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喊著說不可能的,咒罵著老將軍謀逆叛主,氣得幾位老爺子給他邦邦地來了幾拳。
年輕將士們看不過,準備將他拉回來,他又與將士扭打在一起,神情有些瘋癲。
我抽出匕首,一劍封喉,結束了這場鬧劇。
我蹲下摸了摸他脖頸間冒出的鮮血,盯著他瞪大的雙眼道:「李副將,來生可要學得聰明些,別再這般傻裡傻氣了,記住軍營裡可沒有娘娘,隻有將軍。」
他S後,我朝著軍中的破雲騎做了個手勢。
一場無聲的清洗。
出徵那晚,江婉寧著急忙慌地見了我一面,是她聽見裴邵的計謀,將一切告知了我,讓我提前做了防範,調換了兵符。
裴邵沒想過此番讓我活著回去,他想讓我意外地S在戰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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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可惜派來的人太笨。
15
清洗過後,軍中的人心更齊了。
瀅城乃南越王孫親自鎮守,我於主城門吸引火力,破雲率領分支於其餘三個城門突襲。
我在陣前叫囂,瀅城守將在城樓撫掌贊譽我:「沈將軍的妹妹被貴國皇帝舍棄,慘S沙場,沈將軍還能如此為他賣命,本王真是佩服,本王可否冒昧問一句,為何?」
「無他,唯想先除外賊而後安邦而已。」
南越王孫突然大笑:「看來沈將軍已生謀逆之心,不知貴國皇帝聽到會怎麼想?」
我搭弓射箭,箭隨聲落。
「你S了,他就聽不到了。」
他堪堪地躲過,再抬眼,眉目間已帶了怒氣,下了戰令。
城門前廝S,雙方皆拼盡全力,局勢焦灼,一時之間陷入了僵局。
直到空中煙花炸開。
南越王孫反應過來:「你剛才都是在拖延時間?」
可惜太遲了。
破雲已經得手,北城門已破。
南越王孫潰逃。
連破三城,士氣大漲,但與此同時也有人發現了破雲中有女子。
雖然破雲中的她們在這幾場戰役中功不可沒,但還是有質疑之聲,不過好在軍營是一個看重實力的地方。
經過一場又一場的比武,一戰又一戰,她們用真實的拳腳告訴他們,她們不比他們差。
他們也打心眼裡認可了她們。
令我意外的是,瀅城之後裴邵竟沒有再對我使絆子。
16
春去秋來,我已在外徵戰兩年有餘。
南越之地半數已盡收囊中,破雲也與將士們真正地打成了一片,火星子噼裡啪啦地響著,將士們圍著篝火烤野味。
「速歸,遲則變。」
我收到了父親的來信,隻字片語,卻迫在眉睫,父親已經提前回了都城,穩住了朝廷局勢。
讀完,我將信扔進了篝火裡,火舌迅速地將其吞噬殆盡,光影裡映著都城。
我將後續事宜安排給了檀星,而我立即向北詔皇宮奔去。
這兩年多的時間裡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裴邵與江婉寧竟同時病重。
我回到宮裡時,裴邵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他看見我,眼淚竟「哗」地一下淌了出來,支支吾吾地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他用盡全力在向我表達著,我從他笨拙的語言中懂了他的意思。
「陛下,你可是想說你後悔了?」
裴邵用力地點了點頭,我將湯匙裡的藥灌入他的口中,他被狠狠地嗆了一下。
「可惜遲了。」
回宮後,我瞧著那些宮妃的氣色個個都不怎麼好,一個隱隱約約的猜想在我心底瘋狂生長,見到江婉寧那一刻,我便都明白了。
江婉寧不似裴邵病重,卻也纏綿病榻,醫師說她傷了根本,以後需要靜養。
「此事除了你,還有誰參與了?」
她的沉默,我讀懂了。
昔日太傅之女擅調香,自第一面見她,我便聞到了她身上若有若無的香味,此番回宮我在其他的宮妃身上也聞到了。
世間萬物相生相克,食物如此,燻香也是一樣,裴邵大概不會想到他自己會S在心愛的人手中。
光影灼灼,我與她相顧無言。
忽然,江婉寧嗓音有些惆悵道:「它們活得真自在。」
我順著她的目光望向窗外,一行行大雁飛過。
江婉寧出了神,似有許多話要同我說。
「不知蘭若可曾聽過我與先太子還有裴邵之間的傳聞?」
聽過,我將坊間她與裴邵間的愛恨情仇轉述給她。
可還沒講完,她的神色便激動起來。
17
「可是我呀,明明自始至終愛的就隻有阿照啊。」
裴照,先太子的名諱。
江婉寧提到裴照時,眼睛不自覺地亮了,就連唇角也染上了笑意。
「阿爹曾說先皇有意將我賜給阿照做太子妃,那時的我日日欣喜,期待早日嫁給阿照,但裴邵毀了這一切,是他以命相要挾,逼迫先皇讓我嫁給他,後來也是他的部下提議讓我和親南越。」
江婉寧雙目通紅:「本來和親南越我也認命了,總歸是一件有利於北詔百姓之事。但當南越提出以我命換城池時,我想著S了也是解脫,可憑什麼他又讓我背上亡城之罪?落個禍國之名?
「我回京之後,他們都說阿照染病而S,可為何先皇暴斃與阿照身S都是這麼巧?」
是啊,怎麼這麼巧?
先太子與先皇的S,我與父親也曾懷疑過,隻是國不可一日無君。
「瞧著宮裡那麼多與我相似的姑娘,裴邵他真令我惡心。」
江婉寧這番話定是埋在心裡藏了許久,她將一切說完好似用掉了所有的力氣,躺在榻上久久地不能平息。
「其實我這次回來本是帶著恨的,北詔也好,南越也罷,我都不喜歡,我曾想著都沒了也好,可我卻遇見了你們。
「裴邵不配為一國之君,但太子卻有個好母親,我身上的名聲已經夠多了,也不差弑君這一條了。」
原來她早看出了我的意圖,她知道若是她不S裴邵,來日我也必定會弑君。
她不想我髒了手。
「若是早點遇見你們,該有多好。」
江婉寧說完這番話,拔下頭上發簪就要自絕於世。
18
我打掉了她的簪子。
「現在遇見也不晚。江婉寧,為了一個賤男人就折了自己性命,我當真瞧不起你!現在國未滅,昏君將S,禍國弑君與你何幹?你這個時候尋S覓話,是想給裴邵陪葬嗎?」
江婉寧被我罵得有些怔愣,隻嗫嚅了聲:「我沒有。」
「新君繼位,百廢待興,正是求賢若渴的時候,身為太傅之女,空有一人才華卻無半分施展,你一S了之,是還想這世間再出一個江婉寧嗎?」
罵了她半個時辰,終於將她罵醒了。
皇帝病重,太子年幼,我身為皇後自當盡職盡責。
我揣著擬好的聖旨,當著群臣的面,摁著裴邵的手,在繼位詔書上按下了御印。
裴邵痛哭流涕,眾臣卻以為他心願已了,喜極而泣。
他在床榻「嗚啦嗚啦」,我坐在簾後為他翻譯,向群臣傳達他的旨意。
他有苦不能言。
南詔此時派使者前來再度請求和親。
我看著行禮的使節問:「回去問問你們的君王,北詔太上皇前去和親要不要?若要可和,若不要便兵戎相見。」
他說我羞辱他們國家。
我轉頭對著癱成爛泥的裴邵說:「他們也嫌棄你。」
裴邵氣極,流了兩行清淚。
北詔景泰十五年,景泰帝駕崩,新帝登基,改國號為大周,其母被尊為神武皇太後。
大周元年,我統攝朝政,開京都女學,聘昔太傅之女為院長,任昔日宮妃為教書先生,傳授所長。
同年,開設女子恩科,允女子入仕。
大周二年,設女子武科,允女子從軍報國。
大周三年,我將政務交給澈兒,並安排父親輔國。
而我則奔赴戰場。
出徵前夜,我與父親在庭院中觀星,父親已有白發,他與我並肩而坐:「戰場兇險,萬事小心,朝中一切有我。」
一如出嫁那日的晚上,他摸著我的頭:「若兒,莫要讓自己受了委屈,萬事有阿爹。」
臨行前,澈兒問我:「母後一定要去嗎?來日我亦可御駕親徵。
「此時良機不可失。」
必須趁他弱時要他命,既然這仗遲早都要打,阿娘這代吃點苦不要緊的。
我們想留給你們一個海晏河清、盛世太平的時代。
不過這些話我沒說出口。
檀星檀月與他們已經等了我許久。19
我走時,江婉寧沒來送我,正剛上新一季女學入院評試, 她忙得不可開交。
澈兒與父親在城樓送我,我衝他們擺了擺手,朝著前線策馬狂奔。
我與將士們踏過山川河流,走過泥濘沼澤, 跨過數九寒冬, 一戰又一戰, 一城又一城,很多人都S在了他鄉,屍骨無存。
我曾問過他們:「悔嗎?怕嗎?」
她與他皆說:「怕過但不曾悔過,因為隻要想到後世子孫再也不用受戰火之苦,一切就都值了。」
金戈鐵馬,萬骨催沙, 身邊不斷地有人倒下,可也不斷地有人成為身邊人。
徵戰七年,南越徹底地納入大周版圖,我軍凱旋回朝。
大周都城百姓夾道歡迎。
他們為勝利之軍吶喊著,時不時地有人往將士的懷中塞東西,感激著這群為他們廝S的兵卒。
當他們看見軍中有女子時,神色如常。
我在馬上微微地彎起了唇角。
澈兒在朝殿迎我,他已有了帝王之相,我不在的這些年,父親把他教導得很好。
我前腳剛進坤寧宮的門,後腳裴邵就氣衝衝地來了,我立即跪下請罪,將他責備的話都堵在了口中。
「【她」她們站在陽光下很是耀眼。
裴澈頭胎是個女兒,他已將她立為了皇太女, 他對他的女兒就像當初父親對我一樣。
無拘無束, 任其成長。
20
坤寧宮外的桃樹也已長成,它不再懼怕霜降和寒凍。
江婉寧常入宮看我,我倆就坐在那桃樹旁邊下棋。
「婉寧, 你看蘭兒在那兒幹什麼呢?」
我趁江婉寧轉頭, 偷偷摸摸地抓了個棋子, 卻不料被她擒住了手。
江婉寧皮笑肉不笑:「沈蘭若, 你又想耍詐!」
我打著馬虎眼,岔開了話題:「你教了蘭兒這麼多天, 覺得她怎麼樣?」
提到裴蘭,江婉寧瞬間變了神色,一臉的驕傲:「比之當年的你我, 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看著陽光下認真地讀兵法的裴蘭笑了笑,她日後必會成為一名青史留名的帝王。
江婉寧說完又要繼續同我理論下棋之事,我再次岔開了話題。
「京都女學已經遍地生花, 你就不想去各郡縣看看當地的女學怎麼樣了?」
「當然是想的,但是……」
「哪有那麼多但是, 抓緊收拾行囊, 今晚我們就偷偷地溜走吧。」
說著, 我就吩咐檀月幫我收拾包裹了。
「啊?你要同我一起去?」
「當然,宮裡太無聊了。」
我給裴澈留了一封信 ,當晚便帶著江婉寧跑了, 至於裴澈看到信表情什麼樣子,我並不關心。
路途,我們遇見一行南飛的大雁。
似是故人來過。
我們隨大雁南下,丈量國土, 觀察她們。
看!
她們逐漸擺脫泥濘,展翅高飛。
她們不再是籠中雀,而是天上凰。
【完】
"嫁給傅既明的時候,他說他的小青梅快死了,讓我多擔待些。 我信了,結果這段三人行一走就是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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