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爸爸都說我學習不好也沒關系,以後有哥哥養我。」
賀言諾年紀最小,在家裡也最受寵,連一向嚴肅古板的賀父在她面前都像個慈父。
我輕笑:「那你哥哥不願意養你怎麼辦?」
「那倒不會,雖然他年紀比我老,長得不好看,脾氣又臭,還老是兇我,但他會給我零花錢,還給我買好多禮物。」
「哈哈哈。」賀誠瑾還挺不受待見。
「爸媽說我是賀家的小公主,以後嫁人,他們會給我挑全世界最好的男人,一輩子對我好。」
聽到這兒,我嘴角的笑容漸漸僵硬。
「那你哥哥怎麼說啊?」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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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說大清亡了,沒有公主,我如果再不務正業,他就送我去和親。」
我:「……」
「你哥哥讓你好好學習,是希望你好,你可以成績不好,但不能不學,你可以學唱歌,學跳舞,學畫畫,也可以當運動員,當醫生,要看你喜歡什麼。」
「我喜歡打遊戲。」
「哥哥說隻要我考上大學,他就送我去打職業。」
我點了點頭,跟她解釋:「你哥哥是對的。」
「你爸媽……也沒錯,但如果你聽你哥哥的話,長大後你的選擇才更多一些。」
賀父賀母無非是希望她過得輕松幸福,提前為女兒鋪好前方的路,但長輩的想法和我們多少有些代溝。
正聊著,賀誠瑾從門外進來。
「你回來了?」
他面色疲憊,點了點頭。
查賬的時候,海城分公司出了點問題,他趕去處理。
「沒出事吧?」
「沒,都解決了。」
「那就行。」
他又看向賀言諾,後者心虛地往我後面躲了躲。
賀誠瑾見狀,過來揪住賀言諾的耳朵:「你是不是又罵我了?」
「啊啊啊我沒有!」
「嫂嫂你看他!」
賀誠瑾:「你叫她也沒用,她要幫也是幫我。」
我剛伸出的手頓時有些無處安放。
突然,賀父走到了二樓樓梯口,歡快的吵鬧聲戛然而止。
幾乎一瞬間,賀誠瑾正經起來。
「爸。」
「你來我書房一趟。」
「知道了。」
我和賀小妹對視一眼,紛紛有種不好的預感。
賀父很少會罵人或大吼,大多都是找對方「談話」。
嚴肅表情和不怒自威的語氣,足以給人壓迫。
賀誠瑾回房間時,額頭有擦傷。
不嚴重,盲猜是扔文件時,邊角劃到的。
我想問,但又怕他覺得丟臉。
翻出藥箱,我安靜地給他擦藥。
他也不說話,任我擺弄。
「不是說事情都解決了嗎?」
「出事的時候來不及找我算賬,今天補上。」
「……」
那麼大的公司難免會出點紕漏,也多虧賀誠瑾認真排查,才沒有造成嚴重後果。
最後就算真的爆出問題,也落不到賀誠瑾頭上。
賀父那麼生氣,無非是擔心賀氏的利益有損。
「你爸好可怕。」
「我也覺得。」
「其實你做得很好了。」
「我也覺得。」
「他太嚴格了。」
「我也覺得。」
我想笑:「賀誠瑾你不要臉。」
他抬起手,輕輕捏住我的指尖。
「我們回家吧。」
回家。
這個詞從賀誠瑾嘴裡說出來。
有點陌生。
他剛挨完訓,跟他爸說要離開,顯然不太合適。
萬一再挨一頓訓。
隻能我去說。
「你求我啊?」
「求你。」
「……」
「我不想在這兒待了。」
好可憐。
但誰讓我是壞人呢?
「你就這麼求,不得給我點好處?」
賀誠瑾反問:「你什麼要求,我沒滿足過?」
「除了身子,我都給你了。」
除了身子,都給了……嗎?
……
三分鍾後,賀誠瑾被我摁在床上。
上衣被撩開。
雖然我是顏狗,但也隻是看看臉,沒有很好色。
真的。
但最近腹肌照刷多了。
我靠!
原來摸上去是這種感覺嗎?
手緩緩往下滑時,突然被摁住。
賀誠瑾臉頰發紅。
「……夠了。」
我也沒再為難他,怪不好意思的。
我現在才細想,賀誠瑾那麼聽我話。
一半是因為結婚前他對我的承諾,會聽我的話,外加我對他的壓迫。
另一半原因,估計是他爸。
如果我們對外表現出感情不和,鬧出婚變消息,影響賀氏股價,賀父肯定會生氣。
聯姻中斷,賀父更會生氣。
這麼想著,我也就問了出來。
賀誠瑾挑了挑眉:「你也沒提什麼很過分的要求吧?」
我:「?」
「給你買衣服、買首飾,準備禮物,接你上下班,做你愛吃的菜,買你愛吃的東西,出門跟你報備……這不都是很簡單的小事嗎?」「你不也經常送我東西嗎?」
「好吧,你要的洗澡水準確到 45℃確實有點過分了。」
我茫然地點頭,整個人恍恍惚惚。
「你還有這覺悟呢?」
「好好好,你說得對,繼續保持。」
11
夜晚,睡覺時。
模模糊糊間,我總感覺有人在捏我的臉。
還戳了戳。
嘴唇也痒痒的。
我張嘴咬了一口。
睡覺睡不好,我煩悶地睜開眼。
剛好對上賀誠瑾清明的雙眼。
他的手還在我臉上。
眨了眨眼。
面色平靜,看不出一點慌張。
後槽牙輕輕磨了一下,這是他緊張時的小動作。
「你幹嗎?」
他鎮定地抽回手,臉不紅心不跳。
「你妝好像沒卸幹淨。」
我微笑:「直視我。」
一時間,誰都沒再說話。
最終,賀誠瑾堅持不住,尷尬地移開了目光。
不忍看他太別扭,我嘆了口氣,起身去衛生間洗了把臉。
回來後,我故意湊到他面前。
「幹淨了嗎?」
「差不多了。」
起床氣作怪。
心中還帶著被吵醒的煩躁。
「再吵我睡覺,我就……」
就親你。
結婚當晚,我說過同樣的話。
現在不敢說了。
我怕他真讓我親。
有點不好意思。
次日,賀誠瑾難得賴床。
我都要起床了,他還沒動。
突然,他的手放到我的腰上。
「我今天能不能不去上班了?」
我:「?」
這話讓我聯想起「我能不能不去上學了」。
想笑。
雖然我們一直睡在一張床上,但大家都很守規矩。
第一次距離那麼親密。
睡衣也不裹那麼嚴實了。
我懷疑他在勾引我。
「我出差這幾天都沒怎麼睡覺,休一天假也沒關系吧?」他還在糾結這個問題。
我無奈:「不想去就不去。」
突然,他好像想到什麼。
「你能不能別告訴我爸?」
「……」
見我沉默,他以為我不答應。
「求你。」
我:「……」
夠了。
12
我和賀誠瑾第一次有實質性進展,是在那天晚上。
他和朋友有約。
我問他:「什麼時候回來?」
「不一定,你不用等我。」
「你已經是個已婚男人,不能夜不歸宿。」
「十二點前一定回家。」
「不許喝太多。」
他涼飕飕掃了我一眼。
呦呵,我這是管不住他了?
隻聽他無奈道:「知道了。」
然後他回來的時候就喝多了。
真好。
一個燙錫紙燙的哥們兒把他送回來。
「嫂子好。」錫紙燙笑容明媚。
他急匆匆把人扔沙發上,急匆匆撒腿跑了。
也不知道他急什麼。
我拉過賀誠瑾一隻胳膊,本來想把他拽起來。
結果力氣不夠,他又掉下去了。
我直接砸在他身上。
身下傳來一聲悶哼。
「賀誠瑾,還活著嗎?」我擔憂道。
他猛地睜開眼睛。
霧草!
「你要S啊,嚇我一跳!」
我剛想起身,發現他伸手攬住了我的腰。
聲音低啞。
「嗯,要S。」
離得太近。
這個姿勢委實有些曖昧了。
唇上傳來溫軟的觸感時,我腦子還在宕機。
絲絲酒精的味道,麻痺著神經。
我也要S。
「你喝多了。」
「還不至於神志不清。」
不算酒後胡來。
我剛發覺他身上的酒氣並不重,顯然沒喝多少。
「所以你是清醒著佔我便宜?」
「那……我讓你摸一下?」
我:「……」
以前賀誠瑾要臉的時候,我可以肆無忌憚不要臉。
然而,他現在比我還不要臉。
我有點不好意思了。
「賀誠瑾,你這樣算什麼?」
他不說話。
「你不愛我,還親我,不愛我,還佔我便宜,不愛我,還勾引我,你這叫耍流氓,卑鄙無恥,道德敗壞。」
我站在道德制高點上,無情批判、指責、質問他。
他頓時羞愧難當,慚愧不已,羞憤欲S。
然後抬起手。
輕輕推開了我。
「對不起。」
我:「?」
什麼玩意兒?
我想聽的是對不起嗎?
我站起身,拿起一旁的抱枕,直接砸他頭上。
「滾。」
賀誠瑾當晚睡的沙發。
13
我在陪陳安逛街時,看到賀誠瑾發來的消息。
「你別生氣。」
然後就是幾張奢侈品的照片。
我回了句:「我這兩天住朋友家。」
然後淡定地關了手機。
陳安見我將剛挑好的镯子退了回去,問:「不買了?」
「賀誠瑾給我買好了。」「挺上道啊,還生氣嗎?」
我悠然地搖了搖頭:
「生氣不是情緒,而是一種態度。」
我要讓他覺得我生氣了。
「現在你打算怎麼辦?」
「馬上到沈老爺子壽宴了,賀誠瑾的祖父和沈老爺子是故交,他必然會受邀。」
「我打算讓賀誠瑾帶我一起去。」
「啊?」陳安不懂,我話題轉變那麼快。
我解釋道:「沈家在京市的地位不容小覷,打好了關系,藍氏在京市發展起來會更容易。」
沈老爺子喜歡收集古董,上次拍賣會上拿下的那套茶具,剛好派上用場。
陳安震驚:「你這還真是……感情和事業兩不誤啊。」
我無奈:「那能怎麼辦?眼看我和賀誠瑾離婚的日子越來越近了。」
「人,我得到過了,就算得不到他的心,怎麼著也得多爭取點利益,才對得起我這一年的青春。」
這時,手機突然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
「藍小姐你好,我有事想找你聊一聊。」
我不解:「你是?」
「我是明薇。」
「不好意思,我暫時沒空,如果談工作,麻煩你找我的助理預約時間。」
「藍小姐,我知道你和誠瑾隻是商業聯姻,當時那場婚禮是屬於我的,僥幸讓你當了替補而已。」
「……」
搞了半天,她還是為了賀誠瑾。
「哦,所以呢?」
「我希望你能放過他。」她語氣認真。
啊???
「不是……關你什麼事啊?」我真的不理解。
她和徐洋不是相愛嗎?
為什麼要追著賀誠瑾不放?
「我們還是找個時間出來聊一聊吧,畢竟我知道一些關於你的秘密。」她語氣充滿了威脅。
我警惕:「你偷我公司機密了?」
「……不是。」
「哦,那沒事了。」我松了口氣,「連你都能打聽出來的秘密,想來也不是什麼大事。」
我掛了電話,堵住了她後面的話。
「這明薇有毛病吧,我和她很熟嗎?」我吐槽道。
陳安嗤笑道:「你不懂,她最近和徐洋過得不太好,估計又想吃賀誠瑾這個回頭草了。」
原來是徐洋想去西藏找靈感,但明薇的工作上走不開。
兩人又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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