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紈绔公主,看上了已有婚約的步池。
我故意傳出步池落榜的消息,甄家庶女立即與他解除了婚約。
然後我出現在他面前:「做我的驸馬,可以報復她。」
1
「林家有女已十八,背靠功勳不成家。」
侍女觀情面無表情的給我念著這句大街上稚童們之間流傳的歌謠。
我正對著鏡子往發髻上插著一根白玉簪。
「背靠功勳不成家?還挺貼切的,觀情,不要板著臉,他們說的都是事實呀。」
觀情憤憤不平:「可這話是甄二姑娘傳出來的!」
莫名其妙。
難不成她甄二姑娘知道我扮做男子偶遇步池的事了?
「看來,我與這甄二姑娘,是天生的對頭。」
「不過我是陛下的義女,爹爹的軍功全部用在了我身上,說我背靠功勳著實沒錯。」
觀情憤憤不平:「小姐,成不成婚本就是您的自由,十八歲又怎麼了,哪怕小姐是八十八,也會有人喜歡!」
我撥弄發絲的手一頓,看著觀情無奈搖頭:
「今兒步公子還在客棧內溫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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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情替我拿出男子衣袍,抿著唇低著頭,不敢說話。
這般做派我一看就明白了。
步池又去找丞相府上那個甄二姑娘了。
我將目光投向觀情手中的衣袍,輕嘲了一聲:「也不知道那小庶女給他下了什麼迷魂藥,竟然鬧著非她不娶!」
「不裝偶遇了,去丞相府,我去找甄大小姐!」
2
丞相府朱門綠瓦,假山林立,氣派又不俗氣,文人氣息濃鬱。
我帶著觀情大搖大擺的走到丞相府側門,站在陰暗處,直勾勾盯著握著書卷對門內翹首以盼的郎君。
步池今日穿了身發舊的月白色長衫,頭上戴著青玉發冠,身形消瘦但站的筆直。
我看著他,嘆了口氣:「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隻是眼睛生得不是太明亮,竟然看上了甄家那心眼小的如針尖般的庶女。」
甄伊站在我身後拍了我一下:「我就知道你來我家隻為了看步公子,要我說,你要這天下哪個男兒不行,為何非得這步池不可?」
我沒回頭,也沒應聲,隻不錯眼的望著遠處那兩人。
然後兩個人一前一後,隔著恰到好處的距離,疏離又親昵,一同離開丞相府。
已入了秋,樹葉被秋風卷落,我感覺我的心也如枯葉一般,被高高拋起,又不知道應該落在哪裡。
「阿伊,我這輩子,隻為了他活的,隻是他不記得我了而已。」
對,他不記得了。
那年江山動蕩,各地百姓揭竿而起反抗政權,當今聖上聰慧賢明,身邊又有我父親和丞相二人相助,三個人風雨裡闖過,刀山火海也下過,很快就闖出了名堂,天下有才能之人接連投奔。
天下群雄爭霸,明的手段,暗的手段層出不窮。
我和甄伊的母親就因此而死。
我也被綁架過無數次,為的就是威脅我的父親投奔敵軍。
最危險的那一次,我遇到了步池。
父親最愛我,但心中也有忠義,自然不肯為了救我而投降,隻能含淚放棄我。
那年我十四歲,被敵軍打的的不成人形,出氣多吸氣少。
或許是他們以為一個小女孩被打成成這樣,肯定活不了多久,所以便將我扔進了樹林深處,期望我能被野獸撕咬啃食。
我也是這麼以為的,但我遇上了步池。
他那會比現在更瘦,面色蠟黃,看起來像是餓了很多時日,他撿到了我,慌亂的不行,怕我活不了便拿一塊不那麼鋒利的石子一點一點磨破了他自己的胳膊,血肉模糊,但他的血確確實實救了我一命。
我沒死成。
我們二人在樹林裡相依為命,平日裡靠抓山雞野兔為生,我的臉頰被血汙遮蓋的嚴嚴實實,步池是個愛幹淨的人,每日早上他總要去小溪邊把臉擦洗幹淨。
那天他拿著撕下來的衣衫,浸湿了水就想往我臉上放。
我張牙舞爪的躲避。
我太髒了,我不想讓他看見我的樣子。
現在的我,也沒那麼漂亮。
「林姑娘!你不髒,那不是你的錯,是他們的錯,是這亂世的錯。可以是任何人的錯,但唯獨不是你的錯。」
步池將浸湿的布料放在一邊,眼神明亮的看著我,肯定我。
那時我情竇初開,隻覺得他眼睛像是天上的星辰,神秘又明亮。
他輕輕抱了我一下,就離開了。
我知道他是去準備抓兔子,我聽到他的肚子叫了。
隻不過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沒和他好好告別,再見面,就已經是皇帝登基開恩科的時候了。
他是考生,我是高高在上的公主。
但我還是在人群中一眼就認出他來。
我想靠近,可他身邊有了甄晴。
3
「阿伊,我父親說陳國要來人了,你知道嗎?」
我垂著眸子,看著地上搖晃的樹影。
甄伊面色嚴肅起來:「聽說了,還是為了和親。」
「我不能再等了。」
「陛下不會讓你去和親的。」甄伊篤定。
「我知道,但當年我被擄走,背後就有陳國的人挑唆。」
當年的事很多人都是一知半解。
是父親和皇帝為了護住我的名節特意隱去。
但有些事情我沒和他們說,我瀕死時,聽到了陳國人說。
「可惜這林氏女的美貌了,若是獻給我王,也算是大功一件。」
他們精心籌謀,想從亂世分一杯羹。
但並未成功。
平定大梁後父親便鎮守邊關,將邊疆防線守得嚴嚴實實,讓陳國不敢在犯。
若他們知道我並未死在那個樹林裡,焉知他們是否會像陛下請旨求娶於我?
我知道陛下疼我,不會允諾,但終究為難。
望向步池和甄晴離開的方向。
我知道,不能再等了。
殿試結果還未公布,為此我特地進了一趟皇宮。
陛下視我為親女,我罕見的提出要求,自然無有不應。
隻是還是會像父親一樣擔憂。
他摸著我的頭,眼泛淚花:「嫣嫣貌美驕矜,本該一世自在無憂,偏偏因為我與你父親吃了許多苦。」
「有了真心喜歡的人極好,隻是雷厲風行的手段下難得真心,你的路怕是很難。」
明黃色的龍袍被我捏的皺皺巴巴,我將頭靠在他肩上:「皇帝爹爹,若嫣嫣得不到他,這一生便是虛妄。」
我隻要得到他,不管什麼手段都好。
或許是偏執,但他是我陷入灰暗時,唯一能抓住的星光。
我不能,也不允許看他去照亮別人。
陪著陛下和皇後在宮裡用過晚餐後我便出了宮,觀情眼睛紅紅的,咬著唇欲言又止。
「觀情,你我一同長大,你不要勸我。」
「你要幫我。」
4
第二日,梁都中便有關於殿試狀元的流言傳出。
不止狀元,榜眼和探花也都有名字傳至梁都。
都是世家大族的子弟,並不如百姓所想,寒門庶族也能榜上有名。
國子監門口已經被學子們圍起來了。
吵吵嚷嚷,質問為何榜上有名的還是世家大族,恩科前說的考生平等是否都是空話。
會試時陛下命我監考,我這位功臣之女還是很受敬重的,很少有人抨擊我女子的身份。
這次的事因我而起,自然也該我來解決。
我坐在馬車上,看著遠處屬於甄府的馬車,靜靜等待著。
直到國子監祭酒被逼問的臉色通紅,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時,甄府的馬車才離開。
我知道,甄晴大概要放棄有狀元之才卻無緣狀元之位的步池了。
我站起身,在觀情的攙扶下下了馬車,慢悠悠的走到國子監門口,隨身的侍衛也圍了一眾學子,將公主出行的姿態端了十足。
祭酒大人用袖子擦了擦滿頭的大汗,跟在我身邊小聲的說:「這殿試結果目前還沒人知道,也不到頒布的時日,這流言是哪裡傳出來的?殿下可知?」
我怎會不知。
這流言是我親口找人散播的。
我看著頭發花白的祭酒,輕聲寬慰:「大人不必憂心,與這些考生說清,信得自然就信,不信的三日之後也可見分曉。」
祭酒連連點頭。
我站至考生們面前,壓低聲音:「今日梁都傳言皆是空穴來風,有學識,有真才實幹之人自會榜上有名。」
「諸位稍安勿躁,三日後即可見分曉。」
「殿下說話可當真?我識得一人,才學能力皆為頂尖,我們眾人覺得此人定會榜上有名!」
說話的學子隱匿在人群中,我還是一眼看到了他,白色的衣衫洗的有些發黃,一看就是窮苦人家出身。
我鄭重地點頭:「當真,諸位且耐心等待。」
我的名聲除了年紀大不嫁人之外,沒有一點不好的。
所以我說的話也容易被人信服。
得了我的保證後,眾人才烏泱泱散去,面上都是輕松愉悅。
和祭酒大人告辭後,我站在國子監門口深呼了一口氣。
「觀情,走吧,該去丞相府了。」
5
丞相府的側門外,步池在焦急地踱步,時不時還去拍打側門,說要求見甄家二姑娘。
或許是為了應景,秋日的第一場雨就這麼落下了。
雨落得急,站在雨裡等待的步池狼狽,卻並沒有離開的意思。
他站了多久,我就在這陰暗的角落裡看了多久。
門吱呀一聲打開,甄晴站在傘下,眸光冷淡:「你來做什麼?」
還沒等步池開口,甄晴又說:「我隻是庶女,我願意為我的前程奔走,步池,你做不了狀元,給不了我要的生活。」
字字誅心,不過如此。
門開了一瞬,待甄晴傷透了步池的心又狠狠關上。
步池失魂落魄地站在雨中,踉跄了兩步,脫力跌倒。
我伸手從觀情的手中接過傘,一步步走向步池。
這是重逢後我第一次近距離看他。
劍眉星目,鼻梁高挺卻病容滿面。
我將傘分給他一半,不顧華麗的裙擺沾上已經髒汙的雨水,我看著他:「恨她嗎?」
「做我的驸馬,可以報復她。」
6
「皇帝爹爹,他不答應我,您下旨賜婚好不好?」
今日是殿試頒布結果的日子,我賴在御書房裡,求一紙婚約。
我第一次嘗試以權壓人。
那日,步池的手撥開了我替他撐傘的動作。
他的聲音相較於前幾年,更加渾厚低沉,好聽的緊,隻不過說出來的話也傷人的緊。
「殿下若與甄家姑娘有仇,可以自己去報,於池而言,隻不過是一廂情意錯付,萬不到報復的地步。」
然後他的聲音軟了下來,柔情似水:「她日子艱難,想尋個好的前程也是應當,是我沒有能力。」
甄晴果斷的棄了他,他卻還為甄晴找借口。
我神色淡定,但內心嫉妒的快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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