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軟救下一青樓女子。
最疼愛我的皇兄將那妓子收作美人。
他拿到傳位詔書那天,我被美人一劍刺S。
我的名字被人從族譜上劃掉,屍體被胡亂丟棄在亂葬崗上,任野狗啃食。
直到過了很久,我才被所有人記起。
1
我S的時候,皇兄剛拿到傳位詔書。
彼時我正被他最寵愛的美人一劍刺S,丟下了城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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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血濺了一地,S相悽慘。
皇兄拿著傳位詔書摟著美人滿臉笑容,說要封她為後。
我的身體在他們的腳下,支離破碎,血流成河。
路過的百姓看到我的S相,面容麻木,來來往往,將我的碎肉踩在腳下。
更有人滿臉厭惡,朝著我的身體吐口水。
我的身體漸漸冰冷,魂魄離體,盯著地上自己的殘軀愣神。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點白色闖進了我的視線。
那人把潔白的外衣脫下,收殓我的殘屍,然後抱在懷裡,低聲抽泣著。
恍惚間,我看到了他的臉,是我曾經隨手救下的一個破落書生。
我救下他時,他正要進京趕考。
可那時天下已然大亂,到處都是滿目瘡痍的景象。
這書生被土匪拿刀逼著,要搶他的趕路盤纏。
我當時隻是路過,隨意一瞥,用劍砍斷了那土匪拿刀的手,就駕馬離去了。
沒想到,我S後為我收屍的竟是我萍水相逢的過路人,而我最親近的人卻在嘉獎S我的兇手。
我又哭又笑,想不明白。
我曾是父皇母後最寵愛的小女兒,也是皇兄最疼愛的妹妹,更是大夏朝人人稱贊的昭和公主。
我要什麼他們給我什麼,哪怕是以女兒家的身份學武上戰場,他們也未曾說過我一句於理不合。
可這一切卻從我救下一個青樓妓子開始,全都變了。
我的思緒被眼前的吵鬧聲打斷,眼睜睜看著守城的官兵把包裹從書生懷裡奪走,又將書生的一條腿打傷,滿臉獰笑著離開了。
我的魂魄不由自主地跟著包裹走,離開時我轉身看了一眼那書生,他滿臉泣血的恨意,真心實意地為我悲傷著。
我鼻子一酸,內心湧上一絲悲傷,這或許是人世間最後一個還記掛著我的人吧。
2
官兵拿著裹著我殘屍的包袱,呈到了皇兄面前,他臉上的笑頓時變成了厭惡,擺擺手讓人拿遠點:
「什麼東西都敢拿來本皇子面前,若是這血腥氣衝撞了本皇子的龍運,有你們這些下人的好果子吃!」
他甚至沒多問一句這是誰的屍身,就轉身離開了。
我慘淡一笑,回憶起從前。
我最愛吃兔肉,為了取到最新鮮的兔肉做食材,皇兄總是親自抓來S給我吃。
有好事者進言:「大皇子千金之軀,如此粗鄙血腥之事,恐會衝撞皇子身上的龍氣,萬不可再做了!」
皇兄冷哼一聲,將那人拖下去打了二十大板,此後再無一人敢說我一句不好。
我還記得那時皇兄把我抱在懷裡,笑意溫柔:「昭和要什麼,皇兄就給你什麼。你是我唯一的妹妹,我不疼你,還能疼誰。」
我仰起頭,滿臉信任,甜甜答了聲:「好。」
那時,我以為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
因為有這樣好的兄長疼我,愛我,視我如珠如寶。
是什麼時候,他看我的眼神裡不再有疼愛,隻餘厭惡的,我早已記不清了……
在皇兄走後,他說要封為皇後的美人,用塗滿鮮紅蔻丹的手輕輕掀開了包袱的一角。
在看到支離破碎的肉塊後,她嘴角勾起涼薄的笑意,說了句我不明白的話:
「這所謂的小世界女主,也不過如此麼,還不是S在了我的手裡,落了個身敗名裂的下場。」
隨即她拿帕子捂住鼻子,揮了揮手,讓那些官兵把我丟去了亂葬崗,任野狗啃食。
餓了多天的野狗,眼冒綠光,頃刻間,就將我的身體蠶食殆盡,一點渣滓都沒剩下。
野狗吃飽後就離開了,徒留我在亂葬崗飄蕩。
飄著飄著,我發現我似乎不受牽扯了,想去哪就能去哪。
或許是身體已經不在了,我的魂魄獲得了自由。
猶豫過後,我回了皇宮。
我想最後看一眼我的父皇和母後,盡管他們可能對我隻有恨沒有愛了。
我在皇宮裡飄蕩了許久,才找到站在我寢殿之外的父皇和母後。
我心一動,父皇和母後來我寢宮做什麼?
他們是不是原諒我了?不恨我了?
是不是想起我是他們曾經從小疼寵到大的女兒了?
3
「這宮殿也是時候清洗一番,去去晦氣了。
「日後昭陽即位,再不能讓他也被厄運纏身了。」
父皇指揮著宮人將殿中物件全都打砸了去,一把火燒了個幹淨。
「多少留個東西給我做個念想,昭和再怎麼說也是咱們的親生女兒。
「這麼久不見了,也不知道她過得好不好……」
母後一手挽著父皇的胳膊,另一隻手拿帕子擦著眼淚。
她眼眸中映照著陣陣火光,片刻後眼前隻餘一片灰燼。
「你這是婦人之仁,她那兇煞命格,害得我大夏差點滅國。
「她若是對我們的養育之恩心存感激,早該以S謝罪了。」
可是父皇,我已經S了。
碎屍萬段,屍骨無存,你們再也見不到我了。
我怔怔地看著我最敬愛的父皇,他渾濁的眼裡閃爍著些許恨意,面容冷漠:
「如今她不知在哪處苟活,還留著一條爛命,已經是我們給她的最大仁慈了。
「你往後別再念著她了,就當從未生過這個女兒,我們隻有昭陽一個孩子。」
為什麼?我又做錯了什麼?
父皇,你能不能——能不能別對我那麼殘忍?
別奪走我身為你們女兒的身份,那是我擁有的最後一件東西了……
父皇說罷,一甩袖子離開了我的寢宮,從頭到尾,沒有一絲的不忍,抑或猶豫。
母後在原地愣了愣,看著面前燒成灰燼的宮殿,喃喃自語:「昭和,你怎麼就是個兇煞命格呢?」
我也不想的,我也不想的……
我根本不是,若我是兇煞命格,怎麼從前那麼多年都相安無事。
我掉著眼淚,在母後面前語無倫次解釋著,可我已經S了,她什麼都聽不見。
「你父皇說得對,你如今能有命在,就已是最好的結局了。
「你別恨我們,我們也是被逼無奈。」
我放棄了解釋,垂下了雙手。
我突然想起,我從前也解釋過的,可是沒有人信我,他們都隻相信那個無名道人的讒言。
「今天過後,我會把你忘掉,就當沒生過你這個女兒。」
我看到母後頭上生了許多白發,伸手想去觸碰,卻想起我已經S了。
陰陽相隔,我再不會有能觸碰到他們的機會了。
母後蹣跚著步子,追上了父皇的腳步,兩人相攜著走進了夕陽的餘暉裡。
我眨眨眼,這夕陽怎麼這麼刺眼,刺得我都掉眼淚了。
曾幾何時,父皇背著我舉高高,母後笑著看我們玩鬧,我記得那天也有這樣絢爛的夕陽。
隻是那時的夕陽柔和得不像話,在我的記憶裡模糊了,卻依舊溫暖。
回不去了,那樣好的夕陽我再也無法和父皇母後一起看到了。
或許,我真的是命中帶煞之人吧,我愛的人才會離我而去……
如今我已經S了,往後大夏再無禍亂,我愛的人再無厄難,一切都會變得很好。
我會留在原地,等他們忘卻對我的恨。
那時候他們是不是會想起我的好,會不會為我的S感到難過。
會不會……再愛我一次……
4
我又去找了皇兄,我突然記起他身邊的美人是誰了,我要去印證我的猜想:
「系統,還要多久我才能離開這個世界?
「原女主已經被我弄S了,攻略進度怎麼還沒有滿?」
我飄進美人宮殿時,她正對著鏡子說話。
我環視四周空無一人,下一秒,空中驀地響起了冰冷的聲音:
「宿主,攻略進度已達百分之九十九,您坐上皇後之位後,即可奪得原女主的所有氣運值。」
美人勾唇笑了,從匣子裡取出一枚白玉簪子,攥在手心摩挲了好久:
「就她那樣的廢物哪裡配得上這樣的簪子,我和她討要,她居然不給我,如今還不是落到我手裡來了。
「敢和我搶東西,我就會讓你知道,什麼是一無所有。」
我的心一點點沉下去,滿心怒火無處發泄。
我認出來了,她就是我當初救下的那個青樓妓子:
「這小世界的人也都是蠢的,我不過扮成道士略施小計,就能讓他們全都背棄了女主,也真是可笑至極。」
那個無名道士,也是她扮的!
我恨她,我恨她!
原來我所有的禍端都是因她而起的。
5
「公主,昭和公主!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
那天我打了勝仗,乘馬而歸,享受著臣民的贊揚和滿天向我投擲的鮮花、手絹。
不遠處突然衝出來一個衣不蔽體的女子,跪在了我的馬前。
馬蹄差點踏在她的身上,我SS拽住韁繩,馬頭才調轉方向,停了下來。
如若那時我早知道這女子會害我眾叛親離,碎屍萬段,我就該任由那馬蹄將她踐踏致S,那樣就可避免後來失去我所珍愛的一切。
可是我不知道,我下了馬,問清了那女子的遭遇。
得知她是被親生父母賣去青樓為弟弟換彩禮錢的,她不願賣身過日子,偷跑了出來,正被青樓的打手追S。
我可憐她,替她贖了身,我本想給她些銀錢讓她自行離開的,可她跪在地上求我帶她走。
她說她甘願做個婢女,貼身伺候我,隻為報答我的救命之恩,於是我帶她回了宮。
我將她養在了我的宮中,衣食住行一應以最好的待遇給她。
有一日,她來我宮中請安,侍女正為我梳妝,為我簪的就是眼前她攥在手裡的白玉簪子。
我記得她那時盯著我頭上的簪子移不開眼,連連誇了數句好看,想從我這裡將簪子討要了去。
可我不能給她,那簪子是皇兄在我的及笄禮上送予我的,意義非凡,怎可能輕易給了他人。
我同她耐心解釋了,又怕她不高興,命人拿了我庫房裡最好的玉簪給她。
那玉簪價值連城,比我頭上的做工更精致,用料也更為罕見。
我不記得那時她是什麼表情了,現在想想她應該在那時就記恨上了我。
又或者說,從跪在我馬前那刻起,她就對我懷有惡意。
我不知道她說的小世界女主是什麼意思,可也能猜測出來她說的那人是我。
她接近我,隻為搶奪我的氣運。
更是隻因為一隻原本就屬於我的玉簪,她就害得我這個救命恩人眾叛親離。
世上怎會有如此惡毒之人。
6
從那天起,她就再不來我宮裡了,我也不在意這些,由她去了。
在我帶她回來一個月後,京城突然傳出流言蜚語:
「昭和公主乃天赦兇煞命格,害人害己。隻要她活著,她親近的人必多災多難,厄運纏身!」
一無名道人在京城走街串巷,口中皆是對我的詆毀,將我塑造成妖邪般的存在,隻要是我親近之人,必遭厄難。
這些無稽之談,自然沒有人信。
父皇和皇兄一聲令下,將那道人驅逐出京城,再有人敢對我出言不遜,格S勿論。
我乃大夏朝常勝戰神,最受寵愛的昭和公主,最受百姓愛戴,這些隻是流言蜚語,並不會有多少人信。
可懷疑的種子已經埋下,他人的一句句質疑讓我陷入了瘋狂的內耗和自我懷疑之中。
人心難測,我都快要不相信自己了,更遑論百姓和我的身邊之人。
他們對我的信任猶如大廈將傾,隻是一陣風,就輕易把所有信任摧毀。
從有那個流言開始,我身邊一旦出現不好的事,就變成了全都是我造成的,我百口莫辯,身不由己。
隻能看著愛我的人臉上一點點帶上憎惡和恐懼,把我一點點推遠。
等我回過神來,我早已孤立無援,再沒有人信任我了。
7
皇兄登基後,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要冊封那一劍刺S我的美人為後。
旨意一出,無數御史奏折紛飛,想要請新帝改變主意,惹得新帝大怒。
當場便有幾個御史以頭撞柱,以S明志,妄圖逼迫新帝另擇賢後:
「陛下,那女子區區賤籍出身,怎會堪任皇後之位?
「請陛下三思!」
朝堂上,王丞相一聲起,便有無數人附和。
「請陛下三思!」
新帝初登基,地位還未穩固,就已惹了眾怒。
他環視朝堂,文臣以王丞相為首,武將唯林將軍馬首是瞻,皆持反對態度。
新帝怒極反笑,一聲令下,朝臣被拖下去一批又一批,末了,立刻寫了立那美人為後的聖旨。
我冷眼看著這一切,靜靜等待皇兄自食惡果的時刻。
御書房內,奏折堆積成山,新帝卻並未處理國事。
隻見他身上攀著一身姿妖娆的女子,於威嚴之地行汙穢之事。
「青兒,封後大典就在三日之後,到那時,你就是朕名正言順的妻子了。
「那些個老不S的還妄圖阻攔朕的旨意,真是個笑話!
「朕可是天子!朕想做什麼,豈容旁人置喙!」
他口中的青兒嬌笑著在他的胸膛上撩扯,眼中皆是勢在必得:
「皇上就是這世間最英明的人物,那些阻攔陛下的都是庸才,不要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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