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裝良民捂著臉問,你打我幹啥,他掏出棍子,惡狠狠地說,你他媽毀我店,還毀我車,我發動機裡裡外外全廢了,換一個的錢夠買你命了,今天不把你小兔崽子的兩條腿都打折了我就不是人!
我還裝傻,說可大哥是你先砸的我摩託車吧,我以牙還牙也不過分啊。
他一聽,快氣死了,說你他媽破摩託值幾個屁錢,我砸你摩託你就砸我車啊?
我說大哥,這個事兒不是錢不錢的,你砸我摩託,是因為我沒車,我要有車,你肯定也會砸的,對吧。再說,我毀你車,不也是因為你沒摩託麼……
他被我氣死了,說你他媽少給我啰嗦,兄弟們,給我打!這沒監控,也沒人來,往死裡打!
那幾個壯漢抄著棍子就上來了,我真嚇了一身汗,還好我動作穩準狠,從兜裡掏出已經捂了三天的防狼噴霧,對著他們一頓猛噴!
他們棍子還沒來得及揮呢,眼睛全被辣得睜不開了,這玩意兒我領教過,刺激到眼球,疼得你瞬間喪失格鬥能力,幾秒鍾工夫,他們全都嗚嗷亂叫,趴地上了。
我咧嘴笑笑,衝遠處吹了聲口哨,路口呼呼啦啦湧進來二十多個人,全是我從小一起光屁股長大的哥們兒,我特地囑咐他們赤手空拳來,免得留下把柄。
但這不影響我們發揮,大家一擁而上,把地上那些壯漢猛一頓踹,連續踹了五分鍾,估計肋骨都踹斷了好幾根,我對門鼻青臉腫地開始求饒,我見差不多了,朝著他屁股上狠踹一腳,告訴哥兒幾個,收兵,速度撤退。
隨後我們就各回各家,各避風頭,免得被人一鍋端了,這是我們從小的慣用伎倆。
說真的,雖然我們沒有留下證據,但我真擔心警察找上門,畢竟要是順藤摸瓜往死裡審,還是有點危險的。
我足足等了倆小時,還是沒動靜,我慢慢確定,他們必然不敢報警了,因為是他們堵人在先,隻不過後來被黑吃黑了。
可我沒想到,他們家在經過我這麼多次摧殘後,已經忘了自己本性了,真把自己當長期受惡霸欺負的苦命人了,夜裡十二點多,他老婆忽然在小區業主群裡貼出了他的慘照——在醫院,兩隻胳膊綁著繃帶,頭破血流,然後在群裡 了一下我,發了一篇又臭又長的小作文,控訴我惡鄰欺負人,帶人偷襲她善良本分的老公。
她說得聲淚俱下,感人肺腑,要聯合全小區控訴我,還別有心機地配了一張他兒子摟著斷臂殘軀的爸爸,淚眼汪汪舐犢情深的照片。
還別說,挺有效果,群裡頗有一些不了解他家的鄰居,跟著聲援,你一句我一句譴責我。
我沒回應,我想,她多半以為我在組織材料反擊,但那就不是我了,我是誰啊,比無賴更無賴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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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大家說得差不多,我終於現身,對那個女的就撂了一句話:你信不信,你再敢放一句屁,我連同你兒子和你,把你們一家全弄死。
我這句話一出,是何等震撼,群裡沒動靜了。
那些幫腔的熱心鄰居,仿佛透過我的文字,看清了我殺人不眨眼的黑社會老大的身份。
我真有種一言九鼎的快樂感。
並且,讓我意外的是,突然有個我們這棟樓的人,站出來說了句,我鄰居是惡人先告狀,他們家特別可惡,鬧得全樓不得安生。
緊接著,應援聲漸漸起了,我們樓裡那些被他家欺負的人,就像有了撐腰的似的,紛紛出來指責他們,輿論向我這邊倒來。
我躺在沙發上,笑看風雲。
大家嘰嘰喳喳過後,真相已然大白,當然了,也確實沒人誇我,但我已經挺滿意的了。
可沒想到,我對門一家竟還會垂死掙扎,拍了個極荒唐的視頻,發到群裡——他們夫妻倆拉上兒子,在醫院現場錄的,面色堅定,氣場悲涼,說要跟我這個惡霸鬥爭到底,絕對不能讓壞人得逞,相信公道自在人心,老天保佑好人,懲惡揚善!巴拉巴拉的。
臨了,他們兒子還對著鏡頭吐了口痰。
我真樂壞了,這一家子神經了吧。
但這種團結的力量,還真有點感染了我,那一刻,他們三個人渾然一體,就像一座堅不可摧的堡壘,大大地震撼了我這個黑惡勢力!
那好,你們團結是吧,我心裡一笑,那麼老子就拆散你們兩口子,我讓你拿團結壓我!
俗話說,惡人自有惡人磨,我承認,我就是後面那個惡人,我非要讓這些闲著沒事、當惡人欺軟怕硬的人,後他娘的八輩子悔不可。
我預感,這是我對他們家最後的總攻了。
當晚,我聯系了兩個人,一個是我姐們兒,一個是我哥們兒,都是發小。
姐們兒是個豪放女,家裡不差錢,也不服管,初中就開始抽煙、喝酒、混社會,好過的男的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後來去美國留學,還談了不少老外,在她腦子裡,壓根兒一點封建思想沒殘留,用她自己的話說,隻要擺正心態,誰佔誰便宜還不一定呢。
哥們兒家境差點,但人長得特帥,有多帥呢,就跟胡歌和某凡合體了似的,走到哪都金光閃閃,迷倒一片姑娘。而且,人物經歷相當豐富,高中打完老師就離家出走了,這許多年來,什麼都幹過,說實話我都不羨慕,但惟獨一條,讓人敬仰,他在杭州會所當過三年男招待。
我迅速制定了戰術,我姐們兒搞定我對門男的,我哥們兒搞定我對門女的,最後,找個合適的地方,帶著他們夫妻二人勝利會師,讓他們互相捉奸,反目成仇,分崩離析。
從第二天起,我姐們兒就去男的店裡買花了,打扮得特清純,平時她可都是黑絲包臀裙嘴上釣著煙卷,但我估計,這種中年油膩男未必喜歡這調調,就讓她穿了身日本學生制服,還扎了馬尾辮。
我姐們兒到店後,那個演技,不知道的真以為這孩子是高中沒畢業,平時聽個有色笑話都會臉紅的那種乖乖女呢。
她借故跟我對門男的搭上了話,就著養花的問題各種問,那男的答得全面而準確,盡顯淵博,我姐妹兒就瞪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滿臉崇拜,最後怯生生地要了微信,說了聲謝謝哥哥,落荒而逃。
就這白月光場景,能讓那男的三天不知肉味,回味無窮。
而果然,也就一個周,我姐妹兒有一搭沒一搭跟他聊天,又去了店裡兩次,選了兩盆花,第二次去的時候,男的直接送了盆上等蝴蝶蘭,我姐妹兒說她騎著電動車,拿不了,那男的開著輛新買的二手車,直接給送家裡去了。
5
我姐們兒別有心計地讓他進了家門,男的這才發現,這姑娘還是個大家閨秀,更是喜歡得要命要命的,再加上我姐們兒矜持地勾搭了一下,他差點就熊抱上去了,我姐們兒故意臉紅著推開了他,說害羞,拒之門外。
我估計那男的魂兒都留我姐們兒家了。
我姐們兒說,隨時的事兒,就等我發號施令了。
我說委屈你了,我姐們兒說,其實這人對我還不錯,就是長得惡心點,哎,誰讓咱是哥們兒呢。
我感恩戴德。
我哥們兒那邊,進展得就慢點了。
對門女的雖然長得兇,但家境優渥,保養得不錯,還算有點姿色。不過我哥們兒叱咤夜場那麼多年,不在乎這個,關鍵是,那女的有點保守。
她在商貿城開服裝店,我哥們兒去了幾次,都說是給女朋友買衣服。
那女的吧,初見我哥們兒,眼神確實有點變,畢竟我哥們兒太帥了,可隨後不論我哥們兒怎麼出言撩撥,她不進反退,就是不上鉤。
這點我還對她有點肅然起敬了,可是你老公那麼色,你知道麼,你為他瞎守什麼呢?
我哥們兒一周去了有三趟,她雖然不上鉤,但也熟了,還誇我哥們兒對女朋友好,倆人倒是有點老朋友的意思了。
周末,我哥們兒又撩撥了她一通,還是不為所動,沒招兒,來找我商量怎麼辦。
我沉思片刻,首先,你這麼帥,她對你也不反感,那說明多多少少是有點好感了。不上鉤,最多是心門沒打開,咱得想辦法,撬開她心門。
我說你這樣,女的都有嫉妒心,咱就從這入手,你下周帶個漂亮妞過去,當她面卿卿我我,看她吃不吃醋。
周一,我哥們兒帶著個嬌滴滴的小美女去了,說這就他女朋友,倆人卿卿我我,恨不能在店裡發生點什麼。
我對門那女的看了,果然心裡不適了,臉上都沒那麼熱情了,人就是這樣,有時候,你根本控制不了你的思想,感性為王。
我哥們兒說,那天她甚至有點冷冰冰的,我說,那就快了,咱不怕她情緒變差,咱怕的是她沒情緒,有情緒,那就是有情,有情,早晚能上鉤。
又過了幾天,周五晚上,我哥們兒突然給我發了個微信,說我在廣州,搞定了。
我樂得從沙發上跳起來,回復咋回事,咋突然跑出那大幾百公裡了?
我哥們兒給我發了通文字,還發了個視頻。
我看得真是心花怒放。原來,這女的周五去廣州進貨,我哥們兒聽說了,當晚就飛了過去,跟她來了個街頭偶遇,完事兒就自然一起吃了飯,你一杯我一杯地,他鄉遇故知,喝了起來,最後,當然就喝醉了,醉了以後,所有事自然就水到渠成了!
我哈哈大笑,奶奶的,大功告成,我給我哥們兒轉過去了飛機票錢,他沒收,說這點小事,算個啥啊。
兩天後,他們回來了。
第二天我哥們兒來找我,真是四十如虎啊,昨天中午一回來,我還沒喘口氣兒呢,她進店就拉上了卷簾門……
我一看,是輛豐田霸道,我說呢,誰天天開車堵樓門也沒管的,敢情是他家的,行,這下撞我手上,有意思了。
「一果」時間一晃而過,這期間,我姐們兒又釣了那男的幾次,對她言聽計從。
我姐們兒提前安在家裡的攝像頭把這一切都錄下來了。
周六下午,我哥們兒如約跟對門女的幽會,我跟在後面,全程跟拍。
我去業主群加了對門男人的微信,過了十幾分鍾吧,我把視頻發給了對門男的,並附上具體地址。
他肯定當場炸了,我沒多久看他開著二手車來了,還帶著倆人,怒發衝冠,一路找進門撞進去,狂罵狠揍,那幾個壯漢也要去揍我哥們兒,我哥們兒能吃虧?故技重施,抓起早就藏好的防狼噴霧,噴了他們個稀裡哗啦。
緊隨其後,我姐們兒遠遠地來了,身後還帶著倆警察。
我也沒多說,帶他們上了樓, 警察進屋,一見這滿屋狼藉, 立即明白了,但家事不歸他管,他從地上拎起了我對門那男的, 讓他洗了洗眼,鄭重地說,你涉嫌入室暴力刑事案件,現在, 要逮捕你。
那男的捂著眼睛, 根本睜不開, 但整個人都蒙了,那女的聽了,也一臉懵逼,我姐們兒故意氣她, 把視頻放給她看,這下她也瘋了, 撲上來就撕她老公,整個房間再次陷入了瘋狂的混亂之中。
我倚靠在門上, 幸災樂禍, 這一家王八蛋, 算是徹底被我毀了。
三天之後,我姐們兒跟公安局承認了錯誤, 這是她惡作劇,她那天是沒想開, 現在想開了,想原諒那男的。
男的許久才被放出來。
而我一直在家裡等著,我知道,這夫妻二人已經勢同水火, 一見面非往死裡掐不可。
果然,對面門響了一下,是男的回去了,而後就響起了乒乒乓乓砸碗的聲音,還有那熊孩子在跟著狂哭,最後, 動靜越來越大,肯定是把電視、茶幾、家具全砸了, 我們全樓的人已經不怕他們了, 都出來圍著看,砸了大概有兩個多小時, 男的黑著臉出了門,臉上被抓的一道一道的,全是血,女則跪坐在家裡, 抱著孩子, 孤兒寡母,披頭散發,鼻青臉腫,可憐得讓我們所有人都不忍再看。
一個月後, 他們灰不溜秋地搬走了,我們小區的人,再也沒見到過他們。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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