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臉色青黑,怒目倒豎,高聲斥道:
「你是我的妾!生是葉家人,S是葉家鬼!」
說罷,軟下聲音:「錦繡,你是在生氣我停妻再娶。
「我知道委屈你,但是我也不想看你辛苦做生意,隻要我娶了容兒,我就能謀個官。
「以後你也是官夫人。」
以為我會心軟或者被他迷惑。
葉安有一張好臉皮,不然柳雲容也看不上他,但他這臉皮下的,是一顆黑心。
我笑著反駁:「你是不是忘了,我們寫過和離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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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不算,那是假的。
「好笑,白紙黑字,我們兩人有畫押籤字,何來假的說法?」
此時,婆母聽到我們吵架的聲音,聞訊而來。
人齊了正好,我大聲道:「告訴你吧,和離書我已經拿去府衙見證了,戶簿登記,我已經不是你們葉家人了。
「以後你們葉家的事,我一件都不會再管!」
婆母的表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黑了,慌了。
我再補一句:「祝你和柳雲容白頭到老。」
心底又暗暗補一句:【如果還有命到白頭的話。】
我和離有法有據,葉家人不能攔我。
婆母瘋了,當場抓狂,質問葉安是什麼時候跟我和離的,為什麼要瞞著她。
葉安不以為然:「娘,我喜歡的是容兒,隻要容兒一個妻子。
「她走了就走了,葉家難不成沒她就不行。
「讓她走!」
婆母聞言,狠狠喘了一口氣,差點當場背過去,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捶胸頓足:
「兒啊!你傻啊!她會做豆腐啊,有手藝啊!家裡哪處不靠她!你讓她走了,以後我們吃什麼啊!
「家裡那兩畝地你會耕嗎?」
葉安這才恍然大悟,知道自己做了一件多蠢的事,而且是被我算計的:
「蕭錦繡!你算計我!」
他怒火中燒,正要說話,一鼻箭血先噴湧而出,止都止不住。
葉安當場愣了。
婆母大叫,一邊忙著幫他擦血,一邊咒罵:
「你個缺心眼的!黑心肝的!看把安兒氣成什麼樣了!」
兩管鼻血汩汩而下,沾紅了衣襟,然後滴落到地面,我嫌棄地退開兩步,卷起袖子捂鼻。
他是氣的?分明是發病了。
我提醒過柳雲容,她絲毫不放在心上。
葉安哪天S了也怨不得我,這是他們上一世害我的報應。
我心情大好,收拾了包袱,頭也不回地走了。
8
我到京城找到綠堯。
她已經把豆腐鋪開起來了,手藝一如既往地好,客人絡繹不絕。
京城人多,又出手闊綽,我到以後,又在旁邊開了食肆。
綠堯賣豆腐,我掌廚,生意做得紅紅火火。
這天我採買回來,看見幾個衙役在我店前徘徊,似在等人,我狐疑地皺起了眉。
綠堯滿面焦急,衝出門迎了上來,一把握住我的手:
「小姐,不好了!前姑爺找上門了,他們說要告你盜竊!」
綠堯急得不行,滿額細汗。
我拍了拍她的手,從容淡定:
「別慌。」
我跟著衙差來到府衙,隻見葉安和婆母已跪在公堂上。
婆母正涕淚橫流,聲聲悽涼地控訴,說我诓騙夫君和離,話語間滿是哀怨和委屈。
婆母直直指向我,嗓音尖銳刺耳:
「大人,就是她!
「我兒重病,蕭錦繡狼心狗肺,蕭錦繡處心積慮將家裡的錢財變賣,然後哄騙我兒跟她和離!
「和離之後將家裡錢財全拿走了!
「可憐我老太婆啊!一生積蓄全沒了!」
說罷,她連磕了三個響頭,請青天大老爺做主,讓我把拿走的錢財還回來。
葉安一語不發,任由他娘顛倒是非。
我仔細看了看,此時葉安瘦削,臉青唇白,整個人都毫無起色,想來是病入膏肓了。
嬌養柳雲容要花大錢,葉安的疑難雜症需要名貴藥材,他們山窮水盡,就想起我來了。
衙門木門大敞,街坊百姓都圍在外門,探頭探腦地看著。
此等八卦之事,最為下飯,圍觀人群紛紛交頭接耳,看得津津有味。
竊竊私語此起彼落:
「沒想到,蕭娘子是這樣的人。」
「那葉公子好歹是個秀才,蕭娘子怎麼那麼糊塗,要錢也不要秀才夫君?」
有人鏗鏘有力:「葉秀才重病,她這是怕守寡。」
人群裡,都是指責我拋夫棄母的聲音。婆母滿目淚水的臉揚起一個得意的笑容。
「大人,民婦沒有偷竊!
「離家當日,我親自去鄉長那裡,讓鄉長見證我身上帶走的東西,除了破衣兩件,並無長物!」
我亮出鄉長親筆書寫的字據,一派鎮定:
「鄉長可見證,若大人覺得民婦說謊,大可派人去查。」
婆母和葉安一聽,都瞠目結舌,他們沒想到居然留有後手。
兩人面面相覷,正要想下一步應對,我先垂眸,也學婆母那招,眼淚漣漣,大哭:
「民婦嫁去葉家時,帶了營生的工具,還有金銀首飾,多年兢兢業業,供夫君讀書,婆母養老。
「夫君要貶我為妾,娶高門貴女,臣婦自願成全,他才寫下和離書。
「臣婦的嫁妝和營收,全補給他娶妻,離家時分文未拿。
「他們竟還誣告我!」
我哭得悽慘。
眾人一聽,都詫異極了,那「停妻再娶」的說法,簡直讓人耳目一新。輿論馬上換了風向:葉秀才斯文敗類,拋棄糟糠,婆母刻薄,我人都身無分文,還要訛錢。
婆母左顧右看,已經面露難堪。
我擦著眼淚,明知故問:
「老夫人,若是急用錢,你人都到京城了,怎麼不去找柳大人呢?」
婆母撇嘴,又得意起來:
「柳大人外調地方官了,你別得意,等他回來定收拾你!」
說完狠話,婆母又磕了一個頭,說他們是柳大人的親戚,葉安是柳大人的半子:
「我們可是官員親屬,萬萬不敢騙大人啊!真是這個女人騙我兒和離!
「請大人明察。」
堂上的大人狐疑,問:「哪個柳大人?」
我驀然上前一步,打斷婆母的話,聲如洪鍾,字字鏗鏘:
「大人,臣婦要告發葉家!」
我猛然指向他們:「大人,他們窩藏逃犯!」
9
我到京城的第一時間就誊抄了一份柳家流放的公文,並且隨身攜帶。
此時,終於派上用場了。
「葉安所娶新婦,柳雲容,就是一年前因貪汙受賄的柳承志的獨女,柳家全家流放伊犁,柳雲容私逃回鄉。
「葉安和老夫人窩藏罪犯,應視為同犯!」
我勾起唇,冷聲道:「請大人定奪!」
驚堂木猛然一拍,葉安狠狠打了一個激靈,婆母也瞪大了眼。
葉安搶過我手上的宣紙,一目十行瀏覽而過,然後不可置信地踉跄了一步。
他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
「假的!這是假的!」
葉安豎起眉頭,咬牙切齒道:「蕭錦繡,你好歹毒的心,竟然如此汙蔑我!
「大人,這是假的啊!她信口開河!」
朝廷發的公文,怎麼可能有假。
我:「那請大人過目,或者翻開府衙卷宗,一看便知。」
堂上的大人根本不必看,坊間都說朝廷近年嚴治貪官汙吏,一旦發現,就是重罪,這才一年的新鮮案子,沒那麼快忘。
公文上清清楚楚寫了柳承所犯何罪,附有闔家流放名單,柳雲容的名字赫然在列。
她打著父親是京官的旗號,讓葉安一次又一次,心甘情願地拿錢去「打點」關系。
不過都是她自導自演的戲碼,騙他的錢財,好繼續享受自己千金小姐的奢華生活罷了。
葉安還以為柳雲容愛他成痴。
眾人沒料到堂這審竟是這般峰回路轉,驚訝與哗然之聲驟起。
堂上的大人臉色一變,瞬間凝重起來,驚堂木再拍,逼問:
「可有此事?」
婆母身子不住地哆嗦,急得連連磕頭:「沒有,沒有……」
她便慌忙拽起葉安,嘴裡不停地重復著「不告了,不告了」,一臉的心虛與焦急,幾乎是踉跄著逃了。
10
回到錢塘後,葉安第一時間逼問柳雲容。
柳雲容頂著半大的肚子,跪了下來,楚楚可憐地說自己是迫於無奈:
「葉郎,我這麼多年心心念念的都是你,如果我去了伊犁,一輩子都無法與你聚首了!
「我隻是一時糊塗,那都是因為我愛你啊。」
她哭得梨花帶淚,我見猶憐:
「我是怕你嫌棄我。」
葉安瞪著通紅的眼,SS地盯著她。
他寒窗苦讀,數月心血和大半錢財都花在她身上,本以為離當官老爺就是臨門一腳,直到此時才知自己被心愛的女子玩弄手掌之中。
葉安盛怒之下,揚起了手掌:
「你這個賤人!」
一記耳光將柳雲容打倒在地。
打人後猶不解氣,又一股腦將家裡的桌椅臺凳砸了發泄。
突然間,一管鼻血又毫無預警地洶湧而出,隨即身體一晃,人也暈了過去。
婆母哇的一聲,哭得如喪考妣。
柳雲容不是官家小姐,婆母也沒必要諂媚討好。
往日直說她賢良孝順的笑臉霎時一變,兇相畢現,橫眉冷眼地將她辱罵了一通。
還逼她還錢給葉安治病:
「我兒子以後可是要當大官的,病治好了,他考文狀元去,你個小賤人!花了我的錢趕緊吐出來!
「我兒子還要治病!」
柳雲容尖牙利齒,把肚子往前一挺:
「錢沒了!
「我孩兒可是葉家子嗣!那花了的錢不是浪費的,是你孫子用了的。
「你再去借點錢不就有了嗎,花了的還怎麼變出來。
「都是一家人,什麼還不還的。」
這時,婆母才看清了柳雲容的嘴臉,兩人棋逢敵手。
柳雲容有恃無恐,摸著肚子道:
「娘,以後這孫子要跟著也安光耀門楣的,還要給你養老送終。
「不好好伺候著,將來不夠聰敏,不夠孝順,這可不賴我。」
一句話打在七寸上,婆母憋著一口氣,將她又臭罵一頓:「你給我等著!」
這窩藏罪犯的風聲很快就吹到了鄉裡,葉安和婆母夜不能寐。
若這罪名真坐實了,葉安一輩子都不能再參加科舉。
他們決定讓柳雲容藏起來。
他們想好了,若官府來抓人,隻要人找不到,就治不了他們的罪,等一段時間過去,這事淡了,讓她改名換姓回家。
但柳雲容不肯走:
「是我爹貪汙,又不是我,我隻是一個小女子,流放少我一個就少一個,我遠在錢塘,朝廷才不會勞師動眾來抓我。」
葉安一臉病容,好言分析了許久,才把她勸好。
情深款款道:「容兒,那天是我不好,打了你。
「為了我們的孩兒,你就先暫避風頭吧。」
柳雲容依依不舍:「那夫君……我等你。」
就這樣,婆母將她帶走避難。
幾天後,錢塘官府當真來找人,葉安矢口否認,說她是個江湖騙子,冒充官家千金,騙了他家好多錢,東窗事發後逃了。
官府不信,在十裡八鄉發下抓捕文書,都未抓到柳雲容, 直到一個暴雨的早晨, 鄉裡竹林的一口廢井, 井水暴湧,衝出一具女屍。
正是柳雲容。
井裡還有木桶, 漿洗的衣物, 推斷是失足落水,掉井裡淹S了, 一屍兩命。
這是上輩子婆母和葉安淹S我的那口井。
官府通知婆母和葉安去認屍,他們痛哭流涕, 葉安甚至當場口吐鮮血, 暈了過去。
正要定案, 一個老妪出來說,那天見到婆母和柳雲容一起進了竹林,卻隻有婆母一人出來。
審訊之下,婆母招供,她怕柳雲容影響兒子仕途, 幹脆就把人S了。
不隻是她,上輩子的我也是心急如焚。
「(往」S人償命, 婆母被判了秋後處斬。
葉安哭道:「娘啊!你怎麼這麼糊塗啊!
「雖然她騙我在先, 但她懷著兒子的骨肉啊!」
他聲嘶力竭地哭著。
一屍兩命, 葉安接連失去妻兒, 還是老母親做的,鄉裡人都一番唏噓,替他可惜。
當大家都以為塵埃落定時, 一個樵夫敲響了衙門大鼓,他說他還看見了別的東西:
「那天我看見葉秀才拿著木板進竹林, 他走後我好奇地看了一眼, 廢井蓋上了木板, 還壓著石頭, 我以為他怕別人掉下去呢。
「原來是他老婆在下面哩!
「他老婆還懷著崽哩,還讀書人,這心狠手辣的……」
真相大白, 葉安一屁股坐到地上, 臉上血色盡褪。
到底是婆母先把人推下去淹S的,還是葉安把井口封住, 讓她叫天不應, 叫地不聞耗S的,不得而知, 反正他們都是同謀。
葉安還沒等到處斬,就先在獄中病S了。
我遠在京城,綠堯聽聞後驚魂未定:
「小姐, 仙人給你報的夢真準, 他們一家還真是豺狼虎豹,幸好你走得快, 不然, 井裡的人就是你了。」
我點了點她鼻子, 手下飛快,炒好一盤地三鮮,笑道:
「那是, 仙人還說,隻要我們夠勤快,往後就會吃香喝辣!」
綠堯:「小姐說得是!」
往後該輪到我們過好日子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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