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上清華那年,生活在村裡的我網戀過一個富少。
我們感情正好的時候,我把他拉黑刪除,因為我不敢讓他來村裡奔現。
後來我們在清華相遇,我又因為他媽給我的兩千萬離開了他。
直到現在,他找到了我的村裡,抓住我的褲腿就是哭——
「寶寶,補藥再拋下我了,我下次再也不擋著你找男模了。」
一瞬間,村裡大媽大叔神情變幻莫測,看向他的眼神帶著些許同情。
1
我沒想到會再見到陳行州。
Advertisement
陳行州提著行李,衝我笑,「洛青青,這次你真的不能丟下我了,我都追到家裡來了。」
我旁邊的小孩好奇地打量他。
「青青姐姐,這個哥哥好帥啊!你吃這麼好啊!」
我轉頭一把拍她的腦袋。
「少上點網,淨學這些奇奇怪怪的話!」
小孩委屈地摸了摸自己的頭,「人家也沒講錯嘛,這個哥哥就是很帥呀。」
陳行州走上前,伸出手在我面前晃了一下。
「青青,你怎麼不理我。」
此刻,我終於反應過來。
我面前的,真的是陳行州!
我撒開腿就跑,「你幹嘛?你不要把我的兩千萬拿回去啊!」
陳行州跟在我後邊跑,「青青,你在說什麼?什麼兩千萬?」
當然是,他媽媽為了讓我離開他給我的兩千萬。
2
我和陳行州高考後的那個暑假認識的。
他在貼吧上發了一道題,說誰做對了,就當誰男朋友。
那時候我並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釣魚,也不知道他是這麼有錢的公子哥。
隻是因為對那道題感興趣,我在帖子下面公布了答案。
從此和陳行州產生了千絲萬縷的關系。
那年暑假,陳行州自稱我的網絡男友。
沒有談過戀愛的我,半推半就地默認了他的身份。
直到暑假快結束,他一次又一次試探,問我家在哪裡,想和我見面。
我才意識到自己玩過火了。
他來我這裡得飛機轉高鐵,再轉大巴,坐摩託到村裡還得走幾裡山路。
難道我們要在村裡面面相覷。
於是我拉黑刪除一氣呵成,幹淨利索地去了清華報道。
但是沒想到開學第一課上,我又看到了熟悉的頭像--
原來,我的課堂助教是被我拉黑刪除的網戀對象。
我千方百計想躲著他,他卻步步緊逼。
「洛青青,一聲不吭把我刪了,怎麼,我當你男朋友很丟人嗎?」
我什麼都說不出來,隻能一個勁地搖頭。
3
我和陳行州在一起的時候,整個學校都震驚了。
他們震驚我這個來自村裡的女孩,在開學的兩周就拿下了以高冷倨傲出名的陳行州。
大三那年, ?陳行州要出國留學。
他向我承諾,隻要等他兩年,他就會回來。
我拒絕了。
因為他媽拿兩千萬收買了我,讓我離開他。
我算了一筆賬。
這筆錢,可以讓村裡建起一個小學。
可以讓村裡崎嶇的山路變成馬路。
還可以給農田裡增加一批專業的設施。
換句話來說,這兩千萬足以讓我和我的村裡人下輩子安枕無憂。
於是我收下了那筆錢,答應陳行州的母親,我會離他遠遠的。
這輩子,他都不會再找到我,
陳行州的母親看著我,露出滿意的微笑。
但我還是看到了她眼底的那抹鄙夷。
可那沒關系,她實實在在地給了我兩千萬。
可以改變我們村民命運的兩千萬。
4
我拿了她的錢,答應她的事我就得辦到。
即便我知道那樣,陳行州那樣會恨我入骨。
可是,誰能告訴我。
為什麼陳行州會出現在這裡啊!
我一邊跑一邊大喊。
「你不要再跟了,我害怕!」
我害怕我兩千萬要還回去。
可是陳行州好像就跟沒聽到一樣。
一個勁兒地猛追。
「青青,你別跑,我不是壞人,我不是來找你算賬的。」
大哥,你現在突然出現和找我算賬有什麼區別。
兩千萬都被我用了一大半了,我怎麼還回去啊!
跑到了村口,大爺大媽們圍著嗑瓜子。
我無路可走。
陳行州氣喘籲籲地追了上來,一臉委屈。
「青青,你為什麼要跑?」
我才想起來,這裡是我的地盤,大爺大媽都是看著我長大的。
難道還為他講話不成。
我為什麼要怕!
我回頭佯裝鎮定,「我們都分手了,你這是幹什麼! 」
「寶寶,補藥再拋下我了,我下次再也不擋著你找男模了。」
一瞬間,大爺大媽停止了吃瓜,畫面靜止。
看向陳行州的神情變幻莫測,帶著些許同情。
牛大媽一把站起來,揪住我的耳朵。
「洛青青,你在幹什麼,在幹什麼,人家小男孩都找上門來了!」
「你還包男模?你媽走得早,真是我們沒有教好你了!」
說著,手裡抄起雞毛掸子就往我身上打。
沒承想,陳行州一把擋在我面前了,挨了結結實實的一打。
牛大媽愣住了。
陳行州眼眶通紅。
「大娘,你不要打青青。」
「你要打就打我吧,是我沒能力留住青青。」
「是我自己心甘情願的,不怪她。」
一番話說得楚楚可憐,牛大娘看向他時心都要化了。
「好孩子,你受苦了。」
隨後看向我的眼神越發狠厲。
「洛!青!青!」
...
不是,這是怎麼回事。
倒反天罡啊!
6
陳行州在我們村子裡住了下來。
大爺大媽們都很喜歡他。
隻有眼尖的王大媽認了出來。
「青青,這不是你上大學時的相好嗎?」
大學的時候,村裡的大爺大媽因為擔心我一個人去清華念書不習慣。
所以跟著我去了北京,牛大媽應聘了我們學校的飯堂阿姨。
王大媽是我們樓的宿管,當年沒少看到陳行州送我回宿舍。
見的次數多了,自然也記得了。
她把我拉到一邊。
「青青,他怎麼來了?不會是要來把錢要回去的吧?」
我從小沒爸沒媽,是王大媽教會了我許多道理。
其中最重要的一條道理就是--
「金錢,永遠比男人實在。」
所以當她知道陳行州媽媽給了我兩千萬離開陳行州的時候,她是舉雙手贊成的。
如今陳行州再次出現,她心裡未免也多了幾分擔憂。
我安慰王大媽,「應該不是的,他們家這麼有錢,應該看不上這兩千萬。不至於這麼久來特地找我們要回去。」
本以為王大媽該放心點了。
但是她皺眉想了想,「所以他們家得多有錢。」
其實我也不知道。
我看著王大媽,語氣嚴肅,「你別管有沒有錢,反正有錢就對了!」
「青青,你現在說話越來越抽象了。」
我……
7
陳行州住在我家。
凌晨五點,公雞打鳴,我們起床喂雞。
喂完雞之後割豬草喂豬、去田裡除草,下午有的時候還要幫鄰居放牛。
每天的工作重復機械麻木。
我過這種的日子已經十幾年,並已經習以為常。
所以陳行州提出他要在這裡住下,要和我一起幹活的時候。
我沒有拒絕。
我相信他這樣的少爺從來沒有過過這樣的苦日子,他堅持不了多久的。
但是一天天地,我看著日漸膘肥體壯的雞和豬,肥沃得沒有一絲雜草的農田沉默了。
甚至連隔壁英子嬸的牛都胖了不少。
村裡的大爺大媽更喜歡他了,說他不僅人長得俊,幹活也幹得漂亮。
甚至有幾個愛撮合別人的長輩,已經悄悄勸他放棄我,給他介紹隔壁村的村花了。
我看著陳行州面露疑惑。
「怎麼?你去德國進修農學了?」
他穿著圍裙,在柴火灶炒菜炒得飛起。
「在德國待幾年,和進修農學也沒有區別了。」
這話說得好像也沒有毛病。
「不對,你到底還要待多久?」
牛大媽進來了,剛好聽到我這句話,怒目圓睜。
「洛青青,你又欺負人家行州。」
陳行州趕緊撇下鏟子趕緊擺手。
「王大媽,你不要這樣說青青。」
「隻是她可能覺得我在這裡待太久了,怕耽誤我自己的事,所以才問我什麼時候回去的。」
牛大媽聽完更生氣了。
「青青,人家行州到了我們村就是客人,有你這麼對待客人的嗎?」
我暗自翻了個白眼。
不是,我以前怎麼沒有發現陳行州這麼會演戲。
8
晚上洗完澡後,我坐在書桌前看書。
陳行州突然敲門。
「青青,你現在有空嗎?我想和你談談。」
進來後,他看向我桌子前擺的書--
《母豬的產後護理》
《中國鄉村》
《鄉土中國》
「青青,你不是數學專業的嗎?為什麼在看這些書?」
我疑惑看向他。
「我現在回村了,村裡不太用得上高等數學,這些比較實用。」
「那青青,我們明天早上吃什麼?」
「吃今天牛大娘送的土豆,再蒸兩個雞蛋。」
「青青,今天公雞叫得好大聲,你說它明天還會叫嗎?」
「如果不出意外,你沒有把它宰了的話,它每天都會叫的。」
「青青,那...」
我終於忍無可忍。
「陳行州,你想說什麼就直接說!」
他愣了一下,突然大聲喊了一句話。
「青青,我可以當你的女朋友嗎?」
我看著他,極為認真地說道。
「不可以,你是男的,不可以當我女朋友。」
他像是突然反應過來。
「不是不是,青青,我是想問你,你還能當回我女朋友嗎?」
我站起身來往外走,「你在說什麼,咯咯噠,聽不懂,我要去喂雞了。」
走出一段路之後,陳行州在後面小聲說了一句。
「可是我們之前不就是男女朋友,」
我在心裡嘆了一口氣。
可那是之前了。
我們現在什麼關系都沒有。
9
村裡晚上的星星很多。
我躺在草地上百無聊賴地數著星星。
一顆兩顆三顆...算錯了,重新來。
我也不知道自己算了多久,反正總是算錯。
直到芳姨走過來拍了我一下。
「你這個小妮子,別數了,數再多次你也還是會難過。」
我裝作聽不懂。
「芳姨,你在說什麼,我就是太久沒看星星了,想數一下。」
「別以為芳姨看不出來,你喜歡那個姓陳的小伙子對不對?」
「我聽你王大媽說了,他就是你大學談的那個相好。」
「想當初,你分手之後有多難過,那麼活潑一個小姑娘,那段時間話都不願意說,一個月瘦了十幾斤。」
「我知道你們當初有誤會,但是有時候真愛可抵萬難,萬一呢?給自己一個機會也好啊!」
我想了一下,開口問芳姨。
「芳姨,兩千萬和他之間,我真的應該選擇他嗎?」
芳姨臉色突然變了。
「王大媽怎麼沒有跟我提這回事!咱們當然是選兩千萬啊!」
「姓陳的小伙子過來是幹嘛的?不會是要把你的兩千萬拿回去的?」
「人看著挺俊,竟然這麼不講信用,你當初沒有選他是對的。」
我...
芳姨,你怎麼還有兩副面孔。
10
陳行州去和隔壁村的村花相親了。
我知道的時候,還在地裡除草。
村裡小孩姐衝著我大喊。
「青青姐,別拔草了!趕緊去看看!」
「你男人要被隔壁村的村花牛小花拐走了!」
我在地裡幹得頭暈目眩,一時間沒有明白過來她在說什麼。
「你說啥?什麼意思?」
小孩姐恨鐵不成鋼地看著我,下田拉著我的手就跑。
"身為真少爺的我認祖歸宗了。 接風宴上,我戰戰兢兢。 腦海裡閃過八百集和假少爺鬥得你死我活的豪門狗血陰謀倫理大戲。 卻在下一秒聽到假少爺的心聲。 【老婆可愛,想舔。】 我:「?」 "
腐看天下
"五年前,陸懷硯一句「寡然無味,不過爾爾」讓江瑟的少女心事葬於十八歲的成人禮。 那夜,江瑟暗暗期待:願餘生有人鮮衣怒馬,將他的臉摁在地上狠狠摩擦。"
現代言情
"姐姐是楚南琛的白月光,我卻是他不喜的金絲雀。 他叫我「雲甜」,命令我穿紅色衣裙。 不止一次地將我扔在姐姐墳前,強迫我磕頭贖罪。 他說:「你這種嫉妒心強的女人,活該失去一切。」 他讓我去演不入流的露骨電影。 以嫌髒為由,打掉我們的孩子。 後來,他在巴釐島撞到姐姐和旁人擁吻。 終於知曉我從未害過姐姐。 卻也隻是說: 「蘇凡餘,能跟我三年是你的榮幸,你有什麼好委屈的?」"
現代言情
"兒子車禍需要輸血的當天,恰逢程家太子爺正在醫院。 血庫告急,他挽起袖子,準備讓護士給他抽血。"
現代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