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男友意外斷了雙腿,我提了分手。
沒想到再次重逢是在足療店。
他是我的客人,我是他的技師。
當著所有同學的面,我跪蹲下去,伺候他洗腳。
他卻踹翻了泡腳桶。
中藥灑了我一身。
他眼底一片血紅。
「我這雙腿,你不配碰!」
1
我從來沒想過,會在這種情況下,再次見到唐風逸。
足療店包廂裡燈光昏暗。
悠揚的古箏曲子充溢著整個空間。
他就站在人群裡,被同學們簇擁著。
談笑風生的樣子,和當年如出一轍。
哦不,應該是更勝當年吧。
歲月並沒有奪走他什麼,反而是慷慨地給他添足了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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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無暇顧及他,因為此刻我隻想逃。
可還沒來得及,就被同學們發現了。
一陣沉寂過後他們圍住了我。
「這不是我們的班花嗎?」
「哎喲,還真是,怎麼淪落到當洗腳妹了!」
「別瞎說,她可是聰明決絕,肯定是來體驗生活的。沒準人家是這裡的老板娘呢!」
「就是,畢竟當年逸哥一出事,她立馬就傍了大款……」
他們嬉笑著,語氣中的嘲諷和埋怨沒有半分遮掩。
我把頭埋得很低。
這些人曾經也是把我捧在手心的……
但我不怪他們,誰讓我當年為了快速分手,慌不擇路地找了個要嫁富二代的蹩腳理由。
當時的他躺在醫院的病床上,那震驚、復雜、痛苦、難以置信的眼神,像一把刀一樣。
徹底剜掉了我心頭的肉。
不敢想,不敢看。
我慌亂地把木桶放到地上:「我去換個人來……」
「不用!」
我的轉身還沒來得及,唐風逸開口了。
他已然坐在了布榻上:「你就可以,和其他人一樣,對我來講沒什麼區別。」
我心頭一震,卻又長舒一口氣。
我以為他應該恨我,至少怨我。
其實,他已然忘記了。
對哦,我和其他技師也沒有什麼分別了。
我連忙扯了扯嘴角,抬頭想露出職業性的笑容。
說了聲:「好的,老板。」
可能我的笑特別難看吧,他臉色又不好了。
我不再看他。
走過去,蹲下,熟練地做準備。
我的同事們也陸續進來,開始給同學們服務。
他坦然地將我看做陌生人。
我也應該拿出該有的職業素養。
可是我還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給他脫鞋的那一瞬間,我觸碰到他的腿。
像是觸電一樣,五年前的情景一股腦強塞回我的記憶裡。
當年的這雙腿,鮮血淋漓,令我恐怖絕望。
值得慶幸的是,現在它們都好好的。
似乎是沒落下一點點的殘疾,他那麼耀眼的人,有一點點殘缺都是巨大的褻瀆啊。
想到這,我竟然開心起來。
飛快地給他脫掉了鞋子、襪子。
當我把他的雙腳放入盆中的時候,手腕突然被一隻手抓住了。
力道之大,疼得讓我一滯。
下意識地抬頭,康風逸毫不掩飾地看著我。
不,應該是盯著才對。
眼神裡的怒意呼之欲出。
「你在笑?很開心是吧?」
我坦然承認,職業話術脫口而出:「為您服務是我的榮幸……」
砰的一聲,他踹倒了木桶。
一桶的藥液全都灑在了我的身上,臉上。
我的同事們有的驚嚇地叫一聲,全都站起來停止了手裡的動作。
同學們連聲說著:「逸哥,別衝動,別衝動……」
我蹲坐在地上,昂著頭看他。
他眼底一片血紅,一字一頓:「我這雙腿,你不配碰!」
那日,我落荒而逃。
慘不忍睹。
2
那是我幹了這半年,老板第一次發火。
畢竟,惹得客人掀了洗腳水這是很大的過錯了。
我沒有解釋,也沒辦法解釋。
老板扣了我本月的獎金,我賴著不走。
「能不能下個月再扣?」
畢竟這個月,我要給念念買藥了。
老板沒有答應,把我趕了出去。
好在後面的工作很順利,我直接連班,天蒙蒙亮收拾回家。
「春夏,別太拼了,今天遇到的那個人就是個變態,你別往心裡去。」
下班前小伙伴還在安慰我。
我笑笑收拾東西,出了足療店。
正月剛過,二月倒春寒實在厲害,昨天還下了雪。
深夜冷得刺骨,好在這個時間共享單車隨便挑。
可沒想到路太滑了,一上大路車子就失去方向,啪嘰一下栽倒在地。
摔了個結結實實。
哎,今天真的是蠻倒霉的一天。
我疼得龇牙咧嘴,一道強光射了過來。
是汽車的大燈。
緊接著,高挑的身影被拉得好長。
他的臉背對著光,藏在昏暗的大衣中。
唐風逸,真的是見證了我所有的難堪。
3
他堅持要送我回家,口氣不允許拒絕。
如果可以,我寧可走著回去,都不想再見面。
再好的汽車,空間都顯得局促。
那一方天地,安靜得不像話,仿佛能聽到我自己咚咚的心跳。
我咬了咬舌頭,讓我自己清醒一些。
畢竟,不是二十出頭的小年輕。
我和他也不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了。
「你過得不好?!」
他打破了沉寂,似是疑問,也是肯定。
我搖頭:「挺好的。」
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春小姐怎麼定義好?給別人洗腳,還是冰天雪地騎車回家……」
「還是你找的富二代破產了?不然怎麼會舍得讓你幹這個工作?」
曾經意氣風發的學長,從不善於這樣刁鑽挖苦的言辭的。
那一場車禍,改變了太多。
他死裡逃生。
而我,在那天已經生裡求死了。
他喋喋不休,似乎想要把這五年的恨意一股腦宣泄出來。
終於他一腳踩上剎車。
「還是,那個富二代也斷了手或者斷了腳,你又棄他而去了?」
我如同五雷轟頂一般,連忙打開車門衝了出去。
我急需一口新鮮的,不帶任何唐風逸氣息的氧氣。
可他也下了車,急匆匆地趕上來。
一把鉗住了我的胳膊,擋在我面前。
「怎麼,五年前你逃得幹脆,現在還想……」
他強迫我抬起了頭。
後面的話卻生生地堵在了他的喉嚨裡。
「夏夏,你哭了?」
我沒覺得我哭了。
隻覺得臉上突然很涼,可淌進心裡是熱的,把冰封的僵硬的心燙出一條裂縫。
春夏啊春夏,你真是不爭氣。
我抹了一把臉:「之前的事我還沒有跟你正式道過歉,我是覺得你可能不太需要……」
「總之,我們還是不要再……」
「我還有機會嗎?」
我仿佛幻聽一樣。
他的聲音好輕。
可我聽得真真切切。
我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心仿佛被丟入了火山一樣。
煎熬難耐。
4
五年前我和他訂婚前旅行的第一天。
一輛失控的卡車衝過路障撞向了我們。
唐風逸為了救我,讓車撞斷了雙腿。
看到他躺在血泊裡,雙腿血肉模糊,昏迷不醒,我的天瞬間坍塌。
醫生搶救了三天,命保住了。
但是雙腿可能再也無法站立了。
就在我絕望的時候,韓玥出現了。
她帶來了國外頂尖的專家團隊。
他們告訴我,隻有到國外治療,才有可能保住腿。
我查過那個醫院,也查過那個醫療團隊。
確實頂尖,但是費用也是驚人的。
但我還是欣喜異常,畢竟這是風逸最後的希望。
韓玥,是我和風逸的大學校友,也是明戀他很多年的風雲人物。
她要我徹底放棄唐風逸。
我想都沒想,同意了。
找了富二代這種蹩腳的瞎話,瞞不過唐風逸。
我太了解他。
隻有幹脆徹底地離開,他才會相信。
從那天開始,我的世界裡再也沒有唐風逸這個人了。
現在,他好好地活在我的面前。
韓玥做到了。
我也應該做到。
可他問我,還有機會嗎?
老天爺,你何苦這麼折磨我。
那個本該脫口而出的「不」字,在我心髒裡像刀片一樣不斷地翻滾。
頃刻間攪碎了我的五髒六腑。
就在這時候,一個身影把我擋在了身後。
是聶晗,念念的主治醫生。
唐風逸讓我說地址,我直接報的聶晗的家。
本來我今天就是要來找他,給念念拿藥的。
他輕輕拍了拍我的胳膊,看向唐風逸:「你好,請問你找我女朋友有事嗎?」
唐風逸的眼神已經看不出來情緒。
「你交了男朋友,是嗎?」
是吧,就是吧,這樣也算拯救了我。
唐風逸卻笑了起來,聲音很大:「我真是夠蠢的。」
他轉身就走,走了幾步又奪回來,塞給我一張請柬。
「三天後,韓玥的生日宴,也是老同學聚會的日子,你也來參加。」
他不容我拒絕,再次轉身。
我握著那張請柬,手心發涼。
韓玥,也跟他一起回來了。
當然,用盡一切辦法救回的人,她怎麼可能不隨時守著。
5
在聶晗家取完藥,我便直接離開了。
我看出聶晗幾次的欲言又止,但我並沒給他機會開口。
他這麼聰明的人,一眼便能看出唐風逸和我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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