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所有我愛吃的早餐統統推到我面前後,才又開口。
「反正你在找買家,賣誰不是賣,交給我來處理,你安心學習。」
我盯著銀行卡裡多出來的兩套房子的錢,有些不知所措。
「可我沒時間和你處理過戶啊,你要等我回來後才能辦理了。」
「不急,你的我的都一樣。」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想讓我無後顧之憂,也希望我一個人在外起碼過好物質生活。
我越過桌椅親了他一口,他看似正經地皺皺眉,實則眼睛裡的縱容告訴我,他還和以前一樣,喜歡我對他為所欲為。
我盯著剛交給他的兩個房子的鑰匙,思考了一下,拿回其中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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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事要做?」他似乎明白了我要做什麼。
「沒錯。」我冷哼一聲。
「那家手腳好的都進去了,想來也沒人礙你的事,隻是我今天有兩場手術,陪不了你……」
「我想做的事,向來都能做得很好。」我朝他笑笑,告訴他別擔心。
許沉揉揉我腦袋,也笑了,「這才是你。」
吃過飯後,我帶了一堆人去我給媽媽的房子裡,那裡現在住著她那兒子一家。
「所有家電,全部賣掉,所有家具,看好的拿走不要的砸掉。」
回收家電的開始搬,收廢品的阿姨大爺開始挑家具。
我媽兒子的奶奶和嬸嬸大罵,「你個S丫頭!你們幹什麼!這是我家!我找人來抓你們!」
我好笑地看著她倆,「你家?這是我的房子,我讓我媽住的,既然她不住,你們也別佔著了。」
「賤人!你敢等我男人回來嗎?」嬸嬸指著我。
「誰回來也沒用,我今天就是要收房,全給我滾出去。」
「這裡所有的東西都是我買的,你們不服也沒用,我賣我自己的東西你們管得著嗎?」
很快房子裡就隻剩他們自己的生活用品,我所置辦的東西全空了。
「警告你們,這是我的房子,立馬滾,否則我會請人來,到時候可就不好看了。你寶貝孫子正愁結婚的事吧,鬧大了我看是誰得不償失。」
回去的路上果然接到了我媽的來電,從來不會關心我的她也隻有在那家人的事上會聯系我。
屏蔽掉她一連串的指責和埋怨,我說,「母女做到這份上,我想我也夠格了。」
「這些年寫東西賺的錢也有一半給了你,感謝你給我生命。不管能不能買我這條命,我們都到此為止吧。」
「阿雨,媽媽也是為你好,你的性子太……」
「別聯系我了。」
「這樣的好,你去對你兒子吧。」
10
許沉回來時,我在磨磨蹭蹭反復收拾那點行李。
跟在他身後走來走去,「偶像劇裡分別的時候,人家都會哭著問愛人什麼時候回來,回來還愛自己嗎,你怎麼不問啊?」
「這麼肉麻的話,我怎麼會說。」
「許沉,你怎麼比以前的我還嘴硬不坦誠啊?明明一副舍不得的樣子。」
將氣氛調笑得輕松些,也可以淡去些分別的惆悵。
終於在玄關處,他還是忍不住攔下我,攬我入懷。
「要那麼久不見,請問這位小祖宗,回來還愛我嗎?」
「兩年很快的。」
「你知道我唯一一次生你氣是因為什麼嗎?」
「大學那次任性?」
「我說過我從沒覺得你任性,我唯一一次生氣,是因為你隨便就提分手。」
「我以為你很快會消氣,沒想到你徹底拒絕了我的聯系。」
「說是生氣,可能更是……委屈。」
「但後來知道你身上發生的事後,就隻剩後悔了,後悔我為什麼真就放任你不理我,真就信了你的『想要冷靜』。」
「所以,真的就隻能這兩年了好嗎?以後都不能再有這樣分開的機會了。」
「我真的害怕了。」
聽著他喋喋不休,心裡有些酸澀,同時感覺到空缺的心髒在被一點點填滿。
學校的課程很滿,當初出國出得匆忙,霸佔房子的後續處理被許沉攬了去。
聽說他一點情面沒留,還專門挑了我媽的兒子和他叔叔出來那天去收的房子,讓他們徹底不敢再去接近那裡。
出國前半年裡,許沉竟然一個月來國外一次。
理由從最開始的「怕我不習慣」「怕我水土不服來體個檢」到「怕我遇到酒吧弟弟那種熱情的人移情別戀他得來宣誓主權」。
邊陪我有時候還要處理工作。
最後在我的嚴肅要求下,終於讓他不再這麼頻繁地折騰。
他本來就忙,我命令他休息的時間在家好好待著,我希望能看見一個精神飽滿的許醫生。
有時候視頻通話,許沉的同事不小心會入鏡,也許是他和同事講了什麼,他們對我沒有了以前的偏見,每次都會和我熱情地打招呼。
當然,林琳也進入過鏡頭,但她不像其他人一樣和我打招呼,隻是狀似不經意地靠近許沉。
「沒事就下班吧,離開時把門帶上。」
一切行為會終止於他冷淡的提醒。
也不怪他的同事以前會撮合他倆,俊男美女,又是多年老同學,不知道的都會覺得他倆有可能。
我大概也明白了剛出國時許沉的擔憂,就像我現在,看著有這麼一個滿眼情意的漂亮姑娘圍著許沉,心裡也發悶。
畢業前收到了心儀單位的入職邀請,兩年過得很快。
閨蜜和許沉誰也沒妥協接機的事,一見到我,閨蜜動作比他快多了,上來就擁住我。
「你這第一個擁抱,必得是姐姐我的!」
由於閨蜜一路貼得很緊,許沉隻得孤零零地拉著行李跟在我身邊。
等到回家,終於隻剩我們兩個,他才將我抱起放到玄關櫃子上,而後擁抱過來,腦袋靠上我肩膀。
「不和你朋友爭,第一個擁抱我讓給她了。」
「反正以後你什麼都是我的。」
「是你讓的嗎?是你搶不過吧。」
我打趣著揉揉他腦袋。
11
工作穩步進行,有一家老街裡的餐館意外失火,我和同事前去採訪報道。
現場濃煙滾滾,一片狼藉廢墟,傷員正在陸續送至醫院。
盡管一再小心,在拍攝時還是被一根尚帶高溫餘熱的鋼管砸到肩膀後面,火辣辣的灼燒感頓時傳來。
我也一同去了醫院。
院裡正在安排情況危急的傷者進行手術,出動了許多醫生和護士。
我的問題不大,和幾個傷情較輕的人在大廳坐著等著被安排。
許沉匆匆趕來時在人群中一眼看到我,倉促地打量了我一下,我對他搖搖頭示意我沒事。
他沒有遲疑,繼續為現場傷患安排緊急手術,來來回回幾趟都沒有在我面前停留。
重傷患者全被安排妥當,許沉自然也早就鑽進了手術室。
林琳走來,低頭不屑地同我講,「還女朋友呢,你看你受傷了許沉有管你嗎?」
「怎麼看我這點傷也和裡面躺著那些人受的傷沒法比吧。」
「可你不覺得,自己喜歡的人受傷了連問都不問一句,這喜歡能有多少呢?」
「這不是有醫生在這兒給我們輕傷的人處理嗎,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說,對許沉來說,你的命和不相幹的人的命一樣,沒什麼特殊的。」
她眼裡盡是嘲諷,輪著處理傷患的醫生還沒來我這兒,我隻得小心忍著疼痛。
但對林琳說的話,我隻覺得可笑。
「怪不得呢,我倆分開好幾年,你都沒本事得償所願呢。」
「什麼意思?」
「是說,怪不得別人瞧不上你,你這三觀,不說別的,挺侮辱醫生這個職業的。」
「你是不是覺得,『手術暫停,關心自己親愛的』這種做法才對?」
「聽說你也是學校裡的醫科高材生,工作能力也挺強的,可惜,空有能力沒職業道德。」
懟人誰不會,況且我還就是看她不順眼,這人到底有沒有邊界感?
她剛要說什麼,走來一批醫生,為首的人看起來年紀很大了。
「林琳,能幹幹,不能幹就滾蛋!講出來的東西是一個醫生能說出來的話嗎!」
林琳在眾人異樣的眼光裡匆匆離開。
那位老醫生讓跟在後面的醫生們開始給我們輕傷的人處理傷口。
這醫生好兇啊。
偏偏他在我面前停下了。
「我是許沉的老師,你的情況沒什麼問題,也不會留疤痕。」
剛想因為給我處理傷口的小護士下手有點重而喊痛,聽到介紹,生生忍住了聲音。
這就是許沉說的那個很兇的老師?就是,我把他酒給喝了的那個老師?
「老師您好……」
「嗯,受傷期間記得別喝酒,傷好了和許沉一塊來家裡吃飯。」
「好的好的……」
處理好後我回了單位把耽誤的報道做了出來。
12
直到近半夜,許沉才忙完回來。
剛回來就開始上手褪我的衣服。
「哎!等等!你幹嘛!」
「別動,看看傷口。」
我隻好任由他擺布。
「白天醫生上過藥了,你怎麼又給我上。」
「當時重傷患者太多需要立刻手術,抱歉,我沒時間來管你,讓我好好看看。」
我能看得出他眼裡的心疼,和小心翼翼的解釋。
「許沉,我沒事的,你也不要覺得愧疚。」
「如果當時你真的停下來對我噓寒問暖,那才嚇人呢。」
他溫柔地將我拉到他懷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傳來。
「我這麼善解人意的人,當然什麼都理解,你以後不用刻意向我解釋這些。」
我輕松地安慰他。
「我知道你理解,但我還是想告訴你我的想法,不能總是心安理得地享受你的理解。」
一連好幾天,傷口早都好了,許沉卻依舊雷打不動地上藥。
「你老師都說不會留疤痕的。」
「……那也得謹慎點,來,再擦一點。」
「不要了吧,那裡有藥膏我總覺得別扭。」
我軟磨硬泡搖著他胳膊,整個人蹭著他,想要以撒嬌換取不上藥。
「……乖,最後一次了。」
傷好後我跟著許沉來了他老師家。
我謹慎地將從國外帶回來的酒遞給老師,並向老師講了當時誤喝他酒的事。
師娘拉我們來桌前坐下,老師衝著許沉說,「你都跟她怎麼講我的,這丫頭怎麼看起來這麼怕我。」
師娘一直給我夾菜,喝了會酒,老師看起來有點醉意。
「姑娘,兜兜轉轉,你們還是能在一起,真好啊。」
「不然這小子後半輩子估計要跟醫院過了。」
我轉頭瞧瞧許沉,他有些不好意思,叫老師少喝點。
「從他大學時我就帶著他做實驗,搞研究,這小子可是沒辜負我的期望,處處優秀。」
「快畢業那會兒,有項實驗取得了很好的成果,當時我們整個實驗組都高興得不得了,可沒想到,也就是在那天,你倆竟然分開了。」
「從那之後,他總像是憋了一股勁,誰勸也不好使,看著整個人都不高興,但又說不出到底哪裡不高興, 反正不像個年輕人,性子冷了許多。」
「忙實驗, 忙研究, 忙各種考試, 做了醫生後更是一頭扎在醫院, 這麼多年, 幾乎沒怎麼休息過。」
「看著他這樣其實我們當長輩的很心疼,跟他談吧他也不怎麼搭理, 念叨煩了他就說大不了自己早晚再把你追回來。」
許沉打斷老師,「老師你喝醉了, 要不去休息吧。」
「你別說話, 插什麼話!去給她剝兩個橘子去。」
許沉一邊剝橘子一邊求助地望向師娘, 但師娘並沒站在他那邊。
「小沉,這次師娘可不幫你, 我還覺得你老師說少了呢, 你是啥也憋在心裡,現在好不容易和人姑娘重新在一起, 好好的緣分別再斷了。」
俊挺的背影闊步遠去,隻剩消毒水的味道。
「(「」聽了一晚上許沉這些年的事, 回家後我總瞧他, 終於把他看得不好意思起來。
「現在好了, 我在你面前跟沒穿衣服似的。」
「怕什麼嘛, 我們坦誠相待不是挺好的。」
「況且過去我家裡那堆爛事你不也是一清二楚了。」
他傾身仔細看了看我,確認我眼裡沒有因為想起那些煩心事而難過之後,才放心地重新散漫地靠回沙發。
「我那時把自己困住了, 覺得難堪,覺得自己總被拋棄, 但現在早已經不會因為這些而難過了。」
「況且我也知道了,從始至終, 你都沒有拋棄過我, 哦,還有我閨蜜,她也沒有拋棄過我,我還是被人愛著的。」
聽前半句時,許沉還是帶著笑意的, 一聽提到閨蜜, 頓時又是那副「不和她爭」的模樣。
他抬手揉著我的頭發, 「關於我愛你這件事。」
「你可以每一天, 每一刻,隨時隨地向我確認。」
「隻要你不嫌煩。」
「真不嫌煩嗎?這麼肉麻。」
他勾了勾嘴角,「那我也來天天問你, 要煩一起煩, 要肉麻一起肉麻唄。」
我俯身整個人靠在他身上,輕輕啄了他幾口。
「真可惜, 我竟然把你弄丟這麼久, 論相貌論身材論能力,你都很搶手的,真是後怕。」
說罷繼續親了他一口。
剛要碰到唇邊,他主動回吻上來。
「那你最好算算, 這麼多年,你得賠我多少吻。」
「或者,賠點別的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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