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江寒舟結婚的前一周,我在他的 U 盤裡發現了十幾個 G 的視頻。
連續七年,江寒舟每月固定一周的出差,其實是去照料曾經受傷的白月光。
從沉睡昏迷到康健療養,江寒舟親力親為,甘之如飴。
我徹夜未眠,想不明白這七年,我算什麼。
可我逃婚後,一向最要體面的江寒舟卻徹底瘋了。
1
「爸媽,我不想結婚了,我想你們了,想去國外陪你們。」
爸爸的語氣一下子嚴肅起來。
「好端端的這是怎麼了,還有幾天就是你的婚禮,你真的想好了?」
「爸,我隻是後悔了,不結了。」
喉嚨裡突然帶上哽咽。
害怕爸媽多問,說完我就掛了電話。
U 盤裡導出的上百條的視頻刺得我頭暈目眩。
我和江寒舟自從三年前訂婚後,便開始同居。
今天是他談大客戶的重要日子。
僅過了半個小時,他卻說帶錯 U 盤,讓我送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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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抽屜裡一模一樣的兩個 U 盤,我索性都試了一遍。
略帶細閃的 U 盤裡,不是公司的文件。
裡面記錄了江寒舟是如何將女生從沉睡昏迷照顧到完全康復。
整整七年,覆蓋了我們整個戀期。
七年裡,他從不肯和我合影,更不願意記錄我們戀愛的瞬間。
我鬧過也哭過,他隻說人就在身邊,何必做這些多餘的事。
現在看來,多餘的分明是我才對。
我十指發顫,幾乎要握不住鼠標。
誤觸之下,其中一個視頻開始播放。
女孩從輪椅裡起身,衝進江寒舟的懷裡。
極盡纏綿的一吻結束,視頻上顯現一行情話。
【隻想和你,隻想是你。】
江寒舟溫柔地吻上她的眼角,宛若虔誠的信徒。
我一眼認出她是沈昔,江寒舟愛而不得的初戀。
從前我一直以為江寒舟直男思維,不善於說情話。
原來,隻是不想對我說罷了。
被沈昔攥得發皺的那件襯衫,是我熨燙過無數遍的那件。
這樣的視頻還有上百個,每段視頻都備注了時間和沈昔的身體狀況。
我粗略掃了一眼,第一個視頻是我剛和江寒舟相親的時候。
那個時候沈昔尚在昏迷,他坐在床邊喃喃自語。
「隻要不是你,娶誰又有什麼關系呢?」
語氣決然,看淡一切。
怪不得我們相親完沒多久就確認了關系。
我以為自己十年的暗戀終於修成正果,卻沒想到隻是他的誰都可以而已。
簡單的一句話襯得我像個小醜。
胸口的無名火燒得我眼眶酸澀,心口生疼。
我拷貝好視頻,將 U 盤放回原位。
剛巧,江寒舟的電話打了過來,我幾乎是下意識按下接聽。
「找到了嗎?快點發我!」
電話掛斷的瞬間,我聽到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寒舟,我難受。」
這個聲音,我剛剛在視頻裡聽了無數遍。
周遭的空氣像是被人抽走,悶得我快要窒息。
2
訂好機票後,我將自己隱匿在黑暗中。
仿佛這樣就沒人能看見我的狼狽。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
透過貓眼,我看見江寒舟的朋友和沈昔攙扶著他走來。
「哥,到了,嫂子還在家等你呢,我們就先回去了。」
江寒舟的臉上露出些許迷茫。
卻還是不忘攥著沈昔的手不讓她走。
「什麼嫂子,你嫂子不就是昔昔嗎?」
他朋友急忙捂住他的嘴巴。
「這是你和喬苒的婚房啊,過兩天你們就要結婚了!這話可不能在這兒說……」
江寒舟卻不聽,怎麼也不肯松手,還是沈昔說疼他才放開。
可下一秒卻突然抱住沈昔的腰身,親昵地蹭臉。
換做以前,我會歇斯底裡地怒吼。
質問江寒舟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可現在我隻是打開房門,冷冷地看著。
被抱著的沈昔僅僅驚訝了一瞬,隨即笑意盈盈地看我。
還是江寒舟的朋友慌慌張張拉開了喝醉的人。
「嫂子,你別誤會,江哥他這是認錯人了。」
我看著沈昔,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江寒舟的朋友開始互相介紹我們認識。
說到七天後的婚禮時,早已半醉的江寒舟突然大喊。
「假的,都是假的!」
一瞬間,心口像是被人剜了一刀。
我雙眼發黑,幾乎要站不住腳。
江寒舟的朋友率先變了臉色,不知所措地看著我。
我一直都知道江寒舟不喜歡對外提及我們的婚事。
早在他對外透露隻是家族聯姻而已,隻邀請商業伙伴參加婚禮時,我就已經明白,他娶我根本不是出自喜歡。
我自以為七年的相伴總能捂熱他的心。
卻不知道他的一顆心早給了別人。
我掐了掐掌心,不讓自己失態。
「嗯,我隻是他的同居室友,你們扶他進來吧。」
我沒有管身後神色各異的兩人,拉開房門放他們進來。
江寒舟被他們扶著帶進了臥室。
沈昔剛把江寒舟放下,準備起身。
早已昏睡的江寒舟卻突然伸手拉住她的衣擺。
「昔昔你怕黑,我要送你回家!」
沈昔邁出的步子收了回來,看著半夢半醒的人寵溺一笑。
「傻瓜,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有你朋友送我呢,別擔心了。」
從前那些不堪的回憶突然浮現。
早已結疤的傷口被人撕開。
江寒舟知道我有夜盲,卻還是在深夜將我一個人丟在路上。
隻因為我們剛吵完架,他便要以此讓我學乖。
被收走手機的我慌不擇路,摔下山坡縫了整整十針。
我也曾憤怒地提出分手,卻在他答應的那刻方寸大亂。
我麻痺自己也許真的是我脾氣太差,才惹得他那樣對我。
可明明他也會那樣在乎一個人的。
隻是那個人不是我。
我像是什麼也沒聽到,將江寒舟的朋友和沈昔送到門口。
在我即將關門之際,沈昔突然回頭。
「寒舟晚上替我擋酒的時候不小心把襯衫弄湿了,你回去記得替他換了,不然等會兒該感冒了,襯衫記得手洗,放點茉莉味的洗衣凝珠,他會喜歡的。」
她的語氣溫婉,仿若一個賢惠的妻子。
我咬緊牙關強裝鎮定,抬手準備關門。
她卻又一次出聲。
「對了,我現在是寒舟的助理,貼身為他服務,如果你想知道他未來的行程可以找我。」
「寒舟最近應酬比較多,你和他同住還得多擔待一些,晚上太晚回來可能會吵到你。」
說完她像是不好意思似的抿唇輕笑,接著朝我遞來她的名片。
指尖掐入掌心,我死死壓下雙手的顫抖,伸手拿了過來。
名片上一男一女相擁的簡筆畫圖標印在背後。
隻需一眼,我就看出那是江寒舟和沈昔。
我從不知道,江氏的名片還有這種玄機,也沒想到,江寒舟對她的愛早已滲入骨髓。
人走後,門關上的那刻,眼裡的淚連珠似地落。
沒見到沈昔之前,我以為自己還能和她一較高下。
七年的付出總該換來江寒舟心裡的一點地位。
見過之後,我才明白,我輸得有多徹底。
3
我剛為江寒舟脫下襯衫。
他的手機就接連響起特殊的提示音。
是沈昔到家給他報平安。
我輕掃了一眼,並不打算擅自替他回復。
餘光卻突然看見他們之前的聊天記錄。
【昔昔,你知道的,我的心裡隻有你。所以結婚那天,你別來好嗎?我怕自己忍不住逃婚。】
【可是這樣,會不會對喬苒不太公平,畢竟她代替我陪了你幾年。】
【傻瓜,你就是心太軟,給她江太太的位置已經是我的極限,她不該再貪心奢求更多。】
我太想將他搖醒,質問他到底把我當成了什麼。
可當看見江寒舟的眼皮輕顫,似有睜眼的傾向時。
我轉過身便想逃,雙腿卻像灌了鉛一般重。
眼看江寒舟有醒來的徵兆,我捂著嘴往衛生間挪。
倉皇中,似有利刃劃傷了我的胳膊。
顧不得傷口鑽心地疼,我躲進房間捂嘴落淚。
我打開家人的群聊。
打字的手頓在空中,一時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是說在江寒舟眼中,我隻是他的工具人妻子。
還是說我隻是他初戀的替代品。
半晌後,我放下了手機。
那顆為江寒舟跳動的心,驟然間停止。
既然已經知道真相,那這個婚禮就當送給江寒舟的驚喜。
我很好奇,逃婚的人換成是我,在那些合作伙伴面前,江寒舟會是怎樣一副表情。
收拾好狼狽的面容,我從衛生間走了出來。
江寒舟的清醒了不少,已經自己坐起了身子。
發現我在擦行李箱時,他皺著眉質問。
「擦它幹嘛?你要出遠門?」
「你該不會想著結婚後去度蜜月吧,我說過的,我很忙沒空陪你做這些無聊的事。」
我將箱子放回原位,淡淡開口。
「嗯,知道,是陪我爸媽。」
他沒有多問,不僅對我,連帶著我的家人他也毫不關心。
隻是去衛生間時,突然發現上面擺著茉莉香味的洗衣液。
他沉了臉,眼裡翻湧著怒火。
「誰讓你用這個香氛洗衣服的!」
「不會洗別洗,少做些自以為是的事!」
衛生間的門被他踹得哐哐作響,他煩躁地將我趕出臥室。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視頻裡,江寒舟最愛埋在沈昔肩頭輕嗅。
「你身上的茉莉花香,聞著就讓我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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