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熱油燙到,結果在燒傷科遇到前男友。
看不出來,穿上白大褂還挺人模狗樣。
「按照套路,你怎麼不問我——」
「幾年不見,來孕檢?孩子誰的?」
說完,被回應一個鄙夷的眼神。
「來我這燒傷科之前,你要不先去看看腦子吧。」
嗐,我這不是想緩解氣氛,讓你別因為過去我傷害了你而下手沒輕沒重嘛。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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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醫院偶遇不都這麼問嗎?」
「這些年你朋友圈不是工作就是逗貓,我有必要問嗎?」
「挺關注我啊——嘶,疼!」
許沉放輕了手上的動作,隨帶著眼神也輕柔了些。
當初分手時吵得很兇,各自放狠話要刪除對方所有信息,扔掉所有東西。
結果最常用的微信倒是誰也沒去刪。
「許醫生,半小時後有個會議要您主持一下。」
「這位是?」
小護士瞧我們二人似乎不對付,開口詢問。
許沉看都不看我,「前女友。」
這下直接引來幾個看熱鬧的,我如坐針毡。
等人散去,他打趣著,「許久不見,還是這麼容易尷尬啊。」
「你沒事吧,你說朋友說同學不都行嗎!」
他收拾好幾個文件夾,打開辦公室的門,用眼神示意我可以離開了。
俊挺的背影闊步遠去,隻剩消毒水的味道。
和閨蜜通了電話,「我見到許沉了。」
「怎麼,見一面就舊情復燃了?」
「開玩笑,姐不過是看他有幾分姿色所以還願意搭理他。」
「那你們的事,終於該過去了吧?」
我沉默了一瞬,「嗯,等道完歉後,就真的過去了。」
我欠許沉一個道歉,欠了好多年。
小時候我們是鄰居,高中時的一個春節,我被一群小孩放鞭炮用的炭火盆燙到大腿。
父母忙著鬧離婚,我送醫不及時,值班醫生也緊缺,身邊隻有一個急得團團轉的許沉,大腿上留下很大一片燒傷痕跡。
後來許沉改了志願,改學醫,他說他不想再遇到這種事時束手無策,連最簡單的處理都不會。
大學時我們是人人羨慕的情侶,隻可惜後來還是沒能一直走下去。
這些年隻知道他進了醫院,還成了院裡最年輕的主治醫生,而我不斷地採訪寫稿做副業也才剛替父親還清了債務。
閨蜜的聲音拉回思緒,我將塵封的往事擱置。
2
「別心煩了,道歉的事再說,今晚姐帶你看帥哥。」
真的,戀愛可以不談,閨蜜不能沒有。
徘徊搖蕩在燈光閃耀的卡座邊,周圍一聲聲甜膩膩的「姐姐~」叫得人心痒。
該說不說,還是閨蜜會玩。
一個高高的帥哥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氣質和這裡的不同,我喜歡。
酒精侵蝕大腦,帥哥路過時,我胳膊肘猛懟閨蜜。
「我不好意思,你快去把這個留下給我!」
她看了我好幾眼,雖然很疑惑,但還是起身照做了。
感覺到帥哥坐到了面前,我腼腆一笑,抬眼。
怎麼是許沉?
換上常服的他除了增添了許多歲月沉澱後的沉穩氣質,那眼神裡透露的張揚散漫和以前一模一樣。
他挑了挑眉,「你有事?」
音樂嘈雜聽不清,他又靠近耳邊重復了一遍。
溫熱的氣息鑽進耳朵裡,嚇得我酒醒一半。
旁邊年輕弟弟笑得一臉燦爛,拿起一杯酒塞給許沉,示意他跟著自己一起向我敬酒。
弟弟把他也當那啥了。
救大命了,許沉當即臉色變了,明白過來怎麼回事的他沒搭理弟弟,反而臉上蓄了不屑的笑意往後靠上了沙發背。
那眼神在說,你們繼續,讓我看看你們怎麼玩。
我本來就是隻敢看不敢上手,這下有個人直直注視著,更覺得幹什麼都不自在。
偏旁邊弟弟一個勁兒敬酒,體貼至極,想要個好評。
伴著許沉鄙夷又冷淡的眼神,我還是接過幾杯熱情得不容拒絕的酒喝了下去。
酒壯人膽,再次醺了後,我坐到許沉身邊,勾上他肩膀。
「哥們,你不是醫生嗎,怎麼來酒吧?」
他身體一僵,隨後往我這邊低了一些,這讓我攬起來不費力了。
「同事過生日,但我職業特殊,從來都不喝酒了。」
「男的女的?」
「你關心?」
「你怎麼還和以前一樣,問你啥就回答啥嘛。」
「女的。」
我遲疑了一下,轉瞬搖搖頭,算了,反正也和我無關。
但是再次醒來時,是在許沉家。
3
看著一床凌亂,我晃晃宿醉後要炸裂的腦袋。
盯著走進來的許沉。
「別瞪了,你自己滾的,我可沒動你。」
說罷遞來幾顆小藥丸和溫水。
終於回憶起來,昨晚自己掛在許沉身上不松手,好像後面有人來喊過他,還來圍觀過,搞得他沒去成本該去的生日聚會那桌。
「不好意思啊,給你添麻煩了。」我赧然。
「不過沒想到你還能願意照顧我。」
許沉瞥了我一眼。
「別把我說得好像多冷漠一樣,是隻流浪貓在外面吹風我也會帶回來的。」
「不過是看在老同學份上,怕你大半夜在外面發瘋嚇著路人,醫者仁心罷了。」
呵,現在又老同學了,嘴還是和之前一樣損。
剛要繼續說什麼,被他手機鈴聲打斷。
他並沒避諱我,一邊開著公放一邊整理被我糟蹋的房間。
但神情逐漸嚴肅,院裡剛送來一位急診病人,他立馬掛了電話就要去醫院。
「你的胳膊也要再看一下,現在一起去。」他指指我昨日那處燙傷。
不敢耽誤他的時間,我迅速套上外套就跟了出去。
車上氣氛有些微妙,紅燈結束時他將手機遞給我,讓我幫他念上面同事發來的患者基本信息和狀況。
我並沒有遲疑,接過來便照著做了。
好像回到了大學時,他每一個實驗結果出來後,我都作為校新聞站主編對此進行宣傳。
合作時他會將極難懂的學術名詞給我解釋得很通透,幫我完成一篇篇完美的、含金量極高的新聞稿。
我將他與同學及導師的辛苦成果做成報道推薦到市裡,多次反響很好,獲得更多研究項目的資金。
沒有人比我們更有默契。
沒有打擾他沉思病症救治方案,許久的沉默過後,他慢慢開口。
「這種突發狀況沒辦法,無論在做什麼,都需要第一時間趕回醫院。」
我稍一滯愣,認真地說:「我明白的,人命關天。」
以如今的關系,他大可不必向我解釋。
4
在後視鏡中雙目交疊,我們兩人都沒有這兩次見面時奇怪的針對架勢了。
他向我解釋,難道是怕我再無理取鬧一次?
當初臨近畢業,他的課業愈發緊張,我的實習也不順,他失約過很多次我們的約會,但我其實理解,那些緊要的實驗都關乎他的未來。
隻是在我生日當天他又失約了。
父母離婚誰也不想要我一個累贅,後來判我跟著父親,不過他除了錢其它的什麼都沒給過我,生日那天他因為破產在我面前被帶走。
晚上公司酒會上客戶想要以潛規則暗示我換取實習證明,一切的不順與挫敗我都想等他忙完再和他訴苦。
結果看到實驗室裡他和同組女生靠得很近又笑得開心的樣子,徹底激怒了我。
我對許沉放心,但我也很清楚那個女生看許沉和我時的眼神,以及她的心思。
我指責他冷落我,我將那天的壓力一股腦兒發泄給他,卻又礙於面子沒說具體發生了什麼。
我說他再怎麼努力我腿上的疤痕也都會陪我一輩子。
我說他根本不懂我。
我說我不要和他在一起了,他受傷無措的樣子並沒讓我停下犀利的言語。
他以為我是想冷靜幾天,問我想分開多久,我說永遠。
我讓他跟他的實驗室過一輩子吧,那麼多人追我我可以找個天天能陪我的。
我氣著說再也不見,要拉黑刪除要扔掉有關他的所有東西,反正我從來都是被拋棄的一個,這次就換我來先拋棄別人唄。
他不明所以但也氣急,說拉黑就拉黑,扔掉就扔掉。
其實說完之後我就後悔了,我成了自己最討厭的那種無理取鬧的人,明明該好好溝通。
我們從那之後便在彼此的生活裡消失了,或者說是我單方面不回消息不見他,我別扭地想要遠離過去一切人一切事。
但我該為我不當的言辭道歉,讓這段感情明白地收尾。
5
進了醫院就有人迎了上來,跟在許沉身邊詳細講患者的狀況。
而其他落在我身上的目光,帶著探究和調笑。
「這就是昨晚纏著許醫生那人,聽說是前女友。」
「啊?都前女友了幹嘛還來糾纏,看我們許老師年輕有為就不放手啊。」
「我昨晚也在,你們不知道,這女的簡直是S纏爛打啊。」
「別說了,別讓琳姐聽見,琳姐昨天生日被她搞砸一半,好不容易聚會能請動一次沉哥,真晦氣。」
許沉聚精會神聽著患者狀況,絲毫沒注意旁邊的言論。
我有些尷尬地想隨便開點藥就離開,早已經走遠的許沉突然回了頭,但腳步沒停。
「辦公室待著,等我手術完給你上藥。」
在辦公室坐了會兒,門外來了幾個護士。
走進來的女人長發利落地束在背後,溫雅知性,我一眼認出來,是大學時和許沉同組的女生,是生日晚上和許沉一起笑得甜甜的女生。
她笑著拿起桌上許沉的保溫杯,煮了一壺熱水,給裡面添了新茶。
又將桌上的文件都整理好,很賢惠貼心。
看來這些年她一直陪在許沉身邊,也多虧我當時替她讓了位置。
「琳姐,許醫生不大愛讓別人動他桌上的文件……」
「你傻嗎,不讓別人動,琳姐是別人嗎?」
眼前忙前忙後的女人來到我面前。
「我叫林琳,我記得你,你好像當初因為任性阿沉總忙於實驗冷落了你所以和他分手的吧。」
門外的人說,「竟然因為這個,這麼任性,一點不理解別人,還好許醫生和她分手了。」
林琳滿臉溫柔地笑,「阿沉很忙,你沒必要等在這,去燒傷科別的醫生那裡看就好。」
「許醫生讓我留在這裡等的,你可以替主治醫生做決定?」
似乎沒料到我會反駁,林琳有些愣住,門口的人開了口。
「你要真是看病的也就算了,誰知道你現在什麼心思呢,打著看病的幌子糾纏琳姐男朋友?」
林琳溫柔地開口制止,「別亂說,還不算男朋友呢。」
「琳姐你別不好意思,你倆早晚是啊!」
林琳依舊熟練地穿梭在辦公室裡,又去給掛在衣架上的許沉的外套輕灑了兩下淡淡的甜香。
我疑惑,許沉不是最討厭甜膩的香嗎?多年不見,喜好竟然都改了。
閨蜜來了電話,讓我去昨天的酒吧幫她找遺失的項鏈。
反正我也不想繼續待下去了,就去拿了點藥離開了。
許久之後收到許沉的信息,「怎麼不等我?」
我盯著手機,回復,「等你幹嘛,上個藥而已。」
「是上藥那麼簡單嗎?」
「不然呢?」
我有些疑惑。
「你不會忘了你昨晚掛我身上不撒手,撕壞了衣服和吐髒了臥室吧。」
果然,哪裡是要特意給我上藥,分明是算賬的。
忙著和閨蜜通電話沒來得及回消息,過了會兒他的消息再次發來。
「自己上藥的話,注意力度和手法,不要覺得不疼了就不上藥了,不要落下次數。」
我抽空回復,「這樣吧許醫生,晚上請你吃個飯。」
「感謝我不找你算賬?」
「是感謝,也是為過去一些事道歉。」
發完這句,我心裡仿佛松了一口氣,而他的消息沒再過來。
在門口回完所有消息的許沉走回辦公桌,愣怔一瞬,盯著保溫杯裡蓄滿的茶水,輕輕飲了口,神色柔和。
準備著手工作時卻發現原本該在桌上的文件全部進了收納框,略微蹙眉,又聞到一股本不屬於這間辦公室的甜香,循著味道走到衣架旁,終於整個人開始散發著不爽。
回頭看了眼那杯剛被飲過的茶,為自己的誤會感到懊惱。
他開門叫來最近的同事,「誰擅自動我桌子上的文件,還在我辦公室噴香水?」
被喊住的人愣了一下,「剛才應該隻有許醫生你那前女友在吧。」
許沉想也沒想又說,「不會是她,還有誰來過?」
「還有琳姐……」正好林琳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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