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仗,嘿嘿,你們還要學啊。
花了三天時間,我從系統拿出了一個可觀數量的士力架,一人三根免費派發,並且告訴大家,這東西,精制蜜糖,能存放很久時間,味道也是非常不錯。
從城到縣,力所能及地毯式覆蓋。
地推懂嗎?
果然,沒幾日,當人們吃過士力架並確定是精煉蜜糖後,一部分人很自然地就開始用士力架置換其他貨物。
「一條士力架換你一隻雞?」
「我這是母雞,能下蛋,起碼三十條。」
「三十條,你瘋啦?」
……
當家庭不富裕的平民看到士力架居然可以換東西,原本隻是放起來的東西,現在變成了藏起來。
古代,生產力本就低下,市面上哪來那麼多黃金白銀流通,想要交易又缺錢怎麼辦?
抵值貨物啊。
什麼樣的貨物抵值度高呢?
本身價值性、稀缺性、認可度。
古代,糖本就是稀缺物資,精煉蜜糖更是聞所未聞,加上前期免費體驗過得到的認可度。
除黃金白銀以外的第三貨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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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等……
稍微等一下……
我 TM 好像在不經意間用互聯網化的思維在古代做了個第三方支付。
士力架就是我的通道,發行方唯一。
哎呀,我真的是該死啊。
怎麼突然變成了自己年輕時最討厭的人呢?
搞什麼不好非搞互聯網?
但東西已經傳播開了就沒辦法再停下。
我也隻好時不時發熱投放一點士力架到市場,保持它的價值平穩,不產生較大的波動。
自己定的計劃,咬牙也要堅持做完。
找來馬晉武,計劃中還要用到他的速度,畢竟是騎兵,擅長這個。
中午,書房,馬晉武到。
我努了努下巴,示意馬晉武找椅子坐。
「這次找你來要說的是關於攻打泗泾城的。」說話間我面帶嚴肅。
馬晉武顯得很冷靜,上過戰場的老兵對待戰爭可能和別人有不一樣的視角維度:「陛下可是有什麼吩咐?」
我接著說道:「你抽出一隊人馬,二十人,馬需要跑得快的,人需要機靈點的。」
馬晉武點頭稱是之後就下去籌備。
第二天,人馬聚齊。
檢查了一下人員馬匹沒問題,我給他們每人三十份 D 套餐方便面滷蛋加火腿腸後,告訴所有人嚴格保密,留下馬晉武,其他人先回去休息等待。
書房,打開地圖,我指了指泗泾邊上的一個點道:「你知道這個地方嗎?」
「知道,大河縣,離泗泾城最近的一個縣,這裡有河道,來往生意人很多,非常熱鬧。」馬晉武聲音穩健平和。
「這裡呢?」我手指微微移動了一點點。
「小河鄉,因大河縣人員密集,生意好做,很多小河村的人都跑去大河縣謀生,造就了小河村人員越來越少,除了一些老人,幾乎是個快被遺棄的村莊。」馬晉武皺了皺眉似乎不理解這個地方有什麼用。
我定了定神:「三日後,你帶上士力架,一輛普通的馬和馬車,你們二十人騎快馬至小河鄉,找隱蔽點藏好馬,然後把士力架用普通馬車拉往大河縣,到了地方,二十人分開,各自以最大負重帶足量的士力架去交換貨物,換貨隻記一條,多換人,不講價,如遇糾纏、查扣,不做糾纏,迅速離開,士力架換完即回,換來貨物丟棄在小河鄉不用帶回,每次去普通馬和馬車都要換,每次回需留兩人斷後,防止有人跟蹤,最後,若是事發緊急,舍棄普通馬車,速回小河鄉騎快馬回坡陽。」
馬晉武看著地圖,平靜地點了點頭。
我突然又想起一些其他的:「小河鄉到大河縣,密林較多,提前踩好點,以備不時之需。」
馬晉武一臉嚴肅:「臣,接旨。」
就這樣,馬晉武帶著 20 人,在大河縣大量換購東西,剛開始很慢,就沒人知道士力架是個什麼玩意,但熟悉以後,換購明顯就快了很多,有時候趕了好幾天的路才送到的士力架,換購隻一上午就結束了,馬晉武在極短的時間就讓士力架在大河縣流通到人人皆知,甚至,已經開始流向了泗泾城。
其間也遇到過麻煩,有些地痞流氓覺得這幫換購的人用這麼好的士力架換非常差的東西,明顯利差過大,想要探尋根底,從中也分一杯羹,但馬晉武畢竟是軍人出身,反偵查意識比小混混強太多,跟蹤者變成了被跟蹤,控制所有人後,連威脅帶恐嚇就解決了問題。
直到最後一次,有地方官府察覺有異,派兵到集市排查,馬晉武當機立斷舍棄貨物馬車全員逃進密林連夜趕到小河鄉,當晚就騎快馬溜之大吉。
大河縣貨物查到一堆,人卻一個不見,問問周圍的人,也都說這兩個月才來做生意的新面孔。
大河縣本就三教九流眾多,到處都是新面孔,又沒發生啥惡性事件,就點市場小問題,更何況,官府來查的時候,馬車上還有小半車士力架呢,自己偷摸就吞了,整件事連上報都沒上報。
三五天後也沒人提起這個事,但士力架的價值在泗泾城已然傳播開。
馬晉武回來復命後我就沒讓他再去,布局足夠。
當然,我也拿出了不菲的套餐賞賜給了馬晉武和他的幾個兄弟們。
騎兵兄弟個個笑得合不攏嘴,這種簡單好處多的事不是誰都能輪得到。
……
當戰爭的號角吹響,整個城市都在忙碌之中。
這一段時間內,內大臣們忙著招兵、鍛造武器、打制車輛等等事務天天焦頭爛額。
沒辦法,坡陽城如今這個情況本就是風中殘燭,現在還想讓它再閃得更亮,確實是有點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可又沒辦法,生存擺在眼前,隻能把當前的事先顧好。
我則抽出大部分時間,往倉庫拼命排套餐。
不過,直到現在,我還沒使用過 F 套餐自熱米飯,總有預感它會用到更合適的地方。
就當一切還在籌備的時候……
泗泾城打過來了。
哎呀我這波稜蓋啊,哎呀我這胯骨軸啊,哎呀我這腰間盤啊,哪哪都疼啊。
怎麼就不按套路出牌呢?
是我去打你,不是你來打我啊。
煩。
消息如雪花一般飛來,我則整天待在宮殿。
趙存善甚至把密道的機關都提前告訴了我,連跑路的線路也一並規劃好。
哎呀,這幾個老頭。
就算是危機意識,作最壞打算,也沒必要提這麼前告訴我吧。
我這才稱帝多久?感覺就像人家孩子過滿月送墓地一樣。
心情總是有些不爽。
幾天後,消息傳來,泗泾城五十萬大軍即將攻打我坡陽城。
攻打的原因也很簡單,泗泾也想吃了我,然後成為這三分天下的其中一方。
都是生存問題,無法調和。
狹路相逢勇者勝,來吧,亮劍。
贏了,老子終於可以安安心心地猥瑣發育,輸了,十八年……
輸毛,我要是輸了,都對不起買票的觀眾。
各大臣們也有些錯愕,真沒想到泗泾城敢主動出擊,不是說城主那老頭膽子很小嗎?
看來傳聞這種事,不可靠啊。
本來準備進攻,現在要防守,時間這麼短,有點慌亂。
現在,城頭上都沒幾塊像樣的大石頭。
兩天後,泗泾城的軍隊駐扎了下來,距離坡陽城五公裡。
你看人家這軍事膽量,這行動魄力,離你五公裡,住下了。
誰給的勇氣,梁靜茹嗎?
當晚我派出去的人終於來報,實際人數一萬多些,很多是流民,面黃肌瘦也不像有戰鬥力的樣子,從埋鍋造飯來看,吃的野菜粟米粥。
當然,情報人員還說了很多諸如行軍隊形、扎營布置、信號兵情況、主旗位置等等。
我嘆口氣,就他們這點人,我要是把三三穿插拿出來,身邊騎兵凌晨放出去……不行,太血腥,下次,對手太弱,不合適。
算了,早點睡,等明天看情況。
轉天一大早,有人報信,泗泾城來使求見。
洗洗刷刷,上班,上班。
……
等我坐上龍椅不多會兒,一個面黃肌瘦的瘦高男人,趾高氣揚地走進殿來。
「你就是自封為帝的大蘿仙帝?」男子言語中滿是嘲諷。
福喜一聲大喝:「放肆!」
我抬眼示意了一下,福喜便退到了後面。
「是我,使臣來有什麼指教?」
我是第一次看到所謂使臣這種在我腦袋裡有固有印象的人物。
好像使臣都挺剛正不阿的,可我眼前這位使臣,明顯是營養不良。
真怕他說著說著自己就掛了,然後別人說我沒緣由亂斬來使。
來使依然是自信度拉滿:「沒有指教,今日前來,隻有一事,勸降。」
轟……
大殿裡炸開了鍋,有幾個官員氣得破口大罵,更有甚者都要親自動手,還好旁邊有人拉住。
通常情況下,敢說勸降的,自是已有必勝的實力才敢說出這樣的話。
我安靜地看著來使,突然有點可憐他,他不知道我對他們分析到了何種地步,他更不知道直到現在依然還有密探在查探情報,而他們卻毫不知情。
而我,吃飽了撐的花辣麼大的精力分析完畢得出結論:弱雞一隻。
不過呢,分析弱雞也有好處,你會得到一個結論:鹹得蛋疼。
「使臣,你吃過飯了嗎?」我善意地問了一聲。
來使一愣:「什麼?」
大殿上的官員也紛紛抬頭看向我。
來使也算是經歷過些風雨,但很明顯,這一次卡努風力太大,他是真心沒見過。
我也不等來使說什麼,直接發話:「要不這樣,先吃飯,吃飽我們再聊。」
我扭頭看了一眼福喜,福喜傳人從後殿搬來桌子,上面放了兩份 A 套餐。
來使看桌子擺好眼睛滴溜一轉,神情立即恢復到了剛才傲嬌的狀態。
貌似在說,就這點小伎倆,爺我見多了。
來使大方坐下,也不客氣,拿起筷子便打開盒飯蓋子。
他要讓大家看到自己的淡定從容,他要當著所有人的面細嚼慢咽,他要在這大殿上狠狠地羞辱一番這位大蘿皇帝。
飯盒打開的時候,來使有點愣住。
一份紅燒肉,一份獅子頭,這兩個菜和別的不一樣,這兩個菜是妥妥的油脂,來自人類基因裡對蛋白質渴求的信仰。
還沒吃,喉嚨就幹咽了一大口空氣。
來使瞬間發覺到自己的失態,急忙深呼吸控制住自己的表情。
可飢餓這東西,它會超越你的理智,你的眼睛看到了,信息會傳給大腦,大腦嗨了起來,唾液接著就泛濫,然後是牙、舌、喉、腸、胃,你說你不吃,他們同意了嗎你就自作主張?
來使隻能是盡量控制自己不要吃出聲音,但實在是控制不住自己不要吃。
整個大殿,一群人看一個人吃飯。
看著這樣一位來使,剛才幾位罵人的官員突然覺得自己剛才瞎激動個什麼勁,就這種貨色,有啥值得罵的。
一分半,來使吃完兩盒盒飯,還不錯,雖不是最新紀錄,也算是快速裡面排前的那幾位。
我看著吃完盒飯的來使,微微一笑:「使臣,你接著說你前來的目的。」
「勸降……」可能是吃太快又加上需要轉換情緒,使者總是打嗝。
「我泗泾~呃~兵強馬~呃~壯,如今,已然~呃~把坡陽完全包圍~呃……」
……
22
看著來使的窘迫,大殿中不少的官員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本來好端端劍拔弩張的緊張氛圍,現在愣是變成了歡樂的海洋。
我微微嘆了口氣:「使臣,你的意思我理解,這樣,今天你先回去,明日朕也會派使者過去,談過之後再說。」
來使聽我這麼一說,瞬間腰杆挺得更直了,按他的邏輯,大蘿皇帝如此軟弱,肯定是要降,自己作為戰時使者,這往後可就是前途無量。
甚至,來使認為,他,僅憑一人之力便戰勝了大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