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賀弟更是專心致志地打遊戲,周遭的紛紛擾擾,似乎跟他無關。


賀娟媽媽氣得丟下賀娟,走到老公和兒子身邊一個勁地數落。


我朝我哥使了眼色,他猛然醒悟,殷勤地上前拉著賀娟。


「娟娟,咱們這些年的感情難道你都不在乎了嗎?


「孩子是無辜的呀,能不能看在孩子的分上不要再爭了?」


賀娟有些動容,猶豫不決地看向她媽媽。


可她媽媽隻顧著罵自己老公,完全感受不到。


「我……」


我媽適時上前打感情牌:


「娟兒,你嫁過來這些年,我一直把你當親閨女,一家人和和美美在一起不好嗎?」


7


就在這時,賀娟弟弟賀偉被他媽媽吵得打輸了遊戲,發著脾氣徑直離開。


他媽媽著急追上去,把賀娟獨自留下了。


經過我哥幾句軟話,還主動幫她把賬單結了,她也趁機順著臺階下了。


婚宴第二天,我和何斌就出國度蜜月,希望我不在的這段時間。


爸媽和哥哥可以做好賀娟的思想工作,讓她不要再鑽牛角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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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有了自己的小家。


可以的話,自然是不希望我哥這邊鬧得妻離子散。


等我帶著禮物回家,剛到家門就聽到媽媽唉聲嘆氣。


「婧怡今天就回來了,我們要怎麼和她交代啊?」


我疑惑地推開門:「什麼怎麼交代?」


爸媽詫異地回過頭:「你不是先回何斌家嗎?」


「他們去參加宴會了,我們就直接回來了。」


我哥一臉不好意思地搓著手,遲遲沒有開口,我挑眉問道:「哥,有什麼你就說吧。」


我哥嘆了口氣,帶著歉疚的語氣說道:


「婧怡,對不起,你那套嫁妝的房子,被賀偉霸佔了。」


我難以置信地重復:「被賀偉霸佔了?什麼意思?」


我的那套房子是用的智能門鎖,可以指紋、密碼和鑰匙打開,備用鑰匙就放在我爸媽家。


沒想到賀娟趁我們去度蜜月,偷偷拿了備用鑰匙給了她弟弟賀偉。


「當時娟兒說她弟弟要在這附近上班,想讓我借我們的房子給他住。


「我想著反正我們也不住就同意了,沒想到她打的是你那套房的主意。」


哥哥的那套房和我那套是同小區的。


賀娟懷孕後不上班,最近說自己一個人在家太無聊,就提議和我哥搬回爸媽家住。


順帶借他們的房子給賀偉住,沒想到她隻是想支開我哥,趁機讓娘家弟弟偷住了我的房子。


我氣憤地一拍桌子:「她有完沒完啊!」


哥哥抱歉地低著頭,嘆了口氣:


「對不起,是我疏忽大意了,剛認識的時候,她不是這樣的。」


「哥,不用自責,可能我們一開始都被她的偽裝給騙了。


「隻是我想明確問你一下你的意見,你對我和賀娟的容忍底線,究竟到哪裡?」


哥哥一臉嚴肅地說道:


「你是我的親妹妹,我們家能有今天也是全靠你。


「我的底線就是不能傷害你和爸媽,至於她,我相信你會有分寸。」


8


有哥哥這句話,我就可以放開手腳了。


我的房子安裝了監控,在國外這半個月。


因為完全沒有想過賀娟會這麼做,所以沒有打開過監控查看。


現在打開一看,混亂的客廳,外賣餐盒、飲料瓶丟了一地。


回看了一下監控錄像,賀偉每晚都約朋友到我家開派對。


他十分醒目,總是提醒在場的人小聲點,不要引起物業和鄰居的注意。


加上我的對門就是哥哥,這個單元入住率也不高,怪不得快半個月才發現這件事。


何斌看到我滿臉怒氣,連忙安慰我:


「要是覺得膈應,我們把房子賣了,再買一套你喜歡的也行,別氣壞了自己身子。」


我長呼一口氣,勸自己冷靜下來。


現在首先要做是把那個癩蛤蟆從我家裡趕走。


「房子的事以後再說,你下午不是要出差嗎,你先去收拾行李吧,我自己能處理好。」


「行,要是不急的話,等我回來陪你解決也行。」


我點頭答應,幫著他一起收拾行李後送他到機場。


還沒等我回到家,小區物業就給我打來了電話。


「趙小姐,不好意思哈,樓下有住戶投訴你們的陽臺漏水,麻煩您過來看看。」


「抱歉,我馬上過去看看。」


打開了房子的大門,裡面空無一人。


我第一時間檢查了陽臺,隻見幾瓶啤酒橫七豎八地放在陽臺欄杆的邊緣。


幸虧我做了隱形防盜格,不然就不是漏水而是高空拋物了。


打開監控,我發現到場之前樓下的人已經上來討過說法,被賀偉和他的朋友給罵走了。


所以物業才聯系到我。


賀娟生怕我回來撞見賀偉,連忙通知他回到她和我哥的房子。


看到烏煙瘴氣的家,我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大步流星走到對門就用力拍響。


「開門!賀偉,你給我開門!」


9


片刻過後,房門從裡面打開,賀娟一臉不耐煩地應道:「拍那麼大力做什麼!」


我語氣不悅道:「正好你也在,就一起算賬吧!」


「算什麼賬,你一個小輩懂不懂尊重長輩!」


我白了一眼道:「一天到晚長輩長輩,你算哪門子長輩,我和我哥是同輩!


「你偷拿我鑰匙,把我房子給賀偉住的事我已經知道了,說吧,你打算怎麼辦?」


賀娟嗤笑道:「知道就知道唄,都是一家人,借住一下怎麼了?


「你們趙家又不止這一所房子,何必這麼吝嗇呢。」


我咬緊下唇勸自己冷靜,解決問題:


「賀偉住的這段時間,損壞了的家具、裝修還有偷拿我的包包和衣服,我都會列出清單。


「你們,照價賠償。」


一聽到要賠償,躲在裡面的賀偉氣衝衝地跑出來,狠狠地把我往外推。


我一下子站不穩,額頭重重地撞到了牆角,瞬間眩暈不止。


賀偉還不解氣,一隻手揪起我的衣領,抬起手朝著我的臉就是一巴掌。


額頭大概是被撞出了一道口子,頃刻間,溫熱的血沿著我的臉頰滴落在地上。


賀娟見狀上前拉著他,略顯擔憂地制止道:


「注意點別傷太重,等下我沒法和你姐夫交代。」


賀偉不解氣地把我扔在地上。


我的後腦勺直接砸在地板上,眼皮不受控制地要閉上。


失去意識前,我還隱約看他不解氣地朝我吐了口水大罵:「呸,今天就放過你,下次……」


迷迷糊糊間,我聽到了身邊有人哭泣。


我費力地睜開眼,媽媽焦急地握著我的手,爸爸按了呼叫鈴喊醫生。


我扯著嘶啞的嗓子開口:「媽……」


「哎喲,我的囡囡可算醒了,可把我們嚇壞了。」


「我暈了多久?」


「你這都睡了一晚上了,何斌一聽你受傷,趕緊買了最近的飛機趕回來。


「守了你一夜,剛才去洗了把臉。」


10


老公回來,一看到我醒了,心疼地走到我身邊關切地問:「還有哪裡疼?」


我抬頭想摸摸額頭的傷口,剛一用力便發現我渾身都疼得厲害。


「怎麼我渾身都這麼疼。」


「你摔下了樓梯,撞到了頭,腿也摔骨折了。」


我疑惑地自言自語道:「我?摔樓梯?是賀娟說的?」


媽媽為難地看了眼爸爸,搖頭道:「賀偉說的。」


我氣憤地皺眉道:「我這傷,就是他打的,他還想顛倒黑白!


「是不是賀娟教他這麼說的!賀娟呢?叫他們來和我對質!」


爸媽和老公三人面面相覷,沒有我想象中的憤慨。


「婧怡,賀娟也受傷了,賀偉說你和她一起摔下樓梯的。」


我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道:「什麼?!」


我掙扎著要起來,扯得身上的傷口生疼,額頭冒出一圈汗珠。


「婧怡,你先冷靜一下,別亂動,等會兒我們去看看賀娟,問問是什麼情況。」


我忍痛點了點頭,待醫生檢查完便迫不及待讓老公推我去賀娟的病房。


還沒等我開口問明情況,賀娟看到我馬上瘋狂叫喊:


「啊!你這個殺人兇手,你還我孩子!


「我已經不敢和你爭了,我都說了我會賠償,你怎麼還那麼狠!」


哥哥心疼地抱著賀娟,連聲安撫:


「娟娟,別激動別激動,我們還年輕,孩子還會有的。」


我看著眼前這一幕,目瞪口呆愣在原地,看著哥哥向我投來責備的眼神。


見我們還沒有離開,朝著我們怒吼了一聲:「還不快出去,沒看到娟娟情緒失控了嗎!」


被哥哥一吼,老公低聲說了句抱歉,急忙把我推回病房。


從外面回來的賀偉看到我們,憤恨地朝我們衝過來:「趙婧怡,你還有臉出現!


「我姐和我外甥都被你害慘了!不就把你的新房子弄髒了嗎?


「你至於上門對一個孕婦興師問罪?還把她推下樓梯,你還是個人嗎!」


賀偉對我高聲地指責,引來身邊路人的側目。


老公擔心我被人指指點點,快速地把我推回了病房。


11


躺在床上,我用力回憶昏迷前的事,一開始還以為我撞傷了腦袋記憶錯亂了。


可我摸著我的臉,隱隱約約還能感受到腫痛。


拿出鏡子仔細觀察我的臉,還能大概看出五個指頭的形狀。


這讓我更加確信賀偉那巴掌的存在。


可賀娟的孩子為什麼會沒了呢?


我昏迷後,他們做了什麼我完全不知道,我要怎麼去證明我的清白?


就在我一籌莫展之際,哥哥來到了我的病房。


「傷好點了嗎?」


我看著哥哥淡漠的表情,心一下子刺痛起來。


「哥,如果我說賀娟的傷和我沒有關系,你信嗎?」


哥哥低頭不語,他用行動回答了我的問題。


我自嘲地笑道:「我知道現在沒有證據,我說什麼也沒用,可我真的沒有傷害她。


「我是被賀偉打暈的,之後發生了什麼我都不知道了。」


哥哥嘆了口氣,抬眸失望地看著我:


「我也不想相信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可物業保安拿出了視頻證據。


「他把你推娟娟下樓的經過完整拍下來了,我不得不信啊。」


我大腦一片空白,響起一陣空鳴聲。


看著哥哥嘴巴上下開合,依稀聽到什麼一家人,沒有報警之類的。


哥哥看我精神恍惚,丟下一句好好休息便離開了。


我用力地回憶,想到腦袋疼都想不到他所說的那一幕。


「老公,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這麼做,你要幫我證明我的清白。」


老公握緊我的手安撫道:「婧怡,我信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找證據證明你的清白。」


我喘著氣,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平復,現在最要緊的就是養好傷出院。


困在這裡我什麼都做不了,隻能幹著急。


爸媽和公婆每天家裡醫院兩頭跑,忙著照顧我和賀娟。


就連媽媽也嘆息賀娟的孩子,本來好好的一家三口,就這麼沒了。


現在她的精神也不好,一直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12


他們雖然沒有說出責怪我的話。


可看向我的眼神都充滿了不解和嘆息,像是在埋怨我的不懂事和一時衝動。


沉默的指控沒有給我絲毫辯解的機會,老公積極地幫我找證據。


這事被哥哥知道了,帶著視頻和人證直接來到我面前。


「這是當時巡邏的物業保安小陳,陳志才,他聽到爭執拿出了手機拍下了過程。」


我直直盯著他的眼睛,問道:「當時我們在吵什麼?」


他仰起頭想了想後說:「我從樓上下來,聽到你們在說什麼損壞,賠償之類的。


「還聽到什麼一家人不要太計較,你還說誰和你一家人,然後就看到你把人推下樓梯了。」


我胸口如同堵塞一般,一口氣喘不上來。


這算什麼人證,這擺明就是帶過來指控我罪責的同伙!


「婧怡,哪怕你不把娟娟當一家人,她也沒想過報警或是告你,還一直勸我不要怪你。」


我冷笑:「是嗎,那她拿著枕頭丟我,對我破口大罵殺人兇手,也是在勸你?


「當初說相信我有分寸的哥哥在哪裡?


「你覺得我是這麼心狠手辣的人,會對一個孕婦動手?」


我哥沒有再接話,搖了搖頭嘆氣道:


「難道受害人就不能有情緒失控的時候嗎?妹妹,不要咄咄逼人好嗎?」


我胸腔劇烈起伏,緊緊咬住下唇不讓自己再說話。


老公攬著我的肩膀不斷地安撫:「他們不相信你我信,我一定會幫你找到證據的。」


看到哥哥帶著陳志才離開,我拼命隱忍的眼淚才如決堤般湧出來。


伏在老公的肩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啜泣著斷斷續續把那天的經過說了出來。


「明明受傷害的是我,為什麼還要冤枉我是加害者……」


老公越聽拳頭握得越緊,緊緊地摟著我說:「婧怡,我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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