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了我們這麼多年又怎麼樣,不過是一個魔族雜種。」
「還不得灰溜溜地被逐出慶雲宗。」
我在大雨中狼狽地跪了三日,也沒有一個人肯念及救命之情為我撐起一把傘。
而是搖旗吶喊我的離開。
勾肩搭背地在我面前大聲地譏笑:「走啊,咱們去山下喝酒!」
有新入宗的小弟子膽小,喏喏地說:
「咱們不會被罰吧?」
「怕什麼?以後這個怪物再也管不了咱們了。」
「以後我們想要什麼時候喝酒都可以,反正被發現小師姐會求情。」
「師尊那麼寵愛小師姐,一定會心軟的。」
於是那小弟子的顧慮就被這幾句話打消了,眉開眼笑地去山下尋歡作樂。
慶雲宗早就從內而外變得腐朽不堪。
無論是從什麼都不管的長老,還是從無所事事好高騖遠的弟子。
都可以窺見慶雲宗大廈傾頽前的一角。
慶雲宗的結果有沒有我都一樣,若不是為了復仇,我根本不屑於再次踏進慶雲宗的地界。
而我復仇的方式,就是光明正大地用魔族身份。
Advertisement
親手將慶雲宗全宗打到沒有還手之力。
第一步就是挑戰於青玉。
而挑戰劍尊必須要是慶雲宗的弟子。
這也是我選擇再次踏入慶雲宗的原因。
10
對於青玉發起決鬥的那天,全宗弟子都來圍觀。
畢竟難得一見魔族挑戰劍尊的情況。
更何況我還是被於青玉主動收作弟子的第一人。
盡管師徒情誼破裂的戲碼在修真界司空見慣,但還是鮮少有人能光明正大地決一生死。
圍觀的人群烏泱泱的。
我絕佳的聽力輕而易舉地聽清了他們吵鬧的內容。
「曲溪還真的敢挑戰劍尊大人!」
「一個魔族的髒種,還是一個女子,怎麼可能打得過劍尊。」
「別到時候被打得跪地求饒吧。」
有兩個弟子正嘲弄地看著站在高臺上的我:「平日裡仗著她魔尊之女的名號,在宗門裡無論對誰都愛答不理,如今連為她助陣的人都沒有。」
「就是!不過是投了個好胎,她有什麼可驕傲的。」
另一個弟子奇怪地看著他:
「你在說些什麼?難不成你也想當魔族的雜種嗎?」
原本正憤憤不平的弟子陡然噤了聲,面如土色地反駁:
「當然不是!」
但那個弟子已經不屑地將頭偏向了另一邊,帶著不屑於這類人為伍般的高傲。
我嗤笑一聲,要不了多久,他們就會被看不起的魔修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於青玉不忍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
他正面色沉重地看著我,眼神裡帶著可笑的擔憂。
「曲溪,你沒有必要做到這一步的,為師恐怕會傷了你。
「若你不想接受我的道歉,我也可以用其他方式彌補你。
「沒有人再會趕你離開了……」
我冷笑著提起了手中的佩劍,劍鋒帶著冰冷的殺意指向於青玉的面門。
一字一頓地說:「我不原諒。」
「至於其他的,先擔心一下自己吧。」
強大的劍意一瞬間顯露出來,於青玉面色一驚。
心裡已經明白了這次決戰的結果。
他隻來得及閃躲,連出手的時機都尋不到,隻因我動作實在太快。
在周遭弟子的眼中,我的劍招快到讓他們眼花繚亂。
原本吵鬧的人群逐漸變得ŧṻ₆安靜。
所有人都屏氣凝神地看著我在空中不斷變換的身影。
直到於青玉手中的佩劍飛到了臺下,「唰」地插進土地裡。
一眾修士如夢初醒般,震驚地看著變得灰敗的佩劍。
「被……砍斷了……」
我將手中的劍翻飛,放在手肘間擦幹淨上面沾染的血跡。
才冷冷地看向從高空中墜下的於青玉。
他右肩鮮血潺潺不斷地流出,一隻斷臂落在他的殘缺的身體旁。
11
於青玉面色慘白,呆呆地看著斷臂。
半晌,他想要撐著佩劍起身,才陡然發覺自己的劍也被砍成了兩半。
於青玉終於把持不住好顏色,抬著猩紅的雙眼恨恨地看著我:
「曲溪!你竟然這麼惡毒!我好歹是你師尊!
「你到底用了什麼邪魔外道?才能在這幾年裡修為突飛猛進。」
我落在了地面,接著一步步走向半跪在地的於青玉。
「師尊?惡毒?
「你難道不知道原因嗎?
「我流的是魔族的血啊,就應該是殘暴嗜血的,我的功法不幹不淨難道你不是早就知道嗎?」
於青玉嘴唇顫抖著,他想要反駁我的質問。
但沒有任何可辯駁的,畢竟這些話是他前世親口說的。
有修士一擁而上,為首的就是柳煙兒。
她眼淚假惺惺地掛在臉上,明明臉上擺著的是悲傷扭曲的表情。
但卻擦脂抹粉,畫著精致的芙蓉面。
兩者割裂的同時存在在她的面上。
但周遭弟子不覺得柳煙兒假情假意,隻心疼地看著她。
「你這個惡毒的畜生!怎麼會如此狠毒。」
「對自己的師尊竟能下此狠手。」
柳煙兒則嚶嚶地哭著,哽咽地質問我,一副悲痛欲絕的樣子。
「曲溪,師尊他這麼欣賞你,對你這麼好,你竟然想要廢了師尊!」
「你果然有魔族天性!」
我冷冷的目光投射在她的臉上。
柳煙兒脊背發涼,一股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果然,在她驚恐的視線中,我緩緩開口道ƭű⁵:
「魔族……你難道不是嗎?」
柳煙兒臉上露出驚慌,她猛地從於青玉身旁站起,慌亂地想要打斷我說出口的秘密。
「你一邊流著魔族的血,Ṱū́₂一邊還要說著貶低嫌惡魔族的話,不覺得假惺惺嗎?」
柳煙兒尖叫著打斷我:
「你胡說!你這個賤人別想著汙蔑我!」
我嗤笑一聲,「我從來不覺得魔族出身有什麼錯誤,沒有魔修生來就帶著罪過。
「比起魔族,你這樣偽善的『正道君子』才最可怕。
「一邊處心積慮地瞞著自己的身份, 一邊暗地裡掠殺同門已獲得靈力。
「柳煙兒,你可真是一副好算計。」
柳煙兒渾身脫力地癱倒在地, 身邊的弟子們做鳥散狀迅速遠離她。
我提著劍一步步走向柳煙兒。
柳煙兒慌不擇路地想要求救, 她尖銳的叫聲響徹在人群中。
「不是的……曲溪說得不是真的!」
卻沒有一個人相信她, 而是生怕被她牽連地甩開柳煙兒的手。
柳煙兒絕望地叫喊著:
「我平日裡對你們不好嗎?你們為什麼不相信我。」
我冷眼看著柳煙兒狼狽的模樣,眾叛親離比前世的我的模樣還要悽慘。
但是自作孽不可活。
從她開始屠殺同門,以修士血肉為祭之時,她的下場就已經注定了。
劍鋒沒入柳煙兒的心窩,我卻用靈力吊著她的性命。
我不斷地轉動著手腕,劍鋒也變換著位置。
直到柳煙兒的心髒被搗碎, 她絕望地體會著鮮血流盡的痛苦。
我才拔出了佩劍。
然後握著仍在滴血的它,環顧四周。
「還有人, 想要來試試嗎?」
回答我的是鴉雀無聲的寂靜,整個慶雲宗都找不出最後帶著一絲血性之人。
「呵。」我嘲諷地笑了笑,「那你們欠我的該用什麼來償還呢?」
修士們面如土色, 眼神中帶著驚懼, 卻都不敢出聲。
王金玉還是一副有勇無謀的做派,他朝著地上「呸」地唾了一口。
「老子不過是說了些闲話罷了,你難道還要殺了老子嗎?」
我陰惻惻地笑了:
「我當然不會殺你, 但我要讓你們親眼看著, 引以為傲的東西在面前破碎是什麼感覺。」
我飛到半空中,周身靈力運轉,灌溉進手中佩劍。
佩劍身形逐漸膨脹, 最後竟化作山峰般大小, 與我並肩而立。
我指尖翻飛,快速地在胸前掐起了訣。
一道震破天際的轟鳴聲響起。
巨大的寶劍以極快的速度向遠處射去。
已經屹立千年的慶雲宗的高峰被從山腰處削平了。
與此同時, 周遭弟子們掛在腰間的寶貝,象徵著慶雲宗弟子的腰牌碎成了粉末。
13
滅了慶雲宗後,我立了新的門派。
廣納天下修士,不管是魔修還是妖修,都可以通過正當的選拔入宗。
至於原本的慶雲宗修士,他們的醜聞已經傳遍三界。
失去慶雲宗庇護的弟子們暴露了本性。
遊手好闲卻又心高氣傲,已經成為了修真界人人敬而遠之的存在。
前世之事已經如過眼雲煙般消散, 我疲憊於整日忙碌於宗門事務,幹脆把這些瑣事交給長老們處理。
自己則下山遊歷。
卻在遊歷之時遇見了窮追不舍的陸長離。
彼時他正眼神復雜地看著我,裡面摻雜著悔恨和擔憂。
「曲溪……前世是我做錯了,我隻是……不敢相信罷了。
「我愛你啊…我沒想到你會因為我死的。」
陸長離上前一步, 想要抓住我的衣袖。
「你現在這樣太危險了,你怎麼能讓一群魔修和尋常修士混在一起。
他言語懇切:
「無論如何, 你也不能拿自己的前途來賭天下魔修都和你一樣善良。」
我嗤笑一聲, 看著現在仍然對魔修抱有偏見的陸長離。
「你還是認為魔修有錯, 不是嗎?」
陸長離急切地開口:「不……」
我一劍插進了他的腹中,冷冷地看著他痛苦地捂著鮮血噴湧而出的傷口。
「陸長離,上一世是我瞎了眼, 以為你會因為我放下偏見。
「這一世, 我已經用我自己的方式證明了一切, 也不再需要你的假情假意。
「懂了嗎?」
陸țū₀長離痛苦地半跪下來,他眼眶通紅,帶著偏執執拗。
「曲溪, 我是為你好……」
我看著他冥頑不靈的眼睛,已經沒有什麼好去爭辯的了。
決絕地轉身離開,隻餘陸長離崩潰地愣在原地。
-完-
"穿成多男主無腦虐女文裡,帶著女兒再婚的女主媽。 結婚第一晚,丈夫就摸進女主房間。 他不顧哭著說害怕的女主,低聲誘哄: 「乖,忍一忍,我隻是喜歡你……」 忍? 忍屁忍! 我踹開房門,一巴掌扇過去。 「沒聽見她說害怕嗎?」 「她還是個孩子啊!」 "
現代言情
產後,老公帶我去通乳。催乳師瞥了一眼老公手上的勞力士,嗲嗲地
現代言情
第一次見到安無咎,沈惕就覺得好奇,那雙眼裡的善良和脆弱不是假的,怎麼能在聖壇存活。直到看到這人性格突變,不計代價的豪賭,信手拈來的離間,瀕臨死亡更覺興奮,為了勝利甚至連自己都可以算計。沈惕這才意識到,是自己的認知出現了偏差。 不過還好,反正他也不是正常人。詭計王者/天使和惡徒隨時切換/類精分受;騙術大佬/雖喪但強還有點綠茶/不做人攻
腐看天下
仙貝有嚴重的社交恐懼,沒辦法看著人說話。 可她暗戀一個男人。 一咬牙一跺腳,仙貝轉過身,我我我喜喜……了好半天,臉爆紅,滿頭汗。 而他已經從背後抱住她,輕聲道:“我也是。” ——我嘗過萬千口味,卻獨愛你這一杯。
現代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