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年陪他白月光生產那天,我帶球跑了。
五年後,我帶娃街頭賣唱被封年和昔日好友撞個正著。
他們衣著光鮮,揮金如土。
我們風塵僕僕,窮困潦倒。
所有人都震驚惶然不知所措。
唯獨我的女兒坦然上前。
「叔叔,點歌嗎?3 塊錢一首,5 塊錢 2 首。」
1
栩栩的話剛落下。
天空突然就飄起了小雨。
帶著涼意的雨絲落在我的臉上。
瞬間讓我清醒了幾分。
「不好意思啊,下雨了,我們打算收攤了。」
我把栩栩拉入身後。
朝著面前的幾人歉意地點頭。
周遭空氣很安靜,還帶著幾分入秋的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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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東西時。
身上落了許多道探究和震驚的視線。
都來自我曾經的一眾舊友。
他們一行人剛從某個高級會所走出。
意興未盡地途經這條市中心最繁華的街道。
撞上了街頭賣唱的我們。
也不知他們駐足聽了多久。
反正當我結束最後一個音符的時候。
我的耳畔傳來了一道小心試探的聲音。
「鍾挽意?」
自我生下栩栩以來。
認識的人大多稱呼我為栩栩媽媽。
我已經好久沒聽到這個名字了。
於是我茫然地轉頭,恰好對上他們的視線。
「我靠,真是鍾挽意。」
「她怎麼變成這樣了?」
「五年了,她去哪了?」
幾人的神情由詫異變為震驚。
隨即他們意識到了什麼,齊刷刷看向為首的男人。
那是封年。
我曾經的愛人和未婚夫。
他站在人群中,身形颀長挺拔,目光漆黑如墨。
一如從前,看不出任何情緒。
這是我們分開的第五年。
沒想到會在這樣的情形下相遇。
2
我和封年,算不上青梅竹馬。
能和他扯上關系,完全是因為十三歲那年,我父母去世。
奶奶牽著我的手,找上了自己的老閨密封奶奶。
靠著兩位老人幾十年的閨密情和年輕時開玩笑定下的「娃娃親」笑話。
封家收留了我,並讓我做了一場童話夢。
封年的朋友看著我和栩栩忙碌慌張的身影。
眼神逐漸變得復雜難言。
不怪他們如此。
如果不是意外撞見。
他們可能也不會想到。
多年前在金色維也納大廳演奏的我。
會變成如今在街頭彈著幾百塊劣質電子琴,帶娃賣唱的單親媽媽。
我的改變讓他們唏噓。
那些目光或悲憫或惋惜地落在我身上。
雨下得有些急。
栩栩委屈地看向我。
「媽媽,我的吉他被淋了。」
「回去擦擦就好。」
我安慰栩栩,牽著她的手正打算離開。
頭頂突然多了把黑色的傘。
「嫂子,我們送你吧。」
我認出那是封年相識多年的一位好友。
當初還來參加過我和封年的訂婚宴。
禮金封紅上寫了早生貴子百年好合八個字。
「謝謝,不用了。」
我忘記糾正他的稱呼。
此時此刻,隻想逃離這場雨,以及這場突如其來的相逢。
但我的手臂卻被人握住。
心髒漏跳了一拍。
封年神情晦暗,從好友手中接過了傘。
話卻是對我說的。
「你淋雨就算了,難道讓孩子也跟著你淋嗎?」
他微微蹙眉,也不知是對我的不悅還是責備。
他讓好友去開車。
我拒絕。
「不用了,地鐵就在前面。」
「地鐵通到你家?」
「……」
我啞口無言。
封年似乎早已料到我的反應。
眼底彌漫上一層嘲諷。
他好像在笑我:
「看吧,鍾挽意,離了我,你就把自己過成了這樣?」
3
初到封家時,除了封奶奶。
我隻對同齡的封年尤為黏糊。
但封年不喜歡我,因為他的朋友曾以他有一個「封建存在」的「童養媳」而嘲諷過他。
他將這股嘲諷轉化為對我的排斥和嫌棄。
但礙於封奶奶的叮囑。
封年不得不對我多加照顧安撫,走哪都得帶著我。
他的朋友打趣。
說封年總是帶著一個小跟班。
「什麼小跟班?就是狗皮膏藥,甩都甩不掉。」
封年語露嫌棄。
有一次封年和朋友一起露營又帶上了我。
他說了同樣的話。
我心生難過,其實不是我要出來的。
是封年說我一個人在家都悶傻了。
他把我帶出來,卻又嫌棄我。
我不想再跟著他。
於是自己一個人偷偷走掉。
結果迷了路。
封年帶人找到我的時候,又氣又怒。
「鍾挽意,你亂走幹什麼?」
我本來就因為迷路害怕,被他這樣一吼,眼淚啪嗒啪嗒掉。
「你不是不喜歡我跟著你嗎?」
封年一噎:
「……這時候就這麼聽話了?」
封年嘆口氣,背著我往山下走。
「我那是看你笨,你這麼笨,除了跟著我,還能幹嘛?離了我,看你怎麼辦?」
那時候我年紀小,依賴性強。
父母的去世和寄人籬下讓我很沒有安全感。
封年嫌棄我的同時,卻又做出一些讓我感動的事情。
我就在這一松一緊之間。
自我淪陷了好多年。
後來我和封年幾度吵架鬧矛盾。
最嚴重的那次,我提了分手退婚。
封年不為所動,隻是嗤笑一聲。
「別鬧了鍾挽意,離了我,你活得下去嗎?」
活是活下來了。
就是……活得不怎麼好。
4
車內的空氣被凝滯了一般,安靜得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我和栩栩坐在後座。
小孩子的精力耗盡,此刻趴在我的腿上輕輕打著鼾。
封年開著車。
通過後視鏡,我瞥見他容顏凌厲清冷,像覆了一層寒霜。
他沒怎麼變。
神態間依舊藏著對我的冷淡。
察覺到了我的關注。
封年眉眼微抬,漆黑的眸光和我撞了個正著。
我下意識避開,撫摸了一下懷中的栩栩。
封年的視線在我身上一瞥而過,停駐在栩栩身上。
重逢那一刻,眾人看見栩栩。
即便我的速度夠快,將她拉到了身後。
卻還是聽見了他們倒抽涼氣的質疑聲。
「這不會是……封年的孩子吧?」
栩栩五官長相大多隨我。
唯獨那雙眼睛,十成十像極了封年。
此刻封年目光微晃。
握著方向盤的手骨節分明,青筋微露。
「她叫什麼名字?」
封年問道。
「……栩栩。」
「幾歲了?」
「……」
見我沉默,他輕笑一聲,不知是嘲諷還是怒意。
「你瞞得住?」
我不欲和封年多談。
沉默持續到車子抵達目的地。
我下車要去另一邊將栩栩抱出。
封年轉而出現攔住我開車門的動作。
「你幹什麼?!」
我震驚地看向他將栩栩鎖在車內。
封年抓住我的手拉我遠離車子。
「鍾挽意,我們需要聊聊。」
他聲音晦暗低沉。
此時我才看清封年眼底壓抑了一路的怒意和陰沉。
「先把孩子放出來。」
封年不為所動,他猛地桎梏住我。
兇狠的吻像是報復般壓在我的唇上。
刺痛從口中傳來。
我掙扎,封年的怒意轉化為強力。
血腥味在我們之間蔓延。
啪——!
一道響亮的耳光,世界安靜了。
「你瘋了?!」
我呵斥道。
「我找了你五年,怎麼能不瘋?!鍾挽意,為什麼不辭而別?為什麼你懷孕了卻……」
「夠了!」
我厲聲打斷他的話,替他回憶道。
「封年,我們已經分手退婚了。」
在五年前,我把這些年封家撫養我時的花費。
連同封奶奶給的信物一起,都還給了封家。
從那時起,我和封家,還有封年,就一點關系也沒有了。
封年張口難言。
「那你為什麼還要生下栩栩?我是她的父親……」
「封年,你隻是提供了一顆精子而已。」
從懷孕到生產,再到四年的撫養。
栩栩都是我一個人的,和封年一點關系都沒有。
「如果你實在想要孩子,你應該去找林靜妍。」
我神色冷漠,視線直直望進他眼底。
封年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慘白如紙。
他握著我的手微微顫抖。
5
封奶奶去世後,我和封年上了同一所大學。
如果不出意外,我們會按照封奶奶的遺願,在大學畢業之後結婚。
但林靜妍出現了。
林靜妍是舞蹈系的系花。
在學校新生晚會上,她一舞驚人,成為全校男生心目中的白月光。
封年也不例外。
我們因她有過小半年的矛盾。
後來林靜妍出國留學方才好轉。
大學畢業後,我和封年準備結婚。
沒想到林靜妍回國。
她遇人不淑,懷孕了在打離婚官司。
走投無路的她找上了封年。
看著昔日的白月光楚楚可憐地站在自己面前請求幫忙。
恐怕沒哪個男人會拒絕。
於是封年親力親為。
他陪林靜妍產檢,任憑醫生誤稱他為孩子爸爸。
在林靜妍預產期和我們的結婚日子相撞那天。
他毅然選擇陪產。
「靜妍生孩子是大事,她身邊沒有其他親人,我得去陪著她。」
在我露出拒絕和不情願的態度時,他又呵斥道。
「這麼重要的事情,你就不能懂事一點嗎?」
……
長大之後,我逐漸懂得喜歡和愛是什麼。
我喜歡封年。
曾把封年視作我的命。
有一次他和朋友賽車出了車禍。
我得知消息趕到醫院。
人還沒見到,眼淚就先流了兩升。
見到人後我抱著封年號啕大哭。
封年一邊皺眉一邊嫌棄。
「鍾挽意,你幹什麼?我還沒死呢。」
「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我眼淚糊了一臉,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我乞求封年。
「我隻有你一個人了,沒有你,我可怎麼辦啊?
「你不要再玩那些危險的運動了好不好?」
那時候封奶奶剛剛去世。
在封家與我親近的人確實隻有封年一個。
封年抿唇看著我。
那一刻不知他在想些什麼。
良久後他握住我的手。
「好了,我知道了,不玩了還不行嗎?」
後來封年果然沒再玩過危險的極限運動。
因為這件事,我一直以為,封年也是喜歡我的,要不然他不會聽我的話。
後來想想,可能是他嫌我哭得心煩,不得已答應的。
他根本就不喜歡我。
對我好也隻是封奶奶留給他的責任。
那日我看著神色不耐和埋怨的封年。
驀然想通了。
感謝林靜妍。
她讓我明白:愛是偏寵。
生孩子確實重要,結婚也重要。
隻不過兩權相較取其重。
和我結婚,不如陪林靜妍生孩子重要。
我……不如林靜妍重要。
所以:封年不愛我。
我同意了封年取消結婚日子的事情。
婚房的喜字還沒拆。
封年也不會知道,我藏在婚鞋盒子裡的孕檢報告。
那是我送給他的結婚禮物。
但如今……他不必知道了。
封年陪林靜妍生產那天,我收拾了自己在封家的所有東西,離開了這座城市。
6
封年神色頹然地離開。
此後一星期,我們再未遇見。
栩栩開始上幼兒園。
周末我依舊會帶栩栩去街頭唱歌。
賺錢倒是其次,主要是為了鍛煉她的膽子。
栩栩的適應能力很強。
看著她一點一點長大,我心生安慰。
有天,栩栩放學回來情緒不佳。
我耐心詢問下她才開口。
「媽媽,有同學撞見我在街頭唱歌,他告訴了其他小朋友,有人說我是小乞丐。」
我一時語塞。
沒想到會因為這件事讓栩栩遭受異樣眼光。
我對栩栩多番安撫寬慰。
又用實際行動帶她證明乞丐和我們所做事情的不同。
栩栩才重新展露笑顏。
直到又一個周六,我帶栩栩去街頭唱歌。
我在一旁整理器具。
栩栩那邊傳來一聲稚嫩的男童聲。
「小乞丐,你又在要錢啊?」
一個五歲的男孩跑到了栩栩的面前。
「我才不是小乞丐!我是靠唱歌勞動賺的!」
栩栩和對方辯駁。
男孩不聽,扭頭呼喊不遠處的大人。
「媽媽你看!她就是我們班的小乞丐!」
一個身材高挑纖細的女子微笑走上前。
「小文,別靠那麼近。」
她一邊說一邊朝栩栩和我看來。
當我們視線交匯那一刻,她臉上的笑容一僵。
原來是老熟人。
小男孩的媽媽,竟然是林靜妍。
「挽……挽意?」
7
「媽媽。」
栩栩跑到了我身邊。
她尋求幫助地牽住了我的手。
林靜妍的臉色有點白。
不知道是因為看見我還是因為栩栩的舉動。
她的目光在栩栩和我身上悛巡,小心試探。
「挽意,這……是你的孩子?」
見我點頭,她幹巴巴地笑了一聲。
「這麼多年沒見,你的孩子都這麼大了?」
我看出她眼底的探究和觀察。
牽住栩栩的手和她坦然對視。
此時林靜妍的兒子林文抬眸詢問。
「媽媽,你認識小乞丐的媽媽?」
即便我在場,他依舊表達了對栩栩的偏見。
我皺眉,正要說些什麼。
林靜妍就嗔怪地看了他一眼。
「小文,怎麼說話呢?
「挽意,不好意思啊,小孩子亂說話。」
她語氣輕飄飄,沒有一點歉意和對孩子真正的責備。
我對林靜妍向來沒有好感。
尤其此刻她還縱容自己的兒子給我的女兒取外號。
「小孩子亂說話,多半是大人教的。
「林靜妍,都說子不教父之過,他即便沒有父親,你這個當媽的也應該起到點作用吧?」
「你!」
沒想到我言辭會這麼犀利。
林靜妍的臉色一變瞪著我。
林文年紀小,但他聽明白了。
「你胡說什麼?你才沒有爸爸?我有爸爸!」
「是嗎?那看來家長對你的管教,還是疏忽了。」
論說話,林文怎麼比得過我一個大人。
林文急得紅了眼睛。
眼淚立馬就要掉下來。
林靜妍心疼地立馬將他摟住。
「挽意,你欺負一個小孩子做什麼?」
栩栩哼了一聲:「是他先欺負我的。」
「你!」
林文開始抽泣起來。
他瞪著我和栩栩,突然眼睛一亮。
「爸爸!」
他掙脫開林靜妍,跑向我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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