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組家庭的繼兄討厭我。
他從不對我笑,厭惡我的觸碰,態度疏離得像個陌生人。
在我成年後就立刻同我撇清了關系。
自此,再不相見。
可後來,我被暴力致死。
這個向來冷漠的男人,血刃了我的仇人。
然後決絕地抱著我的屍體服藥自盡。
1
比重生更令人驚愕的是我的繼兄正在親我。
現在是凌晨三點,距離我重生回來隻有一小時。
在這一小時裡,我確定了兩件事。
一,我重生了。
二,我哥愛我。
在聽到輕微的落鎖聲前,我閉上眼開始裝睡。
然後,就感受到我哥的呼吸縈繞在我頸側。
輕柔,溫軟,不像他平時那副冷冰冰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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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動作既小心又熟練,就好像這事不是他第一次幹了。
心跳咚咚作響,我生怕驚擾了正在做「壞事」的人。
我最遙不可及的那對唇正掠過我的額頭,鼻尖,臉頰。
偏偏要落在我嘴唇上時,戛然而止。
床邊的人就維持這個動作,看了我很久,隨後輕嘆一聲,準備起身離開。
可我想親他很久了。
想了兩輩子。
於是,黑暗中我抓住他的衣角。
啞聲問道:「哥,為什麼不親了?」
2
他脊背僵直,很久都沒敢回頭。
於是我從床上起身,主動環上了他的腰。
這個結實又熾熱的擁抱,我想了很久很久。
所以,我幾乎是有點死皮賴臉地纏著他了,任由他怎麼拉扯都拉不開。
我哥沒說話,回應我的是他震耳欲聾的心跳。
過了許久,他才恍然若夢,頗為嚴厲地呵斥道:「宋漫漫!」
我這才不情不願地松開手臂。
他手忙腳亂地退開幾步,再給我撿來拖鞋,笨拙又生硬地套在我腳上。
看著俯身蹲在我面前的男人,我輕聲提醒道:
「哥,我穿的是睡裙。」
借著月色,我看見他紅得發燙的耳根,以及不能更亂的眼神。
良久,他終於憋出一句話:「漫漫,是哥的錯,你忘了今晚吧。」
我搖搖頭,眼中帶著惡劣的笑意。
「宋嘉澍,我不會忘的。」
「因為,我也很想親你。」
3
我哥是落荒而逃的。
這個悶葫蘆短時間內應該很難接受,自己的妹妹和他是一樣的變態。
所以他一連幾天沒回家。
飯桌上,我媽數落我。
「宋漫漫,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你要巴結好宋嘉澍。」
「你本來就是個拖油瓶,還不學著殷勤點。」
「要是真惹了宋家那小子不高興,被趕出去我可不管你。」
很早之前,我是李漫漫,後來又改作宋漫漫。
這是我媽嫁的第三任老公。
每每結婚,就先把我名字改了,我就像她示忠的一種工具。
她如今三十九了,依舊保養得當。
我是她年少時的一個錯,是她人生的一大敗筆。
她不是沒想過把我扔下,隻是除了血緣,戶口本也上了關系,她不能犯法。
所以她不得不拉扯著我,並常常以此教育我,讓我懂得感恩,至少她還給了我一口飯。
我也曾信奉過她失敗的教育,把她的話當作教條。
可二十五歲那年,我被一場大火燒死。
在調解書上留下名字的,就是她。
我哥可能不明白。
我的人生,我愛的和能愛我的,都隻有他了。
4
宋父從國外出差回來了,全家嚴陣以待。
我哥也不得不回家了。
我媽每天都做一大桌美食,扮演賢妻良母這方面她很有經驗。
即使大部分時候宋父都在外應酬,空留一桌冷宴。
我哥回家時,就看到我愁眉苦臉,獨對一桌大餐。
「哥!」我眼神發亮,猛地起身。
他解領帶的動作頓了頓,隨後若無其事般朝我點頭。
幾天的時間,他又變成了一顆冷硬的石頭。
我走上前,從鞋櫃裡替他拿出拖鞋,然後自然地幫他解開領帶。
手指卻不老實地遊走過他的耳後、下颌,脖頸。
隨後一雙青筋凸起的大手捉住了我,他警告道:「宋漫漫,別亂動。」
我踮起腳尖,湊得更近些:「哥,你這就受不了了?」
其實下一秒,我想親他的臉頰來著。
可是我媽出現了。
「嘉澍,你回來了呀,阿姨專程給你留了飯。」她笑得殷切。
我哥呼吸還紊亂著,手卻先一把將我推開。
隨後神色漠然,朝我媽點了點頭,回了房間。
他走後,我媽喜上眉梢,朝我說:「行啊你,學會巴結他了。」
因為這是我哥第一次沒有無視她,而是朝她點頭示意。
我笑得乖巧:「是啊,學會了。」
我不僅準備巴結他,還準備拿下他。
5
夜裡,又響起了鬼鬼祟祟的開鎖聲。
隻不過這次不是我哥,是我。
我沒他動作熟練,剛進門就對上那雙幽深的眸。
他剛洗完澡,發絲還湿著,穿著一身黑色的睡衣。
「宋漫漫,你又在搞什麼?」他語氣依舊冰冷。
靜謐的空間落針可聞,我朝他步步逼近。
「哥,以前我不知道自己錯在哪了。」
「不知道你為什麼疏離我,厭惡我,甚至連個笑臉都不願意給我。」
「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為,你愛我。」
「可是哥哥,愛是沒錯的。」
我站定在他身前,語氣篤定,下了結論。
許是我的眼神太過熾熱,燙得他將目光避開,不敢與我對視。
這條道德防線如同天塹,難以跨越。
他捉住我亂動的手,鎮定說道:
「如果是我的行為讓你產生了誤會,我向你道歉。」
「並且會盡可能遠離你。」
「漫漫,我希望你能健康長大,不隻是身體上的健康。」
6
在我意料之內,一板一眼的標準回答。
我哥是道德標準極高的那種人,他給自己設了許多條條框框。
「不能愛上妹妹」顯然是最底線的那條。
所以,他寧願疏遠我,讓我誤以為他討厭我。
也不肯主動靠近半步。
顧不了那麼多,我攬上他的脖頸。
在他推開我之前,我快聲道:「哥,就這一次,先別推開我。」
肩膀上的濡湿,讓他頓住了動作。
他將手撐在床上,任由我掛在他身上,自己卻克制著不做任何逾越的動作。
上輩子的創傷,讓我格外依賴我哥。
重生後,我發現我不能長時間獨自處於封閉空間,也不能太久見不到我哥。
不然,惶恐便會像一汪深潭,將我溺死。
我將頭埋在他的脖頸,像是汲取能量一般。
直到心情平復下來,我悶聲問道:
「哥,你有沒有想過我會嫁給別人。」
他呼吸停滯一瞬,隨後像是預設過千百遍那樣,理所當然地說出了標準答案。
「嗯,你會遇見一個很好的男人,然後幸福一輩子。」
他面容依舊平靜,好像眼中一閃而過的不甘從未出現過一般。
可是哥哥。
離開你後,我根本沒有幸福過。
7
上一世,我哥為了克制自己的情感,遠走他國。
我幾乎沒有能見到他的機會。
那時,我根本不敢奢望哥哥會愛我。
畢竟,他對我冷淡得要命,連一個笑容都吝嗇於給我。
於是渾渾噩噩地上完了大學,被我媽安排著相親。
說服我的僅是我媽的一句話,她當時神情蔑視,語氣中滿是嫌惡。
「你當我看不出來你喜歡宋嘉澍?」
「他是你繼兄!你也敢起這種大逆不道的心思!」
「你以為他為什麼出國?不就是嫌你惡心嗎。」
嫌我,惡心。
這麼一句話,讓我順從了我媽的安排。
反正不是我哥,是誰都無所謂了。
當時我多傻。
隻覺得如果我嫁了人,我哥是不是就不覺得我惡心了,是不是就願意偶爾回國見我一面了。
孟晉是我媽千挑萬選的男人,她致力於將我賣出最好的價格。
可好的買家,並不一定是好的伴侶。
我不敢去回憶婚後的事情。
被羞辱、虐打、囚禁。
那是像條狗一樣,毫無尊嚴的兩年。
最崩潰的時候,我會在日記上寫滿我哥的名字。
然後更清晰地意識到,我哥早就從我的人生中退出了。
故事的最後,那個瘋子磕了藥,在我身上潑了酒精,燃起了一把大火。
我在火焰中掙扎,他在火焰外享受我掙扎的模樣。
那日的夕陽紅得像一片血色。
我再也見不到我哥了。
8
得知我死訊的那天,我媽哭得昏天暗地。
心間本有一絲觸動,可下一秒她同孟晉說:
「我的女兒才二十五歲,你們孟家必須負責任,賠錢!」
她甚至沒有去糾結我的死因。
也是,這世上珍視我的人本就寥寥,畢竟就連我哥都離我而去了。
隨著巨額賠償金到賬,我媽在和解書上籤了字。
一樁謀殺自此成了一個意外。
許是我怨氣太重,靈魂遊蕩在人間,遲遲不肯消散。
我出殯那日,我哥從國外回來了。
我終於又見到他了。
我日思夜想的哥哥,風塵僕僕地回國,卻是為了趕赴我的葬禮。
沒有預想中的悲傷或憤怒,他隻是近乎漠然地問:「人是怎麼死的?」
沒人敢應他的話,因為他身上要殺人般的壓迫感太強。
最後,我媽怯怯答道:「新房失火,都是意外……」
我哥銳利的目光挪向我那新婚丈夫。
孟晉找死般主動上前,挑釁道:
「你就是她日記上暗戀的那個哥哥?」
「嘖,她死前還在喊你名字呢,你倒是薄情,現在才來。」
日記、暗戀、死前,這些字眼顯然給我哥帶來了不小的衝擊。
他拽住孟晉的衣領,顫抖著問:「你害的?」
孟晉躺在地上,笑得像條不要命的瘋狗,在我哥耳旁悄聲道:
「你以為呢?和解書籤了,你能有什麼辦法?」
9
然後,我哥就瘋了。
在我的靈堂上,將孟晉打了個半死。
鼻骨斷裂,左胸第 7、8、9 肋骨斷裂,脛骨骨折,以及嚴重的腦震蕩。
這是孟晉診斷書上的內容。
他搶走了我的遺體,即便我的遺體早已燒毀得面目全非。
他與我的遺體獨自相處了三天。
在那三天裡,他也和死了沒什麼區別。
不吃不喝,不聲不響,沒有一絲生氣。
他隻是近乎痴迷地看著我的屍體,千遍百遍地懺悔著。
醫院傳來孟晉搶救成功的消息。
於是在警察找到我哥之前,他動身去了醫院。
「漫漫,哥很愛你。」這是他留給我的話。
那是我第一次聽到他說愛我,作為一個死透了的屍體。
那一世的最後,我哥成了一個殺人犯。
孟晉被捅了十七刀,刀刀致命。
原來,在我死那刻,我哥就已經瘋了。
他早有準備,沒想過全身而退。
就連抱著我的屍體服藥自盡時,都決絕得沒有一絲猶豫。
宋嘉澍此生的最後一句話是:
「漫漫別怕,你再也不會一個人了。」
10
我紅眼看著眼前的宋嘉澍。
他不會知道我們的重逢付出了何等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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