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生惡毒,隻想過好日子。
八歲的時候因為弟弟說錯一句話,我就把他賣給人伢子。
十三歲的時候因為不滿爹娘給我安排的親事,我就放火燒死了他們。
做了四年流浪的乞丐,我救下了一個被山賊追殺的大戶人家的小姐。
她搶走了我僅剩的饅頭,並且趾高氣揚地告訴我,她是來京城見她那素未謀面的父親的。
「那永陽侯是我的親生父親,我可是侯府小姐,金貴得很,能救我是你的福氣!」
我微笑著看著她吃完那半個饅頭,抄起手中的板磚狠敲在她後腦勺。
現在,我才是永陽侯府流落在外的小姐了。
1
我自小惡毒,因為我知道,如果我不壞,我就活不下去。
我爹是出了名的賭鬼,我娘懦弱膽小,萬事都聽我爹的,家裡極為重男輕女,所以我自小就是弟弟的奴才。
弟弟被我爹養得惡毒,會罵我娘是生蛋的母雞,會說我是賠錢貨。
八歲的時候,弟弟饞嘴想吃肉,在家裡打滾哭鬧著。
當時家裡的銀錢都被我爹輸光了,根本沒銀子賣肉,弟弟死死盯著我,跟爹娘提議把我賣掉換銀子吃肉。
我爹很意動,我求助地看著我娘,她避開我的眼神沒有說話,我知道她也同意了。
我當時就知道,這輩子我沒有人可以依靠,我能依靠的隻有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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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第二天我就趁著爹娘下地,把弟弟騙到村口,把他賣給了人伢子。
2
弟弟失蹤,爹娘發瘋尋找,卻毫無所獲。
他們日漸憔悴,我卻毫無愧意,我用賣弟弟的銀錢,偷偷給自己買好吃的。
我本以為弟弟丟了,我的日子能好過一些,結果沒兩年我爹就打起了另外的主意。
他們商量著過繼同族的一個男孩回來傳宗接代,但是對方父母說了,要十兩銀子才同意。
家裡窮拿不出銀子,所以爹娘就商量把我賣去怡春院。
我依然記得我娘當時興高採烈地對我爹說:「招弟就是一個女孩,女孩子沒用,用她換一個兒子回來,是我們佔了便宜,我們有了兒子,就算是死也能瞑目了。」
我爹也點頭同意,兩人興奮地商量著,絲毫不在意旁邊的我。
晚上我就在飯菜裡面下了藥,迷暈他們後,我鎖上門點了火,看著火舌吞沒了他們,心中湧起無邊的悲哀。
3
我殺了人,並沒有害怕,卻也不敢招搖,隻能裝乞丐藏了起來。
逃了幾年發現沒有人在意爹娘的死,我就準備找個地方安定下來。
也就在這個時候遇到了被山賊追殺的宋卿卿。
看著她孤身一人沒有依靠的可憐模樣,我想到了自己,也動了惻隱之心,所以偷偷救了她。
可惜宋卿卿是個白眼狼,她刁蠻任性,忘恩負義,隻因為我救她的時候拉過她的手,她就甩了我一耳光。
「賤民,誰允許你的髒手碰我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通過我攀高枝,別痴心妄想了……」
我不想跟她爭辯,轉身就走。
可惜她卻不放過我,盯上了我手中僅剩的一個饅頭。
她直接搶了過去,一臉高傲地開口:「永陽侯是我的親生父親,雖然我們很多年沒見過面,但是我可是侯府小姐,金貴得很,能救我是你這種賤民的福氣。
「你這饅頭讓我吃,也是你的福氣,等我見了我爹認了親,我或許能大發慈悲讓你給我當奴才。」
我微笑著看著她吃完那個饅頭,隨即抄起手中的板磚狠敲在她後腦勺。
我知道我的機會來了,我要當這個侯府小姐,我想過好日子。
4
我處理完宋卿卿的屍體,拿上她的認親玉佩,就踏上了「尋親」之路。
走了兩天進了城。
為了認親,我在侯府門口蹲守了一個月,也打聽清楚了宋卿卿具體情況。
我知道當年侯府夫人孫氏帶著還在襁褓中的宋卿卿上山祈福,卻遇到山賊,混亂中宋卿卿丟失了。
我也知道宋卿卿有一塊和她妹妹宋婉月一模一樣的玉佩。
我甚至還私下找到當年伺候過侯府的老人打聽了一些細節。
我做足了萬全準備才到永陽侯府認親。
跟守門的小廝說完認親的事,我本以為穿著破爛的我會被守門的小廝刁難,結果出乎我的意料,小廝先是詫異地看了我一眼,隨即好似想起了什麼事,熱情地請我進門,然後去通知府裡的人。
我坐在客廳中,心中有些奇怪,都說宰相門前七品官,永陽侯雖不比宰相,但是侯府門檻也不該這麼低啊。
我穿著破爛,說是侯爺的女兒,那小廝問都不問就信了,這太不符合常理了。
可不等我思考,門口就響起急切的腳步聲。
「卿卿……我可憐的女兒……」
一個衣著華麗的婦人跑了進來。
看到我,她的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鄙夷和嫌惡,不過手上的動作卻沒停,她一下子抱住了我:「我可憐的女兒,你終於回來了……
「這些年,你受苦了,為娘想死你了……」
她面露悲戚,言語中都是對我這個女兒的思念和疼愛。
隻是在抱住我的一瞬間,我能明顯感覺到她身體不由自主地僵硬了一下,抱著我的手似乎也沒用上什麼力氣,好似怕我弄髒了她的衣裙。
聽著婦人的話我知道,她就是宋卿卿的親生母親,當今永陽侯府的侯府夫人孫氏。
我手中捏著的認親玉佩完全沒派上用場,我沒想到堂堂侯府夫人跟那守門小廝一樣,問都不問就認了我。
這怎麼想都覺得蹊蹺。
此時門口又響起兩個腳步聲,我抬眸看去,一個中年威嚴男子和一個嬌俏的少女緩步走了進來。
正是宋卿卿的親生父親永陽侯和她的妹妹宋婉月。
永陽侯面無表情地看著我,沒有認親的欣喜,反而有種待價而沽的審視。
而宋婉月則捏著鼻子後退了幾步,皺著秀眉盯著我,她的眼中滿是鄙夷和嫌棄。
我腦中閃過一個念頭,他們想害我。
我眯著眼看著眼前三人,我也不是好惹的,又不是沒殺過人,大不了再殺三個。
5
我被安排在宋婉月隔壁的院子住下。
夜深人靜,我趁著沒人注意,從狗洞鑽進了宋婉月的院子。
白日裡我也看清楚了,侯府這三人當中,孫氏最擅長表演,永陽侯最有城府,隻有宋婉月喜怒都浮於表面,也是最容易探聽到消息的地方。
我剛靠近宋婉月臥室的窗邊,就聽到裡面傳來嬉笑聲。
「小姐,你看見她那雙大腳了嗎?真的醜死了,就這樣還來認親,當真是丟人。」
說話的是宋婉月的貼身大丫鬟芍藥。
「剛剛席間還把漱口的水給喝了,奴婢都要笑死了,真是上不得臺面的東西。」
芍藥說話很是伶俐,不過言語明顯是在貶低我。
我卻是不生氣的,隻是安靜地聽著。
「好了,這種鄉野長大的丫頭就是這樣,你跟廚房說一聲,往後她的飯菜單獨送過去,別讓她出院子,也不知道身上有沒有什麼病,剛剛坐在她旁邊我都聞到一股臭味,惡心死我了。」
宋婉月慢條斯理地開口,語帶譏諷和剛剛在席間親切地叫我姐姐的她仿佛不是一個人。
「回頭你把我那些舊衣服挑一些送過去,這丫頭在鄉下長大,肯定是沒見過這些好東西了,也算是便宜她了。」
芍藥撇撇嘴:「那丫頭粗鄙,小姐你這些舊衣服給她穿都是糟蹋了。」
宋婉月一臉贊同:「沒辦法,總要給她一點好處,不然怎麼騙她給我當替死鬼啊。
「本來我都認命了,還好有這個丫頭回來了,讓她去正合適。」
說到這裡宋婉月一臉的慶幸。
芍藥心疼地開口:「能讓她代替小姐去死,那也是她的福氣,已經委屈小姐叫她姐姐了,她也該感恩戴德。」
窗外的我敏銳地捕捉到宋婉月那句話,不自覺地眯了眯眼,是讓我代替她去死?
我仔細聆聽,想知道具體是什麼事,但是宋婉月反而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我又聽了一會兒,沒得到什麼有用信息,隻能先放棄,回了自己的院子。
6
之後我又多次去了宋婉月的院子偷聽,但是一直毫無所獲。
我也就假裝不知道這件事,準備守株待兔,起碼我知道現在我是安全的。
孫氏總喜歡來我院子表演母女情深。
永陽侯沒有出現過第二次,孫氏解釋說他忙於朝政脫不開身。
宋婉月也沒有來過,孫氏說她病了,說她心疼我,怕過了病氣給我。
我都笑著表示理解,孫氏也都會誇我懂事。
院子裡面的丫鬟婆子配了不少,不過個個都是不好相處,她們說話毫不客氣,對我也趾高氣揚。
「大小姐腰粗腳大,不配當侯爺的女兒,真是給侯爺丟人,侯爺和夫人能認她,真是太善良了。」
「大小姐如此粗鄙,也就侯爺和夫人不嫌棄。」
「侯爺和夫人多好的人啊,為了大小姐被人指著鼻子笑,真是委屈。」
句句都是在貶低我,字字都是在提醒我感恩。
每一次這種情況都會「恰巧」被孫氏碰到,孫氏都會勃然大怒,幫我處置了這些婆子丫鬟,然後抱著我痛哭,說對不起我,讓我受委屈了,當真是一副慈母模樣。
我也很配合地跟著流淚,也會訴說著對父母的感恩。
或許是覺得戲做得差不多了,孫氏破天荒地帶著一直沒露面的宋婉月和永陽侯一起來了我的院子,同時帶了不少衣服和首飾,我立馬察覺到不對勁。
「卿卿,這些都是為娘和你妹妹給你準備的,這些首飾都是你妹妹最喜歡的,她自己舍不得戴,但是全都要給你,這些衣服都是你妹妹一針一線熬夜給你做的,你妹妹對你真的是真心實意。」
我看著這些做工粗糙的首飾還有顏色老舊的衣服,心中冷笑不已。
雖然我出身窮苦,但是基本審美還是有的,這明顯就是宋婉月嫌棄的東西,卻被孫氏吹成了花,當真是睜眼說瞎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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