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姐婚期將至,新郎程宴卻S在戰場。
國公府勢大,逼迫姐姐和衣冠冢成親。
爹爹心疼他的掌上明珠,跪在我的面前讓我替嫁。
「全家希望都在你姐姐身上,棠兒,算爹求你了。」
我要了十間鋪面做嫁妝,成了被全京城取笑的,活寡婦。
後來,小國公帶著敵國玉璽赫然還朝,名動天下。
他們又諂媚我。
龍章鳳姿,大貴之相!
Advertisement
1
五月的京都,海棠似錦。
一天連續兩個八百裡急報飛馳而來。
一個捷報,一個讣告。
鏖戰三年的敵國兵敗投降,我大梁大勝。
隨軍先鋒,小國公程宴,回國途中被襲,墜崖而亡。
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正在後院整理花圃。
很快,嫡姐的內宅傳來了紛亂的哭喊。
程宴,梁國公的獨子,當今皇帝的親外甥,也是嫡姐的未婚夫。
再有一個月,就是他們成婚的日子。
我雖沒見過程宴,也聽過,他是一個風姿卓絕的人物。
家世,地位,人品,才華,都是一等一的好。
要不然,我那儒學衛道的爹爹,也不可能寧願被人詬病,拉下臉來,作為女方去主動求親了。
當然,嫡姐喜歡程宴,已經到了痴魔的地步,日日纏著爹爹去說媒。
爹爹視嫡姐若掌上明珠,才做了這一輩子最出格的事。
未曾想,國公府竟答應了。
婚約也震驚了京城,皇帝都下旨祝賀。
爹爹欣喜若狂,多次告訴我們,嫡姐是我家的金鳳凰,白家光耀門楣,全指著她了。
自此,我們姊妹幾個,對嫡姐更不敢有半點忤逆。
得到這個消息,我能想象,爹爹的夢碎了。
嫡姐的人,應該也碎了。
一陣亂風吹過,裹落的海棠迷了我的眼。
心裡是有點難過的。
不是為了爹爹。
更不是為了嫡姐。
單單是為了那個意氣風發的人,就這麼消逝了。
就像這落葉海棠一樣。
著實讓人,心焦。
「二小姐,老爺喊您立即去前堂。」
小廝急慌慌來報。
有點詫異。
我在白家,就是個連高等下人都不太如的,小透明。
從來不配參加,家裡的大事。
畢竟,我娘是被全家看不起的外室。
她S後,我才被接到白家大宅。
2
前堂坐滿了人,老老少少,都是白家德高望重的長輩。
爹爹一生無子,隻有我和嫡姐兩個女兒。
嫡姐,此刻她正依偎在大夫人的懷裡,哭地渾身發抖。
我想藏在人群之後,繼續做個小透明。
可大夫人一眼就看到了我,竟推開了嫡姐,走過來把我拉到眾人面前。
「棠兒,你終於來了,快,到為娘這來!」
大夫人厭惡我的母親,向來不跟我親近。
剛來時我學著姐姐的樣子,當面喊她娘,就被她長了嘴。
告訴我,要有規矩,喊她大夫人。
和下人,對她的稱呼一樣。
如今,她拉著我的手,一句為娘,讓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從今天起,白棠就記在我名下了,是我嫡親的女兒了。」
大夫人不容我反駁,將一隻玉镯生套在我手上,眼底盡是慈愛。
事出反常必有妖,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
很快,我就知道原由在哪。
中堂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牌位。
上面赫然寫著:虎威將軍,少陵候程宴之靈位。
老梁國公夫婦愛子心切,竟請了旨意,讓嫡姐和他S去的兒子的衣冠冢成婚。
這對白家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靂。
可皇帝愛甥心切,又追念程宴的功績,竟然應允了。
滿朝官員,和京城百姓,也都感念程宴的為國捐軀,竟無一人替我爹爹說話。
如今,奉旨成親,已是躲不掉的,隻不過聖旨說的是白家嫡女,並沒有說具體的人。
他們的意思,便是讓我,代替嫡姐出嫁。
滿堂長輩,七嘴八舌地訴說厲害,要我以大局為重。
我站在人群中,眼淚在眶裡打轉。
身上有些抖,想必臉色也很是白的。
這讓他們覺得,我是不願的。
一直不語的爹爹終於走過來,極少的,這麼近距離的,打量著我,胡須有些抖。
「棠兒,自小你最是懂事。你姐姐的婚事關乎到咱們白家的家族命運,她是咱們全家的希望不能就這麼毀了。所以這一次,就當你幫幫爹,算爹求你了。」
說著,他竟顫顫巍巍地跪了下來。
我面色蒼白,心裡卻穩如明鏡。
這一招釜底抽薪,我若是不答應,想必在白家也會人人喊打了。
我重重叩了一個頭,像是下了最大的決心看著眾人。
「爹,隻要答應我三個條件。我願意替姐姐出嫁。」
3
我曾暗暗發誓,在我二十歲之前要完成三個願望。
其一,將我母親靈位,移入白家祠堂。畢竟,落了祠堂才能被祭祀,娘在那邊才會過得好。
其二,開上十個商鋪,當個逍遙自在的包租婆。
第三,徹底離開白家。
今年我剛及笄,這不就做到了。
這三個條件,父親毫不猶豫地答應了,那十個商鋪跟家族命運相比,他割舍的幹脆。
嫁給亡人,對別人來說可能是守活寡的恥辱。
對我來說,實在是,有點子天降大運啦。
名義上的,我是侯府夫人,那也是一線貴族,別管背後嚼舌根的多少,最起碼當面沒人敢欺辱我。
嫁妝豐厚,整個白家還欠了我一個大人情。
據說梁國公夫婦許諾,隻要白家答應成親,就單獨給新婦一座七進大宅,不會與他們同住。
沒有男人,不伺公婆,有大把的錢財。
這不就提前實現人生自由,簡直是一箭好多雕的美差啦。
那天,我哭的梨花帶雨地回到閨房。
開心的半夜都沒睡著。
娘,你喜歡了爹一輩子,卻始終進不了白家大門一步。
閉眼那天,你攥著我的手告訴我,這世界上,情愛就像淬了歡毒的刀,隻有銀子才是最親的。
我緊緊握著那十鋪鑰匙,想著娘的模樣。
「娘你放心,我這輩子,一定過成我喜歡的樣子。」
4
成親的那天,萬人空巷。
我內裡穿著孝衣,外面罩著大紅喜裙,手中抱著沉甸甸的牌位,就這麼上了程家迎親的轎子。
爹爹和夫人,想在眾人面前表現得護女心切。
可他們焦急的想要把我嫁出去的心,我感受的真真切切。
畢竟,是怕我當場反悔吧。
上轎之前,嫡姐私下找到了我。
她屏退了所有下人,一改那關心的語氣,滿是居高臨下的施舍。
「二妹妹,你不用覺得委屈。你娘本就是個不入流的賣唱的,若不是爹爹膝下人少,你也不可能進我白府。你名義上是白家二小姐,實際連我母親的貼身麽麽都不如。按理,你不過就找個窮酸書生或者莊戶人嫁了,給人家做牛馬去。現在雖然你守了活寡,但好歹是侯爵夫人。你記著,這是我讓你的,可不是你幫了我的忙,你飛上枝頭,也別忘了姐姐我的好……」
吧啦吧啦……
我原以為,哪怕平時感情不好,此刻我既出嫁,她也得說點長情的話。
沒成想,出嫁當天,還想壓我一頭,狠狠的給我一個下馬威。
也罷,這十來年,我對她恭恭敬敬,不曾半分違逆。
現在我都要走了,不想在慣著她。
手中的胭脂粉不偏不倚的,砸在她精心打扮的妝容上。
這場名動京城的婚禮,礙於國公府面子,還有對我的好奇,大多數的達官新貴都來觀禮的。
我聽得大夫人跟嫡姐說:「湘兒,你好生打扮,在這人群中再尋一個中意的,別浪費了這熱鬧的場面。」
所以,白湘的妝容,比我這個新娘子還要華貴,足足收拾了三個時辰。
此刻,她已是滿臉紅粉,衣服也都染了,整個人像個鬥雞在那又驚又氣。
「妹妹我今天大喜日子,實在是手抖了,對不住啦嫡姐。」
「你說的話,我都記住了,放心,我會記得你這個恩情。晚上我對著我夫君的牌位,會好好的跟他訴說下,你是怎麼費盡心機,又逃婚又想另覓新婿的。」
「他要是知道你對她的深情,不過是一場利用,半分情誼也不存在,想必他得從我床上,連夜跑到你床上,問個清楚。」
「嫡姐,你怎麼了?臉色白什麼,這胭脂多好看,像個鬼哦,豔鬼,跟我的夫君好般配呀。」
白湘難以置信地看著我,可能從未想過,我平時連個不字都說不出口的人,怎麼突然多了這麼多的刁鑽陰陽。
「你,你給我閉嘴!」
她氣急之下,竟打翻了立在桌子上的牌位。
「嫡姐你怎麼了,手抖什麼?你看我夫君的牌位,都被你氣掉了。」
「放心,今晚我夫君會來找你問個明白。」
「你看,她就在你身後那。」
嫡姐尖叫一聲,慌得跑開了,嘴裡連聲「瘋子,你有病,真瘋子」!
我看她那驚魂失魄的樣子,一陣大笑。
嘖嘖,早知道發瘋這麼舒爽,平時就不裝小白兔了。
看到牌位還在地上,我慌得撿起來,連忙擦拭幹淨。
雙手作揖,拜了又拜。
「程公子,小公爺,少陵侯,小女子不是有意冒犯,我知道你喜歡白湘,但我這嫡姐原就配不上你,我就是替你教訓她一下。你莫怪莫怪,晚上可別來找我,別來找我……」
S者為大,我也是有點子怕的。
5
婚禮辦的十分盛大,但隻因我是一個人,也省了很多繁瑣流程。
縱使這樣,一天下來,我也累地抬不起腿來。
送走了賓客,進入洞房之前,我拜見了公婆。
這是第一次見到他們,拜堂的時候我是蒙著蓋頭的。
隻一眼,我就驚訝於公婆的相貌。
像是從言情話本裡走出來的人物,天人之姿,有鳳囚凰。
隻是失去兒子打擊過大,夫人略顯憔悴,卻也掩飾不住那傾城容顏。
突然地,我就傷感起來。
父母這般耀眼,那他們的兒子,程宴,該生的多麼好看。
真是天妒英才了。
我恭敬地跪倒在地,叩首。
「新婦,替夫君程郎,給父親,母親大人,磕頭問安了。」
婆婆連忙下座扶起了我,再抬頭,她眼裡掩飾不住的淚。
能看得出來,她開心了。
她拉著我的手,說了半天話。
公公隻吃了一碗茶,一言不發,隻是我告退的時候,把沉甸甸的一把鑰匙交給了我。
「新宅正在裝修,你先在我們這委屈些時日。等那邊收拾好,你在搬走。」
他們的坦誠,讓我震驚,比我想象的還要好相處。
見我愣神,婆婆卻踢了公公一腳,又拉著我的手道:「你爹爹不是趕你走,是怕委屈了你,你願意在我們這就長期住著,煩我們了,就隨時去侯府新宅子。那裝修風格還是按照宴兒喜歡的布置的,若是哪裡不如你的意,你盡管更改,想必你喜歡的,宴兒也是同意的……」
我聽著婆母的親切叮囑,仿佛就看到她呵護程宴的樣子。
而身經百戰的公爹,見到我故作深沉的關切,竟因為緊張。
他們告訴我不必晨起昏定,想睡多久就睡多久,想吃什麼就叫小廝去買。
衣服細軟,吃穿用度,變著花樣地往我屋裡送。
就是公爹奉旨巡查,竟給我帶來塞外的小玩意。
我自出生到現在,除了我娘,從未感受到如此真切的,關心愛護。
想必,他們是想把對兒子的疼愛,雙倍的加在我的身上。
我有時候偷偷跑到祠堂,撫摸著程宴的牌位,告訴他。
「你爹娘特別好,放心吧,我會加倍孝敬他們的。」
替你,一起孝敬。
6
按照禮儀,紅衣撤去,我穿了三個月的白衣,才回娘家探望。
公婆早告訴我,想回便回,管他那麼多規矩。
可我依然遵守,因為我根本就不想踏入白家。
但替夫戴孝的日子過了,再不回門,就會被坊間恥笑了。
我不怕這個,但是今天是我娘的忌日。
我一身素缟回了娘家。
一進門,我就知道,不合時宜。
爹爹和大夫人正披紅掛彩,招待貴客呢。
還有很多高官顯貴陪坐,賓主正頻頻舉杯。
杜勻,新晉狀元,工部侍郎,皇上弟弟禮親王義子幹殿下。
今年,最是風光無限的人物。
我看到嫡姐對他顧盼流離,殷切的很。
原來,這就是爹爹給白湘,新尋的良配。
我的回來,撞破了他們其樂融融的興致,顯然爹爹早已將我娘的忌日拋之腦後。
「棠兒,這是杜侍郎,還不見禮。」
「這是你將來的大姐夫,你行個大禮也不為過。」
「就是,二妹,快快給公子磕頭!」
爹爹一家三口拼命示意,而周圍的賓客紛紛投來看戲的目光。
我在明白不過,他們要什麼了。
京城麒麟榜,程宴第一,杜勻第二,每每排名,程宴必壓杜勻一頭。
據說在很多場合,程宴一出現就必搶杜勻的風頭。
坊間流傳著,既生雲,何生宴的說法。
如今,爹爹想要抓住這個準女婿,抱他的大腿,必然要有個投名狀。
倘若,我這個程宴的侯爵娘子,當眾跪拜杜勻。
那他的名聲必然會大躁。
也幫他出一出,我亡夫活著的時候處處壓他一頭的惡氣。
"婚後第八年,顧燁終於答應趁著國慶補給我一場蜜月旅行。 可登機的那一刻,蜜月卻變成了三人行。"
現代言情
我撞見了校花告白,對象是以高冷出名的學生會主席。 「學校不允許化妝,高三 2 班林星扣一分。不按規定著裝校服,再扣一分,戴了耳環扣三分。」 說完,顧北側開身子走了,沒看校花一眼。 氣沒處撒的校花將我一絲不茍的丸子頭給散了下來,我為難地看著她:「學校不允許披頭發。」 校花語氣特別兇:「你去,你也去給顧北告白,不能我一個人被扣分。」 可誰知,一向惜字如金的顧北這次竟很認真地說了好。
現代言情
甩了網戀男友後。校草賀林把我堵在宿舍樓下。他紅著眼睛:「聽說
現代言情
我死了,死在裴祁言去接他白月光的那個晚上。可問題是, 我就是他的白月光。我變成鬼魂,整日整夜地飄在裴祁言後 面,吃他的用他的。仗著他看不見我,在老宅裡為所欲為。
腐看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