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朋友有點奇怪,他特別喜歡喊我的名字,總是言言,言言叫個不停。
後來我才知道,他叫的是——顏顏。
01
「你男朋友來接你下班了。」同事碰碰我的肩,示意我往窗外看。
我扭頭一看,就看到了站在街角的邱近雲。他穿著長風衣,玉樹臨風地站在那裡,讓街道都顯得明亮了許多。
同事揶揄地看著我:「快走吧快走吧,別在這兒秀恩愛了,酸S人了。」
我故作氣惱地拍了她一下,心裡卻是沁了蜜一樣甜,轉身拎著包就走了。
我和邱近雲在一起快三年了,我們是相親認識的,而後自然而然地走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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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我至今都不知道,他這樣優秀的男人為什麼會看上平平無奇的我。
「慢點。」邱近雲見我一路小跑過來,連忙上前攬住我的肩,他向來淡漠的臉上帶著笑,「這麼著急見我啊,言言。」
「我們都快一個星期沒見了,」我坐上了車,朝他抱怨著,「你公司的事情忙完了?」
「差不多了,」邱近雲替我系上安全帶,「我帶你去吃好吃的補償你好不好,言言?」
我自然是答應。
應該說,我會答應他說的所有事。
畢竟我那麼喜歡他。
又是去的那家飯館。
自從和他在一起之後,我們幾乎是每個月都要來一次這家小飯館。
小飯館藏在老小區裡,味道也不見得比別家好,我實在搞不明白,他為什麼就對這家飯館情有獨鍾。
邱近雲輕車熟路地坐下,看見服務員是新來的,他笑著跟她吩咐了一句:「菜裡不要放蔥。我女朋友不吃蔥。」
我沒吭聲。
其實我倒也不是不吃蔥,隻是每次來這家飯館,服務員都問邱近雲是不是按老規矩不放蔥,我還以為是他自己不喜歡吃。
搞了半天,是他覺得我不吃啊。
我們開始吃飯,有一道菜卻一直沒上,我還挺想吃這道菜的,就讓邱近雲去廚房催一下。
他剛剛起身離開,倒扣在ŧű̂³桌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我本來沒打算看他手機的,但是打電話的人锲而不舍,手機一直在振。
我怕手機掉到地上,隻好把手機往裡面挪一下。
誰知道我剛把手機拿起來,電話就掛斷了,屏幕亮了下,兩條消息彈了出來。
吳城:你在哪兒呢?怎麼不接電話!
吳城:顏寧寧回來了!
顏寧寧。
我知道她是誰。
她是邱近雲的前女友。
兩人大學時談了兩年,後來這個女生要出國留學,就提出了分手。
當初邱近雲和顏寧寧都是學校裡的風雲人物,我閨蜜剛好跟邱近雲是校友,得知我和邱近雲在一起了,她告訴我了我這件事。
她跟我說,顏寧寧走了之後,邱近雲消沉了很長一段時間,想來他是非常愛顏寧寧的。
所以,當閨蜜知道我和邱近雲在一起之後,她非常震驚,她跟我說得很直接,她說她不看好我們這段感情。
她沒想到,我們兩個能在一起這麼久吧。
手機又震動起來了。我慌亂地把手機放回去。
正好邱近雲回來了,他隨手拿起手機,按下了接聽鍵。
邱近雲去外面接電話了,透過窗戶我能看見他站在路燈下修長的身影。
我想吃的那道菜端上來了,但是我半點胃口都沒有了。
過了十來分鍾,邱近雲回來了。
我問他是誰的電話,他語氣淡淡地告訴我,是公司裡面的事情,並且讓我快點吃,等一下準備回家。
他在撒謊。
我知道,但是我不敢戳穿他,也不敢深究他態度突然冷淡的原因。
02
晚上回了家,邱近雲一反常態地縮進了書房裡,直到快十一點才出來。
我見他神色冷淡,也沒敢多問,隻是說了句明天還要上班,讓他早點睡。
邱近雲應了聲,轉身進了衛生間洗漱。
自始至終,他都沒有看我一眼。
我一直閉著眼睛裝睡。半夜兩點,我坐起身,小心翼翼地看著旁邊熟睡的邱近雲。
睡熟的邱近雲沒有白天那股冷淡樣勁了,眉頭舒展著,嘴角也帶了點上揚,看起來像是夢到了什麼開心的事。
我屏著呼吸,安靜地看著他。他一直睡得很沉,沒有要醒的跡象。
我平靜地從床頭櫃上拿起他的手機。
在一起三年,我從來沒有查過他的手機。
今天是第一次。
坐在衛生間的馬桶上,我低頭輸入密碼,輕輕點開他的微信,翻到了他和吳城的聊天記錄。
吳城:同學聚會你來嗎?提前到下周六了。
邱近雲:下周六我有事。
吳城發了個奸笑的表情:你確定?周六的聚會,顏寧寧也要去喲!
我的心驟然漏跳一拍,我屏住呼吸,幾乎不敢往下看。
我渴望知道邱近雲的回答,卻又害怕看到他的回答。
閨蜜要來我們這邊出差,我早就跟邱近雲說好了,周六大家一起吃頓飯,讓他和我閨蜜熟悉熟悉。
我深吸一口氣,往下滑動屏幕。
邱近雲的回復映入我的眼簾。他回復了一串省略號。
回復省略號?這就是不去的意思吧?我猛地松了口氣,眼眶幾乎都快湿潤了。
謝天謝地,邱近雲拒絕了吳城。前女友對他來說,已經是過去式了。
吳城回復了一個咧嘴笑的表情包,我正要鎖上屏幕,突然看到了邱近雲兩個多小時後發給吳城的消息。
邱近雲說:你把聚會地址發給我。
衝進眼眶的淚水重重落在手機屏幕上,我擦掉那滴淚,衝自己苦笑了一下。
告訴吳城他要去參加聚會之前的這兩個小時,他一定很糾結吧。糾結了整整兩個小時,最後選擇了參加同學會,去見前女友。
把手機放回床頭櫃,我躺在床上,睜著眼睛一直熬到天亮。
我很害怕。可我什麼都不敢說,不敢問。害怕一問,那個肥皂泡就被戳破了。
我真的很慫。
閨蜜周五就過來了,晚上我換好衣服準備出門去接閨蜜,換鞋的時候,我故作不經意地提醒邱近雲,讓他訂好第二天的餐廳。
邱近雲不鹹不淡地應了一聲,看著我要出門了隻是叮囑我小心一點。
我望著他冷淡的臉,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跟閨蜜見面後,我忍不住把事情都告訴了她。閨蜜比我淡定,她安慰我說:「隻是老同學聚一下,你也別太敏感了,顏寧寧隻是個前女友,陪了邱近雲三年的人是你。除非他的良心被狗吃了,才會背著你跟顏寧寧搞到一起。」
「隻能這麼想了。」我勉強衝閨蜜笑笑,卻壓不下心底那份酸澀。
我還愛著邱近雲,我不想分手。所以我隻能忍。
閨蜜一路上都在安慰我,她讓我明天悄悄跟著邱近雲,先把事情弄清楚再說……
在她的慫恿下,我給邱近雲發了個消息,告訴他今天晚上我和閨蜜一起住酒店,不回家睡了。
發完消息,我就握著手機等著,等了半個多小時,手機才振動了一下。
邱近雲隻發了個「好」,什麼都沒多問。
我承認我很失望。
以前,我跟朋友一起聚會,隻要超過晚上十點,他都會打電話來過來,有時候還會直接過來接我……
而現在,他連一個字都不肯多打。
想著想著,閨蜜突然拍了拍我的肩,示意我邱近雲打電話來了。
原本失落的心瞬間又跳動起來。
我手心微微出了汗,不知道怎回事,接起他電話的時候甚至還有點緊張。
我發現自己好像是一個賭徒。
我的真心就是我的全部籌碼。
它赤裸裸地擺放在桌上,等著邱近雲把它帶走。
邱近雲的聲音在電話另一端響起:「抱歉啊言言,公司明天有事,我不能來陪你們吃飯了。不過我餐廳幫你們訂好了,你們到時候直接去就行了……」
我的真心,邱近雲沒有多看它一眼。
我的籌碼,變成了一個笑話。
03
閨蜜輾轉了好幾個人,才問到了邱近雲他們聚餐的地方,並且得到了一張照片。
邱近雲和顏寧寧的合照。
照片拍攝的時間應該是在秋天,照片上的邱近雲穿著一身風衣,手上拿著兩杯奶茶,微笑著看向旁邊低頭淺笑的女生。
我有點晃神,倒不是因為這件風衣邱近雲至今還在穿,也不是因為從來不喝奶茶的他,手上出現了兩杯奶茶。
而是因為我第一次看見,生性冷淡的邱近雲,臉上竟也帶著寵溺縱容的表情。
閨蜜跟我一起盯著照片看,突然,她詫異地看了我一眼:「咦,從這個角度看,顏寧寧看上去有些眼熟啊?」
我朝屏幕看過去,可照片上的兩人笑得實在太刺眼,他們的幸福瞬間燙傷了我的眼睛,我的眼神一下子從照片上彈開了,我勉強笑了一聲:「是嗎?沒覺得呀。」
「可能是我看錯了吧,」閨蜜又看了我一眼,催我趕緊出門了,「走吧,我們該出門了。」
我們打車去了邱近雲他們聚餐的地方,正好對面有一家咖啡廳,我們找了個靠窗的地方坐了下來。
坐下來剛過十分鍾,我就看見一輛熟悉的車開了過來。
我趕緊拿手Ṫũ̂₃遮住臉,害怕被邱近雲發現。
但是我明顯想多了。
邱近雲從車上下來之後,繞到另外一邊頗為紳士拉開了副駕駛的門。
下一刻,一張漂亮精致的臉蛋就出現在我的視線中。
是顏寧寧。
邱近雲低頭和顏寧寧說了幾句話,隔著一條街的距離,我都能看清他臉上的笑意。
很溫柔,很寵溺。全然沒有之前敷衍我的樣子。
顏寧寧無比自然地挽上了他的胳膊。
邱近雲把車鑰匙遞給旁邊的服務生,然後護著她上了臺階。
我狼狽地低下了頭。
閨蜜伸手拍了拍我的手背,無聲地安慰我。
那個晚上我回想起很多細節。
記得之前邱近雲和朋友聚餐,我擔心他喝酒喝多了,開車跨過半個城市去接他。當時,他歪歪倒倒地坐在酒桌上,眼睛紅得厲害。
我當時還問他朋友他怎麼了,眼睛怎麼這麼紅,他朋友搪塞我說就是喝多了。
後來我才知道,就是那天,邱近雲知道了顏寧寧的新戀情。
眼睛紅成那樣,他為她流了不少淚吧?
我還記得,有段時間邱近雲迷上了,而他買的,最後兩位永遠都是 12。
我還問過他為什麼這樣買,邱近雲溫柔地笑著說,12 是他的幸運數字。
後來我才知道,12 月 12 日,是邱近雲和顏寧寧定情的日子。
他從來沒說過忘了她,也從來沒說過愛我。
可能是受了刺激,我回家之後迷迷糊糊地發起了低燒。
我燒得渾身難受,摸索著拿出手機給邱近雲打電話。
電話響了幾遍,那邊才接起來。
邱近雲的聲音淡淡的:「怎麼了?」
我問他:「你什麼時候回來,我好像有點發燒。」
「我還在加班,發燒就去醫院看看,你閨蜜呢,讓她帶你去看看吧。」
邱近雲正說著,電話那邊突然傳來很輕微的摩擦聲,然後一道清亮的聲音響起,「近雲,我的衣服呢?」
我腦袋一懵,然後電話就被掛斷了,我耳邊隻剩一串單調的「嘟嘟」聲。
邱近雲他,掛了我的電話。
我渾身發涼,我想,一定是我燒得更厲害了。
後來還是閨蜜把我送到了醫院。
我暈暈沉沉地靠在病床上吊點滴,她就坐在我床前數落我。
我中途迷迷糊糊睡過去了,等到我醒了,手上的針已經被拔掉了,閨蜜沉默地把她的手機遞到我面前來。
那是一張朋友圈截圖,備注是「顏寧寧」。
她說,「謝謝你等我回來。」
配圖是一張男人的側臉,看起來像是某個角度的偷拍。
那側臉我太熟悉了。
更何況他脖子上的領帶還是我送給他的生日禮物。
我沉默片刻,下地穿鞋,對閨蜜說:「回去吧。」
折騰了一晚上,回到家時天已經快亮了。
我把那張圖片保存了下來,想聽邱近雲的解釋。
隻是我等到早上九點,邱近雲都沒有回來。
我給他打了個電話。電話那頭他睡意朦朧,詢問我有什麼事。
我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很平靜:「近雲,你昨天晚上去哪兒了?」
「加班。」
我跟宋決明沒熬過七年之痒。相愛的第七年,他包養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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