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卻因為貪戀陳家的潑天富貴,對陳東升的禽獸行為,一個屁都不敢放。


「你這種爛命怎麼能跟升哥比?我不會認輸的!你能做到,我也能!」


 


「林初一,你等著,我會把你上輩子給我的恥辱全還給你!」


 


「哈哈哈,誰讓你現在沒有陳家護著呢?」


 


我目光沉了沉。


 


現在陳思玥,又瘋又固執,一定會利用現有的一切,不顧一切地打擊報復我的。


 


我當然不會坐以待斃!


 


呵呵,既然這樣,陳思玥,那你就別怪我斷你後路了。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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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月休回家的時候,我踩著月光回到小區。


 


樹影綽綽,風聲稀疏,不知名的草蟲低鳴。


 


抬頭,便是爸爸在陽臺晾曬衣服的身影。


 


上一世,也是這個時候,我被陳東升拖到他的房間,少年狠狠將我壓在他身下,胡亂地剝著我的衣服。


 


我拼命地哭叫,一度掙脫出來,狠捶我媽的房門:


 


「媽,開門!救救我!陳東升他強迫我!」


 


隔了好半天,我聽到我媽的腳步聲走近,卻是隔著門勸我:


 


「初一,東升是跟你鬧著玩的,你怎麼這麼不懂事啊?」


 


這時陳東升邪笑著過來抓我,一邊抱著我離開一邊嬉笑和我媽對話:


 


「還是阿姨講道理,初一,聽話,跟哥哥玩兒。」


 


我惶恐大叫:「媽!媽!你出來看看啊!」


 


可直到,我再度被陳東升拖進房,我媽的房門都紋絲未動,除了我的吵鬧聲,家裡像S人一般的安靜。


 


那一刻,我心寒到極致。


 


後來我抵S不從,狠狠咬了陳東升一口逃出了出來。


 


發狂地奔跑在雨中,我發誓再也不會回頭!


 


一路哭著跑回我爸家,站在樓下,我大聲喊他。


 


我爸下來後,不僅對我不聞不問,反而虎著臉斥責我:


 


「你不是跟你媽去陳家享福了嗎?還回來幹什麼?」


 


我摟著自己站在雨中瑟瑟發抖。


 


他還在不停地罵我:「你跟你那個媽一樣賤!沒良心的白眼狼,以後別來找我!滾!」


 


我爸肆無忌憚地朝我發泄著他抑鬱不得志的苦悶,和對我媽再嫁有錢人的不忿不平。


 


直到樓上傳來我妹的喊聲,他這才不再罵,揮手驅趕我:「你趕緊走,別讓你妹看見,不然她要鬧脾氣,你也別再回來影響她。」


 


「爸——」雨淋得我發抖,我哀哀叫了一聲。


 


沒等來他半點憐憫。


 


媽媽的家不是我的家,是地獄。


 


曾經的家,已經容不下我。


 


我媽帶我離開家的那一刻,曾經的一家人四分五裂,隔著一道不可跨越的天塹。


 


那晚我在樓下站了很久,直到陽臺那熟悉的燈光熄滅。


 


心中最後一點軟弱也徹底消失。


 


最後,我抹掉眼淚,邁著堅定的步伐往回走。


 


我知道,往後,隻有我自己S出一條血路。


 


凌晨時分,我主動進了陳東升的房間,他迷迷糊糊醒來時,我手中的利刃直直往他枕頭上插去。


 


「啊!」他發出了一聲鬼哭狼嚎。


 


繼父和我媽不出三秒就敲響了房門。


 


我一邊用刀尖抵著陳東升的脖子,一邊慢慢露出一絲詭異的笑,輕柔地開口:


 


「媽,陳叔叔,我和升哥鬧著玩呢。」


 


「我們年輕人的事,你們不懂,要是打擾我們,你們就很不懂事了。」


 


繼父拼命地踹門。


 


我不語,刀子割破了陳東升的皮肉,黏稠的血流了出來。


 


然後示意他打發門外的人,冰冷的目光像看S人一樣,毫無波瀾。


 


「爸,我沒事,你聽初一的,走啊!」陳東升驚恐地吼道。


 


直到很多年後,他跟我說起這件事時,說我那時真可怕,他真被我唬住了。


 


可他永遠不會知道,那晚,他要是敢反抗一下,我絕對會與他同歸於盡的。


 


陳思玥在第一次受辱時,選擇了忍氣吞聲,這代表她再也沒有反抗的機會了。


 


到了家,我爸問了我學習情況,開心地去廚房給我做夜宵:


 


「爸,做多點吧,我約了漫青復習。」


 


「好嘞!」他笑呵呵的,沒有半點不樂意。


 


自從被陳思玥背刺後,他把所有的愛投入到我身上,有天喝醉了抱著我說:


 


「初一,別羨慕你妹,雖然爸沒錢,但我一定給你最好的!爸一定好好培養你!讓那娘倆後悔去!」


 


「謝謝爸。」我真心道謝,但情感卻毫無波瀾。


 


我和陳思玥不過是爸媽博弈的工具人。


 


夜宵做好了,我給肖漫青打電話:


 


「把阿姨一起叫過來吧,我爸手藝可好了。」


 


肖漫青猶豫了一會:「這,不太好吧。」


 


我打開了免提:「怎麼不好了?阿姨要是不好意思,吃完把碗洗了唄,爸,是不是?」


 


我爸搓了搓手,隻能搭話:「姜大妹子,一起過來唄,鄰裡鄰居的,別客氣。」


 


吃完夜宵,我和肖漫青去房間做作業:


 


「姜阿姨,我們復習一個小時就行了,你看會電視等會和漫青一起回去吧。」


 


說完,不等她反應,便拉著肖漫青一起進房。


 


6


 


從何老師辦公出來,陳思玥就帶人攔住了我。


 


自從有了錢,她就收買了一群跟班,在學校很是風光。


 


一群人簇擁著我走到學校後門。


 


我皺眉:「陳思玥,你想幹什麼?」


 


她冷笑了一聲,讓人制住我四肢,慢騰騰從兜裡掏出一把剪刀,在我臉上比畫,嘴角掛著惡毒的笑:


 


「林初一,雖然升哥對你不感冒,可是你老在他跟前晃悠,我看著難受。」


 


「你不是喜歡學習嗎?留長頭發勾引誰呢?」


 


「我來幫你修剪修剪——」


 


話落,剪子就對著我的臉衝來,離眼睛隻有幾釐米的距離。


 


見我向後一縮,她得意地笑了聲,猝不及防地抓住我的頭發,咔嚓咔嚓一頓亂剪。


 


我沒有掙扎,靜靜地看著黑絲在眼前紛紛掉落。


 


「好了!」陳思玥喘了口氣,欣賞著她的傑作。


 


旁邊傳來陣陣噗噗的笑聲,說我現在像個癩頭青蛙。


 


何老師跑了過來,大喝:「你們幹什麼?」


 


一群跟班聞風而散,陳思玥卻無所顧忌地收好剪刀,睨了何老師一眼:


 


「我們鬧著玩呢,老師,這麼大聲嚇S人了。」


 


何老師指著我的頭,大吼道:「這是鬧著玩?去把你家長叫來!」


 


「家長?」陳思玥指著我笑得前仰後合,咳嗽連連,「何老師,你要不要問問林初一,她敢叫家長嗎?」


 


她輕蔑地轉身離開,丟下一句話:「真叫來了,幫誰還不一定呢。」


 


「你——」


 


我輕輕扯了扯何老師的袖子,搖頭:「算了。」


 


迎著何老師憐憫的眼神,我笑道:「今天有您給我帶來的好消息,這點小事不算什麼。」


 


這裡隻是我人生的起飛點。


 


某些人,也同樣。


 


我摸摸頭上的傷口,疼,但同樣,我也很爽。


 


看著有人代替自己在泥淖裡癲狂而不得解脫,這點痛又算什麼?


 


高中最後一年,每一分每一秒都金貴。


 


陳思玥不配讓我折騰。


 


頭發還可以長,但陳思玥馬上就風光不再了。


 


「初一,苦難總會過去的,再熬一熬,你就解脫了。」何老師憐惜地摸摸我的頭。


 


我握了握手裡的碎發,突然道:「老師,保送的事,能不能替我保密?」


 


有了陳思玥剛才找我麻煩的事,他拍胸脯答應幫我跟校領導商量。


 


我頂著癩頭在學校當了幾天顯眼包,校領導同意了我的請求,為我特批。


 


最終公示的保送名單裡,沒有我林初一的名字。


 


人群中,陳思玥松了口氣,眼裡閃過一抹算計。


 


肖漫青失望地拉著我走了出來,她突然問:「初一,那天陳思玥欺負你,我要喊人,你幹嗎阻止我?」


 


我淡淡一笑:「她就是小孩子脾氣,鬧一鬧就過去了,不會真傷害我的。」


 


「切,就你還把她當妹妹!」


 


我攬著她的肩膀:「不說她了,最近我怎麼感覺姜阿姨變漂亮了很多。」


 


肖漫青突然有些支吾起來,撓撓頭:「沒——沒有吧。」


 


我也不再追問,兩人打鬧著朝教室走去。


 


走廊上,陳思玥挽著陳東升的手臂,兩人親昵地說著什麼。


 


陳東升的手時不時摩挲著她的腰,二人言行曖昧至極。


 


肖漫青 yue 了一聲,悄悄地說:「學校裡好多人都說他們在談戀愛,可陳東升又在追隔壁班的班花。」


 


「反正我感覺他們不像兄妹。」


 


看他們相處這麼融洽。


 


一定是陳思玥放下了身段,達成了某些不平等條約。


 


她以為隻不過讓陳東升提前享受某些丈夫的權利。


 


但要做陳家的媳婦,美色,乖巧是遠遠不夠的。


 


一旦陳東升真正得手,陳思玥的價值就到頭了。


 


下一個挑戰,可不是讓人揩油就能解決的。


 


7


 


高三下學期,正是大家緊張衝刺的時候。


 


高二班的陳思玥卻突然要退學,是我媽親自過來辦理的。


 


她尖尖的食指毫不客氣地點著陳思玥的額頭:「你哭什麼哭?學習成績那麼差勁,再讀也是浪費時間!」


 


見老師們不贊同的眼神,同學們議論紛紛。


 


她高傲地抬起頭:「看什麼看?我家思玥可跟你們不一樣,我們家可是有公司的,你們讀了大學,還不得去公司裡打工嗎?」


 


我笑了,我媽還是沒變,她是喜歡陳思玥,但更愛自己。


 


上輩子我能給她幫助,她就自覺和陳思玥保持距離,怕我生氣。


 


母女情深早就成為了一句笑話。


 


退學,到底是丟人的事,陳思玥不甘心,眼淚汪汪看向陳東升。


 


陳東升撇過臉,懶洋洋地說:「看我幹什麼?有事跟我爸說去。」


 


陳家的公司,這時候已經出現了大問題,陳建國天天在外面點頭哈腰,求爺爺告奶奶應酬,就希望回點血好轉行。


 


陳思玥眼見退學一事毫無回旋餘地,突然一個箭步朝人群中的我衝來,狠狠推了我一把:


 


「林初一,我考不了大學,你也別想考!」


 


何老師趕緊扶住我,罵了句沒教養。


 


我媽嫌丟臉,趕緊拉著哭哭啼啼的陳思玥走了。


 


我看著兩人的背影不由得唏噓不已。


 


上一世,陳思玥在我爸的陪讀下,考了個二本,我爸高興壞了,大擺宴席。


 


在親戚圈裡大肆宣揚,順帶把我高二退學的事拿出來踩一腳。


 


明裡暗裡嘲諷我媽,說我們兩母女都沒文化,我的人生被我媽毀了。


 


家族群不停彈視頻,一片鮮花禮炮恭敬聲,大家都在誇陳思玥有出息。


 


親戚們更是明目張膽地貶低我,說這時代,我卻連個大學文憑都沒有,丟人。


 


那是我人生至暗時刻。


 


沒人知道,那天的我喝酒喝到吐血,剛做完手術躺在病房。


 


麻藥散去,我疼得全身抽搐。


 


收到陳思玥二本錄取的消息已經夠讓我難受了。


 


陳東升還坐在我旁邊嘲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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