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二那年,我一個粗野精壯的農民工綁進了城中村,在悶熱的廉租屋裡被逼生下了一個的孽種。
我厭惡那個嬰孩不願意靠近,農民工就壓低眉眼執拗的強迫我養育那個出生不久的孩子……
1
悶熱的廉租屋裡通風不太好,熱得令人窒息。
偏偏剛生完孩子,身子虛到連風扇都不能開,隻能讓汗水流到把衣服浸湿粘在身上。
直到門吱呀一聲被打開,我沉悶的丈夫回來了。
精壯的男人被工地的日光曬得黢黑,汗背心已經被塵土浸得髒汙難看,甚至軍綠的鞋子上還沾著建築用的灰白齑粉。
他把我從拐賣者的手中救下,接著,捂著我的嘴把我拽進了城中村,從此,我被拖進了另一個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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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速把買回來的菜放在門口後,劉曌動作嫻熟地用毛巾蘸了溫水,給還在坐月子的我擦了擦身體。
男性身上的汗味帶來濃重的侵略壓迫感,黢黑的皮肉帶著滾燙的體溫,接觸我微涼的身體。
「喂孩子了嗎?」
劉曌粗啞著聲音問我,即使知道我從不主動喂過那個襁褓裡的嬰孩。
我閉眼,側過臉去拒絕和劉曌交流。
2
我是重點大學的學生,有著良好的家境,前途可以預見得平坦,不該在這個年紀就成了一個孩子的母親。
在這個廉租屋裡,我從被侵犯,到受孕,再到產子,短短兩年的時間,簡直像是過了半輩子。
剛查出來懷孕時,我恐慌到幾乎把驗孕棒甩開。
而劉曌罕見地揚著眉眼,小心地趴在我腹部,可這才剛查出來,怎麼可能聽到什麼聲響。
「這個孩子我不要。」
劉曌動作一僵,抬起頭,語氣不容置疑:「不行!」
「你有本事養他嗎?」我嘲諷。
他抿唇沒有說話。
「這個孩子一出生就要跟著你粗茶淡飯,生病了都不一定有錢治病,你要讓他在這種環境下長大嗎?」
我隻是平靜地說出了一個事實。
3
我沒能如願流掉這個胎兒。
劉曌不允許我做出這樣的事。
為了防止我傷害肚子裡的胎兒,他從床下拿出一捆粗糙麻繩,把我的手綁了許多圈,接著垂頭在我脆弱的脖頸埋了一會:
「等我回來。」
我知道他是又去工地幹活了。
晚上回來的時候,劉曌提著幾本厚重的書,工程類的。
我們的日子會越過越好的,溫黃的床頭燈邊,他固執地向我保證。
我不置一詞。
沒有逃走的可能性,我恹恹地睡在裡側,面對著斑駁的牆面,蒼白的、潮湿的角落裡生出一叢一叢青黑毛發般的苔藓。
劉曌開著藍色塑料小臺燈看書,用水筆圈圈畫畫,翻書的聲音控制得很小。
他困到極致了才抱著我睡一會,凌晨還能繼續起來看書,給我做了飯之後再去工地幹活。
這種情況硬是熬了大半年。
春寒料峭,隨著一聲嬰啼,我生下了和劉曌的第一個孩子。
剛生完孩子,我產後抑鬱,整天不吃飯,那段時間劉曌眼中的紅血絲就沒下去過。
當然是會抑鬱的,和親人朋友分開,囚禁在這個出租屋裡,被一個男人欺辱,產下不喜歡的嬰兒。
坐月子期間,劉曌沒有再用麻繩綁著我,畢竟我已經虛弱到連下床都顯得無比困難,能跑到哪裡去呢?
好在我並沒有什麼危險的行為,也沒有明顯的自S傾向,這讓劉曌松了一口氣,他不敢讓我帶孩子,生怕孩子的啼哭刺激到我,讓我做出什麼事情。
於是我隻能對著窗戶,一坐就是一天,安靜得像是一潭S水。
嬰孩的啼哭聲越來越大,我瞥了一眼,爬起來想要下床,可是腿軟,差點跪了下去。
扶著床沿支撐起身體,我走到劉曌專門給小孩做的簡陋的小床邊,裡面是才滿月的嬰孩。
垂眸看了一會,我伸手放在嬰孩的脖子上,小孩子的脖頸脆弱到輕輕一掐就會折斷。
半晌,收回了手。
我並沒有掐S這個孩子,因為我聽到了劉曌的腳步聲。
剛給我買了藥的男人拎著菜,甚至罕見地買了一條魚,為了給我補身子。
他一言不發地注視著我的動作。
我瞥了他一眼,坐回了床上,像是沒發生什麼般,劉曌也沒有提這件事。
4
劉曌確實在學習上很有天賦,憑借夙興夜寐地琢磨,他硬是把證書考了下來,而我,一個真正的苦讀了十幾年的大學生,卻被關在廉租屋裡給他生兒育女。
多不公平。
幾個機遇下來,劉曌得到了領導重視,專門批了一個工程讓他做。
他每日焦頭爛額地跑項目,晚上還要回家帶孩子。
我是不可能幫他分擔的,整日拿著撥浪鼓發呆,S氣沉沉的,任由孩子餓到尖聲哭叫。
我的生活本不該是這樣的。
5
孩子三歲時,我的丈夫成了包工頭。
摸爬滾打了幾年,他們的日子確實如他所說,越變越好。
承包的項目完工後,他拿到了一筆錢,為了讓我緩解一些抑鬱情緒,考慮了許久後決定帶我出去逛逛,買些衣服鞋子之類的討我歡心。
可沒想到老天都不幫他。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我一眼就看到了不遠處,那兩位滄桑的老人,和他們身邊的高個男人——那是我的家人們。
他們似乎察覺到什麼,朝我的方向看過來。
我本能地想要呼喚,卻驟然被寬厚的手掌捂著嘴逆著人流拽走。
劉曌喘著粗氣,像個人販子一樣,壯碩的臂膀再次把我拖進那個關了我四年的出租屋裡。
我跪在床上哭得簡直像是要斷氣一般,這是產後抑鬱以來第一次情緒有這樣激烈的起伏。
才三歲的劉元不知道我為什麼哭,拽著我身上嶄新的衣裙,焦急地叫著媽媽。
可我憎惡地看著這個從我肚子裡爬出來的孽種。
「你去S啊,去S好不好?劉曌我求求你了,帶著你兒子,趕快去S!」
我像是瘋了一樣把那個孩子推倒,第一次把所有的不滿都掀開給他看。
劉曌一臉陰霾地壓著眼皮,他這樣的壯實身材,慍怒時迫人的侵略感顯得很恐怖。
可我像是不怕S一樣,辱罵他,打他,即使我的力氣對他而言不值一提,連傷人的指甲都被他抓著剪過,隻能狠狠地咬在他的手臂上,讓血流得到處都是。
劉曌一言不發,在我發泄累了沒一點力氣之後,不顧我發紅的眼眶,拿出麻繩把我綁在床上,接著出去了。
6
「嫂子也太沒個輕重了,這下嘴太狠了。」
大排檔上,幾個狐朋狗友吞雲吐霧地指責。
雖然從來沒見過,但他們都知道劉曌家裡有個美嬌娘,也知道他身上這些嚇人的傷口也肯定都是我弄出來的。
劉曌一句話也沒說,沉悶木訥得隻會一杯接一杯地喝酒,冷得發辣的風裡,他仰臉蹲在路燈下,微茫的光線鋪瀉著他漫長的影子。
他猛地抽了口煙,白煙進入體內彌散在器官和肺葉之間,堵得胸腔炸裂生疼,他把煙頭星星點點的溫紅捻滅,也不管指腹被燒灼出黑色的印子。
即使拿了幾筆不小的款項,劉曌抽的煙的牌子依然是一貫的吝嗇廉價,反而在我和孩子的身上出手闊綽。
隨著越來越受重視,劉曌的應酬也不斷增多,可除非必要的應酬之外,他都推掉了,他要回家陪著我。
劉曌承諾過,會讓我過得舒坦,他在盡力做到。
「何必在一棵樹上吊S?」
他身邊的矮個子頓了一下。
「劉哥不如離婚再找一個吧。」
「閉嘴!」
劉曌臉色轉寒。
7
劉曌第一次像個不合格的丈夫一樣,在外面逛了許久才回來。
他放下外套走到床邊,我睡著了。
酒精的操控下,劉曌把我弄醒:「我喝醉了。」
滿身酒氣。
「我喝醉了,去給我倒杯水。」
即使是剛被弄醒,面對劉曌我也是表情冷漠,面對他的要求一動不動。
「我忘了,我把你綁著了。」
他閉上眼,把這些都推給自己的錯誤,低首解開麻繩。
我手腕那塊皮膚就沒好過,他低頭給我吹吹,又像是嫌不夠一樣,用殘留著酒精的舌頭舔舐。
「滾,有種就別回來。」
我惡心地抽回自己的手。
我一句話簡直像是觸動了開關,劉曌扭曲著臉,顯得更加兇神惡煞:
「我是對不起你,姜蕪,可這麼多年了,孩子都四五歲了,你就不能給我個好臉色嗎?啊?我是你丈夫,我這麼努力地賺錢,不都是為了你嗎?」
「你憑什麼這樣對我?」
我不知道他怎麼這麼不要臉,可以說出這樣的話。
「劉曌,我恨你一輩子。」閉上眼緩了緩後,我平靜地說。
劉曌猙獰到眼珠子擠壓得要崩裂一般,充斥著猩獰的殷紅,他SS地盯著我沒有表情的臉,聲音幾乎都是黑壓壓地逼迫
「好,好得很,好得很,姜蕪你敢說出來。」
「那真是委屈你了,讓你在這裡給我生孩子。」
「我不會放你走的,你別想了,這輩子都別想!」
那天,劉曌發了狠,我注定沒有好過。
「我,我錯了,我錯了。」
直到酒醒過來,劉曌才恐慌的地檢查我的情況。
傷得不嚴重,但他怎麼喊我都沒有一點反應,往日湿潤的漆眸簡直像是一潭霧氣彌散的黑水。
劉曌帶我去看了心理醫生。
在醫生的指導下,劉曌千挑萬選換了個陽光好、帶院子的房子。
為了緩解我的抑鬱,他每日都帶我在花園裡散步,牽著我的手,和過往的鄰居微笑著點頭示意,簡直像是城市中最平凡的一對恩愛夫妻,隻除了作為妻子的我過分沉默。
病情不見好轉,知曉內情的醫生和劉曌是舊交,他無奈地建議劉曌,把我放走,否則情況極有可能惡化,甚至出現自S傾向。
診室安靜到令人窒息。
我垂下眼眸沒有反應,劉曌則是面色黑沉凝重,他蹲在外面抽了許多根煙,煙味甚至不合適地飄進了診室裡,嗆得醫生都皺起眉頭想要去提醒他。
沒過一會,劉曌就回來了,他面無表情地盯著我,看著我把頭埋在雙臂之間,仿佛一個紙扎的蒼白人偶。
「阿姜,你想走嗎?」
他的大掌鉗制住我的肩膀,聲音是罕見的輕柔。
我沒有回話。
「……」
良久,我才抬頭回復:「讓我走。」
「那我們的孩子怎麼辦?沒有母親,他會被一個人扔在家裡,連生病都沒人照顧。」
顯而易見,他在威脅我。
「這不重要。」
我微笑。
不重要……連孩子都可以不重要。
劉曌無甚表情地閉上眼,紅柳根須般的青筋根根粗蠻地凸鼓出來炸開,一瞬間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醫生看不下去,怕劉曌刺激到我,他又開口勸說了幾句,劉曌才定了定神,嗓音是被劣質煙草燻過的幹澀喑啞:
「你走吧。」
「我放過你。」
我起身,毫不猶豫地離開,可剛走了兩步就被他咬牙切齒地撲倒在地上。
「不行!我不允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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