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室友先後穿越。
我成了丫鬟,她成了尚書嫡女。
室友喜歡上太子,求我幫她謀劃。
在我的計劃下,太子動了心。
大婚那日,她賜我毒酒一杯。
說這個世界不需要兩個獨特的存在。
再睜眼,我回到剛穿越時。
這一次,我選擇不與她相認。
我要親眼看著她將自己作死。
1
如同前世一般。
江婉如在宮中夜宴上,一眼便喜歡上了太子。
她回到府中後,儼然一副懷春少女的模樣。
一會捧著臉傻笑,一會又對著空氣自言自語著。
「這樣身份尊貴又帥的男人,簡直是我的天菜!」
「一定是上天為了彌補我,特意給我安排的男主,讓我來到這裡,是想讓我好好談個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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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晚還對我笑,肯定是被我驚豔到了……」
我在一旁站著,低著頭看著腳尖,當作沒有聽見。
身旁的青紅忽然輕輕扯一下我的衣角。
我回過神來。
江婉如不知何時止了念叨,正看著我。
我連忙走到她身前跪下。
她挑起我的下巴,尖銳的指甲陷入軟肉中,有些刺疼。
她看著我喃喃自語:「青綠啊,你這張臉,跟我那個討厭的室友也太像了。」
「從前樣樣壓我一頭,如今倒是反過來了,好可惜啊……你怎麼不是她呢?」
我一臉茫然無措地看著她。
「你這樣的人,就隻配做個低賤的丫鬟,知道嗎?」
「是,奴婢謹記。」我恭敬道。
半晌,她有些無趣地收回手。
「去院中跪著吧,你這張臉看著實在討厭!」
我輕聲應是。
轉身出去時,看見一旁的青紅欲言又止地看著我。
我輕輕搖了搖頭,朝她安撫一笑。
一直到晚間休息,我才被允許起身。
青紅拿著藥油,輕輕替我揉著紅腫的雙膝,心疼道:「小姐這幾日也不知是怎麼了,曾經那般溫柔嫻靜的人,如今卻十分跳脫,還總說些聽不懂的話……竟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
「也不知你是哪得罪她了……」
我握住她的手安撫道:「不礙事,許是小姐這幾日心情不好,姐姐別擔心,我自會更謹言慎行些。」
「時候不早了,姐姐早些歇息吧。」
青紅嘆了一口氣:「那我便先睡了,桌上給你留了兩個饅頭,你記得吃。」
「好!」
冷白的月色照進窗戶,我默默啃著饅頭。
青紅其實沒說錯。
如今那副軀殼,早已被一個又蠢又壞的靈魂佔據了。
2
前世,我和大學室友江婉如先後穿越過來。
她成了尚書嫡女,而我成了她的大丫鬟。
在她試探我時,我迫不及待地和她相認了。
大學時我們關系不錯,隻是工作後淡了聯系。
在這個陌生的朝代,我把她視作唯一的朋友。
她喜歡上太子,便求我幫她出謀劃策。
我架不住她的哀求答應了。
在我的一個個計劃下,她名揚京城,也得到了太子的喜愛。
卻沒料到,大婚當日她命人賜我毒酒一杯。
來見我最後一面時,她笑得得意。
原來在大學時,她便嫉妒我相貌專業處處比她強。
來到這裡後,她的身份樣貌樣樣比我好。
說我曾經再優秀又怎樣,如今還不是成了一個卑賤的丫鬟。
而她即將成為太子妃,未來會是天下最尊貴的女人,我對她沒了價值。
毒酒發作時,我痛不欲生。
她說:「這個世界不需要兩個獨特的存在。」
再睜眼,我竟回到了剛穿越過來時。
這一次,我沒有選擇和她相認。
但她卻如前世一般,喜歡上了太子。
我倒要看看,這一世沒了我替她謀劃兜底。
她會如何一步步將自己作死。
和前世一般,江婉如花了不少銀子去打聽太子的喜好。
總算是打聽到,太子喜愛善良有才氣的女子。
她一下來了鬥志。
在一次貴女集會時,以一首《如夢令·昨夜雨疏風驟》拔得頭籌。
這首詞一出,頓時被整個上京城的讀書人奉為曠世佳作。
聽說太子殿下都對這首詞贊不絕口。
一時之間,戶部尚書嫡女江婉如的名字響徹京城。
消息傳到府上,江婉如整個人都飄飄然起來。
那神氣的模樣,仿佛這首詞真是她所作一般。
江府的邀約帖子一下子多起來,江婉如卻去得很少。
外人都道她秀外慧中,不願冒尖出頭。
其實不過是怕露餡罷了。
前世我就覺得這樣是不好的,但她卻說小說裡都是這樣寫的,別人能照搬她為什麼不可以。
後來她好幾次差點露餡,都是我替她圓了過去。
我也蠢,竟信了她那套姐妹大過天的說法。
再過半月便是花朝節,屆時太子也會到場。
江婉如近日沒空來折騰我。
隻是將自己關在房中,絞盡腦汁想著應景的詩詞。
在她還在焦頭爛額時,我記錄的書也寫完了,到了該到的地方。
三日後,眾人期待已久的花朝節,也如期而至。
3
花朝集會的地點定在京郊百花園中。
春回大地萬物復蘇,院中有不少花已開放。
花香縈繞中,各家貴女紛紛落座。
以抽籤決定才藝展示的順序。
這時,太子與一眾貴公子姍姍來遲。
江婉如捏著手中的籤,眼睛卻死死地落在太子身上。
與她對坐的一位貴女嗤笑出聲:「再看眼珠子可要掉了!」
我悄悄抬眼望去,說話的正是定國公家的小姐——孟沁微。
也是前世江婉如的頭號情敵。
江婉如收回目光,輕哼了一聲:「我看我的,與你何幹。」
「我可不像你們,明明喜歡卻藏著掖著,假清高!」
話語間,充滿了鄙夷和不屑。
孟沁微但笑不語,看她的眼神如同在看一個蠢物。
「你且看著,我是如何將你們比下去的。」江婉如高傲地抬了抬下巴。
孟沁微語氣淡然:「哦?那我便拭目以待了。」
話語間,眾人皆已落座。
身份最高大長公主發完話後,便按籤序挨個開始了。
江婉如與孟沁微正好一個壓軸,一個壓臺。
前面的貴女表現完後,很快便輪到江婉如,她自信地站起身將早已想好的詩詞念了出來。
「蹴罷秋千,起來慵整纖纖手。露濃花瘦,薄汗輕衣透。見客入來,襪刬金釵溜。和羞走,倚門回首,卻把青梅嗅。」
她念完,目光輕蔑地看著對面的孟沁微,嘴角揚起一個得意地笑。
四周已有贊賞之聲,太子也投來驚豔的目光。
孟沁微不急不緩地站起身,略顯驚訝道:「哎呀,江小姐這首詞,怎麼好似在哪裡見過呢?」
江婉如面色一僵,連忙矢口否認:「這分明是我自己所作,空口無憑便說見過,你有證據嗎?」
太子目中驚豔已被探究取代。
大長公主沉著臉開口:「凡事皆講究一個證據,沁微,你可有何憑證?」
孟沁微輕笑著,將身後侍女手中的匣子打開,拿出一本書。
「說來也巧,沁微前些日子淘得一孤本,其中記載了許多驚才絕豔的詩詞,隻是所作之人皆聞所未聞。」
「沁微今日帶來本想與諸位共賞之,卻未曾想到,江小姐竟已看過了嗎?」
江婉如面色發白,卻還強撐著狡辯著:「不可能,這就是我自己所作!」
孟沁微翻開了書,淺笑開口:「這首詞分明是李清照所作,包括你前些時日的如夢令也是出自她手。」
李清照三字一出,江婉如整個人跌坐在位置上,冷汗涔涔。
眾人見狀哪還有不明白的,一時竊竊私語起來。
大長公主臉已然黑盡,她生平最是愛才,更容不得有人騙她。
「江婉如,你還有何話可說?」
江婉如連忙伏跪在地上,抖著聲音道:「殿下,是巧合……對!是巧合!」
見此,大長公主冷笑著:「世上竟有如此巧合之事,也罷,那你便以花為題,再作一首吧!」
半晌,江婉如結結巴巴的聲音傳來:「花……花開不並百花叢,獨立……疏籬趣味窮。寧可枝頭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風中。」
話落,園中落針可聞。
隻餘沙沙的翻書聲。
孟沁微徐徐道來:「這是鄭思肖所作的《寒菊》,江小姐,你還敢說沒看過此書?連撞三首未免太過巧合了些?」
話落,命侍女將書呈給上首的大長公主與太子。
看過之後,太子當場拂袖離去。
大長公主怒極:「好!好!好一個江婉如,如此不知悔改,品行堪憂!本宮自會秉明聖上,看看江尚書教的好女兒!」
話落,江婉如整個人癱軟在地上,渾身不停地顫抖著。
我看著地上的江婉如,心裡有些快意。
她肚子裡有幾兩墨,我是再清楚不過了。
我不過順手做件好事,替先人揚揚名罷了,總不能讓這樣的蠢貨敗壞了他們的名聲。
4
那日後,江尚書被天子痛罵一番,還收了好些對他的諫文。
江婉如遭到天子親口所言的,私德有虧。
江婉如淪為整個上京的笑話。
我和青紅站在門外,聽著她尖厲地喊著賤人,一邊打砸東西。
江尚書被痛斥後,將她禁了足,便天天在院子裡無能狂怒。
連帶著我因為這張臉,又挨了好幾次巴掌罰了幾次跪。
我的心裡卻十分痛快,被天子說私德有虧,在這封建時代,江婉如連嫁個好人家都難了,更別說嫁太子。
卻沒想到,江婉如竟又迎來了轉機。
日子一天天熱起來,離京城最近的幾個城都發了天災,狠辣的太陽將大地烤得寸草不生,地裂三尺。
許多流民開始湧入京城。
關了幾個月,江婉如的腦子開始好使了。
她頭一個卸了釵環隻著素衣,帶著家中僕役,在城門施起了粥。
漸漸地,百姓開始贊嘆她的善良,將她一落千丈的名聲拉回一點。
江婉如趁熱打鐵,又在城中開了個藥鋪,請了幾位大夫,免費看診施藥。
效果是有,卻很微小。
直到有一日,一個腿上生了瘤子的人來問診。
江婉如的眼神一亮,而我也猜到了她的想法。
大學時我和江婉如都是學的臨床醫學,規培時不約而同地都選了外科。
我學得認真,順利結束規培,早早便能協作手術。
江婉如倒是又拖了好幾年,我也不知她後來水平如何。
我看著她將那病患收治,又命兩位大夫協作,在室內燃了蒼術,準備好麻沸散和白酒。
隨後,她便將我關在了門外。
我在門外心急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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