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老公陳子驍執意要接他前妻來吃年夜飯。
理由是前妻父母雙亡,孤零零一人太可憐。
我不肯,他同我大吵一架。
他最終放棄,成功避開了極寒末世降臨時的大降溫和冰雹。
可我卻被懷恨在心的老公婆婆聯手打暈,扔在室外活活凍S。
再次睜眼,我回到了除夕夜這天。
老公對我怒目而視:「你別這麼狹隘好嗎?我要是和她舊情難忘,輪到你和我結婚嗎?」
婆婆在旁幫腔:「就是啊,我早把貞貞當親閨女了,吃頓年夜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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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我七歲的兒子也鬧著:「我討厭媽媽!我就要和貞貞姨吃年夜飯!」
「好啊。」
我打開門,「不然你們一起去接她好了。」
1
「宋詩晴,我沒時間同你鬧。」
陳子驍大步來到玄關,一邊穿衣服一邊蹙眉斥責我。
「你為什麼就不能懂點兒事呢?」
「我們結婚八年,天天都七歲了,我要是和她還有點什麼,我那時候就根本不會和她離婚跟你結婚。」
婆婆李秀梅將衣架上的圍巾圍在他的脖子上,狠狠瞪著我。
「我告訴你,我可是將貞貞當親閨女的,你要是不願意和她一起吃年夜飯,那你就出去!」
「我出去?」
我氣笑了:「媽,你老糊塗了吧?這房子是我的,要出去也該是你們出去才對。」
李秀梅臉色一變,陳子驍語氣更沉了:「宋詩晴!」
「你非要把話說得這麼難聽是吧?」
我剛要開口說話,一道身影忽地奔過來狠狠撞上我的腰。
後腰撞上鞋櫃尖銳的一角,我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不許你這麼和奶奶說話!」
我十月懷胎,難產去了半條命生下來的兒子,此時護在他爸爸和奶奶身前,惡狠狠地瞪著我。
好像我不是他的親生媽媽,而是一個佔據了他媽媽位置的陌生人。
李秀梅得意地哼了一聲,摸著陳天祺的腦袋,誇贊道:「真是奶奶的乖孫孫!」
陳子驍輕蔑地瞥了我一眼,像是在嘲笑我的不自量力。
「你先去準備年夜飯,等我把貞貞接回來再說。」
他拿起鑰匙踏出門,走出去兩步又回頭。
「羅氏蝦做蒜蓉的,貞貞愛吃。」
我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又迅速跑到陽臺,等了約莫三分鍾,才看到那輛熟悉的雅閣開出了小區大門。
此刻時鍾指向七點二十。
再過半個小時,極寒末世降臨。
狂風會帶著冰雹砸爛這座城市。
可怕的低溫會將所有來不及防備的人活活凍S。
「某人不會是想讓她年逾六十的老婆婆去做年夜飯吧?」
李秀梅陰陽怪氣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喂!」
有什麼東西被砸到我的背上,「我要吃小酥肉,你去給我炸!」
我回頭,剛才還十分囂張的陳天祺瑟縮了一下,在李秀梅鼓勵的眼神中又挺起了腰。
「你沒聽見我的話嗎?我說我要吃小酥肉,貞貞姨要吃蒜蓉羅氏蝦,你去給我們……」
我隨手抄起晾衣杆上的衣架,在陳天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大步走過去,照著他的嘴重重抽下!
「啊——!」
「你要S啊!」
李秀梅和陳天祺祖孫倆齊齊尖叫。
「你個當媽的,怎麼能一言不合打孩子?」
她護著懷裡的陳天祺,伸手來推我。
我衝著她的膝蓋就是一腳,衣架唰唰抽上去。
「要不是你在其中挑撥我們母子關系,他才七歲怎麼可能會對我出言不敬?」
「你個老不S的,攪家精!」
「不許打奶奶!不許打、啊!」
「來人啊!救命啊!惡媳婦打婆婆啦!」
李秀梅扯著嗓子哭叫起來,抱著陳天祺直往門口衝。
「快給你爸打電話,就說你媽瘋了,她居然打你奶奶!」
她帶著陳天祺逃到玄關,自覺安全了,掏出手機塞給陳天祺。
「再報警,就說有人家暴!」
那雙渾濁的三角眼滿是惡意的盯著我,她哼笑起來:「你敢打我,敢打天天,我就將這事兒鬧到你單位去!」
她擰開門,對著門外嚎了一嗓子,又回頭來對我壓低聲音:「鬧到所有人都知道!」
「把你工作鬧沒,隻能滾回家給我兒子端洗腳水!」
「你要是不想我將這件事告訴我兒子也可以,現在就跪下來給我磕頭認錯!」
「磕頭!認錯!」
陳天祺淚眼汪汪,捂著被抽出血的嘴,目光裡滿是怨恨。
我扔掉手裡的衣架,昂了昂下巴:「打吧,打給你爸,告訴他我打了你和你奶奶。」
陳天祺遲疑地看向李秀梅。
李秀梅咬咬牙,一把奪過手機,飛快撥號。
電話接通的一瞬間,她嗷的一聲哭了出來。
「兒啊!」
「媽?怎麼了?」陳子驍焦急不已。
「你老婆打我!打天天!」
李秀梅心疼地摸著陳天祺破皮流血的嘴:「她下手可真狠啊,天天嘴巴都出血了,她還打我,把我往S裡打啊……」
「宋!詩!晴!」
陳子驍在電話那頭咆哮:「我媽好歹是長輩,你怎麼能對她動手呢?!」
「天天做錯了什麼你要那麼打他?」
陳天祺適時哭出聲來:「爸爸,我好疼,嗚嗚嗚——」
電話那頭傳來另一道溫柔中夾雜著心疼的女聲:「天天,你還好嗎?」
「詩晴,你這次真的太過分了,有話好好說不行嗎?為什麼要打人呢?」
陳天祺哭得更委屈了:「貞貞姨,我想要你做我的媽媽,我不想要這個壞女人當我的媽媽了……」
李秀梅得意地看著我,期待著我的反應。
但我隻是平靜地對上她的目光,笑了。
「那太好了,正好我也不想你做我的孩子。」
「媽,既然你這麼不滿意我這個兒媳婦,那你帶著陳子驍一塊兒去找趙貞貞吧。」
我對著電話那頭的陳子驍和趙貞貞道:「你倆回來正好接上你們的媽和兒子。」
陳子驍惱恨道:「宋詩晴,你鬧夠了沒有?」
趙貞貞已經開始哽咽:「子驍,你把我送回去吧,都是因為我,詩晴才會生氣的……」
我懶得再聽她茶言茶語,一腳將李秀梅和陳天祺踹出門外,利索地關上門。
門外祖孫倆在尖叫:
「宋詩晴!趕緊放我們進去!」
門內陳子驍氣衝衝的給我打來電話:
「你還不趕緊開門讓媽和天天進去?!」
「天氣這麼冷,凍壞了可怎麼辦?」
「怎麼可能會凍壞?」
我說:「你趕緊回來接上他們去你的貞貞家不就好了?」
「反正媽喜歡她的前兒媳多過我,我十月懷胎生下的兒子也更喜歡他的貞貞姨。」
陳子驍一頓,有些心虛氣短:「詩晴……」
「砰!」
電話那頭傳來重物擊中碎玻璃的聲音。
趙貞貞尖叫聲未落,就聽見更猛烈的撞擊聲傳來。
我看向窗外。
無數大大小小的冰雹隨著狂風砸落。
極寒末世,來了。
2
除夕夜的這一場冰雹隻是開始。
緊接著就是凍雨、暴雪,無止境肆虐的狂風。
上輩子冰雹砸落下來的時候,我還在同陳子驍爭論。
我不理解他為什麼要在一家人團圓的時刻特意去接一個外人來。
他指責我冷血自私,怨怪我沒有同理心。
直到陽臺玻璃被冰雹砸碎,趙貞貞驚慌失措的哭叫從電話裡傳來。
「子驍!我好害怕!」
「小區停電了,我不敢出門,陽臺的玻璃全碎了,我的手受傷了,流了好多血。」
「好冷……我好難受,我是不是要S了……」
陳子驍的怒火徹底被點燃了。
「都怪你!」
他氣紅了眼,一把將我推倒在地:「要不是你發瘋,我早就把貞貞接回來了!」
「我要是早點接她回來,她也不至於一個人面對這一切!」
我跌坐在陽臺上,滿手的玻璃碴,鮮血淋漓。
然而我的丈夫看不到,他急瘋了,不停地給趙貞貞打電話,怕她出事又報了警打了 120。
「別害怕,我在呢,貞貞,你堅持住,好嗎?別睡,和我聊天……」
他溫聲細語地哄,神情焦急又擔憂,眼中的心疼和深情完全不加掩飾。
「貞貞姨,你千萬不要S,我還等著和你一塊兒去遊樂園呢,救護車馬上就到了!」
「貞貞啊,媽在呢,啊,媽和子驍都陪著你呢,別怕啊。」
我的婆婆和兒子圍著手機關心著另一個女人,對滿手鮮血的我視若無睹。
我委屈又氣憤,一個人躲進房間給自己包扎。
沒半個小時,婆婆李秀梅又來敲我的門。
「你還鬧上脾氣了?還不快點做年夜飯!子驍和天天都餓了,你想餓S自己的老公兒子嗎?」
而現在,陳子驍和趙貞貞困在路上迎接冰雹生S未卜。
李秀梅和陳天祺穿著單衣被關在門外被寒風吹透。
而我在溫暖舒適的室內,舒舒服服給自己做了頓簡單的年夜飯。
趕在更大的冰雹來到之前,我封好陽臺門,鎖好窗戶,用光兩卷膠帶將玻璃窗固定好。
外頭的冰雹已經不是一開始的乒乓球大小了。
「砰!」
「滴——」
透過膠帶留出的縫隙,我看到小區樓下一輛黑色小轎車的車頭深深地癟了進去。
砸中它的是塊足有半人高的不規則冰雹。
一隻手無力地垂落地面,殷紅的血色蔓延出來。
再往遠去看,小區門口已然橫七豎八地躺著兩道身影。
不知是S還是活。
冰雹密集砸落地面的巨大聲響幾乎要將汽車的喇叭聲和行人尖銳的慘叫徹底淹沒。
電視上的春節聯歡晚會已經停播,臨時插播的新聞正在播報這場全國乃至全世界同時發生的災難。
S亡人數還在持續上升。
在天災面前,人類是多麼的無力。
我閉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但我知道這場天災是打不倒人類的。
冰雹過後是暴雪,人類基本分作了兩派。
一派相信人定勝天,要用高科技手段制止這場暴雪。
一派未雨綢繆,提議在情況沒變得更糟糕之前建立安全區,將剩餘的人類全都轉移到地下生存。
這樣的言論遭到了社會大部分人的反對。
他們仍抱有期望,覺得這場雪總會停,世界總會恢復正常。
好好的人為什麼要生活在地下?
直到情況不斷惡化,溫度下降到了人類生存的極限。
他們這才慌了。
可安全區的名額早就被搶光了。
我秉持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心態,在名額發放的時候,早早為我和陳天祺搶到了兩個名額。
是的,那個時候,我已經認清了陳子驍和李秀梅的嘴臉。
我不想再和這對母子糾纏下去,我不想一直和另一個女人爭我的丈夫。
所以我決定放棄他們。
我沒和他們說我搶到了名額。
李秀梅說到了安全區,他們還能真的不放我們進去嗎?
抱著這樣的念頭,我們一行四個大人一個小孩,朝著安全區的方向行進。
在即將到達安全區的時候,我想帶著陳天祺脫離這三個人,率先進入安全區。
事情原本很順利。
可我沒想到的是,我自認為年齡尚小,性子還能掰得回來的兒子,其實早早背叛了我。
陳子驍、趙貞貞、李秀梅這三個人,一早就知道我搶到了名額。
他們一路都在做戲放松我的警惕,打的就是丟下我搶走名額的主意。
「為什麼?」
那個夜晚,我被冰雹重重砸中了後腦勺。
我努力維持著清醒,看向不遠處拿著木棍的陳天祺。
他看起來緊張極了,好像我沒有倒下的話,他也會衝上來給我一棍子。
「為什麼?天天?」
我頭暈得厲害,鮮血糊住了我的眼睛,又很快在眼角凝成血色的冰晶。
「我是你媽媽啊,天天,你是我的兒子——」
「是你先要丟下爸爸奶奶和貞貞姨的!」
他氣憤極了:「爸爸說得很對,你就是自私自利,從來隻考慮自己!」
「我不需要你這樣的媽媽!我要貞貞姨做的我媽媽!」
「誰家兒媳婦做成你這樣?」
李秀梅摟住陳天祺,毫不客氣地罵我:「凡事不將丈夫婆婆擺在第一位,隻想著自己,像你這種自私自利的人,活該下地獄!」
趙貞貞穿著我的羽絨服,烤著火,那張秀美的臉即便是在天災末世也養護得極好。
「你把子驍和媽丟在外面,就是要害他們的性命,詩晴,你也別怪我們,是你先這麼做的。」
後腦勺的疼痛加劇。
我聽見我的頭骨被打裂和血肉飛濺的聲音。
我看不到陳子驍的臉,卻能聽到他氣喘籲籲的聲音。
「宋詩晴,這是你逼我的。」
我逼他什麼呢?
他因為趙貞貞不育才和她離的婚。
和我結婚隻是為了我的子宮。
我工作繁忙,他拿著我給的家用給趙貞貞租了高檔小區。
隔幾天就帶著我的兒子去找趙貞貞。
我親生的兒子對她比對我親。
就這樣的一家人,住著我的房子,花著我的錢養著小三,還 PUA 我成為他們的提款機和保姆。
最後還害了我的性命。
九點半,我給門外的祖孫倆開了門。
他們凍得臉色青白,佝偻著腰進了屋。
祖孫倆看著我的眼神沒有感激,隻有怨恨和憎惡。
李秀梅的牙齒咯咯作響:「等子驍回來了,看他怎麼教訓你。」
「哦。」
我用下巴點了點正在播放新聞的電視,冷笑:「你覺得他還回得來嗎?」
電視上慘烈的畫面甚至來不及打碼。
李秀梅扭頭看見血刺呼啦一大片,臉色頓時大變。
3
陳子驍和趙貞貞回不來了。
他們的電話從半個小時前就打不通。
最後一通電話裡,陳子驍嘶吼著讓我去救他們。
他們的車被大塊的冰雹砸中,趙貞貞當場昏迷。
陳子驍慌不擇路,車頭又撞向了一旁的綠化帶。
「救、救我……」
這是陳子驍的最後一句話。
我將這些事講給李秀梅聽了,她天塌了。
整個人癱軟在地毯上呼天搶地,鬧著要報警要打 120.
但電話佔線,她又沒膽子出門,於是就吼著讓我去。
「你去!你快去救子驍,你快去啊!」
我刷著新聞頭也不抬:「要去你去,外頭冰雹可還在下呢,我出去尋S嗎?」
李秀梅大哭:「宋詩晴!你怎麼能那麼狠心?」
「那是你老公,是你孩子的爸爸!」
我抬頭,冷笑:「是嗎,你不說我都忘了。」
「你兒子除夕夜把老婆孩子拋下去找前妻的時候,想起來他是我老公了嗎?」
我站起身:「要去你自己去,我是不會去的。」
李秀梅沒這個本事。
她擔心兒子,可又怕再出門我就不會再放她進來。
我隻當她和陳天祺不存在,回到房間好好睡了一覺。
第二天一早打開門,陳天祺就衝我發脾氣。
「我餓了!你去給我做飯!」
我看也不看他,直接來到廚房,給自己做了碗海鮮拉面。
趁著天然氣還能用,必須要盡快消耗這些食材了。
幸好除夕夜,家裡囤了足夠多的年貨,支撐兩個月不是問題。
陳天祺眼巴巴地望著,還以為這碗面是給他的,直到我挑了一筷子送入口中。
「媽媽!」
他不可置信地大吼:「我說我餓了,你聽不見嗎?」
「找你的貞貞媽媽去,我可不當你媽。」
陳天祺頓時撅起了嘴,眼淚又要往下掉。
「詩晴啊,天天還小,你就別和一個孩子計較了,啊?」
不過一個晚上,李修梅蒼老憔悴得不成樣子了。
似乎是意識到兒子出了事,家裡能依靠就隻剩下我一個成年人。
她開始小心翼翼地討好我。
但她眼中深深的怨毒騙不了人。
我似笑非笑:「不好意思啊阿姨,我心眼兒小。」
發小仗著自己人帥又有錢,撬走我每一任女朋友。 我發瘋了,裝作男同交了個男朋友。 我看他怎麼搶? 不料他更瘋,深夜,他將我觝在墻角:「他可以,是不是我也可以?」 「什,什麼意思?」 他看曏我的嘴脣:「這很難理解嗎?」 「我想要你!」
腐看天下
拍全家福時,兒子抱著我姐姐對我說:「我不想靠著你,我想和姨姨一起,你 別過來了!」
現代言情
傳聞太子祁煜郎豔獨絕,世無其二。如此出塵的人本該是我的夫君。
古裝言情
喜歡顧其深的第七年。 我忽然就放下了心頭那份執念。 最後一次分手時他說,「別這樣死心眼愛一個人,挺讓人害怕的。」 「趁著還年輕,多談幾段戀愛吧。」 我笑著應了:「好啊,那我試試。」 分手後,顧其深的生活一切如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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