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那天,我扶著酒醉的許燼開房。
他力氣極大,我痛得快昏過去。
卻聽他問了一句:
「你不是第一次?
「那我就不用溫柔了。」
折騰一夜,他沉沉睡去。
我從錢包裡掏出一百塊錢,放在床頭。
「許燼,我決定不喜歡你啦!
「你記住,是我睡的你,一百塊是給你的小費!」
一別多年,我們在同學聚會上重逢。
許燼在電梯口堵我:
「沈清,畢業那晚,給我一百塊錢的人,是不是你?」
1
多年不見,這是我第一次看見身穿西裝的許燼。
和穿著校服的他,氣場截然不同。
臉依舊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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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材甚至更加挺拔。
可惜,我知道他隻是看著漂亮。
實際是個爛人。
我靠著牆,裝作詫異的表情:
「一百塊錢?
「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麼意思诶,你是不是記錯了?」
許燼個子很高,為了加深我說謊的真實性。
我仰著頭,望著他的眼睛。
一臉真誠。
「畢業那次聚餐,我吃完飯很早就回去了。
「我家裡有門禁,同學們都知道的。」
這話不假。
高中三年,我一直是同學們眼中的乖乖女。
晚上十點必須回家。
大家對我的評價,就是可愛,乖巧,說話容易害羞。
沒人知道,我這輩子幹過最出格的事。
就是在畢業聚會的那天,把喝醉的許燼,拖到了酒店。
我望著許燼凌厲的眉眼。
不由得想起七年前,×× 賓館——
許燼呼吸粗重,柔軟的唇毫無章法地落下。
又兇又急。
我害怕得要命,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吭聲。
生怕讓他聽出我的聲音。
許燼有潔癖,平時別人碰一下他的東西,能扔的都直接扔掉。
不能扔的,也要消毒了再用。
可是他從一進門,就把我推倒。
我都沒來得及去洗澡!
劇痛襲來時,我渾身僵硬,差點一口氣憋過去。
許燼卻停下動作,粗聲喘著,看起來也不好受。
我還沒緩過痛來,就聽他冷聲問我:
「你不是第一次?
「那我就不用溫柔了。」
短短兩句話,像刀子扎在心髒上。
巨大的委屈蓋過了身體上的痛。
我悄悄流出了眼淚。
許燼說的不溫柔,是把吻換成了咬。
年輕男生的體力,似乎用不完。
折騰了一夜,我渾身酸痛。
許燼趴在床上,沉沉睡去。
我坐起身,默默穿好衣服。
借著月光凝視著許燼的臉。
好啦,惦記了三年的男生。
居然是個爛人。
我從小熊錢包裡,掏出一百塊錢,用水杯壓在床頭櫃上。
「許燼,以後就不喜歡你啦。
「這一百塊錢,就當是我給你的辛苦費。
「你的技術真差,吻技也很爛。」
我說著說著,聲音哽咽起來:
「還有……你憑什麼說我不是第一次?」
第一次喜歡一個男生。
第一次的牽手和親吻。
第一次……
都給了你。
好漢做事好漢當,我不後悔自己的決定。
隻是以後,我們都別見面了。
2
許燼抿著唇,眉頭微蹙。
燈光從他的頭頂照下來,稜角分明的五官近在眼前,充滿壓迫感。
他似乎想在我的臉上找到破綻。
我眨了眨眼睛,衝他笑笑:
「那個,能不能讓一讓?我打的車到了。」
許燼一言不發地朝後退開。
我臨走時,還回頭和他說了句「拜拜」。
等出了酒店的門。
那股灼熱的視線才漸漸消失。
剛才那番解釋。
不知道許燼信了多少。
反正以後也不會有交集。
早知道今晚許燼也來參加同學聚會。
我肯定不來。
回去後,我洗了個澡出來。
發現手機裡多了一條驗證消息:
【沈清,我是許燼。】
我懷疑自己看錯了。
又看了一眼——
【沈清,我是許燼。】
很好,我知道你是許燼了。
但我不打算通過。
可沒一會兒,他又發來驗證消息:
【沈清,通過一下,我是許燼。】
【我有事想問你。】
我手一抖。
不會還要問我那一百塊錢的事兒吧?
如果我一直不通過。
反而顯得我心虛。
左思右想,我點了通過好友驗證。
等加上好友之後,許燼開始和我闲聊;
【到家了嗎?】
【嗯。】
【今晚為什麼這麼早離席?】
呵,還不是因為他來了?
我隨便找了個理由敷衍過去。
許燼的名字和「正在輸入中」來回切換。
最終發來一條:
【沈清,你有男朋友嗎?】
我瞬間坐直身體。
心跳加快。
許燼什麼意思啊?
我沒有回復,他緊跟著又問:
【如果沒有,我可以追你嗎?】
【如果有,什麼時候分手?】
3
許燼那晚的問題,我當沒有看見。
沒過兩天,他又找我。
【我在 N 市出差,一起吃頓飯嗎?】
我心裡咯噔一下。
他怎麼知道我在 N 市上班?
上次也不知道從哪裡弄到我的手機號,添加了好友。
現在又打聽到我的公司地址。
我隱隱覺得,他變了許多。
記憶中的他,和誰相處都帶著淡淡的疏離感。
不會過於冷漠,但也絕不是平易近人的性格。
怎麼七年沒見,他轉性了?
我禮貌地回絕了他:
【不好意思,最近很忙,下次吧。】
他回得倒快:
【好,下次什麼時間呢?周末可以嗎?】
我不想和他有過多聯系。
把他的消息設置成免打擾後,心情好多了。
原以為,我不理他,他慢慢就放棄了。
沒想到,我生日那天。
他換了個號碼給我打來電話:
「沈清,生日快樂。
「我在你家樓下,方便下來一趟嗎?」
聽到他聲音的那一刻。
我嚇了一跳。
從窗戶那兒往下看——
許燼捧著一束鮮花。
身姿慵懶地站在車旁。
大有我不下去,他就不走的架勢。
他這車,和這身打扮。
和我們小區的房價嚴重不符。
我下樓時,正好聽到有人和他搭訕:
「帥哥,你在等女朋友嗎?」
他居然微笑著對路人美女點頭:
「嗯,現在還不是女朋友。」
靠!
他在說什麼鬼話!
我立刻加快腳步。
路過他身邊時,像說接頭暗號一樣低聲道: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說完,我戴上衛衣的帽子,朝小樹林那邊走去。
許燼跟了上來。
他腳步輕快,嗓音愉悅:
「沈清,生日快樂。」
4
我看著他遞到面前的一大捧白玫瑰,皺了皺眉。
並沒有伸手去接的打算。
反倒捂住嘴,往後退了幾步。
許燼臉上淺淡的笑意隱去。
他不知道,我對花粉過敏。
但我也不打算解釋。
正好借這個機會,和他說清楚。
我在他的注視下,接過花。
許燼的臉上流露出一絲欣喜。
然而下一秒,我轉身走向垃圾桶。
啪的一聲,把花丟了進去。
回頭時,許燼眼神錯愕。
半晌才找回聲音:
「對不起,你不喜歡嗎?」
我站在路燈下,雙手插兜,語氣冷淡:
「對,我不喜歡。」
許燼垂在身側的手,微微顫抖。
我繼續說:
「花和你,我都很討厭。
「請你以後別來找我。
「我們不熟。」
隨著我的話,許燼的臉色一點點沉了下去。
像要隨時隱入黑暗中。
可很快他就調整好情緒,朝我走近。
唇角勾起,笑得誘人。
可眼底依舊一片幽深:
「沈清,我們同班三年,怎麼會不熟呢?」
我攥緊手心,保持鎮定:
「我們班 42 個同學,和你熟的人很多,但不會有我。
「三年時間,我們說過的話屈指可數。
「所以,許燼,不管你是要追我也好,還是耍我也好,我都拒絕。」
許燼臉色白了白。
斟酌半晌,他開口:
「沈清,我是不是……傷害過你?」
5
許燼的話,給我帶來不愉快的回憶。
我會想起那個夜晚。
陌生的床。
和粗魯的他。
還有那句傷人的話。
這件事過去七年,我偶爾回憶起來。
頂多就是笑自己蠢。
愛上一個差勁的人。
但是很快就會原諒自己。
可現在當事人站在我面前。
我突然覺得,那晚的痛,在他的注視下,又來了一遍。
我強忍著身體的不適。
對許燼說:
「你想多了吧,我們沒有任何交集,哪來的傷害?」
「沈清——」
「夠了,我要回去睡覺了,以後也不會再見面了,所以這次就不說再見了。」
不等他再開口,我轉身就走。
幸好我跑得快啊。
再多待一會兒,我怕我會哭。
給許燼這一鬧。
我晚上失眠了。
他會不會是發現了什麼端倪?
上次在電梯裡,我撒的謊自認為天衣無縫啊。
話說回來,他可真能記仇。
就他那技術,給一百不能再多了。
再說,要記仇也該是我吧?
他技術那麼爛。
導致我對這種事,都有陰影了。
到現在都不敢談戀愛。
左思右想,我決定把他拉黑,睡覺。
我上班的地方離我租的房子不遠。
平時坐地鐵也就半個小時。
可是昨晚失眠,導致我早上起晚了。
我來不及坐地鐵。
隻好打車。
在路邊等待司機過來的時候,面前突然停了一輛邁巴赫。
車窗降下。
許燼那張稜角分明的臉,露了出來:
「上車,我送你。」
昨晚剛說完再見。
今天他就若無其事地出現。
好像我那些難聽的話,不是對他說的。
我假裝沒看見他,往前走了一段。
他開車緩緩跟上,看了眼手表:
「上車吧,這個點不好打車。
「這個月最後一天遲到,你就沒有全勤獎了。」
6
他是懂痛點的。
我咬咬牙,取消訂單,拉開車門,坐在後座。
許燼從後視鏡看了我一眼。
打了個方向匯入主路。
我坐在後排刷手機。
把他當滴滴司機。
許燼冷不丁冒出一句:
「為什麼刪了我?」
我手一抖,消消樂的特效點錯了一行。
本來快遲到了心情就不好。
這一關打了一個星期,剛才就差一步就過關了!
都怪許燼。
他是瘟神嗎?
怎麼我一碰到他,就各種不順?
我換了個遊戲,不打算理他。
他一個人自說自話:
「沈清,下班後我可以請你吃飯嗎?你喜歡吃什麼菜系?」
我換了個新遊戲,頭也不抬地拒絕:
「不可以。」
許燼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
青筋微微鼓起,聲線依舊平穩:
「還生氣嗎?
「等氣消了,可以把我加回來嗎?」
我討厭他耐著性子和我磨。
索性直接攤牌:
「許燼,你不用大費周章,我們倆沒戲。」
「沈清,你總是在拒絕我,為什麼?」
我抬起頭,看了眼他清越的側臉,冷聲說:
「拒絕一個人需要理由嗎?
「還是喜歡你的人太多,你不習慣被拒絕的滋味?」
紅燈,許燼穩穩剎車。
從後視鏡裡抬眸看我,緩緩開口:
「沈清,畢業那晚,我醉得厲害。
「好像做了一場旖旎的夢。
「夢裡我看不清她的臉,隻記得她身上溫暖香甜的味道。
「醒來後,她已經走了,床頭壓著一張百元鈔票。
「我感覺自己被玩了,可那是我的第一次。
「我找了她很久,毫無線索。
「直到我搬家,收拾東西時,有封信從一堆禮物裡掉了出來。
「我以為是尋常的情書,打開來看,裡面隻寫了一句話。
「沈清,你知道她寫了什麼嗎?」
我嗓子發幹,說不出話。
一秒鍾也不想和他多待。
可我不能露出破綻。
隻能強裝鎮定,手機卻刷得越來越快。
「笑話,我怎麼知道?我對你的感情史沒有興趣。」
許燼唇角浮現淡淡笑意,自說自話:
「沈清,當我發現信紙上殘留的香味,和她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樣時,我就知道,那不是我的夢。」
他說到這裡,停頓了下來。
幽深的眼眸,從後視鏡裡看著我:
「帶著氣味的記憶,不會騙我。
「時隔七年,我在你的身上,又聞到了熟悉的味道。
「沈清,我欠你一句『對不起』。」
7
車子開到公司樓下。
我拎著包就衝下車。
頭也不回地一口氣跑進電梯。
我靠著角落努力平復呼吸。
卻怎麼也無法忘掉許燼剛才的話。
還有那意味深長的眼神。
畢業時我給他寫過一封信。
暗戀三年的情緒,全部要寫下來,我卻無從下筆。
在書桌旁翻書查古籍,想了一晚上。
最後在信紙上留下一句話:
【願你遇見好天氣。】
【願你的徵途裡,鋪滿星星。】
我把那封信和大家的禮物一起,放在許燼的桌肚裡。
還以為,他早扔了呢。
心裡酸脹得難受。
電梯到達十九樓,我仰起臉,把那點眼淚眨回去。
去他的許燼。
就算知道了又怎麼樣?
我是不會承認的。
更沒有把他加回來的打算。
自那天起,許燼開始天天在公司樓下蹲我。
同事都在問,是哪位老板,每天準時駕著愛車出來遊街。
我戴著耳機假裝聽不到。
一下班就往地鐵站鑽。
等我下了地鐵。
許燼的車又準時停在站臺不遠處。
一路跟著我,直到我進小區。
我看他就是闲得慌。
這周末,公司組織年會。
我蹭同事的車,直接從地下車庫離開。
外面下了一天的雨,陰冷無比。
半路上,同事還開玩笑,這鬼天氣,那位大佬應該不出來遛車了吧?
我坐在後排,象徵性地笑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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