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庶妹同時出生。
那日修真界百鳥爭鳴,天道留下預言,族中會出一位真仙。
後來庶妹天賦異稟,及笄之年便突破金丹。
而我是個連靈根都沒有的廢柴。
被逐出家門那日,我收到了遠方來信。
【霍格沃沃錄取通知書。】
01
我出身雲京謝氏——修真界最鼎盛的家族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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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那日,天呈異象,百鳥爭鳴。
家中久不出世的長老看見了天道留下的預言。
謝氏會出一位真仙。
而幾乎同一時刻,我的庶妹出生。
起初,族人都對我寄予厚望。
因為我是嫡長女,是家主與主母所出。
而庶妹的生母,是不能修煉的凡人。
我身上傾注了謝氏所有的心血,但我卻沒有靈根。
族人都以為我天生異象,靈根出現得晚。
直到我的及笄禮上,無人問津的小院落裡,響起一聲驚雷。
我的庶妹謝如荇從飛揚的塵土中走出。
她長眉連娟,膚白勝雪,手中提著的銀白長劍光芒璀璨。
她剛剛渡過了金丹的雷劫。
那一刻,所有人都想起了那個關於真仙的預言。
02
不知是誰先出言打破了寂靜。
「謝氏竟有如此天才!」
而後,鼎沸的人聲,句句是恭喜我的庶妹。
我一身珠光地站在人群中,看著來觀禮的修士越過了我,圍向我的庶妹。
我爹不知何時也站在了庶妹身後。
他笑得溫和,又滿眼是驕傲。
我早知會有這一日。
因為我隻是個惡毒女配。
我會嫉妒女主的天賦,像隻陰暗又打不S的蟑螂一樣四處作妖,最終被正道修士群起而攻之,S在女主的劍下。
人群擁擠,我沒修為護體,擔心踩踏事件,連滾帶爬地滾到了安全的角落裡。
他們在喊:「謝氏後繼有人!」
我做捧哏:「說得對!」
他們繼續吹捧:「如此天才,在整個修真界都不多見!」
我十分捧場:「這可不嘛!」
然後,大家又看向了我,開始落井下石。
「原以為,這長女才是未來的真仙,如今看來……」
如今看來還不如當初以為。
我拍了拍裙角的灰,滿不在乎地離場。
我娘為我精心籌備的及笄禮變成了謝如荇的。
她大放異彩。
而我顏面盡失。
現在所有人都知道,如日中天的謝氏,出了個廢柴。
嗯,還是謝氏那位劍仙家主親生的。
03
晚上,我娘來看我。
她心疼地將我摟進懷裡:「沒關系的,阿蘅。她如今隻是金丹期,娘不會讓她越過你去的。」
雖然她是金丹期。
但我連修為都沒有啊。
我嘆了口氣:「娘,你真樂觀啊。」
她心生一計,露出了惡毒女配標配的歹毒笑容:「你喜歡她的靈根嗎?」
我懂。
要把她靈根挖出來給我。
雖然說我們是惡毒女配,但這也忒歹毒了。
我搖了搖頭:「這會遭反噬的。」
「那你該如何是好……」
我露出了一個惡毒女配的愚蠢笑容:「出國留學。」
我娘:「?」
出國留學。
專為惡毒女配設計的鍍金方案。
修仙行不通,我決定嘗試魔法。
我會一點英語,熟練掌握「abandon」等單詞。
在修士出國這一領域有先天優勢。
我娘出身名門望族,有豐厚的嫁妝,資金足夠支持我在國外完成魔法學業。
我娘用手背試了試我額頭的溫度:「你沒事吧?」
我搖頭:「娘,我是認真的。」
她一向很寵我,最終還是支持我的決定。
04
謝如荇在練劍。
我在 diy 申請材料。
謝如荇在打坐。
我在用飛鴿給海外傳信。
謝如荇帶著長老來審判我那日,我收到了霍格沃沃的 offer。
我沒有害她,她本不該這麼早籌謀著將我逐出家門。
但是我佔了謝氏的修煉資源,而她又處於瓶頸,急需天材地寶。
她坐不住了。
她帶著長老們浩浩蕩蕩走向堂屋時,我帶著我三室一廳的行李準備出發了。
她在門口看見我,差點沒繃住:「長姐這是……」
我說:「我要出去幾年,尋找自己的機遇。」
長老群裡,不知道是誰笑了一聲:「機遇?」
我握拳,無能狂怒。
惹到我,他算是惹到軟柿子了。
謝如荇開始口是心非地勸我:
「這麼大的謝家還是容得下你的……」
我說:「我也沒說我不回來啊。」
她噎住了,少頃,微微福身:「祝長姐此去一路順風。」
我對她露出了一個社交性微笑。
05
我在國外留學五年。
謝如荇已經名聲大噪。
我的未婚夫寧且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我的竹馬也為她折腰。
我回國那日,被謝府的侍衛攔在門外。
新來的侍衛不認我的身份玉牌,對我大加阻攔。
我不想在自家門口傷人,跟他慢慢掰扯。
直到謝如荇出現。
她微微一笑,冷淡的目光輕飄飄地落在我的身上。
「讓她進來吧。」
她在謝家,已然是一副少主模樣。
氣得我險些乳腺增生。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我暗暗罵道:「S裝。」
謝如荇聽力絕佳,聞言,進屋的腳步一頓:「你說什麼?」
「strong 是英語,意思是身強體壯,身體素質絕佳。」
謝如荇滿臉狐疑。
我抱著我的掃帚進了門。
五年不見,我爹坐在正屋裡,一見我就皺了眉:「拿著掃帚做什麼!你又不是那灑掃的女奴!」
謝如荇道:「長姐沒什麼本事,能在後院做點活也是好的。」
我說:「這是我的坐騎。」
我爹氣極反笑:「你簡直胡鬧!你倒是坐著它飛天啊。」
我坐到掃帚上,開始念咒語。
掃帚隨著咒語聲騰空,載著我飛出屋子。
我騎著掃帚四處亂飛,創飛御劍飛行追過來的謝如荇。
謝如荇毫無防備,被我創得一頭栽了下去。
向來清冷端莊的她鬢發凌亂,扶著劍坐在樹冠上。
弱小,可憐,又無助。
我爹追上來,看到的就是這個場景。
他張了張嘴,可能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你外出五年,如今倒是有了幾分本事。」
謝如荇氣得臉都紅了。
我:「嘿嘿。」
謝如荇抬頭仰望我, 被碎發遮住的眼裡有絲震驚與不甘。
07
回到謝家之後,我娘開始為我造勢。
整個雲京都在傳,謝氏長女歸來後竟能騎著掃帚飛行。
即使是那位及笄之年就突破金丹的次女,也需要借助劍飛行。
明晃晃的拉踩。
謝如荇不服,半夜,開始練習踩著畚鬥飛行。
我騎著掃帚,她踩著畚鬥,盤旋在謝府的上空。
誰也不讓誰。
第二天,雲京有了新的傳言。
【謝如蘅和謝如荇其實感情很好,二人一起打掃謝府上空的空氣,維護謝府的環境。】
我爹大為感動,告訴謝氏的子弟們:
修煉都按照這個標準卷。
我的三弟開始踩拖把。
我的四妹開始用抹布甩人。
我的五弟把本命劍換成了雞毛掸子。
事態開始變得不對勁。
謝府的地板亮得能當鏡子照,灑掃的奴婢整天無所事事四處亂轉。
我爹隻好又重申一遍:「是按照那種拿什麼出來都能打架的標準,不是洗洗擦擦的標準。」
但是話已經說晚了。
五弟興奮地舉著雞毛掸子亂揮:「你說這玩意是誰發明的呢?侮辱性這麼強。」
我爹拿雞毛掸子打了他一頓。
他哭著答應重新拿起那柄閃閃發光象徵謝氏身份看起來很優雅的劍。
結果我爹開始興奮地拿著雞毛掸子打小孩:「你說這玩意是誰發明的呢?打人這麼好使。」
五弟哭得好大聲。
08
按照原劇情走向,寧夫人要來替我的未婚夫寧且更改婚約了。
寧家隻是想要預言中的真仙,並不在乎進門的是我還是謝如荇。
寧夫人遲遲不來,我讓我娘去打聽一下,這是怎麼個事。
我娘的狗腿子回來稟報:「寧夫人原想著在大小姐回來後退婚,但如今似乎改了主意。」
我娘嗤笑一聲:「見阿蘅好像又有點實力,繼續搖擺上了唄。海草姐。」
我娘最近學了我的說話風格,還愛給人起外號。
雖然寧夫人還在搖擺,但是寧且很堅定。
高情商:他是謝如荇的裙下之臣,將為謝如荇飛升提供諸多助力。
低情商:他是工具人男二。
我撞見了寧且與謝如荇隔著牆私會。
要不說我是惡毒女配呢,總能轉角遇到女主。
寧且紅著眼睛:「我也不知我娘為何會忽然變了主意。我這一生如履薄冰,你說我能走到對岸嗎……」
謝如荇扶額苦笑。
寧且繼續煽情:「你是我嬌養大的雪蓮,我怎舍得將你……」
我悄悄拿留聲石錄了音,準備給寧且使絆子。
謝如荇修為高,對一點風吹草動都很敏感。
她一回頭就看見了我,臉上的無語變成了尷尬:
「謝如蘅,你……」
我擺擺手,往後退:「我隻是路過。雪蓮妹,你繼續跟薄冰哥聊。」
謝如荇在我身後跺腳,無能狂怒:「不許叫我雪蓮妹。」
「就叫就叫!雪蓮妹。」
09
我回去找我娘,和她說,我要退了與寧且的婚事。
她正在喝茶,聞言,抬了抬眼:「因為寧家隻看重那條預言嗎?」
我說:「不,因為我不喜歡寧且。」
我娘愣了一會,緩緩放下杯子:「我明日親自上門說。」
第二日,她親自去了一趟寧府。
我不知道我娘與寧夫人說了什麼,第三日,寧夫人又親自登門了。
她是來替寧且求娶謝如荇的。
修真界不重嫡庶,隻看實力與背後的家族。
謝如Ṫṻ₄荇如今是她的最佳選擇。
屏風前,坐著寧夫人。
屏風後,我娘正與謝如荇談話:「你娘是個凡人,給不了你助力。謝家雖看重你,但仍要培養許多子弟。你若進了寧府的門,便是少主夫人,何況你身負預言,寧且的天賦也不如你。寧家必定事事以你為先。」
我娘這張嘴,不當媒人可惜了。
謝如荇垂著眼,沒有說話。
我娘繼續道:「雲京有傳言,寧且對你情根深種。你在寧家的日子,必不會差。」
我娘上下打量了謝如荇幾眼:「你將要突破元嬰了吧。你突破太快,能為你穩住根基的一種藥草,隻有寧家與昆侖山有。」
謝如荇處處受限,我感覺她快碎了。
但她抬了抬眼,眸光還是一如既往的冷冽:「不嫁。那些東西,我可以自己去拿。」
我娘淡淡說了一聲:「好。」
她從屏風後走出去,笑盈盈道:「二姑娘說了,她不願意嫁。夫人還是為少主另擇良配吧。」
10
我並不意外謝如荇的選擇。
原劇情裡,寧且求娶她時,她也是不答應的。
隻不過那時候地位更高的男主已經出現了,她有了更好的歸宿。
我娘親自去送寧夫人離開。
一直當背景板的我突然開口:「你真的要自己去找草藥?」
謝如荇頷首,並沒有給我一個正眼。
高傲的嘞。
過幾天有她慘的時候。
我在自己的儲物戒指裡掏掏掏,掏出了我的塔羅牌:「選一張。」
謝如荇隨手抽了一張:「這是什麼?」
「西方的算命工具。」
我在國外留學五年,其中有兩年是在外面當街溜子,什麼都略懂一點。
在國外,我用神秘的東方算命騙人。
在國內,我用塔羅牌騙謝如荇。
十分合理。
我裝模作樣地看了一眼謝如荇的牌,然後開口給她透露劇情:「你是路痴吧。」
謝如荇目光一頓。
「路上你會遇到與你同去昆侖的人,分別是子涵、梓軒、雨辰……他們並不可信,會背刺你。嗯……但是你無需擔心,因為我剛決定跟你一起去。」
謝如荇的眼神有一瞬間的茫然:「為什麼?」
我隻是突然想起來,我長這麼大,還沒去昆侖山旅遊過。
如果能騎掃帚從雲京到昆侖,那簡直太酷啦。
我滿嘴胡言亂語:「怕你一個人出意外啊。快說謝謝姐姐。」
謝如荇可能從小到大都沒跟人說過「謝」,猶豫半晌,十分生澀地吐出兩個字:「多謝。」
有點禮貌,但不熟練。
11
我開始收拾行李。
我娘很疑惑:「你何時跟她那麼要好了?」
我悄悄和她說:「我出去旅行一趟。」
我娘滿臉憂慮地說:「近日昆侖山不太平,元嬰以下的修士都不敢踏足。」
我把手裡的塔羅牌盤包漿了:「我預言出,那裡有雪怪出沒。我很清楚它們的活動路線,所以不必擔心。」
我娘搖頭:「不是。是白雪公主。」
我:「?????」
嚇得我的塔羅牌掉在了地上。
我娘繼續說道:「回來的修士說,她曾經是西方的一位公主。皮膚像雪一樣白,頭發像烏木一樣黑,嘴唇像血一樣紅。新王後妒忌她的美貌țŭₛ,派獵人去S她。她僥幸逃脫後,跟著一位巫師學習了魔法。後來,她S了皇後,一路向東走,來到了昆侖。」
cpu 給我幹燒了。
白雪公主是我的舊識。
我在外面做街溜子的那兩年,兼職做過獵人。
每天的活動是去森林裡捕捉獨角獸,偶爾被貴族僱佣來S人。
白雪公主就是我放跑的。
我說:「沒事,她是我的朋友。」
我娘松了口氣,開始往我的儲物戒中塞東西。
「這柄劍,你拿著防身……」
「這面盾,會保護所有人,帶上。Ṱù₂」
半個謝府都要被我帶走了。
最後,她給了我一張地圖,並且為我畫了路線。
我拿著地圖一看。
雲京其實是四川盆地。
雲京雲霧繚繞的設定一下子變得地理了起來。
12
我和謝如荇整裝出發了。
我騎著掃帚,謝如荇踩著劍,一下子竄得老高。
謝如荇分不清東南西北,寸步不離地跟在我身旁。
飛在橫斷山脈上,我有些無聊,開始跟謝如荇嘮嗑:
「你聽過白雪公主的傳說嗎?」
謝如荇頷首:「她如今是昆侖山道女魔頭,那些雪怪都臣服於她。」
我說:「她是我的舊識。你見了她,隻需要報我的名字。」
謝如荇開始正眼看我了:「你在外遇到了多少機遇?」
我大驚失色:「什麼外遇?」
謝如荇蹙眉:「別整這S出。」
我開始鬧了:「兇我?鳴鳴鳴。」
飛了兩天,我和謝如荇快相看生厭了。
到昆侖山後,我和謝如荇分頭行動。
謝如荇去找她需要的東西。
我負責四處Ṭū́⁸亂逛。
有靈氣的世界就是不一樣,雪蓮都長腳能跑。
我想摘一朵格桑花。
結果花站起來,打了我一拳。
我捂著烏青的小腿,一瘸一拐地跑了。
13
旅遊兩天後,我在山腰看到了身負重傷的謝如荇。
血染紅了她的白裙,她氣若遊絲,閉眸仰面躺著。
沒有一絲血色的臉白得像雪。
年輕就是好,倒頭就睡。
我往她嘴裡塞了一顆丹藥。
她抬了抬手,抓住我的袖子:ṱů⁼「謝如蘅,我好像要S了……你快回去。」
我又從儲物戒指裡抓了一把藥草往她嘴裡塞:「我知道你要S了,但你先別S,把話說完。」
她差點嗆S。
她嚼了一會,跟我說:「那白雪公主實力超群,隻用了一句咒語就重傷十幾人。」
我追問:「什麼咒語?」
謝如荇:「阿瓦達可達鴨。」
我:「????」
那個女人究竟還有什麼驚喜是我不知道的。
我還在懵逼,謝如荇坐了起來,臉上又有了血色:「我沒S啊。」
她在閻王殿前一閃一閃的。
我道:ţŭ̀₆「你見到公主時,沒有報我的名字嗎?」
謝如荇:「……報了。」
「那她怎麼會……」
謝如荇捂著胸口,嘆了口氣:「她聽不懂中文。」
我:「……」
是我考慮不周了。
我從儲物戒裡掏出我的魔杖,交給謝如荇:「我去找她。如果還有危險,你就拿著它念:expect patronum。」
虛弱的謝如荇很聽話地收好魔杖,抬眼問我:「這是什麼意思?」
「大佬救命。」
要用魔法來打敗魔法。
14
我到達打架現場時,地上已經躺了一片人。
隻有一人長身鶴立著,一張嘴叭叭的。
我一眼就認出,這是男主時許。
他道:「我此事有內幕。」
此處風大,我有些聽不清。
"把我從校園霸凌救出來的男人失憶了,朋友說他以前有多愛我,而他卻不屑笑了:「以前眼瞎。」 他記得所有人,唯獨忘了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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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言情
假千金身份暴露後,一向寵溺我的哥哥把我按在沙發上。
現代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