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愣,看著我的眼神裡第一次出現了恐懼,後退了兩步。
而後倉皇離開。
心理承受能力這麼差,還敢做這樣歹毒的事。他不知道隻有枕邊人才最懂怎麼S對方嗎?
他最是好面子了,現在公司裡上上下下的員工,在我的有意無意的引導下,都對他指指點點的。
甚至我還故意讓他的真實信息流露了一部分在網上。
他開車上班的途中都被人扔過臭雞蛋。
辦公室的長桌上也被人用刺目的紅筆寫上:【出軌騙婚的畜生,不得好S。】
他憤怒地想要找出是誰幹的,可是監控也默契地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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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如此,公司我們倆的股份原本是旗鼓相當。
但是我很早埋的一步暗棋,技術骨幹讀書的時候是我曾經的捐贈對象。
因為我自己沒有讀完書,我不想看見再有人像我一樣因為經濟窘迫輟學。
所以在發生這樣的事後,那位骨幹直接把手裡的股份全部便宜賣給了我。
正好她自己也想再度去深造學習。
我們一拍即合。
加上裴寂和陳蕊如今是聲名狼藉,公司例會上,他說話基本沒人理他。
甚至於他說什麼都要被懟。
他再也待不下去,隻好以低於市場價的價格賣了手裡的股份。
可是陳蕊這些年早已過慣了紙醉金迷的生活,由儉入奢容易,由奢入儉,她怎麼可能受得了。
沒多久,裴寂隻好再次出來創業。
可現在信息如此透明的時代,創業哪裡是那麼容易的事。
何況,他隻懂技術,當初很多商場上的鉤心鬥角基本全由我在應付。
那時候為了搞到更合適的貨源、更合適的客戶,我去快遞點兼職,一點點盤對手的發貨地、接收人。
為了找到更便宜的原料,我開車追著人家的貨車跑。
忙得昏天黑地回去時,他衝過來焦急地抱著我。我推開他,卻見他雙眼通紅,疑似哭過。
我才知道,我手機關機了,沒有接到他的電話。
而新聞上播報了我開車經過的路線,因下暴雨發生滑坡,有人被巨石將車撞下山崖。
那時他摸著我的臉,說他會努力,會拼命讓我們這個家過好,讓我不要那麼拼,讓我一定要以自己的身體自己的安全為主。
可結果呢?
我們的關系從一開始就爬滿了虱子,隻是華美的表象像一襲長袍將它擋住,等我有天揭開時,我頭皮發麻,渾身發抖。
18
裴寂想要創業,我自然是要好好幫幫他。
我知道陳蕊還一直關注著我。
我雖然拉黑了她,但是有人給她發我的日常。
對方和我說的時候,我讓她給陳蕊發。
熾盛的嫉妒不平,才是內心最大的地獄。
我開始瘋狂出入奢侈品場所,買買買。
那些她有過的包包首飾,我比她有比她更多更貴的。
與此同時我還經常飛迪拜。
言語透露出要有新的合作。
是大訂單,是大單子,要賺翻。
大家似乎隻對詐騙的印象根深蒂固,以為迪拜遍地是黃金。
但其實繁華的背面是更難想象的艱辛。
普通人在這樣的城市舉步維艱,這裡詐騙的大本營更是得天獨厚。
畢竟面對著一望無際的沙漠,被騙來的人誰能跑出去?
裴寂在陳蕊三天一大吵、兩天一小吵的激勵下,終於坐上了開往迪拜的飛機,他想去撞撞大運。
然後撞得頭破血流,被騙光了所有的錢,連命都差點沒有保住。
19
裴寂命雖然保住了,卻斷了一條腿。
錢沒有了,愛怎麼能保住。
陳蕊的真心又變了。
她在一個清晨直接收拾好東西跑路了,還拿走了家裡僅剩的錢。
裴寂剛開始還想勉強苦撐,可是年紀大又斷了腿,怎麼會有企業要呢?
最終他隻好選擇進廠。
等他想來找我的時候,我已經和從意遠赴瑞士求學了。
曾經我覺得自己是人家的女兒、裴野的媽媽、裴寂的妻子,我好似已經快忘了,真正的我是誰。
我想為我自己活一次。
20
離開時我給了徐姨一大筆養老錢。她和我沒有血緣關系,可卻比我那些血脈至親對我好得多。
到瑞士以後,都還能偶爾收到她寄的包裹,都是她給我做的小菜,什麼冷吃兔、冷吃牛肉之類的。
這讓我和從意格外驚喜,畢竟我倆都沒有這樣的手藝。
裴野,我在離開前隻給他留了一筆可以生活到十八歲的撫養費,不足以讓他像從前一樣過得奢靡,但是活命沒有問題。
聽說裴寂回國沒多久就斷了他的馬術課,他不聽,執拗地去騎那匹小紅馬。
馬兒應激將他摔下,他真的如同他騙我的那樣,從馬上摔下來,摔斷了胳膊。
他不知從哪裡借了手機給我打電話,哭著讓我回去看他。
他說都是外婆和爸爸說蕊姨需要人保護,讓他要愛護她,他才那樣的。
所以媽媽也要放在他的蕊姨之後是吧?
我沒有和他再糾纏下去。
隻是淡淡地道:「裴野,人總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的。那天下午,你一鞭子打S了我兩個孩子,現在不是如你所願嗎?我不是你媽媽了。」
說完我不再理會電話那邊的哭聲,掛了電話,連這個號碼一起拉黑。
21
我學業結束後,又在世界各地遊玩了一圈,就和從意再次回國了。公司當年是被我賣了,我們現在是重新開始。
每天雖然忙碌,但也充實。
直到有天我在網上刷到一個視頻,是一個殘疾父親被初中的兒子暴打,兒子怪他毀掉了自己的生活。
我最開始隻覺得震驚,腦子裡卻閃過裴野當年朝我揮過馬鞭的場景。
心還是忍不住抽痛。
直到視頻的最後,我看清了那個挨打的男人的臉龐。
真是諷刺啊!原來這就是報應。
他自己種下的惡因,他縱容她們引導孩子看低、詆毀我這個母親。
難道他做父親的就能明哲保身?
22
那年我出國前,曾經回了一趟從前我輟學的學校。
當年的教語文宋老師極力地阻攔我,甚至慷慨地問我是不是因為經濟問題,她可以盡力支援我。
我讀書的時候成績一般,但語文很好。
其實我的成績也不是一直一般。
最開始我還能考班級前五名。
直到媽媽有什麼事都找我,每天都有做不完的活,我的成績一點點下滑。
媽媽說我天生就不適合讀書, 不要強求。
我自己竟也慢慢相信了。
我就真的踏出那一步,真的放下了讀下去的念頭。
我買了一束花去看宋老師。
我們一起吃午飯, 聊家常。
飯後散步的時候, 她突然握住我的手,眼帶關切地道:「孩子,這些年辛苦了!」
眼眶瞬間酸脹,我背過身去抹掉眼淚。
送她回學校的時候,她讓我在樓下等她, 沒多久她下來送了我一支鋼筆。
她說即使已經過去多年, 她依舊記得我當年的文字很有靈氣。
我曾經有一支作文比賽獲獎得來的鋼筆,我很是喜歡, 每天都會把它擦得幹幹淨淨,小心愛護。
可是它後來還是壞了,就在我輟學之前。
她當時看到了,一直想要送我一支新筆。
卻直到今天才送到我手中。
回去的時候,我從精美的筆盒裡打開那支筆。
上面寫著一句話:
【往者不可諫, 來者猶可追。人生什麼時候都不算晚。】
是呀!
什麼時候都不算晚。
我用那支鋼筆, 寫下了我的第一個故事。
我想用文字, 用故事去告訴那些和我一樣的女孩。
你要先愛自己,才有餘力再愛他人。
23
我得到我媽的消息已經又過了很多年。
陳蕊因為再次插足他人的家庭遇到不好惹的人,被打得頭破血流消失了。
彼時貧瘠的生活裡,有我艱難託底, 她們自是母慈女孝。而現在被打回原形, 又失去了我這個血包,她們開始互相指責怨懟對方。陳蕊可沒有什麼責任心,直接和她斷聯, 哪管她S活。
我媽年老沒人管,又生了病, 流落街頭被社區送到了養老院。
工作人員聯系不上陳蕊,隻好聯系我。
他們說她想見我,我拒絕了這個要求。
直到結賬的時候,我才發現他竟是店裡的 VIP。
「(我」後來她病得越來越嚴重,鬧著要見我的次數也越多。
可我一面都不想見她。
就這樣拖著。
直到養老院的人告訴我, 她開始絕食了。
我隻是回了一句:「隨她,總之我隻能做到,她在裡面, 我支付每月費用, 她S了,我送去火葬場。」
她又撐了幾日,最後在一個深夜裡閉了氣。
我託人將她火葬後,送回老家安葬。
一起埋葬的還有我的前半生。
那些所有的恨、怨、痛, 都在此刻埋葬。
隻願如果有來生,大家再不相識。
回程的路上,晚霞滿天, 微風輕輕拂過我的臉頰, 如同我自己摸著臉站在鏡子面前, 堅定地告訴我自己,沒關系,我可以自己珍惜我, 我可以自己愛我自己,我的人生一定要為了我自己活。
後備箱裡還放著我新出版的書,等著我籤名。
我終於撿起了十五歲那年丟掉的自己。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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