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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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產期將近,老公卻消失不見。


 


在被送進手術室前。


 


他終於接聽了我的電話。


 


我忍著難受問他:「範捷,我要生了,你能不能到醫院來陪陪我。」


 


話落,手機那邊卻傳來他十分不耐的嗓音:


 


「我是醫生嗎?難道我來了你就不痛了?不就是生個孩子,難道會要了你的命?」


 


可在電話掛斷之前,我明明聽見了他小青梅的聲音。


 


後來,我難產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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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捷卻跪在我的墳前,哭著求我原諒。


 


1


 


分娩時出現大出血,我難產而亡。


 


耳邊還回蕩著一片嘈雜聲。


 


從醫生溫柔的勸我放松,再到暴躁的質問,孕婦的家屬在哪裡。


 


我慢慢的睜開了眼,視線裡卻是一片模糊,什麼都看不清。


 


我……還沒S嗎?


 


可我的身體,好像不痛了。


 


迷茫之際,我聽見了一道溫柔的女聲。


 


「範捷哥,要不然你回去看看嫂子吧,我一個人在這裡也沒事。」


 


我抬眼看了過去。


 


就發現剛剛還模糊的視線,這下變得一片清晰。


 


我看見,我老公眉眼溫柔的將毛毯蓋在了另一個女人的身上。


 


然後又體貼細微的幫她打開了水杯。


 


刺眼的場景,讓我心裡生出一股憤怒。


 


我想要過去給他一巴掌。


 


卻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也說不了話。


 


而範捷做完這些。


 


才回答女人的話:「我怎麼放心把你一個人丟在山裡,再說了,她在醫院能出什麼事。」


 


女人聽完,卻並沒有露出笑容。


 


反而繼續一臉自責的說。


 


「其實我也不想麻煩你的,但你也知道,我剩下的日子恐怕不多了,看流星雨是我唯一的願望。」


 


「我怕這次錯過了,我這輩子都沒機會了……」


 


說著說著,女人忽然捂著臉開始哭泣了起來。


 


範捷頓時手忙腳亂的安慰她。


 


這才,我才徹底明白過來了什麼。


 


我S了。


 


也不知道是我不甘心,還是老天爺想讓我知道事情的真相。


 


我的靈魂並沒有徹底的離開了這個世界。


 


而是來到了範捷的身邊。


 


原來,在我在醫院痛的S去活來。


 


因為生孩子感到絕望,最後難產而亡的時候。


 


他卻在陪著他的青梅妹妹看流星雨。


 


心裡夾雜著委屈和不甘,視線再次被眼淚模糊。


 


回過神來,我聽見了手機鈴聲響起的聲音。


 


看見範捷臉上有一瞬間的變色。


 


我便猜到這通電話十有八九跟我有關。


 


果然,電話接通。


 


我聽見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2


 


「範捷,你他媽到底是不是個男人?」


 


「你現在馬上來醫院,還能看見婉婉最後一面,不然,你這輩子都別想見她了。」


 


打電話的人是我最好的朋友,蔣夢。


 


住院的這些天,一直是她在為我忙前忙後。


 


但盡管如此,她也有自己的工作要忙。


 


我生產的突然,等她趕到醫院的時候,我人已經沒了。


 


想到這裡,我心裡開始發酸。


 


我還沒有好好的跟她們道別。


 


蔣夢暴躁的語氣,卻並沒有讓範捷相信。


 


他甚至還威脅道:


 


「蔣夢,你幫她出的這些計謀,隻會讓我更加厭煩她。」


 


「如果謝婉再不知道反省自己,我們的感情遲早會破裂。」


 


我看著他醜惡的嘴臉。


 


內心嘲諷。


 


原來在他的心裡。


 


我就是那種會拿生命安全來跟另一個女人爭風吃醋的人。


 


他問都不願意多問一句,就給我判定了罪刑。


 


認識四年,我忽然有些想不起來。


 


最開始的他是什麼樣子的了。


 


蔣夢自然是被這話氣的不行。


 


當即就坡口大罵了幾句。


 


眼見著範捷臉上的表情越來越黑。


 


手機那邊的詛咒也越來越狠:「像你這種人,就該斷子絕孫。」


 


電話被掛斷。


 


女人立馬開始挑撥離間:「她這罵的……也太過分了吧。」


 


範捷冷著一張臉。


 


顯然是氣的不行。


 


張口就道:「她這姐妹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我跟謝婉吵架,還不是因為她喜歡在背後嚼舌根。」


 


聽見這話,我眼裡生出一股冷意。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


 


不管是他對我告白,還是求婚。


 


都是蔣夢在中間幫他出謀劃策。


 


我們吵架,她也是兩邊勸。


 


這一次之所以這麼生氣,也是因為我難產S了。


 


而他如今卻在背後這樣說我最好的朋友。


 


實在是讓我感到心寒。


 


可是,真正挑撥離間,真正導致我們關系破裂的。


 


不應該是現在坐在他旁邊的人嗎?


 


3


 


我和範捷是在一場婚禮上認識的。


 


我是伴娘,他是伴郎。


 


在其他人為難我,等著看熱鬧的時候。


 


是他站出來幫我緩解了為難和尷尬。


 


我對他的第一印象很好。


 


以至於,從一開始,我就是帶著濾鏡看他的。


 


所以我也一度覺得,範捷是一個很好的人。


 


相戀兩人,結婚兩年。


 


我們的感情一直很好。


 


他大方的公開我的身份,介紹給身邊所有人認識。


 


他尊重我的一切決定和想法。


 


在我不開心的時候,也會給我積極正面的反饋。


 


結婚的第二年,我懷孕了。


 


這期間,範捷對我也是溫柔至極,體貼的不行。


 


可以說是,我就算要天上的星星,他也會去給我摘下來。


 


直到,我懷孕的第七個月。


 


範捷的青梅妹妹從老家過來求助他。


 


逐漸打破了我們和諧美好的表面。


 


林舒比範捷要小上兩歲。


 


今年剛離婚不說,又檢查出來癌症。


 


所以,她剛開始過來的時候。


 


我不但沒有多想,甚至還心生同情。


 


對於範捷對她的關注,我表示理解的同時,也覺得是人之常情。


 


不僅如此,就連是我也是能幫則幫。


 


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


 


在範捷的心裡。


 


患有癌症的林舒,遠遠比我這個孕婦要脆弱的多。


 


凌晨兩點鍾。


 


林舒一個電話過來,說自己不舒服。


 


範捷就立馬起床。


 


那是我第一次對林舒生出反感。


 


也產生了一種,想要阻止他的心理。


 


於是,我伸出手抓住了他。


 


對他說道:「這麼晚了,你不要出去行不行?我一個人睡不好。」


 


4


 


可這一次,範捷沒有為我停留。


 


甚至不會像以前那樣,耐心的安撫和說服我。


 


有的,隻是一句輕飄飄又冷淡的怪罪。


 


「謝婉,不要在這種事情上面無理取鬧。」


 


我愣了兩秒,又聽見他道:


 


「林舒要是出事了,誰負責,我去看一眼就回來,心裡也能安心。」


 


聽見門被關上的聲音。


 


我呆呆的看著他離開的位置。


 


愣了好一會兒。


 


範捷說,他去看一眼就回來。


 


可直到外面下起了瓢潑大雨,連帶著驚雷。


 


天色微微亮起。


 


我卻連一條消息都沒有等到。


 


我一個人裹在被子裡。


 


心裡空蕩蕩的。


 


而我的老公,卻在陪另一個女人。


 


而這,僅僅隻是一個開始。


 


自那天過後。


 


範捷總是會在任何時候,接到林舒的電話。


 


大概是在,飯菜剛上桌,我們還沒有拿起筷子的時候。


 


範捷接通電話後。


 


起身回到房間,換掉了家居服。


 


又走到門口,開始換鞋。


 


我什麼話都沒有說。


 


就那樣看著他忙前忙後。


 


可能是意識到了我的沉默。


 


範捷難得的對我解釋了一句:「林舒吃不下去飯,我過去給她做點東西。」


 


話落,不等我回答。


 


他就繼續道:「謝婉,她身體不好,剩下的時間不多了,你不要鬧,自己乖乖吃飯。」


 


我明明一句話都沒有說,卻好像成為了一個惡人。


 


可他明明知道,我這幾天肚子難受,胃口不好。


 


但他這段時間隻稱太累,三餐都是點的外賣。


 


如今卻上趕著給別人做飯。


 


一時之間,我竟有些分不清。


 


究竟是身為老婆的我更重要,還是認識了二十多年的林舒更重要。


 


或許當時我的我,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隻是不願意接受。


 


我也的確聽他的話,端起了飯碗,乖乖吃飯。


 


因為我肚子裡面還有一個孩子。


 


可我的隱忍和懂事,卻並沒有換來他的憐惜。


 


有的,隻是一次又一次的得寸進尺。


 


5


 


就連是陪著我產檢。


 


他也會因為林舒的電話,中途離開。


 


觸及我的眼神。


 


他臉上心虛了一秒。


 


也就一秒。


 


便依然滿嘴道理道:「林舒摔跤,我得過去看看,不然出事了都沒人知道。」


 


我終於忍無可忍。


 


滿心失望的看著他。


 


質問道:「那我呢?你就不擔心我發生什麼事情嗎?」


 


範捷皺了皺眉,似乎是覺得我在無理取鬧。


 


「你就在醫院,能出什麼事?謝婉,你難道要跟一個將S之人斤斤計較?」


 


是也,他總是說。


 


謝婉沒有多少時間了,能照顧一點是照顧一點。


 


可是,這難道就成為了她搶奪別人老公的借口嗎?


 


範捷又憑什麼理直氣壯的說出那些話呢?


 


他的妻子,是我,而不是林舒!


 


「範捷,你今天要是敢離開,我就跟你離婚!」


 


我冷著一張臉對他說。


 


然而,範捷卻並沒有因為我這句話威脅的改變主意。


 


甚至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轉身就離開了。


 


我氣得頭腦發暈。


 


失去意識之前,隻聽見旁邊驚呼了一聲。


 


醒來後,才從護士的口中得知。


 


當時如果不是有人從我旁邊走過,順手扶住了我。


 


我可能就出事了。


 


做完產檢後,醫生又讓我放松心情。


 


氣鬱成疾,如果我不保持好情緒的話,很有可能產後抑鬱。


 


蔣夢也勸我,有什麼事,等生完孩子再說。


 


我知道,她是怕我受刺激。


 


我把他們的話都聽進去了。


 


盡量克制自己不去關注範捷和林舒。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


 


明明知道我孕產期將近。


 


範捷不但沒有要送我去醫院的意思。


 


甚至還玩起了消失。


 


6


 


我給他打了無數個電話。


 


換來的都是冷冰冰的無人接通,和已關機這兩句話。


 


最後還是蔣夢幫我準備東西,把我送到了醫院。


 


蔣夢氣得拿我的手機,給他朋友打了電話。


 


那些曾經喊我嫂子,嘴裡誇我好的人。


 


也一個一個找借口說不方便接電話。


 


終於打通。


 


我抱著最後一點期望,問他要不要來醫院陪我的時候。


 


他卻冷冰冰的說了一句。


 


「我是醫生嗎?難道我來了你就不痛了?不就是生個孩子,難道會要了你的命?」


 


我心裡埋怨,他就算是再忙,難道還有我肚子裡面的孩子重要嗎?


 


可在電話掛斷之前,我明明聽見了他青梅的聲音。


 


也正是那一道聲音。


 


讓我的身體,更痛苦了。


 


我一想到,明明最開始。


 


是他最期待這個孩子的到來。


 


而如今,他卻連借口都不願意找,就這樣惡語相加。


 


是他拉著我的手,一頁一頁翻著字典,給孩子取名字。


 


也是他溫柔的摸著我的肚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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