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
不是要和別人再也不分開了嗎?
9
我不想多說廢話,拿出抽屜裡的離婚協議,遞到他面前。
「我們離婚吧,顧許之。」
他不敢相信我說的話,
「央央,你說什麼?」
「我說,顧許之,我們離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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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毫不猶豫地重復了一遍。
與其被人拋棄,不如自己主動離開。
還能給自己留下一絲體面。
離婚是我能想到的,我們唯一的結局。
「顧許之,你真的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
「林爽其實是我閨蜜。」
「讓你每天加班不回家的案子,是誰的呢?」
他那麼聰明的人,不用去仔細想,就知道我早已經知道他在撒謊。
顧許之臉色一白,眼底是從沒有過的不安和恐懼。
「不離婚央央,我們不離婚。」
「最近是我忽略了你的感受,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他顫抖著手來拉我,被我退後一步躲開了。
自己遠比我想的還要平靜,以至於顧許之一遍遍質問我為什麼時,我依舊可以毫無波瀾地告訴他原因:
「我是在成全你啊,顧許之。」
見他不接,我直接把離婚協議塞進他懷裡。
「你和蔣柔,不是約定了永遠不分開嗎?」
「就當是我送你們的新婚禮物吧。」
他怔愣著看我,一臉不可置信。
「你怎麼會知道……」
隻要是謊話,就會有敗露的一天。
我的眼神落在他手裡的手機上。
就讓他去猜吧。
三年,他把我變成了偷走別人的愛的小偷,我享受的,我擁有的,其實都不屬於我。
對於這段婚姻,我沒什麼可留戀的。
我可以接受顧許之不愛我。
這世界上,本來就世事無常,我也明白感情不是生拉硬拽,誰困住誰就可以得到真愛。
可顧許之卻忽然失控地撕掉離婚協議書。
碎紙片仍在半空中,顧許之幾乎是跪在我面前。
再開口連語氣裡染上了哭腔。
好像真的很愛我。
「央央,你聽我解釋,我可以解釋的好不好。」
「你聽我解釋,我們不離婚,不離婚…… 」
事到如此,還有什麼必要演下去。
「算了吧。」
「看來你不滿意我寫的離婚協議,這方面你比較擅長,擬好了寄到我原來的公寓吧。」
10
我搬出了和顧許之的家。
回到婚前自己名下的小公寓裡。
整整半個月,我也沒有等到顧許之寄來的東西。
反倒是他本人,隔幾天就會來一趟,我不肯見他,到後來,就每天都在門口守著。
不過最近他消失了幾天,我以為他終於想通了,開始準備離婚的事情,早上我和往常一樣去上班,打開門,就看到顧許之蹲坐在我家門口。
眼下一片烏青,連下巴也冒出青茬,狼狽的都快認不出來。
看起來等了一晚上。
他見我出來,頹然的表情透著欣喜。
「央央,你聽我解釋好不好?」
他扶著牆小心翼翼地靠近我,又縮回手,嗓子嘶啞的說:
「我承認,這段時間,我是因為蔣柔的事……忽略了你。」
「可是你相信我,我已經和她沒關系了!」
他有些激動地把手機塞給我。
「不信你看啊央央,我真的和她沒關系了。」
「央央,是我的錯。」
「你別不要我好不好?」
「我們不離婚。」
「不離婚好不好……」
八點十分了,如果不走,就趕不上九點公司上班打卡了。
我直直地看著顧許之。
「不是不離婚,顧許之。」
「是我們,就不該在一起。」
他以為我一定要分開,是因為他的背叛,所以如果背叛不成立,那麼我就會原諒他。
可是從一開始,顧許之愛上的就是像蔣柔的顏央央。
所以背叛不背叛,都沒有那麼重要了。
如果我和蔣柔沒有一點相似之處,那麼顧許之也許就不會注意到我。
我不會被他追求,我們也不會相戀,結婚……
像數字一以後的無數個零,沒有一開始的基數,再多的零都是徒勞。
我隻想要純粹的愛,如果不是,那我寧可沒有,也不要將就著,稀裡糊塗的過生活。
我顏央央的眼裡,容不下這種沙子。
如果是我得不到的東西,我不會妄想去擁有。
結婚三年,顧許之從來都是順著我,所以我也忽略了,他好像根本不懂我。
我可以接受顧許之變得不愛我了。
可一開始,他愛的人就不是我。
我走進電梯,顧許之依舊跟在我身後。
本來要留最後一點體面的。
「如果你不願意就算了。」
在顧許之S水一般忽然變得驚喜的眼神裡,我攏了攏頭發,淡淡開口:
「不想籤字,那我們法院見吧。」
我走出電梯門,顧許之抽幹身上所有的力氣,失魂落魄的樣子,也沒讓我再回頭看一眼。
10
顧許之幹脆告訴圈子裡的朋友,誰也不許接我的委託。
他對訴訟離婚很有經驗,而我主修的是金融法。
在他的專業領域上,更別提可以贏了顧許之。
一籌莫展的時候,我想到了程落。
電話很快接通,
「幫我個忙行不行。」
他依舊沒個正形。
「行啊,先叫聲落哥聽聽。」
「我就幫你。」
明明上嘴唇碰下嘴唇的事兒,我支支吾吾半天,也沒哼出聲兒。
「不幫算了。」
程落在對面笑的很欠揍。
「不逗你了,說吧,什麼事兒?」
我還是開口:「幫我找人離個婚。」
「你要離婚?」
「顏央央,你什麼時候去的醫院,治好腦子了?」
當天,程落直接拎著律師,從 a 市飛來江城,馬不停蹄來了我家。
打開門,就看到他呲個牙在門口樂。
「湊熱鬧我肯定得積極啊。」
我白他一眼,把資料給了王律師。
「好的顏小姐,我會盡力的。」
送走王律師,我有點擔心地開口問程落。
「這人沒見過,專業嗎?」
程落漫不經心的嚼著口香糖,走到我面前。
「把嗎字去掉。」
「一級律師,清北客座教授。」
「你當什麼呢。」
我倒吸一口氣。
「你還認識這麼厲害的人?」
程落假笑,
「其實不熟。」
「那你怎麼請來的?」
「想知道?」
我點頭,程落神神秘秘地朝我勾了勾手指,示意我離他近點兒。
「鈔能力唄。」
原來人無語的時候真的是會笑的。
我踢開他攔在我面前的腿,程落直接碰瓷我,誇張地抱起腿,一副天道不公的樣子。
「顏央央,不謝謝我就算了,有你這麼對待救命恩人的嗎?」
我也不理他,拿起衣服,轉身在玄關換鞋,準備出門。
這下他急了,也不裝了,三兩步走到我面前。
「哎,我還在這呢,你去哪啊。」
我沒好氣,
「你不餓我還餓呢,吃飯去不去。」
「去去去。」
程落笑眯眯的,「不過你請啊得。」
「別啊,你不是有鈔能力嗎……」
一打開門,我和程落同時沒了聲。
顧許之站在門前,不可置信地看著我和程落。
「你們兩個......」
他好像誤會了。
可我也不想解釋,拉著程落往出走,關上門的時候,被顧許之狠狠地握住了肩膀。
「顏央央,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沒必要自證,我靜靜地看著他譴責我,開口提醒:
「那你是怎麼對我的呢?」
「我和她很像吧?」
我自嘲道:「所以蔣柔回來了,你就變了,顧許之。」
「我就是替代品,我接受了,你又何必在這裝深情。」
「不是的央央,不是的......」
「煩不煩啊。」
一旁看戲的程落開口,打斷了他的話。
正好我也不想聽。
他走到我倆中間,把顧許之扣在我肩上的手一把拉下去,擋在我身前。
「怎麼跟個狗皮膏藥似的。」
拖著長長的尾音,聽起來慵懶又隨意。
可我知道,這代表著程落真的要發火了。
「算了。」我拉著程落衣角提醒他。
「吃飯去吧。」
顧許之也不知道搭錯了哪根神經,他看向程落,好像找到一點存在感。
「我們沒離婚,央央就還是我老婆,你才是第三者。」
程落的拳頭緊了緊,舌尖抵住後槽牙,被他氣笑了。
「這麼不要臉?」
程落看了看我,稀碎的劉海下,一雙黑的深不見底的眼,再抬頭,伸手攬住我的肩膀,我被他一下子帶到懷裡。
一股好聞的柑橘香侵入鼻腔。
程落的語氣裡帶著一股濃濃的綠茶味兒。
「可是,不被愛的才是第三者啊。」
「央央說了,她不愛你,隻愛我。」
我崇拜地看向程落。
這人,什麼時候戲這麼好了?
11
火鍋咕嘟咕嘟冒泡泡,
我們走時,顧許之還在一直說「我是不會離婚的」。
答應蔣柔離婚的是他。
不想和我離婚的還是他。
我搞不懂他的意思。
程落見我出神,手指叩了叩桌面。
「能不能認真點兒。」
「程落。」
我喊他名字,想跟他咨詢個問題。
「你說......顧許之為什麼又不想離婚了。」
頓了頓,我又強調道:「站在你們男人角度。」
他把筷子一丟,很憤怒:
「還用想嗎, 要麼他是要腳踩兩條船, 要麼就是......」
腳踩兩條船嗎?
那他也得有船可踩。
我冷笑一聲, 程落擰著眉看我,一臉鄙夷。
「明天可就開庭了。」
「顏央央,你不是反悔了吧?」
胡扯。
第二天,我在顧許之嘴裡,聽到了昨晚程落沒說完的第二種可能。
顧許之說, 他愛上我了。
開庭前, 他把我攔在大廳。
「央央,現在撤訴吧。」
「你贏不了我的。」
「不離婚,好嗎?」
我越過顧許之, 不理會他說了什麼, 徑直走了進去。
在旁聽席,我看到了蔣柔。
她也看向了我, 和第一次見面那天一樣,朝我微笑點頭。
法官敲響法槌, 上半場,顧許之都佔上風。
親眼看到顧許之不願意和我離婚, 蔣柔再也保持不住她的標準笑容, 表情逐漸變得扭曲。
中場休息時,她塞給我一個 u 盤。
「我以為,你會纏著顧許之,不願意離婚呢。」
早在解鎖開顧許之手機那晚, 我就記下了蔣柔的手機號碼。
沒有人會比她還希望我離開顧許之。
昨晚, 我撥通了她的電話。
隻有證明顧許之出軌, 我才會贏。
我握著手裡的 u 盤, 本來不想再理她, 又想起那天程落對顧許之說的話。
學著他綠茶的樣子對蔣柔說:
「我也以為他會為了你直接放棄我。」
「可惜,好像不是呢。」
13
再開庭前, 我把 u 盤給了王律師。
王律師以提交證據, 呈給了法官。
裡面是密密麻麻的照片。
照片大部分是顧許之和蔣柔在落地窗前相擁, 親吻, 一起吃的每一餐飯。
多可笑啊,每一個他借口加班的晚上,都是和蔣柔在一起。
「不是這樣的,央央, 你不要看這些......」
連基本的法庭秩序都忘了,他站起身就要朝我跑過來, 被審判長喝止,隻能焦急地看著我,一遍遍央求。
一錘定音。
是我贏了。
結束後, 顧許之想來找我, 被蔣柔纏住,兩個人好像吵了起來,可我一點都不感興趣, 反而覺得聒噪。
外面陽光正好,我從陰影邁進燦爛,一輛紅色的騷氣法拉利急剎在我面前。
突如其來的驚嚇。
我又控制不住的打起嗝。
車窗搖下來,露出程落那張妖孽的臉。
今天是我和顧許之結婚三周年的紀念日。
「(「」「不是說......嗝......有事來不了嗎......嗝......」
程落打開車門, 長腿一邁,站在我面前。
他今天似乎有些不一樣。
伸手點了點我的額頭,他的語氣裡帶著寵溺。
「傻子。」
「離了婚。」
「我肯定來接你。」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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