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可憐女主要吃些苦頭了。
研究所現在進入了一級防御模式,寧荷的戰鬥力不容小覷,沈知南被上級叫去挨批了,而我們這些小嘍啰接到了搜尋寧荷下落的任務。
我百無聊賴地四處晃悠著,搜尋的規模很大,直到凌晨才陸續放了撥人回去休息。
他們自然是找不到的,寧荷現在應該藏在林婉的宿舍裡,我不知道他是怎麼躲過這麼多人的圍捕進去的,因為作者沒說。
我揉著快要斷掉的腰回宿舍,事實證明打工人無論在哪都實慘。我癱倒在柔軟的床上,累得連燈都懶得開。
好在是劇情步入正軌,男女主兩人也總算是能互相交流感情了。
我長嘆一聲去摸被子,伸手卻是光滑觸感,心頭一驚,下意識要呼出聲來,卻被人捂了嘴壓在床上。
「是我。」
聽到寧荷的聲音我掙扎得更厲害了。救命!他不應該躲在林婉的宿舍嗎?
「再動,我就吃了你。」
感受到身上傳來的灼熱溫度,他湿漉漉的唇貼在我脖頸上跳動的脈搏,仿佛下一秒毒牙就要刺破皮肉。
感動嗎?完全不敢動。
我抽回被壓住的手,抵在胸前想將他推開,卻不小心摩擦到一小點凸起,黑暗裡響起他低啞的喟嘆聲。
該死,讓他爽到了。
「你是不是跑錯房間了?林婉的房間在四樓。」
「我為什麼要去找她?」他有些不解,可我實在無法跟他解釋 PO 文、男主、女主啥的。
Advertisement
「那你也不應該來找我呀!」
「記住,我的名字叫寧荷。」
「?」我微愣,話題轉得有點突兀吧。
直到我感覺一隻手探進衣服下擺,在我腰上摩挲,才想起書中男女主第一次親密時,他也說了這句話。
12
劇情偏了,大偏特偏。
我渾身酸痛地醒來,蛇性本淫,在調情這一塊寧荷是天生的王者,一場歡愛半哄半就、半強半迫持續到深夜。
此時的他已經幻化出人形,修長的腿壓在我身上,胳膊將我緊扼在懷裡。
微微一動,身上的力度重了兩分。
「醒了。」許是久旱逢甘霖,他的聲音聽起來十分愉悅。
我沒好氣地「嗯」了聲,察覺到我不開心,他湊上來蹭我的脖子。
心中的火氣更大了,正想推開,手機鈴聲響起。
剛接通,裡面傳來林婉傷心欲絕的聲音:「小白,宋醫生死了,被那人蛇咬死了。」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宋景聿不是男三嗎?怎麼會死?
「婉婉,別哭。你確定嗎?」
「小白,你說是不是我害了他,如果不是我放出人蛇,他就不用死了。昨天晚上宋醫生還給我送藥,說會保護我…………」
林婉還在電話裡自責,我心亂如麻。
宋景聿死了,但我知道不是寧荷殺的,他昨天一整晚都在我的房間。
這本 PO 文原本就是三男一女,如今劇情徹底崩了,男一跟我睡了,男三死了,那麼剩下那個還在正常走劇情的便是最可疑的人。
安慰完林婉,我坐在床上緩了緩。
寧荷不適應人形,剛想變回去,被我制止了,我怕蛇。
昨晚的他也想用蛇身,被我嚴厲拒絕,一想到書裡描寫的兩根……x
這福氣我承受不來。
13
安頓好寧荷,我去找林婉,她哭了很久,眼睛腫得跟炊餅一樣大。
難得的是沈知南不在她身邊:「沈教授呢?」
林婉抽了抽鼻子:「人蛇傷人一事很嚴重,沈教授回實驗室研究抵抗劑了。」
「我去看看情況,你自己可以嗎?」
「嗯嗯,你去吧。」
看著女主那我見猶憐的小臉蛋,她要知道真相得多受打擊。
進入實驗室,昨天被破壞的物品器械大致都復原了,打工人實慘。
沈知南穿著白大褂擺弄著手中的瓶瓶罐罐,見到我會心一笑,好似猜到我會來。
「昨晚感覺如何?」沈知南的表情曖昧,果然他什麼都知道。
「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
「No no no,怎麼會是我安排的,這原本就是該發生的劇情,不過換了個人來演罷了。」
我有些震驚,他是書中的人,怎麼會知道劇情?
沈知南看出我的疑惑,解釋道:「我曾經做過一個關於未來的夢,夢裡的我跟婉婉恩愛甜蜜,可後來來了個宋景聿,再後來又來了個寧荷。他們跟我分享婉婉,我卻拒絕不了,我掙扎、痛苦,醒來慶幸那是一場夢。
「直到一天我們抓到條人蛇,我才發現那不是一個夢。」
嗯~他這種症狀算覺醒吧,這設定我也熟。
「所以你就設局殺了宋醫生,栽贓寧荷,這樣婉婉身邊就隻剩下你了。可為什麼要選我,你又是怎麼知道我不能拒絕你們下的指令的?」
說到這,沈知南笑出聲來,從兜裡掏出個遙控器:「因為那個我在你身上安裝了個電流器。」
說著順手按了一下,熟悉的電流再次襲來。
啊,不是,我無語,敢情這原來是個手動的。我真的好想把他片成北京烤鴨。
「選你倒沒什麼特別原因,不過後來你找我請假我才意識到你不是那個小白了。這裡的人都按部就班地完成著原本設定的工作,隻有你想請假想離開。我便知道這場局更有趣了。」
看著他有些扭曲的臉,我心中惡寒一片,嘴角抽動:「現在你如願了,我身上的電流器可以取了嗎?」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將一根針管遞給我:「殺了寧荷,我放你走。」
14
推開宿舍門,寧荷光溜溜地躺在地板上,很明顯他是聽到開門聲才幻化成人形的。
「你……你把衣服穿上。」我望著他身上十分顯眼的部位,臉唰地紅了。
他有些委屈,瞪著湿漉漉的眼睛看我:「我沒有衣服。」
我扶額苦笑:「那你回床上蓋著去。」
「那一起。」
我白了他一眼,徑直去臥室。
寧荷神色一亮,屁顛屁顛地跟進來。
還沒站穩,瞬間天旋地轉被壓在床上,緊接著又是親又是啃。
我深吸一口氣,淡定淡定,他發情期。
「接下來,你要怎麼辦,總不能一直躲在我房間吧?」
我按住他想要脫我衣服的手,詢問道。
「我能出去。」
「你能出去為什麼不直接出去?」我有些恨鐵不成鋼。
他百忙之中抬眼看我:「可是我帶不走你,等這段時期過了我就可以帶你一起離開。」
「也不用非要帶著我一起。」說不感動是假的,這模樣的寧荷很難不愛。
「我們人蛇一族一生隻有一個伴侶,我既然選了你,自然是你在哪,我便跟著你在哪。」
呃,剛剛的感動被一身雞皮疙瘩替代:「你們人蛇選伴侶不會是睜眼看見誰就選誰吧?」
「這是我成年後的第一個發情期。」寧荷有些不滿,反駁道。
So,作者這設定能不能再土一點?
不想再同他浪費時間,我抬頭吻上他的唇,舌尖探進去挑逗著他口腔裡的軟牙。
他低吟出聲,眼神越發迷離,手上的動作不停歇,很快兩人坦誠相待。
戰鬥結束,寧荷在旁邊沉睡,白發玉膚讓他有一種古老而神聖的肅穆感。
我從散落的衣服口袋裡抽出沈知南給的針管,扎進寧荷那還布著紅痕的脖頸。
輕微的刺痛讓他睜了眼,可是針管裡加了大量的麻醉,他眸子裡滿是不可置信,卻又眼睜睜看著我注射完藥液離開。
15
脖頸後面的電流器被取下,我拿著沈知南的權限卡,順利離開了研究院。
坐在車上,手上被寧荷咬過的傷口灼熱發燙,回頭看著越來越遠的研究院。我本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他們主角之間的事自然也不該我來負責。
抹掉眼角的淚,從今往後都是新生。
番外
我在一個偏僻的小山村住下來,不敢生活在大城市,怕研究院的人找上門。
一棟小小的房子被我灑滿了雄黃,現在的我怕蛇的症狀更嚴重了。
寧靜的日子慢慢過著,直到一個風雨交加的深夜,院子裡的狗吠了好幾遍。
我心中的不安越發強烈,起床想去關窗戶。
一伸手,一顆瑩白的蛇頭探進來,還有那蘊著滔天怒意的黃金豎瞳。
我的心如墜冰窟,窗外的風雨好像更大了。
「你想離開我。」
他冷冷地盯著我,從窗戶緩慢爬進來。
我克制不住地發抖,想躲卻被蛇尾纏上身子。
「我沒有想殺你。」我張口想解釋, 原本那個裝著毒藥的針管被我換成了麻藥, 寧荷是個鮮活的人, 殺他我做不到。
「可是你不該有離開的想法, 我說過你是我的伴侶, 你在哪我就在哪。」他吐著信子, 舔舐著那個被他咬過的傷口, 灼熱發燙隱隱現出奇怪的騰文。
麼嘎,這不會又是什麼狗血定位標志的設定吧。
我壓著恐懼伸手去碰他的頭想安撫他,指腹觸上冰冷的蛇鱗, 他微微一頓, 譏諷道:「現在害怕了,晚了。」
他上身幻化出人形, 借著窗外的光我才發現他身上是大大小小的傷口, 逃出來估計費了他不少力。
還沒來得及心疼,就被他一口咬住了嘴唇,狠狠研磨著:「跑,你能跑哪去?就算你死了,你的灰我也能找出來。」
「別、別用蛇身。」我嗚咽著想要拒絕,又被他吞食進腹。
他扶了我的後腰,語氣兇狠又帶著不易察覺的溫情:「我偏要, 騙子,我再也不聽你的話了。」
「我疼。」
不由得打了個冷戰,老娘我這輩子最怕的就是蛇了。
「看在」他湊上我的脖頸,張嘴咬了上去,感覺有液體流動進來, 身體漸漸舒緩, 灼熱泛起。
「你幹了什麼?」感受著身體的變化, 我慌亂出聲。
他輕笑:「止疼的。」
不愧是寧荷的東西, 功效立竿見影,我的意識變得恍惚, 整個人輕飄飄的,隨之而來的還有細密的快感。
再次醒來,身邊躺著寧荷,昨晚他身上密密麻麻的傷已經愈合了, 但是疼痛沒有消失, 如今轉移到我身上了。
他見我醒來,化了人腿翻身壓我身上, 那東西便準確地搭在我大腿上。
我有些無語。
「你能不能穿件衣服?」
「我沒有衣服。」又是委委屈屈的模樣。
我起身打算去給他弄套衣服,一動又被抓住了手腕:「你又想走。」他語氣兇狠, 眼神又有幾分可憐模樣。
「我去給你拿件衣服, 你總不能一直躺床上吧。」
「我可以。」
我一怒:「我不可以。」
寧荷在我家住下,後面聽說,他跟沈知南一起合作摧毀了研究所, 沈知南帶著林婉離開了, 沈知南那麼愛林婉,應該也會過得不錯吧,算是個 HE 結局。至於宋景聿隻能說,祝他下輩子幸福。
在小村子住了幾個月, 寧荷已經完美融入了人類生活。
看著他圍著圍裙在廚房裡進進出出,哎就這樣吧,活著挺好死了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