷到了我。


 


她嫉妒我的成功,便以我幫我戒除網癮為由,說服我的父母將我送入一所封閉式學校。


 


我掙扎辯解,她便拿出我深夜直播的視頻,坐實了我的“罪名”。


 


進入封閉學校後,我的手機被沒收,行動也受到限制。


 


我不甘心,趁看守不注意,偷了鑰匙溜了出來。


 


正準備上網求助時,卻發現我的賬號密碼被更改。我用小號登錄上去,發現原本屬於我


 


的賬號,頭像變成了表姐的臉。


 


而我原本計劃參加的研究生考試,黃思晴利用我應屆專項生的身份,冒名頂替我的名額,


 


甚至還盜取我撰寫的學術報告,直接被保送至哈佛。


 


我憤怒地前去質問她。


 


而她,輕描淡寫地從抽屜裡拿出一份精神鑑定報告,含淚對著直播觀眾說:“我的表妹


 


有精神分裂症,她總是幻想我偷走了她的人生,請大家不要怪她。”


 


直播間裡的觀眾紛紛留言贊嘆她重情重義,顧念親情。


 


我不斷解釋,卻被趕來的精神病院工作人員帶走。


 


治療期間,她和我的父母一起來探望我。


 


趁父母不注意時,她俯身在我耳邊低語:“憑什麼你能成為網紅,能上名校,而我卻不


 


行?既然得不到,那我就搶過來!”


 


“你看,我這不就成功了嗎?”


 


我衝過去想要把她抓住,嘴裡還不停地咒罵著她。


 


黃思晴嚇得立馬躲在我父母身後,硬生生擠出一滴眼淚:“表妹這是怨恨我呢,都怪我,


 


早知道我就把錄取名額讓給你了。”


 


我被看管按壓在地,父母則看著我嘆息地搖搖頭,轉頭安慰起黃思晴。


 


經此一出,我被主治醫師加大了藥物劑量,整天渾渾噩噩,時清醒時瘋癲。


 


我的病情越來越嚴重,彌留之際,突然聽到耳邊傳來一聲嘆息。


 


“真可憐啊,要是給你重新來一遍的機會,你會怎麼樣?”


 


02


 


在場三人都被我嚇到了,黃思晴下意識往媽媽身後躲:“姨媽,你看,我說得沒錯吧,


 


意舟就是玩手機玩多了。”


 


媽媽沒接黃思晴的話,擔憂地看著我:“乖啊,這是怎麼了?”


 


我從回憶中緩過神來,搖了搖頭,回給媽媽一個微笑。


 


爸爸在一旁開口道:“意舟啊,你表姐說你大晚上不睡覺,在那裡搗鼓手機,我看啊,


 


真像你表姐說的,你就是網癮犯了。”


 


黃思晴馬上接話:“沒事的姨父,我有朋友在封閉學校裡面做看管的,這種情況他見多


 


了,咱們就把意舟送過去治療就好了。”


 


我淡定地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爸媽,哪有這麼誇張,我這不是準備考研究生了嘛,就


 


上網查了一下資料。”


 


黃思晴想反駁我,我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對上黃思晴的眼神,我一字一句地反問道:


 


“不過,我想知道,我半夜不睡覺,你是怎麼知道的?”


 


黃思晴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我,掏出她截圖的直播照:“那肯定是我刷到了啊,你還敢


 


說查資料,騙父母你心不痛嗎?”


 


我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那意思是,你也大晚上不睡覺在玩手機?”


 


“那你也是網癮重?”


 


“我要進去封閉所,你是不是也要進呀?”


 


輪到我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她。


 


黃思晴急了,對上父母懷疑的眼神,語無倫次地解釋:“那不一樣,姨媽姨父,不是這


 


樣的……”


 


我拍拍黃思晴的肩膀,示意她不要說話。轉身對著父母說道:“不過爸媽,我這玩手機


 


的頻率確實是要降低點了。”


 


“要不,我搬到表姐家去吧,正好我倆做個督促。”


 


父母同意,覺得這主意不錯。


 


黃思晴有口難辯,又說不出所以然來,隻能咬牙答應。


 


我對上了黃思晴怨恨的眼神,笑了,咱們這筆賬,慢慢算。


 


03


 


住進黃思晴家後,我就一直在盤算著該如何改命,正當我思索之際,敲門聲打亂了我的


 


思緒。


 


“意舟,休息了沒呀?”


 


——是黃思晴!


 


我馬上鑽進被窩裡,假裝睡意蒙眬地開口:“是表姐呀?這麼晚了什麼事呀?”


 


黃思晴推門而入,手裡還端著一杯熱牛奶。


 


“這不看你學習辛苦,給你拿了一杯熱牛奶助眠嘛。”


 


“來,趁熱,冷了就不好喝了。”


 


黃思晴把牛奶拿到床邊,正準備拿給我,我盯著牛奶,警惕道:“謝謝表姐,但是我這


 


都睡著了,就不喝了,你拿走吧。”


 


黃思晴不愧是演技派的,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意舟,我知道你怨恨我要把你送進封


 


閉學校,但是我這都是為了你好啊,你不喝,就是還在生表姐的氣。”


 


隨著黃思晴聲貝越來越高,我害怕她鬧出什麼事端來,趕緊說道:"表姐說的哪裡話,


 


意舟知道的,要不你放在書桌邊,我等會換了衣服起來喝。"


 


黃思晴猶疑地看向我,我趕緊裹著被子。


 


黃思晴轉身把牛奶放在書桌上,隨意地翻著桌上的書籍開口道:“行,表姐放這了,


 


你可要記得喝哦。”


 


我應了一聲。


 


黃思晴關門後,我立刻跑到書桌旁,端詳起這杯牛奶來。


 


她會這麼好心給我送牛奶?一定有詐!


 


我把牛奶倒進塑料袋裡,打算天亮後出門拿去檢驗,而剩下的,被我倒進了廁所。


 


化驗結果不出所料,牛奶裡摻雜著精神藥物,長期喝多了會導致整個人渾渾噩噩。


 


我把檢驗結果藏了起來,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往後的每一天晚上,黃思晴都會端一杯牛奶給我,而我,也很聽話地照單全收,趁她不


 


注意,再偷偷倒掉。


 


我掐算著藥效開始發作的日子,在她面前裝出一副呆滯的樣子,成功騙過了她。


 


她生怕藥物不給力,每次給我喝完牛奶後,還會在隔壁房間放一些刺耳的音樂刺激我。


 


就這樣過了半個月,我成功地塑造了一個精神病患者形象。


 


黃思晴眼看計謀達到,馬上給父母打去電話,我睡醒時,父母已經坐在了客廳裡。


 


黃思晴一看起來了,馬上跑過來抱住我:“意舟啊,怎麼出了這麼大的事都不跟家裡人


 


說呢?得多擔心啊。”


 


我杵在門口,看著她的表演。


 


媽媽則走過來拉起我的手:"乖,別怕,媽媽會一直陪著你的,一定會沒事的。"


 


黃思晴假裝擦了一把眼淚:“姨媽別太難過,我認識一個主治醫生,在這方面很有臨床


 


經驗,意舟一定會沒事的。”


 


我打斷他們的話,發問道:“誰能給我解釋下,發生了什麼事?”


 


黃思晴從餐桌上身後拿過來一本泛舊的日記:“我早就覺得你不對勁,趁你睡覺的時候


 


我溜進房間,結果就發現了這個。”


 


我拿起日記,裡面詳細記錄了我從考研以來,壓力巨大,大到我夜不能寐,出現了幻覺,


 


整天懷疑有人要害自己,甚至還出現了輕生的念頭。


 


日記本封面,赫然寫著我的名字。


 


我輕笑出聲。


 


黃思晴看見我笑,以為我瘋了,又繼續說道:“我把你的情況告訴了我的醫生朋友,他


 


說你這叫精神分裂症,沒辦法根治,一輩子都隻能靠吃藥維持。"


 


說罷,遞過來一張鑑定報告單。


 


而出具證明的醫院,和上輩子關著我的醫院名字一模一樣。


 


我看著日記本和檢查報告,陷入了沉思。


 


媽媽聽到這,難過地抹了一把眼淚。


 


就在黃思晴撥打電話讓醫院把我帶走時,我輕嘆一聲。


 


“被你們發現了,明明我都藏得這麼好了。”


 


“事到如今,我也不得不說了。”


 


“沒錯,確實是有精神病這回事,隻不過——”


 


“有精神病的不是我,是表姐。”


 


04


 


在場的人一愣,還是媽媽先反應過來,隨即哭得更大聲了:"我的乖啊,這是都開始說


 


胡話了,你的命怎麼這麼苦!"


 


我奪過黃思晴手上的日記本,從廚房裡倒出一杯開水,並往本子上澆“媽媽,我沒有說


 


胡話,有精神病的是表姐,不是我。”


 


日記本遇水卷到了一起,本子上我的名字慢慢褪色,顯現出了“黃思晴”三個字。


 


我哽咽道:“表姐進我房間時,其實我壓根沒睡著,我眼睜睜地看著表姐把日記本塞到


 


我抽屜裡,我太害怕了,等她走了我才敢起來。”


 


黃思晴衝到桌子上,一臉憤怒地說道:“不可能!你胡說!姨媽姨父,不要相信她,她


 


就是害怕我們把她送進病院去!”


 


我抹了一把臉上不存在的眼淚,掏出手機:“表姐,你看看又犯病了,日記本你不相信,


 


那你總相信這個吧。”


 


我點開一個視頻,視頻裡,黃思晴正面對著鏡頭,在書桌上寫著日記。


 


下一個視頻,是黃思晴偷偷地潛入我的房間,把日記本塞到我的抽屜。


 


而接下來的視頻,則是黃思晴在家裡對著空氣自言自語,一會笑一會哭,一會害怕一會


 


大笑,模樣好不恐怖。


 


她以為她勝券在握,殊不知我早就在她房間裡安裝了微型攝像頭,就等著她上鉤。


 


黃思晴衝過來想搶,我關掉手機,繼續說道:"我以前就發現苗頭了,但是沒有證據,


 


不知道該怎麼幫你,所以我就借著這次督促的名義,來照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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