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異父異母的哥哥相愛了。
我們偷偷躲在沒人地方呼吸交錯。
偶然一次卻聽到哥哥和他朋友的對話。
「許席,你真的那麼喜歡你那個妹妹嗎?」
而許席隻是撲哧一笑。
「怎麼可能,我就是看她的笑容礙眼,我不可能會喜歡她,她隻不過是她媽媽帶來的累贅。
「我隻是為了報復我爸而已。」
我的心猶如被萬千螞蟻爬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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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疼啊,許席。」
之後,我徹底地從他的生活裡消失了。
他卻像隻搖尾等待的狗一樣。
「林冉,你看看我好不好,看看我。」
1
我和許席相愛時,偷偷摸摸地擁抱、親吻。
我們就像是普通的情侶一樣,隻不過我們在同一張戶口本上而已。
可現在我站在門外,和許席一門之隔,但我們的心境卻完全不同。
門內,許席帶著醉意,歡笑地摟著自己的兄弟。
「我妹妹可乖了,我說什麼她就聽。
「我第一見她,她就對我露出一臉天真的笑容。
「你們是不知道,她那個笑容真的礙眼,憑什麼她來我家還可以笑得開心。」
他的兄弟還打趣道。
「可不,我看她也真的乖。
「現在還不是被你拿捏了。」
許席笑得更歡了。
「對啊,我當時就想把她拉下來,和我一起體驗這破碎的親情。
「我之前還苦惱,怎麼才能把她追到手,誰想到。
「我一勾勾手,她就過來了。」
周圍起哄聲更大。
「我去,你小子真的好福氣。」
而站在門外的我如墜冰窟,血液凝固,雙腿似沒了知覺。
許席繼續回答。
「屁的福氣,要是沒有她媽,我過得更好。
「不過,現在她就像我的狗一樣,也不錯。」
有人繼續問道。
「許席,不會你要愛上你的妹妹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對啊,對啊,你在炫妹嗎。」
許席像是被戳到逆鱗一樣,跳腳答道:
「放屁,我會喜歡她,做夢吧。
「我這隻是為了報復她,好讓她和她媽一起滾。
「等她徹底愛上我,我就毫不猶豫地甩了她,讓她再也笑不出來。」
哄鬧聲四起,周圍都是誇贊他牛,有本事的聲音。
如此刺耳,一字一句像是針一樣扎進我的心髒,痛得我無法呼吸。
我就像一個傻子一樣,站在門口聽著他汙穢的言語,把我貶低到地裡。
我不知道是怎麼走出那個俱樂部的,隻覺得全身被灌了鉛一樣,每走一步內髒就被扯得生疼。
外面的風像是巴掌一樣,瘋狂地拍打我的臉,像是想要把我拍醒。
我苦澀地看著外面的人群,眼淚不爭氣地從眼角滑落。
一滴、兩滴,沒有止境地流落。
我擰住自己胳膊的肉,試圖讓自己清醒過來。
眼淚是苦的,我想。
2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的,我像一條喪家之犬,搖尾乞憐地回到這個唯一能給我安全感的屋子。
我突然笑了,放聲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報復我。
「原來就是為了報復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許席,我是什麼很賤的人嗎。
「就這麼看不得我笑。」
笑到脫力地倒在地板上,放聲痛哭。
眼睛腫脹得不成樣子,整個臉都泛著充血的緋紅。
我嘶啞地吼叫。
「許席,我 TM 欠你什麼了。
「我哪裡對不起你。」
吼叫漸停,隻剩下嗚咽的哭聲。
「我隻不過希望我的媽媽可以有一個生存的地方。
「我隻不過非常不湊巧地愛上了你。
「咳~咳~咳~」
劇烈哭泣讓我的喉嚨堵塞,我拼命地掐住我的脖子。
「許席,我把我的一切都給了你。
「你贏了。
「我愛上你了。
「所以你可以肆意地踐踏我的感情。」
而後又悲憫地望著天花板。
「我替你甩了我自己。」
地板是寒冷的,但那不及我心裡的萬分之一。
我哭到最後,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卻想到這可憐的自己,就連現在住的位置都充滿了我和許席的氣息。
這裡的一花一草、一杯一具,全是我和許席一起精心挑選的。
我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走過這間屋子的每一個角落,過去的美好像洪水般湧來。
裹得我快要S掉了,到最後還要自嘲地對自己說。
「連這些都是假的。」
痛苦地倒在了那張我和許席緊緊相擁的床上。
溫暖又寒冷。
我整個人陷進被子裡。
「許席,你贏得徹徹底底。」
我走了,走得也徹徹底底。
這個房子裡,有關我的所有東西我都扔掉了。
像是我從來沒有來過,幹淨又冷清。
3
這邊的許席回到家,還帶有酒氣地叫著林冉。
他眼裡染著醉意。
「林冉,林冉。
「冉冉,冉冉,你在哪。
「我喝醉了,需要冉冉抱抱我。」
如果按照往常,隻要許席叫冉冉,我就會立馬出現,然後寵溺地親吻他,抱著他。
但這次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
屋子裡安靜得連針落在地上都能聽到。
沒有人回應許席,許席的酒還沒醒。
隻覺得林冉睡著了,輕手輕腳地走到臥室,想去抱一抱她。
他推開門,床上還帶著我剛剛躺過的痕跡,被子皺皺巴巴地堆在一起。
許席心裡暗喜:「就知道,冉冉睡著了。」
他想,他的妹妹這麼乖,肯定會在床上安安靜靜地等他。
他像做賊一樣,抱住那團被子,想要衝被子裡的人撒嬌,希望那個人能和往常一樣給他一個親吻,再緊緊抱住他。
可是他全然忘記了,自己剛剛在俱樂部裡和自己兄弟說過的話。
那些刺耳又難聽的話,他忘得幹幹淨淨,卻又渴求有一個人能在原地不離不棄地等著他。
如果我還在那間屋子的話,可能會覺得真可憐,他可憐,我也可憐。
可是沒有如果,許席摸了摸被子,卻發現裡面空無一物,隻有冰冷的床單。
不好的預感從他的腦海裡冒出,他的脊背爬上冷汗。
他著急地在整個房子裡尋找,試圖在這特意為我租的房子裡找尋我的痕跡。
衣櫃被翻開時,他的心已經涼了一大半。
本來滿滿當當的衣櫃,已經隻剩下寥寥無幾的衣物。
微醺的酒意已然清醒。
他著魔般地去整個房子裡翻找,試圖發現一點我還在的痕跡。
「沒有,沒有。
「這沒有,這也沒有。」
他瘋魔地碎碎念,落魄至極。
不可置信地一遍又一遍打著我的電話,傳來的都是一陣忙音。
他癱軟在地上。
「沒有,都沒有,哪裡都沒有。」
他痛苦地捂著自己雙眼,喃喃道。
「不會的,不會的,冉冉這麼乖,肯定不會走的。
「她那麼聽我的話,不會一聲不吭就留下我。
「肯定是忘記回家的路了。」
他踉跄地爬起來,心裡其實有了答案,卻像個等待主人的可憐蟲不願相信。
他跌跌撞撞地在漆黑的馬路上亂竄。
路過的車主怒吼。
「看路啊,大晚上的,本來這麼晚就煩。
「怎麼還遇到個神經啊。
「要發瘋滾到一邊去啊!」
許席對此充耳不聞,眼神依舊無光地走走停停。
他路過了剛剛的俱樂部,他的兄弟陳武恰巧才散場。
看到他這副模樣,連忙衝上去。
「我去,許席,你這是幹嘛?
「魂不守舍地跑出來,你家林冉不生氣嗎?」
許席本無光的眼眸沾上了點生氣,猛地抓住陳武的衣領。
「對,林冉。
「林冉,在哪裡?
「告訴我,林冉在哪裡?
「林冉,不是突然走的,肯定是你們把她藏起來了。」
他用力攥緊陳武的衣服,想要把他提起來,怒不可遏地質問他。
「告訴我啊,林冉去哪了?
「告訴我。」
陳武被他這個模樣嚇到了,他皺了下眉。
「許席,你在說什麼。
「林冉,不是一直跟著你嗎。」
許席像是被點醒了一樣,自言自語。
「對啊,林冉一直跟著我啊。
「對啊,我那乖妹妹一直跟著我啊。
「可是她為什麼不見了?
「為什麼不見了~」
4
許席憤怒地吼叫,吸引了周圍三三兩兩的人,他們莫名其妙地看著他。
「這個人在耍酒瘋吧。」
「真的喝醉了就趕緊回家裡去啊。」
「在外面發瘋,嚇S個人。」
陳武覺得有點丟人,拉住他的手臂,準備把人帶回俱樂部裡面。
在路過站在門口的服務員時,聽到他自言自語。
「今天怎麼回事啊。
「這一個兩個的都莫名其妙在門口哭。
「之前那個女的也是。
「今天真晦氣啊。」
許席隱約地發現他話裡的不對勁,衝過去抓住他。
「你說誰也在門口哭了,那個女生是誰。」
服務員被他嚇了一跳,哆哆嗦嗦地回答。
「就是有一個穿著粉色裙子的女生,她從俱樂部出來之後,臉上全是眼淚,眼眶都紅腫了。」
許席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樣,繼續追問。
「告訴我,那個女生是不是長長的頭發,粉色的長裙,很白。」
服務員點頭:「對對對,長得挺好看的,就是哭得有點可憐。」
本來被他強行壓下的念頭,突然湧了上來。
他還抱有最後的僥幸,去查了監控。
監控裡,一個女生站在他們剛剛那間屋子的門口,呆滯了十幾分鍾,沒有進去,卻是落魄地走了。
許席崩潰了,他很清楚我已經知道了一切。
而他卻認為離開隻不過是我對他的報復。
可他錯了。
5
我離開那個房子之後,沒有絲毫猶豫地飛往了別的城市。
我討厭這個地方,連空氣都讓我覺得不適。
忘掉他,重新開始,這是我一直告誡自己的話。
日子一天一天地過,許席卻像瘋了一樣。
剛開始他認為我為了報復他故意離開,他偏偏不順我的意。
開始到處玩,試圖通過這樣的手段來刺激我。
他又重新交了一個女朋友,炫耀他那微不足道的自尊心。
他的新女朋友是他的同事,叫柳琪,和我一樣酷愛穿粉色的衣服,長發,也很白,乍一看還和我有幾分相似。
柳琪和他十指緊扣,嬌俏地躺在他懷裡。
「許席,你喜歡我哪裡啊。」
她還向許席眨巴眨巴眼睛。
許席望著她的臉,眼裡漸漸出現我的模樣,他失神地吻了上去。
嘴裡輕聲叫著:「冉冉,冉冉。」
柳琪剛開始還沒聽清,抱著他的脖子回應他,可是隨著越來越清晰的字句從許席嘴裡發出時。
她愣神,一把推開了許席,怒目圓睜地指著他的臉。
「許席,你叫誰呢。
「你睜大你的狗眼看看,我是柳琪。
「不是你口中的那個冉冉。」
她衝上去捶打他,「你這個渾蛋,一邊親著我一邊還叫著別的女人的名字,你這個畜生。」
許席沒有還手,眼裡我的模樣消失,心髒不受控制地下沉,將柳琪推開。
「出去,滾出我家去。
「這是我和冉冉的房子,你滾出去。」
他的一臉怒氣的樣子,將柳琪嚇了一跳,邊罵邊朝外面走。
「有病就趕緊去治,心裡有人了還交女朋友。
「呸~渣男。」
許席被那句話刺激到了,憤怒地把桌子上的東西,砸在地上,怒氣衝衝地說。
「我心裡才沒有她。
「我心裡才不會有她。
「她隻不過是寄住在我家的一個可憐蟲。」
後來又哈哈大笑。
「對,她隻不過是一個可憐蟲,她應該來求我可憐她。
「她不應該跑,憑什麼跑。」
他將周圍的一切都砸了個幹淨。
「她憑什麼跑,啊啊啊。
「她就應該等著我來可憐她。
「她就應該——」
他怒吼著,拼命往自己的嘴裡灌酒,企圖麻痺自己的神經。
他扯出一抹自嘲的笑容,「憑什麼啊,你說走就走,憑什麼。
「還走得那麼幹淨,什麼都沒給我留下。
「林冉,你真狠啊。
「明明應該是我拋棄你。
「你怎麼敢先離開。」
他神志盡失,嘴裡還念叨著。
「真狠心啊,林冉。」
6
許席在這邊失魂落魄,整個人頹廢不堪。
他很多天沒去上班了,公司聯系不上他,最後向他發了封開除的郵件。
許席的家亂糟糟的,衣服和食物堆積在一起。
他是瘋了,但他不承認自己愛上了林冉。
他手裡握著之前和我的合照。
「林冉,林冉,你回來。
「你為什麼不聽我的話了。」
本就褶皺的照片被他猛然撕碎,他充滿恨意。
「林冉,不要讓我找到你。」
離開了那個城市後,我的生活步入正軌。
隻有晚上會時不時地想起許席。
他為了讓我愛上他可真是煞費苦心。
想著想著眼淚就流下來了。
那時的他,笑著擁抱我。
「冉冉,真乖,我最喜歡我的乖妹妹了。」
我擦幹淨不爭氣的眼淚,把回憶一掃而空。
這幾年,我周圍也有不少人追我。
但我一心隻想賺錢,一一都拒絕了。
7
幾年後,闔家團圓的節日,我回到了這個城市。
即使我不想看到許席,但是我的媽媽還需要我。
我回到家和多年未見的媽媽相擁,家裡很安靜。
這幾年裡許席旁敲側擊地向我媽媽打聽我的下落。
我為了不讓媽媽為難,選擇隱瞞自己的城市。
我到家門口時,很怕會看到許席,我害怕自己像之前一樣,可憐地祈求被他愛。
令人慶幸的是他不在。
我和媽媽還有許叔叔一起舉杯慶祝。
「新年快樂,媽媽,叔叔。」
「新年快樂。」
他們將紅包塞進我的手裡,「這麼多年沒回家了,我們都挺想你的。」
許叔叔補充道:「還有你哥哥,許席也很想你。
「他老是來問我,知不知道你去哪了。」
許叔叔無奈地笑著。
「連你媽媽都不知,你說我怎麼會知道你去哪了。
「許席,那小子啊,就是S腦筋。」
我聽到他的名字,不自在地咬了下筷子。
「我隻是去外面工作,也沒什麼。」
許叔叔還是一臉和藹地和我說話,隻有媽媽看出來了我眼裡的無奈。
她支開許叔叔,把我拉到一旁。
「我不知道你和你哥之間有什麼事,但是你是我的孩子,我希望你要開心。
「不想回家,就多給媽媽打電話。」
媽媽話說得十分坦蕩,但神色卻是十分憂愁的。
我不忍地點頭:「好的,媽媽。
「我處理好了,會經常來看你的。」
媽媽溫柔地摸了摸我的頭。
「好孩子,媽媽知道你在這個家很尷尬,媽媽不會逼你。」
「砰~」大門被猛地拉開,許席氣喘籲籲地站在那,像一隻看到獵物的狼,緊緊盯著我。
許叔叔看到他那麼大的動靜,嘆了口氣。
「許席,你這是幹什麼。
「妹妹回來就回來了。
「別把她嚇到了。」
原本放松的身體,因為他的突然到來緊繃。
我的眼神飄忽,想要趕緊找個理由離開。
許席在看到我的那一秒,呼吸都停滯了。
他不敢相信自己找了那麼久的人,此刻就站在他面前。
但轉念一想,眼裡又升起怒意。
他恨,他恨我為了躲他這麼多年家都不回;他恨我對他如此狠心;他恨不得現在就把我拆骨入腹。
他沒有給我任何反應時間,衝過來拉著我的手腕回到房間裡。
想要攔著他的媽媽,被一扇門隔絕在外。
8
許席猩紅的眸子,一動不動地盯著我。
他想看清楚我的謊言,他想挖開我的心,看看有幾分真心。
他咬牙切齒地一個字一個往外蹦。
「林~冉~
「你這些年去哪了?」
我看他這副模樣,心裡竟然覺得十分苦澀,我偏過頭不再看他。
他的怒意更甚。
「林冉,你是不是沒有心,你躲我這麼多年。」
他的話還是那麼刺耳,我心裡不禁感慨。
卻又冷笑地提醒他。
「許席,到底是我沒有心,還是你沒有啊。」
許席握住我的手僵硬了一下,而後握得更緊了。
「林冉,是你欠我的。」
他的話更加可笑了,我歪頭眯著眼看他,嘴角掛著譏笑。
「我欠你什麼啊,哥~哥~」
不知為何,許席覺得這聲哥哥叫得格外刺耳,他想扳過我的臉。
我卻偏不如他的意,閉上了眼睛,企圖將過去好與不好從腦海裡抹去,連同他一起。
許席看著我這副模樣,不禁皺著眉頭。
「林冉,你之前不是這樣的。」
我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般,抬眼。
「那你說我是什麼樣的,哥哥。」
沒了陰陽怪氣,這聲哥哥喊得十分疏離,他的嘴角也不由向下。
「你,你之前很乖的。」
「我乖,哥哥,那是因為你喜歡。」
我瞪著他,用腳踹了他一下。
"我是一名無國界醫生,意外死亡後穿成娛樂圈十八線小糊咖。 公司讓我參加慢綜,當柔弱小白花的對照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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