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面試時經過寺廟,我進去拜了拜。
結果我腦袋一抽,把簡歷塞進了功德箱。
當晚,菩薩就入了我的夢。
「小姑娘,你被天庭錄取了,今夜三更,便去報道吧。」
01
從夢裡醒來後,我久久不能釋懷。
隻因剛才在夢裡,菩薩讓我看見了自己身死的場景。
晚上因為鄰居做飯忘關煤氣,三更時分便會爆炸起火,我直接死在了火災當中。
不過很快,我就釋然了。
反正我是個孤兒,向來過著孑然一身的生活。
隻是想到剛才我問菩薩,我要去天庭哪個單位。
菩薩說是地府。
聽起來......還真有點瘆人呢。
不過,既去之則安之ţṻₛ。
想通之後,我便在家靜等三更時分的到來。
無聊之際,我便在網上搜索,該如何在初入職場的時候給領導留下一個好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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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位職場老人建議:在單位上班,一定要積極會來事兒。一件事在領導交代你辦之前,你就先準備好,領導叫你去加班去開會,你一定要比領導提前到,這樣才能給領導留下一個好印象。
有道理。
於是我靈光一閃,直接一頭創在牆上,把自己給創死了。
閻王要我三更死,我二更就去了,肯定能給閻王爺留個好印象!
02
當我現在閻羅殿等閻王和判官審判時,他倆頭都快撓禿了,也沒搞明白為什麼我會提前死。
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現在地府真的很缺鬼差。
於是閻王爺問道:「那個......白如霜是吧。你英文怎麼樣?」
「啊?」
聽見這話我沒反應過來,怎麼地府還考英語啊?
判官及時解惑:「因為現在咱們中華地界的洋人越來越多了。所以急需一批會講英文的鬼差。我看你是大學生,應該會講英語吧?」
我心虛地點點頭,「會......一點點。」
「一點點是多少?」
我清了清嗓子,真誠地說道:「來是 come 去是 go,點頭 yes 搖頭 no。就會這麼多了......」
我本以為閻王和判官會很失望,結果他們居然激動地從殿上跳下來,熱淚盈眶地抓著我的手說道:「好好好,不愧是新時代的大學生,就你了!」
「???」
地府的人才已經凋零到這種地步了嗎?
閻王爺語重心長地對我說道:「小白啊,你在地府好好幹。按咱們地府的規矩,隻要你在地府幹夠十年,便能自己選擇入哪一道輪回。」
說完,他便招來了一個人身馬面的高大男子,對我說:「小白啊,這是我們地府的鬼差馬面。以後你就跟他一起搭檔。」
「馬面,這新人可就交給你了。」
說完,閻王和判官就雙雙閃人了。
我正想跟馬面大哥套套近乎,他就從懷裡掏出了一個頭套給我,「諾,帶上吧。」
打開一看,居然是個牛頭的頭套。
原來馬面大哥隻是戴了面具,並非真長這樣。
帶好頭套後,我便成了這地府鬼差中的一員。
接著,馬面遞給我一炷香。
「入地府前,要先以香敬過酆都大帝,才算真入了地府。」
於是我接過香,虔誠地將香點燃。
可不知道怎麼回事,這香怎麼點都點不燃。
我著急地求助:「馬面大哥,這怎麼回事啊?是不是酆都大帝不願意收我入地府啊?」
馬面淡淡地說道:「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你的香點反了?」
03
我一看,還真是。
真是尷尬媽媽給尷尬開門,尷尬到家了。
我把香換了一頭,果然就順利地點燃了。
敬過酆都大帝後,我跟馬面套起了近乎,「那個......馬面大哥,我姓白,赤橙黃綠青藍紫的白,叫白如霜。你呢?」
馬面淡定地點了點頭,「恩,我姓馬,風吹草地見牛羊的馬。馬越澤。」
這哥還挺幽默的。
寒暄完,馬越澤直接進入正題。
「子時已到,你跟我去陽間接應鬼魂吧。」
說著,馬越澤遞了一把鎖魂鏈給我。
這鏈身通體漆黑,在月光的映照下,泛著一層淡淡的靈光。
其上有彎尖溝和鉤爪,二者都帶有地府的制約之力,等闲鬼魂都無法在鎖魂鏈下逃脫。
在介紹完功能後,馬越澤便給我做了個示範。
在接應到第一批鬼魂時,他將鎖魂鏈往前一甩,那鋒利的尖鉤便直穿入一個男鬼的肩胛骨當中。
不過鬼魂沒有痛感,所以男鬼很平靜地接受了自己被鎖鏈洞穿的事實。
有了這示範,我很快也學上手了。
隻是在即將對一個老太模樣的魂體下手時,那老太直接衝我跪下了。
「牛頭大人,我這一死,跟我相依為命的孫子可就沒人管了。求求再你送我還陽一天,讓我跟他交代幾句後事吧。」
看見這情形,我雖心有唏噓,卻並不會為她破例。
之前馬越澤已經把地府條例跟我講得很清楚了。
剛死之魂大都不舍離開陽間的親人,所以會百般請求鬼差通融。
求情不成,甚至有些魂會逃跑。
想到這一點,我ẗũ̂⁼不給老太時間反應,便利落地飛出鎖魂鏈,將老太制住了。
見狀,馬越澤贊許地說道:「算你頭腦清醒。上一任牛頭就是因為心軟放走了一個鬼魂,後來那鬼魂貪戀世間,害了兩條人命,那牛頭直接被判入畜生道輪回十世。」
聽見這話,我心中對老太的不忍很快就釋懷了。
因為比起動物,我還是更願意做人。
於是,我打起精神來幹活,力求一絲不苟地度過這十年鬼差生涯。
一通忙活後,夜色漸漸要被霞光取代。
我與馬越澤結束了這一夜的拘魂。
將所有鬼魂都拘入地府後,我繼續找馬越澤套話。
「那個......馬哥,我初來乍到,對地府很多事情都不了解。能不能請你詳細跟我說說,以免我因無知犯錯。」
馬越澤正要開口,就見一個鬼魂氣衝衝地向我們飄來。
在我們面前站定後,那鬼魂氣衝衝地對馬越澤說道:「好你個馬面,居然亂勾魂!剛才我在判官那裡受判時,判官明明說我還有四天壽命才死,你憑什麼提前勾我的魂?你趕緊把我送回陽間去!」
馬越澤冷哼一聲道:「你平時不是愛插隊嗎。我讓你死也插個隊,你不開心嗎?」
鬼魂:「???」
04
待那鬼魂被帶走後,我問馬越澤。
「雖然插隊的確不對,但就因為這樣,就可以罰他提前死嗎?」
馬越澤解釋道:「插隊當然不會被提前勾魂。但這人因為插隊跟人起了爭執,害得人家被高空拋物砸死。如果他不插隊,就能避免一條人命的犧牲。那夜我去勾被害人的魂,被害人死得不甘,連索魂鏈都制不住他,我為了了卻他的心願,所以把那人的魂也一起勾了。這是他自己種下的惡因,提前結束壽命,也算了卻一樁惡果,符合地府的因果報應。」
原來如此。
那他的確也不冤枉。
小小插曲過後,馬越澤又給我講了許多地府內情。
我也很快適應了牛頭這個新身份。
在一個平平無奇的夜晚,我和馬越澤正準備去勾魂時,就被黑無常叫去了。
從他們那裡得知,有個被燒死的厲鬼前幾天從鬼差手中逃脫了。
他因執念深而生出了戾氣。
據說為了在陽間尋找合適的替死鬼,已經殺了好幾個無辜的人。
那鬼差雖被閻王審判去受了刑,但那厲鬼卻還沒捉拿歸案。
黑無常面沉如水地說道:「越澤以前處理過相同的情況,比較有經驗。那個鬼就交由你們一起抓回吧。」
說完,黑無常把那鬼的命簿交給我們就匆匆離開了。
馬越澤粗略地翻了翻命簿,心中大概有數了。
「走吧,跟我去抓鬼。」
聞言,我躍躍欲試地跟在馬越澤身後,有些迫不及待。
他腳步微頓,道:「厲鬼野蠻嗜殺,你不怕?」
我嘿嘿一笑,「可捉拿厲鬼也有獎勵啊。」
雖然在地府幹滿十年,我就能選擇入人道輪回。
但人跟人之間,也是不一樣的。
如我這種孤兒,一生下來就沒有依靠,最後又死於非命,算是命苦之人。
可還有些人,一出生便含著金湯匙,他們一聲吃過最大的苦,也許就是冰美式。
如果能順利入輪回,我當然希望能憑自己的業績,替自己掙去投一個好胎。
聽出我的弦外之音,馬越澤贊許地看了我一眼。
「你倒挺明白的。」
說這話時,馬越澤帶著馬面頭套,我看不清他的五官與神色。
可他那雙泛著微微茶色的眼眸向上一挑,蕩出幾分好看的透亮。
長著這樣一雙如初生朝露的眼睛,我真的很好奇那張猙獰馬面下的真容,到底是怎樣的一張面孔。
但沒想到,我很快就見到了馬越澤的真容。
05
找到厲鬼的窩藏點後,我和馬越澤直接傳送到了那邊。
看著躍躍欲試的模樣,馬越澤提醒道:「厲鬼之所以被稱為厲鬼,至少沾了三條人命以上。戾氣非常重,你跟在我身後小心點,別逞強。以保自己為重。」
聞言,我那點興奮也慢慢冷卻了下來。
這厲鬼既能在之前打傷鬼差逃走,現在也同樣可以。
於是我跟在馬越澤身後,看他的手勢行事。
厲鬼生前名叫呂康時,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
他先是出了車禍,隨後被肇事者發現他沒死,車上更有個快臨盆的孕婦。
肇事者怕被他們賴上,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引爆油箱,把呂康時一家困在車裡活活燒死了。
而這呂康時以前一直在鄉下打光棍,後來才攢了點錢,娶了個寡婦一起過日子。
後來寡婦懷了他的孩子,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誰知老婆要生產那天,一家三口都出了車禍,所有美好瞬間煙消雲散,所以呂康時不甘心。
或者說,任何人都不會甘心。
但不甘心,也不是他去害無辜者的理由。
據馬越澤所說,呂康時老婆在魂魄離體時也有過怨氣,但被鬼差拘住後,就沒再掙扎。
唯有這呂康時生了大怨,連拘魂鏈都沒拘住他,讓他跑了。
後來他不知從哪聽說,隻要找到替死鬼就可以讓自己還陽,便暗中殺了好幾個人。
雖然一直沒成功,但呂康時不僅沒放棄,反而執念更深了。
今夜,我和馬越澤悄悄潛到他附近時,發現他正趁著夜色在偷偷跟蹤一個落單的中年男人。
在呂康時想將魔爪伸向男人時,馬越澤動了。
他飛出手中的鎖魂鏈,將呂康時的動作打散。
呂康時發現我們後,不僅沒有害怕,反而戾氣暴漲起來。
「又是你們這些地府的雜碎鬼差!老子死得冤枉,找幾個替死鬼又怎麼了?識相的就給我滾,否則老子連你們一起殺了。」
在那泛著黑光的戾氣襲來時,馬越澤小聲提醒。
「他身上的氣息有點不對勁。可能不是尋常厲鬼。」
不用他說我也感受到了。
作為鬼魂,我們並無五感。
可當那戾氣將我包圍時,我卻感覺自己的魂體置身烤爐一般,十分灼人。
不過呂康時這點道行,還嚇不到馬越澤Ṭųₚ。
他直接從袖間抽出一條細長的鞭子,往呂康時的魂體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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