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幼嘉!你又拿勞什子系統騙孤,又拿所謂的回家嚇唬孤!
「你若真有本事,你就讓系統當著孤的面接你離開!否則你就老老實實給孤養蠱救人!」
我被死死壓在椅子上,小產後本就脆弱不堪的身體更是痛入骨髓。
系統為何不回我?
還沒到時間嗎?
我強撐起精神查看系統面板。
【距離脫離世界,還有 0 天。】
今天,就是我在這個世界的最後一天。
蕭凜冷聲吩咐:「李太醫,開始種蠱!」
他盯著我一字一句道:「林幼嘉,孤且看你如何逃脫如何離開!」
我絕望地閉起雙眼,悲絕至極。
系統電子音陡然響起:
【宿主,脫離世界時間到。
【已開啟穿越通道。】
我兀然睜眼。
看著自己的身體逐漸開始透明。
Advertisement
其中兩位嬤嬤甚至已經抓不到我的手。
她們驚聲尖叫:「啊!有鬼啊!」
蕭凜隨聲望去。
看到我逐漸消失的身體 。
霎時定住。
5
我被嬤嬤們丟在地上。
蕭凜陡然回過神來,抱住我嗓音戰慄:
「幼嘉,你怎麼了?」
他止不住地顫抖,低聲呢喃:
「難道你說的你有系統,你會消失回家,都是真的?
「你這是,要丟下孤離開了嗎?」
我閉眸不言,沒有理會他一個字。
靜待穿越回家。
【嘀嘀嘀,嘀嘀嘀……】
一陣刺耳的提示音響起。
【警報!警報!系統故障,無法剝離宿主,系統進入修復程序中。
【請宿主耐心等待,15 天後系統將再次進行脫離世界程序。】
怎麼好端端地就出現了故障?
我已經備受磨難,就連回家等死都要被阻撓麼?
我氣得渾身戰慄,悲絕不已。
卻來不及跟系統說一句話,系統就徹底沒了聲音。
我的身體開始漸漸實化,透明的部分慢慢回歸。
而因為這次意外,我又陷入昏迷之中。
對周圍的一切無知無覺。
等我再次醒來時,我已經躺在了寢榻之上。
蕭凜坐在我的榻側,看我醒來神情竟有些激動。
琉璃率先問我:「娘娘可感覺好些了?」
我呆呆地望著窗幔,沒有應聲。
我還要等待十五日才能回家。
十五日。
我在這裡的每一日都度日如年。
我該如何度過這十五日?
蕭凜溫聲開口:「幼嘉,太醫已經給你診過脈了,你的身體並無大礙,盡可安心。」
他頓了一下,小心問我:
「幼嘉,你的手變得透明,是因為你說的那個系統嗎?
「你會完全變得透明而消失嗎?」
他的眼眸裡掛滿了擔憂,好似很是害怕我會消失。
好似,很在乎我。
怎麼會呢?
他根本就不在乎我的,他隻在乎沈淺淺。
他這麼問隻是好奇系統的存在罷了。
我自嘲地笑笑,轉過身去,沒有理他。
沈淺淺在蕭凜身後沉默許久,此時陡然道:
「妾身聽說民間有幻境戲法,在唐時尤為盛行,可幻化任何事物,也可使人憑空消失,姐姐來自民間……」
她頓住。
言外之意:我是用戲法將自己的身體變透明的。
須臾她輕嘆一聲:
「姐姐,你隻要好好跟我道個歉,好好跟殿下認個錯,殿下必會原諒姐姐,恢復姐姐的太子妃之位的。
「姐姐何必做戲法哄騙殿下呢?還騙殿下說有什麼系統,若真有,姐姐何不讓系統現在接姐姐離開呢?」
蕭凜周身的氣息陡然就冷了。
他冷喝一聲,站起身來。
「林幼嘉,你又騙孤!」
我緊了緊被角,沒有理會一分。
蕭凜壓著火氣:「林幼嘉,你有何解釋?」
我抿了抿嘴角,沉悶回道:
「我沒騙過你,愛信不信。」
反倒是沈淺淺,將他騙得不輕。
系統消失前告訴過我,沈淺淺另有心上之人,她肚子裡的孩子是別人的。
她之所以回到蕭凜身邊,隻是為了哄騙蕭凜幫她翻案。
她那情郎如今還在教坊司,做著最紅的琴師。
但我不會告訴他的,我樂意見他被人辜負被人戲耍。
我再次道:「我就是沒說過一句假話。」
蕭凜的火氣陡然就發了出來:
「那你讓你的系統出來,或者讓它當著孤的面把你接走!」
我也想走啊,我本來已經到了走的時間了啊。
可系統出故障了,我能怎麼辦。
我沉默不言,眼角的淚水靜默滑落,打湿一片。
這份沉默在蕭凜眼裡就成了心虛,成了招認。
他怒喝道:「林幼嘉!你……」
沈淺淺此時突然就肚子痛了。
「啊!我的肚子!蕭郎,我們的孩子!」
蕭凜立時叫太醫為其診脈,太醫慌忙道:
「太子殿下,若沒有蠱蟲藥引,不出三日皇胎就會流產!」
蕭凜毫不猶豫道:
「來人,把林良娣扶起來,繼續種蠱!」
6
我被嬤嬤們強硬拽起,毫無掙扎餘地。
琉璃使盡渾身力氣阻攔卻沒有絲毫用處。
她跪在地上止不住地磕頭,哭著求蕭凜:
「太子殿下,我們娘娘本就身子不好,加上小產和近日的折磨更是虛弱不堪,如何受得住種蠱呢?
「求殿下饒過娘娘吧,求殿下開恩!求殿下開恩!」
蕭凜皺著眉命人把琉璃綁走。
隻留下我任人宰割。
根本掙脫不開。
嬤嬤們解開我的衣服,用冰冷鋒利的匕首劃開我的小腹,將一個青黑的蠱蟲置入其中。
小腹的傷口猶如被無數利爪撕扯。
蠱蟲進入身體的一瞬,好似渾身上下都被蟲體佔據。
猶如蝕骨鑽心之痛。
我疼得不斷地扭曲身體,滿是屈辱滿是狼狽。
忍不住嘶吼出聲:「殿下!我好疼啊!」
蕭凜眸色劃過心疼。
他拎起太醫的領子,怒道:
「不是說隻是輕微疼一下麼?怎會如此之痛!」
太醫緊張道:「每個人體質不同,娘娘怕是易痛體質,我去給娘娘開個止痛的藥方。」
蕭凜狠狠把人一丟:「滾!」
我疼得在床上捧腹翻滾,渾身上下都被汗水打湿,連頭發都湿漉一片。
我在腦中不斷地呼喚系統:
「系統!你在哪!快給我打一針止痛針劑!」
無人應答。
「系統!你快出來!」
我叫了好多好多遍。
都無人應答。
我疼得猶如無數利劍穿身而過。
生不如死。
系統對我不理不顧,蕭凜更是對我厭惡至極。
我為何還要忍受十五日的非人折磨?
反正回去也是死。
也是死啊!
我根本沒有一絲活路!
7
我咬著牙坐起身,伸手夠向桌案。
嬤嬤們怕我在掙扎中傷著自己。
大殿之內所有的利器都被她們收走了。
但我還有一把利器。
在我梳妝匣裡,有一把可以變作匕首的手環。
那是我為了攻略蕭凜,專門為他做的防身手環。
還記得——
那日初雪未霽,蕭凜要去邊關尋訪。
我小心翼翼捧著手環給他:
「殿下,這個送你防身。
「這是個可以變……」
……變成匕首的手環。
我還沒說完,蕭凜聽到沈淺淺在教坊司受到欺凌的消息就立馬將我打斷。
「孤不需要什麼手環,你少花些這樣的小心思,淨耽誤孤的時間。」
他甩袖離去。
咣當一聲。
我掌心的手環被他的衣袖甩翻在地。
多少次了呢。
指環、香囊、玉佩、腰帶……
無論我做了什麼,送他什麼,蕭凜都渾不在意地丟在一邊。
從未放在心上。
我打開妝匣,拿出手環。
所以啊,蕭凜不知道——
我是隨時可以取了他的命,或是隨時取了自己的命的。
蕭凜皺眉看我:
「幼嘉你這是做什麼?疼就好好休息,別亂動。」
我看了看不遠處的侍衛,掂量了下我現在的身體狀態。
若我刺殺蕭凜,怕是我還沒碰著他,手環就被侍衛打翻在地了。
我忍著痛,長嘆一口氣。
可惜了。
可惜不能在死前親手取了蕭凜的性命。
8
我伸出手掌,露出掌心的手環。
「殿下,你可還記得這個?」
蕭凜皺眉,眸子裡滿是不解。
他顯然完全不記得了。
他嘆了口氣,聲音軟了下來:
「幼嘉,莫要再想旁的事,先好好休息。
「這蠱蟲隻需三日便可成熟,屆時就不會疼了,你且安心。」
我驟然笑了起來,笑得眼淚四濺。
蕭凜還在騙我。
忘憂蠱沒有十日根本不會成熟,而這十日時間足以讓人變得痴傻呆笨。
我不會再給他傷害我的機會的。
我按動機關,手環霎時變作匕首。
我聲音很是平靜:
「殿下你看,這是當初我親手為你做的防身暗器,可是你毫不在意地就丟掉了。
「殿下,你當時啊,連我的話都沒聽完……」
蕭凜好似突然想起什麼,驟然定在了原地。
神色倉皇又動容。
須臾,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猛然向我走來。
我當即把匕首架在了脖頸之上。
皮膚霎時被刺破,血液滲出。
我仰頭高聲道:「殿下!你莫動!」
蕭凜釘在原地,急聲道:
「孤不動!幼嘉!你莫要做傻事!
「孤記得這個手環,孤記得的,是孤不對,孤不該忽略你。」
他的聲音越來越發顫:
「孤不給你種蠱了,孤再想別的辦法給淺淺治病。
「幼嘉,你把手環放下來好不好?」
我的鼻尖猛然一酸。
從鼻腔酸到靈臺,酸得我的眼淚大滴大滴砸落。
他這是在做什麼?
在挽留我?
不!他在哄騙我!
他隻是怕我死了就沒有純陰之體種蠱給沈淺淺治病了!
我冷著聲音,一字一頓道:
「絕不!」
我將匕首猛然扎入心髒,決絕道:
「蕭凜!此生你我上窮碧落下黃泉,永不相見!」
蕭凜的眼眸掀起驚濤駭浪。
他猛然衝向我,將我牢牢抱在懷裡。
雙手連帶著整個身體都顫得厲害。
沈淺淺眼見著情況不妙,忙摔倒在地,不斷地叫喚著:
「啊!我的肚子!殿下,我們的孩子是不是不好了!」
蕭凜一動不動。
沈淺淺又喊:「裴郎!我好痛!」
蕭凜合眸,未曾看她一眼,隻大聲道:
「給孤閉嘴!
「肚子疼就去找太醫!還不快去!」
沈淺淺被嚇得愣在了原地,好似忘記了肚子會疼。
蕭凜低頭,看到我血液從我的胸口汩汩流出,又看到血液從我的口中一股股流出。
他不斷地擦拭我的嘴角,卻發現根本擦不幹淨。
他終於忍不住嘶吼出聲:
「不!
「幼嘉!沒有孤的允許你怎可死!
「幼嘉!孤不許你死!」
而我心中一片平靜。
終於是,解脫了啊。
腦中系統的電子音卻滋滋響了起來。
系統突然出聲:
"九年前,我被在主題公園工作的親姐抓了壯丁,穿上紅嫁衣繡球招親,砸中了一個少年。 九年後的今天,我是一名高中語文老師兼班主任,我即將迎來一位新數學老師搭檔。 新老師柏逐青,A 大博士,斯文俊朗,瞧著還很年輕,不知道脾性怎麼樣。 他走近,淡淡頷首道:「程老師,你還記得九年前我們結過婚嗎?」 我一口枸杞茶噴了出來。 "
腐看天下
我和冤種皇帝身體互換了。
古裝言情
回京時遇見太子殺人,我隻能裝瞎。 他各種試探,故意讓我跨進河裡,拿劍對著我,我都忍了。 直到他躲在凈房…… 忍不下去了,死吧。
短篇虐戀
我自幼就被霍家當成兒媳培養。 二十歲,我與霍傾結婚。 二十四歲,我生下了霍嶼時。 霍嶼時與霍傾很像,總是沉默寡言,和我不太親近。 過去的每晚,我都會在臨睡前給他們父子送上一杯熱牛奶。 可這天,霍傾失手打翻了杯子,霍嶼時偷偷倒掉了牛奶。 我忽然有些倦了。 將離婚協議書遞給霍傾的那一刻。
短篇虐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