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前夫的白月光,是頂替我 24 年的假千金後。
我沒哭沒鬧,留下離婚協議書,在江城徹底消失。
五年後在會議桌上再見前夫慕沉,我無視了他的目光坦然坐下。
曾經被當替身折磨多年的記憶,已經淡去了不少。
直到五年不見的兒子流著淚撞進我懷裡,紅著眼眶求我回家。
我冷淡推開長高不少的少年。
轉身抱起吃醋嘟著嘴的女兒:
「寶貝乖,媽媽隻有你一個孩子,沒人會搶走媽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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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五年前,慕軒就和他爸一樣瞧不上我。
那時他說:「沒有用的蠢女人,爸爸討厭你,我也討厭你!」
「我不要你當我媽!丟臉S了!」
1
和慕沉離婚五年,我因工作需要再次回到江城。
慕氏集團總部建得氣派十足,是無數年輕人的夢。
五年前,我是這裡人人鄙夷,借子上位的少夫人。
而現在,董事長把我奉為上賓,董事長秘書對我點頭哈腰。
門外傳來慌忙的腳步聲。
秘書額間流下幾滴冷汗,卻仍然故作鎮定地扯了扯嘴角。
「普洱茶您喝不慣,我去給您拿您最愛的西湖龍井。」
四歲的女兒顧淺淺歪著頭打量秘書,疑惑地問道:「叔叔很害怕我媽媽嗎?我媽媽可好了,不會隨便兇人的。」
我拍了拍對方的肩膀:「沒事。不要緊張,我隻是代表喬家正常來談合同。過去的一切,我早就忘了。」
秘書遲疑著要開口,「彭」地一聲,候客室大門被猛地推開。
大概是聽到了我的聲音,慕軒離開了總裁辦公室後徑直闖入。
男孩眼下一片淤青,膝蓋處傷得血肉模糊,臉上一道極深的巴掌印,打得少年嘴角溢出絲絲鮮血。
身後的保姆還在喊著:「少爺,傷口還沒包扎好。」
可男孩好像什麼都聽不見了。
淚花模糊了他的眼眶,男孩的鼻尖委屈到泛紅。
縱使他的聲音因為哽咽的哭腔變得沙啞,我卻依然聽清了他口中的那一聲。
「媽媽。」
他身後的男人原本緊皺著眉。
可在看清我臉的下一秒瞬間愣住。
「陳芯言。」
他還不知道,我早就該姓喬了。
他心心念念的喬。
我對這對父子之間的矛盾和衝突漠不關心,嘴角始終維持著禮貌又疏離的微笑。
「慕總,慕少爺。」
2
慕軒很少叫我媽媽。
他和他父親一樣,覺得我配不上慕少夫人這個名頭。
那時候還沒人知道,我是京城喬家被替換的真千金。
保姆陳姨帶著我從京城一路跑到江城,改名換姓又去了慕家當保姆。
細細算來,我和慕沉也算是青梅竹馬。
我喜歡他,他也無聊,樂於吊著我玩曖昧。
和我做了一切男女之間該做的事,讓我覺得自己就是他的女朋友。
陳姨待我不好,他也會皺皺眉囑咐兩句。
僅僅隻是囑咐兩句。
這種親密的關系終結在他上大學後。
多巧啊,他在京城認識了喬思語。
我和喬思語長得太像了,碰巧又是同年同月同日生。
為了和喬思語賭氣,他承認我是他女朋友。
為了和喬思語賭氣,他和我求婚。
為了和喬思語賭氣,讓我懷了他的孩子。
又因為不喜歡我,嘲諷我、打壓我、漠視我。
慕沉一直和喬思語有聯系,準備過幾年就離婚再娶。
慕沉和所有人一樣看不起我,早晚會甩了我。
這些,都是六歲的慕軒告訴我的。
我的兒子,甚至幫著他的父親隱藏出軌事實。
曾經,小小的孩子被他的祖父母溺愛得不像樣子,幾次三番在學校裡剪短女孩的辮子,在老師的被子裡放刀片。
每次想要教訓他,慕沉就會出手阻攔。
他對自己兒子混亂的三觀毫不在意,甚至助紂為虐,告訴他兒子沒用的人就該被這麼對待。
所以,慕軒越來越崇拜他父親,也越來越嫌棄我。
最後一次教訓他向被欺負的同學道歉。
那時他說:「沒用的蠢女人,憑什麼當我媽媽。」
「要是喬姐姐是我媽媽就好了。京城喬家的女兒,肯定比保姆的女兒厲害多了。」
「我不要你當我媽媽,你快走!」
但在他說那句話的一個小時前,喬家的管家找到了我。
所以當時還未滿五歲的慕軒沒想到,他的美夢真的會變成現實。
我平靜地遞交了離婚協議。
慕沉看都不看直接籤了字,完全沒有把這當回事。
大概是因為陳姨還在,讓他總覺得我離不開江城這塊地。
可自那以後,我再未從江城露過面。
3
我回了喬家。
喬父喬母早告訴我他們和喬思語感情已深,讓我們和平共處。
我也知道二十多年沒見的親女比不過日日相伴的養女。
所以喬思語不想嫁給京圈太子爺顧肆,喬父喬母就來求我嫁。
他們不想放棄顧家給的資源,也不想委屈哭哭唧唧的乖乖女兒。
顧肆離經叛道出了名,行事乖張,據說情商也低。
曾經在眾目睽睽下往女孩子頭頂澆紅酒,沒有半點憐香惜玉之心。
我沉默著和顧肆去了派出所。
而喬思語則背著喬家人連夜跑回了江城,跟給了慕沉,給慕軒當後媽。
挺好的,大家都各有歸屬,我這樣安慰自己,心卻涼得S寂一片。
最開始回到喬家,我以為終於有人在意我了,可事實證明,我甚至不是我親生父母的優選品。
就好像命運戲弄,明明從未見過,可這個名為喬思語的女人。
在我剛出生時就奪走了我的一切。
與其繼續活在喬思語的陰影裡,不如嫁個更有錢的。
我在新婚那晚心如S灰,眼神呆滯麻木,沒留意到顧肆的一臉黑線。
京圈太子爺這輩子沒被人這麼無視過,做了十幾個鬼臉逗我笑。
在無語苦笑的下一秒,我聽到男人嘆了口氣,他說:「嫁給我就這麼爛嗎?我又帥又有錢,脾氣也還不錯。」
「笑一個。」他掐了掐我的臉:「不會欺負你的。」
再後來,喬父去世,我繼承了家產。
結婚第二年,我生了顧淺淺。
年代久遠,我都要忘了。
自己在江城,還有這樣一段風韻舊事。
4
「媽媽。」
慕軒想要上前,淺淺卻突然緊緊環住我的腰:「她不是你媽媽!」
慕沉如夢初醒一樣將目光轉向淺淺,再轉回來:「芯言。好久不見。我有很多話想跟你講。不如讓王秘替你照看這個孩子?」
男人話說得懇切,我卻搖了搖頭。
「不用了慕總。既然人到齊了,就開始聊合作吧。我女兒自會有人照顧。」
顧肆在國外出差,慕家的合作方案來得匆忙,我隻好把淺淺和照顧淺淺的保姆一起帶了過來。
慕沉卻一下子石化在了原地:「你女兒?芯言,你可真會開玩笑。」
我挑了挑眉。
喬思語竟然沒有把我的事情告訴慕沉?
「沒有開玩笑慕總。但我沒有必要和你聊我的私事。如果您現在想要放棄這份合作,我可以馬上離開。」
慕沉扯了扯嘴角,十分勉強地擠出一個笑容。
「哪裡。我們很重視和新榮集團的合作。慕軒,照顧好妹妹。」
九歲的孩子僵硬地上前,在他父親威脅一樣的目光下牽起了淺淺的手,眼神卻從未從我身上抽離。
「不!我不要!我自己玩就可以。」
淺淺對慕軒的態度十分抗拒,早慧的孩子大概從成年人的對話裡領悟到了什麼。
我無奈地嘆了口氣,彎下腰替淺淺整理頸間的小領結。
「不想和別人玩就算了。劉阿姨會照顧好你的。在這乖乖等媽媽。早點結束我們回家找爸爸,好不好?」
我看見慕軒赤紅的雙眼,突然有些擔憂。
「跟在劉阿姨身邊別亂跑。別和陌生人走太近。」
淺淺乖巧地點點頭,我忽略慕軒黯淡的臉色和通紅的眼,徑直和慕沉走進了會議室。
他大概很生氣,曾經看不上的媽媽如今完全忽略他。
我曾經對這個孩子付出過所有的希望和愛,但現在,我一步三回頭。
隻希望這個孩子還有分寸,不要傷害到我的寶貝女兒。
5
合作洽談得很順利,五年過去了,慕沉像變了一個人格。
他對我方在合同裡的所有提議表示贊同,讓這場會議快得出奇。
鑑於他的配合,我對他時不時投來的灼熱又令人作嘔的黏膩視線可以忽略。
會議結束後,跟隨而來的員工去外面整理材料。
慕沉欲言又止了半天,最後還是攔住了我離開的腳步:「喬組長,晚上有約嗎?好久沒見,一起吃頓飯怎麼樣。」
慕沉覺得我回來就是為了找他。
所以他這話說得志在必得,打定主意我不會拒絕。
可我搖了搖頭。
「抱歉,慕總。晚上有約。而且……大家合作地位平等,我不是項目小組負責人。而是公司負責人,你應該叫我喬總才對。」
慕沉的笑容僵在臉上。
我看他這副神情,更加確定了喬思語什麼都沒有往外透露。
她沒有告訴慕沉她的真實身份,沒有告訴慕沉她才是慕家保姆的女兒。
這男人心中沒有半點真情,當初被她迷惑成這樣,除了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更多的還是喬家大小姐帶來的光環。
我曾經會因為慕沉的一舉一動害怕到不敢睡覺,但如今不會了。
自己掌握命運的感覺真好啊,說話都有底氣。
「別鬧了,芯言。」慕沉突然攥住我的手腕:「我已經做到這種地步了,你還想我怎麼樣?你知道的,我不喜歡你這樣。」
我幾乎要被氣笑了。
慕沉的手被我一把掙脫開:「清醒點慕總。沒人在意你喜歡什麼樣。」
6
慕沉還要開口,突然外面傳來小女孩劇烈的哭聲。
幾乎是下意識地,我奪門而出。
候客室裡我的女兒淚眼婆娑地看著我,白嫩的胳膊上出現一道兩釐米長的劃痕。
地上滿是玻璃碎片,保姆和我同時進來,手裡抱著幾個毛絨玩具。
慕軒……
肯定又是他。
我忘了當時是以怎樣的目光看向我曾經捧在手心的兒子。
但原本就驚慌失措的少年在那一瞬間,臉白成了一張紙。
「媽媽。不是我……我沒有……」
可我沒有聽他的辯解,少年被我撥去一邊,我滿心滿眼隻有自己無辜受傷的可憐女兒。
劃傷女孩的胳膊,這種事情,慕軒並非沒有做過。
「你這是做什麼?」
慕沉語氣陰冷,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慕軒右臉的巴掌印又深了幾分。
可即便少年被打退了幾步,眼神卻依然沒有從我身上抽離。
他好像快碎了。
但我仍然戒備地看著他,等他給我一個解釋。
我是知道的,我這個兒子,特別擅長偽裝。
7
現場凝固的氛圍被淺淺一聲帶著哭腔的「媽媽」打破。
她拉了拉我的手,笑聲道:「不是哥哥。是淺淺。」
「哥哥的石膏像被淺淺不小心打碎了。」
我微微怔了怔,這才低頭看地上的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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