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陣亡後,我成了孤女,寄居在賀家,小心翼翼討生活。
和光風霽月,克己守禮的賀家嫡子結為義兄妹。
一朝登上他的床,才知聖人皮囊下,是隻不知足的野獸。
他糾纏著我,夜夜放縱。
沒人知道,貴不可攀的少年丞相,名義上的兄長,卻是我的裙下臣。
歡情過後。
他另娶,我另嫁。
嫁的還是賀珺璟親自為我挑選的同窗。
成婚前,他說:「衛君清肅剛正,不會在意你非完璧之身。」
成婚當日,他闖入洞房:「你嫁不了別人!你是跟我回家,還是讓我來搶?」
1
試過和名義上的兄長躲在碧紗櫥後面親吻嗎?
賀珺璟落下的吻,又密又燙。
似要將我淹沒……
他喜喝茶,最愛的便是清苦的陽羨雪芽。
柔薄的唇齒間,一股苦茗的清香,配著他身上若有若無的松煙氣息,分外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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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爭氣地腿軟,仰著脖頸,眼波迷離,揪住他身上雪白的鶴氅。
「阿……阿兄……」
他輕笑眯了眸,聲音幾分冷。
「該叫什麼?」
我老實地改口叫了一聲:「賀薄之。」
薄之是他的字。
賀家是京城頂級世家,他的生母是當朝公主,年紀輕輕出任左丞相一職,王權富貴,前途無量。
賀珺璟亦是我名義上結拜的兄長,隻有在無人之處,意亂情迷時。
我才敢舌尖微軟,吟吟哼哼,叫他薄之。
指尖碰到幾片未融化的雪沫。
賀珺璟頂著大雪從外地結束公務回來,來不及更衣,便掐住我的腰,堵在碧紗櫥後面糾纏……
這一次外派出京,他一去半個多月。
常說小別勝新歡。
我們兩個人都失控了。
隔著一層不能捅破的身份。
禁忌又刺激。
他身上青松白鶴的補服弄皺了,留下幾抹痕跡。
外面丫鬟下人來來往往,交頭接耳地問大公子去了哪?
整個府邸找瘋的人,壓著我沒有松開手……
犀利上挑的鳳眸,幽暗得要將人整個吞噬,連皮帶骨。
2
第一回,也是我主動找上清貴端方的賀珺璟。
裙幄宴上,我喝得茶裡摻了藥。
手腳不受控制發軟,衣裙之下止不住冒汗。
宴會上貴女們言笑晏晏,看不出是誰暗中做了齷齪的手腳。
也許是嫉恨我被賀家收養,還和天之驕子的賀珺璟結為義兄妹,可謂是麻雀變鳳凰。
賀珺璟的父親是一品大員,名揚天下的定國侯。
我的父親隻是他手下一名部將,在戰場上稍有功績,護送定國侯回營路上,為了保護定國侯被敵軍一箭射死。
我娘幾年前病故,於是,我成了孤女。
賀家大夫人得知後,憐惜我孤弱無依,年紀尚小,就將我接入賀家,當作半個女兒。
中藥之後,我不得已匆匆回到賀家。
哪知這藥極烈,除了歡好,沒有其他辦法。下藥的人,從一開始就奔著毀掉我去的。
我不敢聲張,支走了所有丫鬟,隻說染了風寒,身體不適需要休息。
本想從府邸裡挑個幹淨的小廝……
但又懷疑,害我的人,萬一在府邸裡安插好了眼線,隻等著捉奸在床……
我不敢賭,兩邊都是死局。
咬牙之後,嘗到舌尖血味,我披上鬥篷,來到賀家不沾半點塵煙的嫡公子院子。
敲開房門後,我臉色紅到不正常,藥效已到了極致。
賀珺璟坐在扶手椅上淡淡看我,眸光如冰,他目光所及的地方,藥效沒有被壓下去,反而滔天蔓延,刺激得我微微發顫。
「義妹有事?」他疏冷至極,高不可攀。
我與他一無血緣關系。
二無任何交集。
我眼尾紅透,情動得泛起淚光,嗚咽求他:「阿兄,救我一回。
「隻此一回,我不會讓阿兄為難,我們還是義兄妹……」
整個賀家隻有他才能幫我。
沒有人能把手伸到賀珺璟的面前。
他是我義兄,沒人會懷疑我們之間的關系——是再好不過的選擇。
坐在椅子上的人,兩隻手交握,如同雪凝的玉雕,看我的目光審視,不含半點情欲。
透骨的冷。
我咬緊發抖的唇齒,無路可退。
在他面前解下了披風,裡面再無其他,隻有白釉玉瓷的光澤……
3
滾燙的熱意,燒斷了我最後一絲靈臺裡的清明。
隻記得賀珺璟玉琢般清貴的容顏貼近,指尖挑起我下巴。
「自願的?
「幹淨嗎?」
他戲謔輕笑,和這張峨冠博帶的聖人皮囊不符,邪肆冷漠。
「……我不會負責。」
這一段見不得光的糾纏,持續了三年。
如今該斷了。
快近而立之年的賀珺璟,無論如何該娶親訂婚了。
而我也該挑個好人家出嫁。
4
我和賀珺璟荒唐完,從碧紗櫥後面出來,天色完全黑了。
雪壓了滿地,白皑皑一片。
下人見到賀珺璟松了一口氣,謙卑地低著頭,完全不敢看他的臉。
通傳了一句,大夫人找我們,在西廂閣裡設了晚宴。
賀珺璟點點頭,神色淡漠,總是一副喜怒不形於色的樣子,叫誰都看不透。
很難想到,就在片刻之前,他將我壓在軟榻上。
指腹的薄繭遊移過,一串冰涼的銀鈴套在我腳踝間。
他眸光深幽,薄唇含笑:「給你帶回來的禮物喜歡嗎?」
鈴鐺發出聲音,我心要從喉嚨裡跳出來。
我捂著腳踝,汗水涔涔,不讓它響動。
賀珺璟卻喜歡我這副緊張繃緊的樣子,一次次故意使壞……
沒人知曉——
人前,他是禁欲清貴的賀家嫡公子。
榻上,他卻是隻不知飽的野獸。
賀珺璟踏雪而行,我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後,踩著他的腳印到了西廂閣。
大夫人見賀珺璟沒有打傘,剛起身剛要開口,猛地頓住,盯著他的唇:「誰咬的?
「璟兒你身邊有人了?」
她的目光一下子穿過賀珺璟,釘在我身上,一處不落地打量。
黏膩的感覺還沒消失……
我脖子發僵,不敢去看大夫人的眼睛。
怕她發現什麼。
她將我當女兒養,讓賀珺璟照顧我。
如果讓她知道,賀珺璟和我的關系……說不準,賀夫人會除掉我,處理幹淨這段醜聞。
賀珺璟高挑的身形動了動,不著痕跡擋在我面前。
神色有些疲憊。
他日夜不停頂著大雪趕回京城,又和我放縱那麼久,鐵打的人也熬不住。
「母親找我們有事?」
賀珺璟淡淡解釋了一句,「你知道下面那些人總喜歡養些歌姬瘦馬,官場上交際應酬,總免不了……露水情緣,我不會弄到明面上來。」
我身子微顫了一下,面上像是燒了起來。
他嘴裡的露水情緣,是我。
他這樣身份的世家公子,娶妻前身邊也早該有安排好的大丫鬟和通房。
隻是賀珺璟太過早慧,生性又冷漠,不近女色,那些安排的人,他一個也沒動過,隻當成普通丫鬟使喚。
大夫人松了一口氣,笑了一下:「你二十八九,身邊早該有人了,你向來做事有分寸,這些事用不著我操心,斷幹淨些,多給些錢,別讓人鬧上門。
「若是有了身孕,你也不能心軟!絕不能先弄出個私生子,壞了名聲。」
賀珺璟攏著眉心,點了點頭。
大夫人又拉過我的手上前坐下。
我痛了一下,不動聲色……
「醒醒年紀也不小了,生得這副模樣,不愁嫁人的。隻是必須挑個門當戶對,會照顧人的才行……
「你在朝中任職,別忘了為自家妹妹挑個好人家。」
賀珺璟摩挲著指腹,那裡曾被我咬過,隻留下一點淺淺的紅印。
他牽起笑意,不達眼底,也沒有情緒道:「醒醒的婚事,我會幫她做主。」
5
送我回去的路上,賀珺璟提醒:「藥記得喝。」
一團雪從松枝上墜落,像是墜入我心底。
湿漉漉地化開,一片冰涼。
每一回賀珺璟都很注意。
除了這一次,他和我分開半個月,沒有控制好分寸。
義妹和義兄有苟且,還有了孽種。
足以讓整個賀家釘在恥辱柱上。
我搓了搓冰涼的手指,點頭:「我會記得。」
賀珺璟沒有走,高大的身形像是一堵牆,幫我擋住了寒風。
他眉頭沒有舒展,語氣公事公辦地問:「嫁妝想要多少?按照嫡女規格給你,我再將名下的兩處莊子給你。」
賀珺璟名下的莊子,都在寸土寸金的地方,有的甚至佔著一座山。
他是在補償我。
我沒有拒絕的理由。
放浪形骸的偷歡,不會讓我以為,自己能配得上他。
賀珺璟這樣的身份,能進賀家門的必定是世家貴女中的頂尖佼佼者,容貌才情家世,無一不是拔尖。
「那就謝過兄長了。」我低眉斂目行了一禮。
……
隔了一日,大夫人拉著我看畫像。
一大捧畫卷,全是賀家的預備兒媳。
環肥燕瘦,都是頂尖。
「醒醒,你說哪個配得上你哥?」
我思緒一瞬飄忽。
賀珺璟在榻上那麼放縱惡劣,有幾個大家閨秀,受得了他?
上一次他送的銀鏈,被我藏到了櫃底。
還有再上一次他帶回來的貢品櫻桃,汁液豐厚甜潤,一顆顆喂我吃掉……
到最後我吃不下,他慢條斯理擦幹淨手指,用另一種方式讓我「吃」幹淨。導致很長一段時間,我都不想看見櫻桃。
下朝回來的賀珺璟看到滿桌子的畫卷,下意識看了我一眼。
他似笑非笑:「妹妹幫我挑了嗎?」
大夫人拿出兵部侍郎嫡女的畫像,畫中女子豐腴,嫵媚動人。應該能跟他夫妻和諧。
賀珺璟睨著我,眉宇含著犀利:「醒醒不知道我喜歡什麼樣的?
「我喜歡乖的,但骨子裡不乖的。」
他突然收斂了臉上表情,指尖一揚,畫卷合上。
「以後我的事,少讓妹妹摻和。」
6
大夫人沒弄清為什麼賀珺璟突然不高興。
我也不明白。
是我逾越幫他挑人,他不喜歡,生氣了?
幾日之後深夜,風雪吹開了窗牖。
伺候的丫鬟睡在屋外,我起身關窗的剎那,被冰涼的手指握住,按入堅硬滾燙的懷裡。
賀珺璟不知何時來了。
一雙淡漠的丹鳳眸,一瞬不瞬盯著我,灼得我渾身僵硬滾燙。
「阿兄,你喝酒了?」
他胸口處是燙的,一片堅硬的肌理。手指卻是一片冰冷。
「剛回府?太晚了……」我推了推他,「阿兄回去休息,我們……」
賀珺璟打斷我的話,笑容和他指尖一樣冷。
「猜我今晚去哪了?」他的指尖,捏上我的耳垂,不動聲色撩撥。
冰冷的觸感,卻又像是被燙到。
我瑟縮了一下,想躲,被賀珺璟捧住臉。
「我去了兵部侍郎府,見了醒醒給我挑選的夫人。」他眉目在陰影中,似是笑的樣子,卻疏冷。
他這麼快,就去外面相看了。
也是,賀珺璟這個年紀,差不多的世家子弟都已經成親生子。
他清心寡欲,身邊連個通房都沒有,難怪大夫人會著急。
我怔了一會,問他:「……阿兄喜歡嗎?」
賀珺璟神色很淡,連笑也找不到了。
「門當戶對而已,年紀到了娶一房合適的妻子,談不上喜歡與否。」
那她喜歡你嗎?
這話不用問。
京城女子,隻怕配不上賀珺璟,沒有一個不想嫁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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