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速從床上下來,雙腿軟了一下,跪在地毯上,磕得膝蓋很疼,她抿唇爬起來,扶著牆快速往外走。
樓藏月下了樓,打了車:“去第一人民醫院,快點!”
醫生的辦公室門口,樓父已經鬧起來了。
他手裡拿著水果刀,挾持了一個小護士,情緒激動地大聲嚷嚷:“昨天是你們通知我們來醫院做手術!今天就說心髒沒了!肯定是你們醫生收了紅包把心髒給別人了!你們這群沒醫德的畜生!我老婆要是死了你們就是兇手!兇手!”
負責樓母的主治醫生盡可能地安撫他:“樓先生,我們跟您解釋了,平臺是根據病人的危重程度來分配供體屬於誰,陳淑芬還有半年以上的生命,而另一位病人隻有一周了,所以心髒優先給他了,這不是我們醫生的決定,這是平臺的數據決定,任何人都不能幹預的!”
樓父聽不懂這麼復雜的東西,握著刀的手一直抖,刀刃在小護士的脖子上形成了血淋淋的傷口:“我不管!我不管!把心髒還給我們!還給我們!”
樓藏月和警察同時到的醫院。
看到這一幕,她定在了原地,腦子一片空白,隻剩下一個念頭,完了,這下全完了!
警察手持防爆護盾,強行隔開圍觀人群,樓藏月被擋在護盾的這一邊,看著被警察用鋼叉指著的父親,她失聲喊:“……爸!”
樓父扭頭看到她,紅著眼睛喊:“藏月,怎麼辦,怎麼辦啊……”
樓藏月也不知道能怎麼辦,還能怎麼辦……心髒沒了,醫鬧,挾持醫護人員,傷人,要坐牢的……她的媽媽,她的爸爸,她能怎麼辦啊……
第114章 你以為我很闲
樓藏月將手指捏得很緊,緊到指甲摳著手心都有些疼,她冷靜地喊:“爸,放下水果刀,放下刀。”
樓父看到這麼多警察,臉色又青又白:“我、我、我也不知道怎麼了,藏月,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刀是哪裡來的?”樓藏月咽了下喉嚨。
“我們……我們在走廊裡等了很久,醫生都沒有來,我就想給你媽削個蘋果,然後護士就來說,不能做手術了,讓我們回去,沒有心髒了,他們說得不清不楚,我一激動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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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藏月放緩了聲音:“把刀放下,把人放開,剩下的事,交給我。”
樓父連連點頭。
他很無措,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顫抖著手把刀從小護士的脖子上移開。
小護士立刻跑開,警察一擁而上,將樓父按在地上,樓藏月閉上眼睛別開頭,不忍心看這個畫面。
警察迅速將樓父銬起來帶走,樓藏月要追,被另一個警察攔住:“你是家屬吧?”
樓藏月抿唇:“對。”
“行,跟我們走吧。”
樓藏月被帶上另一輛警車,一起去了警局。
但她沒能見到樓父,隻有兩個負責案子的警察跟她談話。
樓藏月還是很抗壓的,混亂過後,重建思緒,態度誠懇地回答了警察每個問題,最後又說。
“我爸不是壞人,不是故意鬧事,他是因為擔心我媽,一時衝動,加上文化程度低,聽不懂醫生的解釋,產生了誤會。我可以賠償受傷的護士,也可以賠償醫院,怎麼都可以。”
女警察點頭:“我們也從醫院方面了解到了情況,樓志海雖然情有可原,但你要知道,醫鬧已經入刑了,他這個行為是可輕可重的。往重了說,肯定是要坐牢的,三年到七年。”
樓藏月艱難地吐出字:“……完全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女警察:“你去找個律師吧,有個好律師能幫到你很多。”
“……”
樓藏月走出警局,正值中午,驕陽明媚,她在太陽底下站了一會兒,全身的水分就好像被蒸發了,喉嚨幹澀微疼。
她拿出手機,打出電話。
第一通沒接,她又打了一遍。
第二通要結束時,才被接了起來。
聞延舟天生冷磁的嗓音,經過電流稀釋,更加冰冷:“我在開會,隻給你三分鍾。”
樓藏月直接問:“我媽媽心髒的事,是不是又是你?”
聞延舟:“什麼心髒?”
“我媽媽原本可以做心髒移植手術,突然間心髒被安排給了別人,是不是你從中作梗?”
聞延舟似乎覺得可笑:“你有證據嗎?”
證據?
聞總做事怎麼會留下把柄給人抓!
樓藏月一字一字地說:“你知道我媽媽有心髒病——你別想否認!我記得清清楚楚!你讓我回去上班那天,說,‘我以為以你媽現在那個情況,你是急需一份高穩定高收入的工作的’。”
所以他肯定知道她媽媽有心髒病,現在她媽媽丟了心髒,她很難相信隻是巧合。
聞延舟倒也承認:“我知道,那話也是我說的。所以?”
“所以你為了教訓我,把我媽媽的心髒搶走了!聞延舟,你想怎麼折騰我隨你便,別衝我家人!你知不知道,我媽媽隻剩下半年的存活期了,丟了這顆心髒,半年內我們要是等不到供體她就沒有救了!你是在殺人!”
聞延舟語氣明顯不耐:“你以為我很闲,成天盯著你那些家長裡短?”
“你沒盯著嗎?你沒盯著怎麼知道我媽媽生病?”
“有問題就自己去找答案,沒人有義務為你解答。”聞延舟直接掛了電話。
他在會議室外,冷著臉松了松領帶,然後轉身回了會議室,“繼續開會。”
底下的幾位高管對視一眼,頭一次看到聞總在會議時間,接私人電話啊……
第115章 壞到這個份上
會議在一小時後結束,聞延舟回了辦公室。
秘書趙鈿第一時間進去匯報:“聞總,白小姐的父親的手術已經在進行了,目前還沒有結束,有任何情況,醫院會隨時聯系我的。”
聞延舟俊眉微蹙,答的卻是:“去查樓藏月出什麼事了。”
趙鈿愣了一下:“好的。”
……
樓藏月從警局離開後,便回了奉賢鎮。
出事的時候,大姐夫當機立斷,先將樓母接走,免得她看到那種場面,萬一情緒激動,病情加重,那就不妙了。
樓藏月進了家,大姐就急忙問她:“藏月,爸怎麼樣了?”
“被拘留了。”
大姐一下跌坐在椅子上:“那、那是不是要……坐牢啊?”
樓藏月點頭:“說不準。”
大姐咬唇,重重地捶了一下自己的膝蓋,自責不已:“都怪我!都怪我!我明知道爸是一個很容易激動的人,還不看好他!”
“怎麼都怪不到你身上的,別想太多。爸那邊我會找律師,應該會有辦法。”樓藏月倒了杯水喝了,“媽媽怎麼樣?”
大姐指著臥室:“很著急,但還好沒發病,在裡面躺著。”
樓藏月便進去看樓母。
樓母一見到她,就像看到希望,眼睛亮了一下,直起身:“藏月,你爸……”
樓藏月扶著她躺回去:“爸的事,我會處理,您相信我。”
樓母落下淚:“我就說讓你別回來,別跟家裡聯系,家裡的麻煩太多了,總是耽誤你,給你拖後腿。”
“一家人不用說這些,任何事情,都有解決的辦法。”樓藏月頓了頓,語氣緩緩,“實在解決不了,做錯了事就得認,等他出來,我們還是一家人。”
樓母痛苦道:“都是我的錯,生了這個病,當初查出來的時候,我就應該一死了之不連累你們!”
“……”樓藏月敏感的神經跳了跳。
“媽,您千萬不能想不開,您也知道家裡的事多,您不能再亂來了,死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隻會讓我們一輩子都活在陰影裡!”
樓母喃喃:“不會,我不會想不開的,我不會再給你添亂的……”
樓藏月握住媽媽的手,心緒翻江倒海。
她忽然想到:“那天爸跟我說,你們存了七八萬,你們怎麼存的?你們有工作?”
樓父以前是開小超市,欠債都賣了之後,就沒有營生了。
他們文化都很低,沒有一技之長,又是年過半百的歲數,按理說,隻能靠子女的赡養費。
但據她觀察,大姐夫家也隻是普通水平,養不了老兩口,而樓父樓母家裡還算樣樣齊全,並不十分拮據,那他們這些年是靠什麼為生?
樓母回答她:“我們在福記的綠豆餅廠做包裝,咱們奉賢鎮,最有名的是他們家的綠豆餅,我們當初去問招不招人,本來隻是隨便試試,沒想到我和你爸居然都被錄用了,真的很難得,一般來說,像我們這種年紀大,又沒有工作經驗,是很難進廠的。”
她摸了摸自己的心口,“我這個心髒病,也是廠裡每半年一次體檢的時候,查出來的。”
“……”
樓藏月沒再問了,“您睡一會兒,我去找幾個朋友問一下爸這件事。”
“好,好。”
樓母畢竟是病人,精力不濟,雖然心事重重,但還是慢慢地睡過去。
樓藏月走出門,坐在家門口的小凳子上。
她明白了。
樓父樓母的工作,應該是聞延舟打的招呼吧。
他當初說,她跟了他,她爸媽那邊他會負責。
她以為隻是負責債務,給了她家三百萬結束,原來他還幫他們安排了一份可以糊口的工作。
估計也是因為,他打過這個招呼,所以她媽媽體檢查出心髒病,廠方才會去告訴他,他才知道。
聞延舟讓她自己去找答案,她找到答案了。
但樓藏月還是不知道,那顆丟了的心髒,到底是不是他在從中作梗?
……但願不是他。
……但願他沒有壞到這個份上。
第116章 學不會說俏皮話
樓藏月收拾了一頓心情,在微信上詢問了幾個朋友,申城本地,有沒有推薦的律所?
好在她這些年人際關系經營得不錯,還是有些朋友願意在力所能及的範圍裡,為她提供幫助的。
有個朋友推薦了星航律師所:“黎星若,女律師,很厲害的,無論刑事還是民事,她都很少有敗訴,而且上周就處理了一起醫鬧傷人的事件,幫被告人爭取到了最低的處罰。”
樓藏月回了謝謝:“我明天就去找她。”
晚上她是在家裡過的夜,就睡在自己以前的床上,床邊的相框是他們一家五口的合影。
但現在,家裡隻剩下她和病重的媽媽。
樓藏月一晚上都沒怎麼睡,第二天大姐來接替她看著樓母。
樓藏月出門前特意叮囑她,一定要小心看著樓母,她昨天提到了自殺,她怕她在這個時候鑽牛角尖想不開。
大姐表示自己一定寸步不離。
樓藏月打車去了星航律所。
朋友已經打過招呼,所以她跟前臺說了要見黎星若後,前臺便帶她去了黎星若的辦公室。
“黎律還在會客室見當事人,您先稍等一下,我去為您倒杯水。”
“好,謝謝。”
樓藏月也沒有等很久,十五分鍾,門就被推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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