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孩子大了，有自己的小秘密也是正常的。
鎖了手機屏，我伸了個懶腰。
恍然間，透過玻璃門看到了客廳一隻人影。
嚇得我沒站穩直接摔在了地上。
裡面的肖錫成也像是聽到了動靜，合上了手裡的書朝我走來。
我跌坐在地上，咧嘴笑了笑。
「你怎麼出來了？」
剛剛不還在書房的嗎？不聲不響地出來像鬼一樣把我嚇得夠嗆。
心裡千百個抱怨，嘴上還是掛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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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哪有員工對老板擺臉色的。
他說：「在外面吹風看會兒書。」
我：「……」
這是你家，你高興就好。
他逆著光，看不清臉上的表情，手裡的白色書皮倒是有些晃眼。
我拉著他的手站起來，不顧形象地揉了揉屁股。
「我先回去睡了，肖老板晚安。」
不知是不是錯覺，在要進門的時候我聽見他回復了聲晚安。
11
第二天起床的時候肖錫成已經出門工作了。
我收拾了一下出門吃了頓早午飯，去逛商場。
買了兩身衣服後收到他發來的微信。
【在哪兒？】
【在萬達，你要回來嗎？】
【我現在就回去給你做飯。】
不得不說，作為保姆我還是很稱職的。
不回。
好吧，是我自作多情了。
莫名其妙地關掉了手機，我走進了奶茶店。
點了一杯奶茶卻被人先一步掃碼付了錢。
付錢的人正是我的追求者之一，叫宋超。
他是我前公司的同事，小三歲，是個弟弟。
追了一段時間，我離職後就完全和他斷了聯系。
今天能在這兒碰到，也純屬偶然。
我這個人愛財，但是人品正，取之有道。
尤其是對於這些不喜歡的人還是懂得保持距離的。
我翻開微信把錢轉給他，「宋超，心意我領了，
「把錢轉給你了，記得收一下。」
「一杯奶茶而已！」
這時，我的奶茶好了，拿了奶茶回來發現宋超還站在那裡沒有要走的意思。
太久沒有和別的男生這麼近距離接觸，搞得我有些不知所措。
「那個，你收了嗎？」
宋超直接轉移了話題，「夏栀，要不要一起看場電影？」
「不用了，我朋友還在那邊等我，你記得把錢收了，謝謝啊。」
說完我就撒起腿就想溜，肩上一股力量蓋了下來。
我偏頭還沒看清臉，低沉的聲音先一步從頭頂上方傳來。
「多少錢？」
肖錫成手搭在我的肩上，不太友好地看著對面的宋超。
他比宋超高出半個腦袋，一身休闲裝看起來比他還嫩。
我趕忙打破尷尬，說：「十六。」
肖錫成從包裡摸出一張五十的遞給他，「謝謝啊。」
說著就摟著我的肩走了。
肖錫成的步子很大，我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走遠之後我才拉著他的衣服問：
「擋我桃花，這是想找我復合？」
他忽地停下，看向我：「誰找你復合？」
說罷他松開了手，大步向前走。
還沒搞懂他生哪門子氣，人就一溜煙走了。
12
我到家的時候肖錫成還沒回來。
心裡憋著氣無處撒。
給林曉棠撥了個電話決定出去喝一杯。
畢竟酒吧那種地方帥哥雲集，多看看，心情自然就好了。
洗了個澡化了全妝，穿著性格的黑色 V 領衣服，緊身褲也把我的身材勾勒得淋漓盡致。
出門時心情好了許多。
剛一打開門，肖錫成回來了。
媽的，就這樣也能碰上。
他把我堵在門口，「去哪兒？」
「出去浪，你管得著嗎？」
我還在氣頭上，至少到現在都還沒明白他為什麼生氣。
我抬手將人推開，繼續厚顏無恥道：「認清自己的地位吧，前夫哥。」
說完就挎著包，踩著高跟鞋跑了。
13
我這個人酒量不行，說到底也就是因為生悶氣才出來的。
兩杯酒下肚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林曉棠叫了她現男友來接，又一次把我交給了前男友。
肖錫成來的時候我已經難辨東西。
迷迷糊糊我記得整個人都掛在他身上了。
一會兒捏捏他的臉，一會兒揪揪他的衣服。
他低身把我的手撈來環著他脖子，又摟著我的腰怕我摔倒。
我聽見他喊我的名字。
我沒應。
肖錫成問了吧臺服務員，結過賬，然後公主抱著我回到車裡。
車中放著的歌，是我高中的時候推薦給他的。
他俯身給我系安全帶，趁著醉意我勾住他的脖子順勢吻了下去。
發起之人是我，加深之人卻是他。
他扣著我腦袋，強勢地侵佔著我唇腔的每一處，猛烈又帶著些懲罰意味。
結束時，我嘴唇泛著紅，眼尾潋滟著水光。
肖錫成喉結滾了滾，拿起水杯架上的礦泉水喝了半瓶。
後來我睡了過去，到家的時候才醒來。
他耐著性子替我洗了臉，又喂了半杯蜂蜜水。
我在心裡暗道他是個好人。
14
月底的時候恰巧趕上高中同學的婚禮。
上次喝酒出洋相之後我就一直躲著他。
盼望著時間能撫平一切，我還能回到那個美麗又優雅的我。
今天為了避嫌，我決定和他分開去。
當初談戀愛的時候我可是要多高調有多高調的。
如今一起去別人一問關系尷尬的不還是我嗎？
得，我惹不起，我躲行了吧。
早早化完妝我就給林曉棠打電話了。
這丫頭說是要和顧驍一起去。
見色忘義，我又被撇下了。
獨立，自主。
勇敢牛牛，不怕孤獨。
做完心理建設，我回房間背著包準備出門。
站在門口打車不到一分鍾，肖錫成的車停在了面前。
「上車。」
「我自己打車去。」
我可不想和你一起，然後被人問東問西的。
他睨了我一眼，「扣工資。」
好吧，錢這個東西能讓我秒慫。
15
婚禮宴席設在酒店五樓。
電梯裡，一堆大男人在講葷段子。
我雖然是個腐女，但是這麼多男的毫不避諱地講出來還是搞得我老臉一紅。
從男生嘴巴裡講出來的果然帶勁兒。
我立著耳朵想仔細聽聽的想法剛萌生出來就被扼S了。
肖錫成為保護我的純真貼心地為我捂住了耳朵。
雙耳被大手捂住，聲音降低了兩個度卻依舊能聽見。
無效捂耳。
但我不說。
帥哥捂耳朵，有便宜不佔是傻子。
16
婚禮和林曉棠他們一桌。
我們到的時候剛好還剩兩個連著的位置。
除了顧驍這個好兄弟之外，何東也來了。
何東從小和肖錫成一起長大，從小到大都是一個班的。
難得人齊，一高興就打算喝兩杯。
上次的洋相記憶猶新，我也就沒再喝酒。
再者，肖錫成喝酒，我也好開車。
畢竟做好老板的狗腿才能穩住地位，還能順帶聯絡一下感情。
何東開了酒給肖錫成滿上，開始發起牢騷：「阿成，阿姨可是一直在讓我給你介紹對象啊，」
說到這兒他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
高中那點破事，幾個人心照不宣。
我低頭避開視線，這人又開始說起來：
「你給兄弟透個底，要是不喜歡女的，我也可以給你物色男的嘛。」
我：「…」
從他那晚的表現也不像是不喜歡女的。
旁邊的顧驍一直在和林曉棠卿卿我我，我找不到話搭子，隻能悶頭吃菜。
整個過程我都埋著腦袋有一搭沒一搭地聽他們講話。
成年人的世界無非就是家庭、工作。
很快我就吃好了，起身去趟廁所。
無意間瞥見肖錫成面頰染上了紅，直至脖頸。
17
廁所裡，我洗完手，鬼使神差地點開了很久就沒有用過的百度貼吧。
我發了個問題：【前男友醉酒，偷親一下不過分吧？】
然後我倚靠的洗手臺上靠了靠。
我的問題很快就有了回復。
【過分什麼，你親他那是他的福氣！】
【現在不親，更待何時？】
【衝啊姐妹，別逼著我跪下來求你！】
是啊，更過分的事都做過，我就親一下，反正他也不知道，更不會少一塊肉。
關掉手機，我心情尚佳。
下一秒，抬頭時就撞見了一張惡心人的臉。
楊麗瓊，高中隔壁班班花，新娘的好閨蜜。
高中三年沒少對肖錫成S纏爛打，大學也沒放過。
我看見她真的就是氣不打一處來。
算了，優雅。
我彈了彈長裙上並不存在的灰塵，輕撩了一下長發，「借過。」
光是想象，我都知道自己剛才有多妖娆。
好在今天收拾打扮了一下，也不至於佔下風。
楊麗瓊：「站住！」
我仰著頭翻了個無情大白眼，再回頭時假笑已經掛在臉上，「您哪位？」
「少給我裝，」楊麗瓊走過來，不友善地將我全身上下都打量了一遍。
「聽說你和肖錫成早就分手了？
「今天為什麼又一起來了？
「你到底用了什麼狐媚手段勾引他？」
我想了想，吐了四個字出來：「關你屁事。」
說完也懶得管她，直接走了，隻留下我高跟鞋的聲音和她氣急敗壞的嘶吼。
出來時恰好撞上顧驍。
「夏栀。」
哦，原來是在等我。
顧驍交叉著雙臂，懶懶地靠在牆上。
「肖錫成從高中開始就在用你的照片當壁紙，
「和你分手後就一直沒再談過，他媽媽急得四處燒香拜佛。
「他到現在都還喜歡你。」
「你怎麼不早說？」
顧驍蒙了：「啊？」
「你早說我就早點將人追回來了嘛。」
也不至於做了這麼久的單身狗。
18
我不記得是怎麼把肖錫成帶回家的，反正差點要了我老命。
回到家，我將他扶回主臥。
這是我第一次進他的房間。
簡單，整潔，床頭櫃像是個擺設，上面什麼東西都沒有。
我把他扶到床上坐著，剛想蹲身幫他把鞋脫了就被他抱住了腰。
他將腦袋貼在我身上，帶著酒氣，但不難聞。
「栀栀，我好想你。」
低沉沙啞的聲音繚繞在我耳邊，極具蠱惑性。
我站著他坐著能比他高出一個頭還多。
他仰著頭，漆黑純粹的眸子裡映著我的影子。
我伸手像摸小狗一樣揉了揉他的頭發。
貼吧網友的回答閃現在我腦子裡，此時不親更待何時？
我發誓，就親著一次。
之後我一定痛改前非。
臥室裡黃色燈光朦朧，窗外汽車的鳴笛聲呼嘯而過。
我捧著他的臉，吻了下去。
他反客為主，指尖穿過我發絲，回應著這個吻。
我被他親得雙腿發麻, 渾身上下愈發滾燙。
月光傾瀉入窗，白色紗幔被夜風卷起, 起起落落。
「栀栀, 我愛你。」
蘇啞的聲音像是刺破了我的血脈，貫穿全身。
那一刻我整個人墜入了愛河之中，隻想和他共沉淪。
他帶過我的胳膊將我整個人拉到床上, 欺身壓了下來。
那晚他才像是那頭蓄謀已久的野獸。
19
下班回來的時候肖錫成已經在家了。
一想到昨晚我沒控制住自己又把他給睡了心裡還有些摸不準。
肖錫成端著湯從廚房出來, 「怎麼了？」
這哥們是不記得昨晚的事了？
我攏回思緒, 若無其事地回了句沒什麼。
吃飯時他的心情好像還不錯，不停地給我夾菜。
「栀栀。」他輕聲喚起我的小名。
「咳……咳……」
除了昨天晚上之外, 上次喊我小名還是在好幾年前。
我端起水杯將杯中的水一飲而下。
「你別這樣喊我，
「那個，」我把水杯放在桌上, 還是決定把昨天晚上的事跟他交代清楚, 「我昨天晚上把你給睡了。」
「我知道。」
他神色淡然, 放下手中的筷子, 鄭重地看著我，
「栀栀，我們結婚吧。」
悠悠歲月，我的畢生所願：與你攜手共進赴白頭。
【番外篇：男主視角】
1
我和夏栀分手之後一直沒有接觸新的人，也沒有忘掉她。
一次偶然的機會，碰到了她高中時就要好的朋友林曉棠。
據她所說，栀栀也一直沒有忘記我，隻是覺得當初甩了我一直沒臉找我復合。
我這個人沒怎麼套路過別人，但是為了和好，我把二十六所有套路都用上了。
同學會是我故意讓林曉棠透露給栀栀的，隻是我沒想到這姑娘居然變得那麼猛, 一來就投懷送抱的。
那晚之後她落荒而逃。
2
飯店裡遇到搭訕的女生我沒想到她能想出這麼一招。
解決完那個女生的事情, 她的閨蜜也在這個時候推了我們一把。
從高中就知道她貪財的性格。
借著高薪誘惑順利地把她留在了我家。
說是做保姆，但是我哪裡舍得。
讓她做了一次飯之後，還是覺得我的小公主就應該做一輩子的小公主。
3
那晚本來在書房裡看書, 出來倒水時無意間看見她在蕩秋千。
晚風起舞，清影波動。
她不施粉黛，素面朝天, 穿著睡裙坐在秋千上。
發絲牽動在她面頰上, 像是回到了高中時刻。
三分鍾不到，那邊又發來了消息。
「作（」這樣得闲還能看看她。
4
在商場的那次，看到別的男生我承認自己吃醋了。
我不該不等她的, 她性格好但是脾氣也大。
沒追上我也不知道在車庫去找找。
回家時看到她化了個妝要出去喝酒, 我不放心就一起去了。
她嘴裡說著大話，要去看帥哥, 還叫我前夫哥。
其實在酒吧也就是喝了兩杯, 來搭訕的人也沒有搭理。
喝醉酒就親人的習慣還真是一點沒改。
不過我還當真喜歡她這點, 卻又在心裡擔心萬一接她的人不是我會不會也這樣。
5
高中同學婚禮那天我的兩個好兄弟也算給力，幫了我許多忙。
那晚喝了點酒有些上頭, 但也沒醉。
回到家本來隻是想抱抱她, 沒承想她主動吻了我。
第二天她一臉慌張的忐忑樣我覺得可愛極了。
明明我才是那個主導者, 她卻搞得像是犯了大錯。
那天迫切地想和她有個家，求婚也很匆忙。
結婚的時候她挽著父親的手穿過漫天花瓣雨邁向我的場面到現在都刻骨銘心。
我們終於從校服走到了婚紗。
6
婚後的第五年，我們生了一個兒子。
兒子和她很像, 整天跟在我倆身後像個小跟屁蟲。
栀栀每次把兒子玩哭了就帶著他找爸爸。
沒辦法，自己的老婆隻能哄著、慣著、寵著。
我兒子從小到大就被她媽媽灌輸了一種思想：在家媽媽永遠是老大。
我們的生活也得償所願，幸福而美好。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