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血液汩汩流出。
阿爾洛微笑著,眼中卻蓄起熱淚。
啊……原來愛人眼中的他是可替代的,並非獨一無二。
真是殘忍。
阿爾洛的眼淚掉了下來。
愛欲和情欲從未得到過滿足,baby,他好餓,真的好餓。
好想把你「吃」進自己的身體。
剖開胸膛,張開肋骨,把你藏進軀體裡,你的唇務必要吻著他的心髒,要是你願意,把它吃下去也可以。
最後,他會把傷口縫起來。
當人們問起你的時候,他會說:「哦,我的愛人,她就在這裡,藏在我的肋骨裡。」
07
和你結婚後,阿爾洛就再也沒有回過家了。
你曾經問過他很多次要不要回西班牙看看,然而因為你的忙碌,每一次阿爾洛都拒絕了,直到上一次生病,他才肯袒露自己的脆弱,告訴你,他想家了。
如此簡單的心願,身為伴侶的你怎麼忍心不滿足?以最快的速度處理好手頭的工作,你陪著阿爾洛踏上了歸家之旅。
時隔三年,你再度來到了西班牙。
落地巴塞羅那的你不由得感嘆,時間過得如此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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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姐有了女朋友。
一個漂亮的西班牙女孩,眉骨高挺,眼神冷漠,但看向表姐時眼神卻總是很溫柔。
表姐對阿爾洛仍舊贊不絕口。
直言有他照顧你,簡直是放心得不能再放心。
你有點心虛。
是的,阿爾洛的確把你照顧得很好,畢竟他把全部的精力和時間都獻給了你。但是你呢?你卻總有新的工作,總有新的朋友,留給阿爾洛的時間不算少但也絕對不算多。
啊,對了,雷蒙多也要結婚了。
身為同父異母的兄弟,阿爾洛和他的感情算不上太好,平時幾乎是從不聯系。
事實上,阿爾洛同家族裡的人都不怎麼聯系。
這一次參加婚禮,他的情緒甚至還沒有你的波動大。
是的,你非常高興。
因為你發現雷蒙多的新娘竟然是馬爾蒂娜。
三年前你剛到西班牙時差點流落街頭,雷蒙多把你帶回別墅後,就立刻聯系了馬爾蒂娜,以練習中文的理由循循善誘,邀請她一起出去玩兒。
於是那十天裡,兩人帶著你走遍了帕爾馬的每一寸海岸線。
馬爾蒂娜很煩雷蒙多。
如果不是因為你,她是絕對不會和這個嬉皮笑臉惹她生氣的討厭鬼一起出來玩兒的。
然而兜兜轉轉三年,兩個人步入了婚姻殿堂。
你也真是鈍感得可以,他們都結婚了,你才忽然反應過來,原來當年雷蒙多的種種犯賤行為,竟然是喜歡馬爾蒂娜的表現。
你還以為他有喜歡被人扇巴掌的怪癖呢。
夾在畫冊裡的兩幅肖像畫也被你帶到了西班牙,原本是想託雷蒙多轉交給馬爾蒂娜,現在倒不用麻煩了,直接名正言順地當作新婚禮物送給他們。
實際上,這份禮物三年前就該送給他們了。
隻是當時雷蒙多走得突然,馬爾蒂娜也因為生病的媽媽不得不提前結束度假,回到巴塞羅那。加之畫作還未完成,自然隻能遺憾錯過。
總算是送出去了。
你長舒一口氣,心裡為自己完成了約定而感到高興。
阿爾洛一直在打電話。
璀璨的金發、精致的五官,使得他在人群中分外奪目,婚禮上,許多賓客的視線都有意無意往他身上瞥去。
你心裡突然有點不舒服。
見到老朋友的喜悅逐漸淡去,你走到他身邊,臉上的表情隱隱透出不高興。
阿爾洛掛掉電話。
他深深地看了你一眼,倏爾溫柔地笑了起來。
「baby...」
他捧著你的臉,眼裡復雜的情緒一閃而過,快到讓人無法捕捉:「怎麼了?」
你覺得沒什麼好說的,於是搖了搖頭。
隻是心情仍舊不大美麗。
阿爾洛輕笑一聲,把你擁進懷抱裡,拍著你的背耐心哄道:「我親愛的寶貝,不要不開心了,好嗎?」
大庭廣眾之下做出這麼親密的舉動,你又覺得有點羞恥了。
紅著臉藏在阿爾洛懷裡,你緊緊地攥著一縷他的金色長發,咬著嘴唇不說話。
阿爾洛親了親你的發頂。
溫柔的悅耳的低語在你耳邊響起。
「天氣真好……baby,婚禮一結束,我們就去帕爾馬,好嗎?」
08
好像被囚禁起來了。
熟悉的別墅,熟悉的房間,你穿著睡裙,躺在柔軟的大床上,呆呆地望著天花板……不是,怎麼就被關起來了呢?
阿爾洛,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啊?
你揉了揉眼睛,倒是不生氣,就是有點想不通。
「啪嗒——」
門口處傳來響動,你霎時坐直了身體。
毫不意外。
走進來的人是阿爾洛。
你的丈夫還是那樣美貌動人,天神般雋美的面龐,充滿禁欲氣息的軀體,每一根發絲都精致得恰到好處。
你疑惑地看著他。
阿爾洛微笑著,抬起手解開了第一顆紐扣,隨即第二顆、第三顆……他手上動作不停,三兩下就將自己全然袒露,然後,向你走來。
你瞪大了眼睛,拼命地往床角縮去,卻被一隻大手捉住了腳踝。
四目相對。
阿爾洛臉頰上浮起潮紅。
他迷戀地摩挲著你的踝骨,眼裡漸漸地蓄起淚來,一滴一滴地砸在你的頰邊、唇上,他仍舊笑著,神色卻絕望又破碎。
阿爾洛……哭了?
你頭腦一片空白,心疼地伸出手去替他擦淚。
然後這隻手從腕骨到指尖,被阿爾洛用湿紅的舌頭舔了個遍。
好變態。
你漲紅了臉,忍不住在心裡尖叫起來……這一定不是我的丈夫!
然而阿爾洛又哭了。
於是你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做了什麼壞事,才會讓你的丈夫哭得這麼哀傷,想了又想,你遲疑地問了一句:「Arlo……你為什麼要哭?」
阿爾洛將你的手貼上他的心髒,露出一個病態的笑來:「baby,你不愛我。」
「你為什麼不愛我?」
什麼?
你不愛他?
思緒有一瞬間的錯亂,你懵懂地看著上方已然陷入瘋狂的美麗面孔,實在不明白這話到底是從何說起……阿爾洛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這些年來的你們,難道不是一直維持著柏拉圖式的純潔愛情嗎?
你、你怎麼會不愛他呀?!
你委屈又茫然,不知道到底是哪裡出錯了。
和阿爾洛結婚,幾乎是你這輩子做過最叛逆、最瘋狂的一件事了,要知道那個時候你們才認識兩個月而已。
在此之前,你可是從來沒有過結婚這種想法的。
畢竟你還那麼年輕,剛大學畢業的你,還有大把的時間可以去揮霍,去享受青春、享受生活。
婚姻是墳墓。
但站在面前的人是阿爾洛,因此你還是乖乖套上了枷鎖。
可現在阿爾洛卻說,你不愛他。
沉默良久後,你鼓足勇氣,決定克服羞恥心好好解釋一下這個誤會:「Arlo,我……唔唔!」
你的沉默,在他看來就是答案。
不願聽到你親口承認不愛他,阿爾洛捂住了你的唇。
「沒關系的,寶貝。」
他神經質地喃喃道,眼裡欲色駭人,像極了一條盤踞在你身上的白色森蚺:「不愛我也沒關系,我還是愛你……可是我好餓,我真的好餓,我必須進食了……」
阿爾洛吻上你的恥骨。
金色的長發如同菟絲子一般,一圈一圈地纏繞上你的大腿。
眼看著事態開始失控,你終於慌了。再顧不得什麼老中人的內斂含蓄,你含著一汪眼淚,尖叫道:「沒有!」
阿爾洛抬起一張湿漉漉的臉,舔了舔唇:「沒有什麼?」
你嗚嗚咽咽道:「沒有不愛你……」
面前的金發美人一愣。
房間裡寂靜下來,隻剩下你的泣聲。
良久,阿爾洛顫抖著將你抱進懷裡,一遍又一遍地詢問著:「所以你是愛我的,對嗎?寶貝……你是愛我的,對嗎……」
你抹掉眼淚,委屈道:「我一直都是愛你的呀。」
腹內灼燒的飢餓感暫時消退,脊骨深處升騰起一陣一陣的麻痒。
阿爾洛知道你是一個不喜歡說謊的人,你是那麼真誠善良,而又富有責任感,否則當初他也不能那麼輕易地和你結了婚。
所以你說你愛他,那便是你真的愛他。
巨大的喜悅降臨, 讓他幾乎有些意亂情迷了。
他甚至想要追問關於那個畫冊,想問你畫的那個人會不會是他,然而即將開口的前一秒, 他清醒了過來——
不,不能讓你發現他看過那本畫冊。
那是你的秘密。
他可以自己去慢慢觀察,但絕不能讓你發現……是的, 他一直是個卑鄙的人,向來如此。
阿爾洛又變回了你熟悉的那個阿爾洛。
「對不起。」
在你額上安撫似的吻了一下, 他的聲音溫柔又愧疚:「寶貝,我嚇到你了。」
怎麼回事, 感覺氣氛有點曖昧了?
你紅著一張臉, 坐立難安, 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阿爾洛, 卻發現阿爾洛也在看你。
翡翠一般的眼睛, 美得懾人心魄。
你鬼使神差地親了他一口。
阿爾洛瞳孔微縮,毫不費力地捉住了清醒過後想要逃跑的你。
新婚之夜。
09
彎月初上。
年輕的神父站在露臺上。
他望著漆黑的海面, 像是在思索, 又像是在發呆,不算太長的金發溫馴地披散著, 無端透出幾分寂寥的意味。
白日的哗然聲與議論聲已經如同潮水般散去。
但明天不會是新的一天。
當太陽再次升起, 他已不再是聆聽信徒禱告的神父。
女孩兒愧疚得要命。
她並非故意,但一切都是剛剛好。
她剛好摔倒, 神父剛好接住她,她剛好抓住了他的祭袍,剛好扯下了所有的布料, 緊接著大門剛好被打開,一群信徒走了進來,不由分說地給神父定了罪。
這是個誤會。
女孩想要為神父辯解, 奈何囿於語言的束縛, 隻能固執地站在那裡, 同神父一起忍受鋪天蓋地的質疑。
她沒有想到會在離開前發生這樣的事情。
自己好像毀掉了別人的生活。
強烈的責任感和濃重的愧疚心折磨著她,迫使她走上露臺,走到了神父身邊。
「對不起。」
女孩真誠地道了歉, 看起來沮喪極了。
神父寬宥而悲憫地原諒了她:「您無須道歉, 這不是您的錯。」
但事情已成定局。
兩人無言對視著,都意識到了這一點。
沉默良久。
「我會對您負責的!」
懷著一絲隱秘的期待,女孩鼓足勇氣,天真地向神父承諾著:「管家告訴我, 隻有和我結婚, 才能平息流言……如果您願意, 您可以和我結婚, 一起離開這個地方。」
終於被求婚了。
神父眼裡閃過一絲貪婪, 雋美的面容越發光彩照人, 顯得虔誠又聖潔。
心髒激烈地跳動著,一下比一下更快。
你緊張地等待著回答。
而在別墅的另一端,沉默不語的管家正將一件祭袍扔進壁爐。特殊的布料, 輕輕一扯就碎了,被火焰吞噬後,須臾間便化成了灰。
畸形靠近優美, 光明與黑暗相共。
金色的匕首攪動被殺死的心,我要狂熱愛情的傷口,我給你脖頸上的繩索。
風暴肆虐於離岸一千英裡的海面。
世界猶在昏迷。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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