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教坊司混得風生水起。
曼娘姑姑看我琴藝了得,讓我這個新丁去睿王府獻藝,頂替頭牌的位子。
我的琴彈得那叫一個溜。
結果呢?
「把這丫頭拉下去,挖掉她的眼珠子!」李貴妃的聲音冷得跟冰棍似的。
1
出發前,曼娘姑姑對我千叮嚀萬囑咐:
「睿王是皇上的心頭肉,睿王妃又是丞相的千金,你去睿王府表演,這可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千萬別給我丟人!」
她可是教坊司的老江湖,平時嚴得跟包公似的,大家都挺尊敬她。
我自然是把這話當聖旨一樣記在心裡。
我的琴彈得那叫一個溜。
從我手指頭一動,賓客們就像被施了定身法,靜得連根針掉到地上都聽得見。
一曲終了,四周靜悄悄地,然後掌聲雷動。
我松了口氣,不知哪根筋搭錯了,抬頭一看。
我的目光就跟坐在首席的那位帥哥對上了。
然後,我就徹底被迷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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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臉,跟我夢裡的那個他長得一模一樣,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像的人?
他看起來也挺震驚,嘴巴動了動,好像想說什麼又沒說。
一瞬間,我明白了,他就是宋清逸,那個傳說中的睿王。
我跟他的故事得追溯到江南的一艘畫舫上,那時候我是個剛出道的歌姬,他是個赴京趕考的書生。
我在船頭彈琵琶,結果因為暈船,一不留神掉進水裡了,是他把我撈上來的。
那時節,連江水都暖洋洋的。
英俊的書生救了個美豔的歌姬,這故事聽著就浪漫。
後來,他就去京城趕考了,然後就沒消息了。
我在青樓裡掙扎,後來被教坊司的內監看中,帶到了京城。
我一直打聽宋清逸的消息,但他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現在,我站在大殿裡,看著坐在首席的他,整個人都石化了。
「大膽奴才,長得還行,就敢公然勾引主子!」
一聲怒吼把我從回憶中拉回現實。
我這才注意到旁邊那位珠光寶氣的中年婦女,李貴妃,睿王的媽。
我嚇得趕緊跪下。
「把這丫頭拉下去,挖掉她的眼珠子!」李貴妃的聲音冷得跟冰棍似的。
「母妃,這丫頭看著面生,可能是第一次見這場面,緊張了,別生氣,傷身體!」
睿王臉色蒼白,急忙從座位上站起來,差點把茶杯都打翻了。
兩年了,他除了穿得更華麗,其他都沒變。
「芷芷,等我回來,我宋清逸一定娶你。」這是他離開京城前給我的承諾。
我信了。
為了這個承諾,我在青樓裡堅持不賣身,挨打受罰成了家常便飯,甚至想過自殺。
老鸨最後沒辦法,隻好讓我隻靠賣藝為生。我苦練琴藝,拼命攢錢,就等著宋清逸回來。
我設想過無數種重逢的場景,卻沒想到,宋清逸這個人根本不存在!
「是啊,今天是我生日,母妃就別再生氣了!」
跟他一起站起來的,還有那位端莊美麗的睿王妃。
大家都知道,睿王和睿王妃夫妻恩愛,連個侍妾都沒有。
看到睿王和睿王妃都幫我求情,曼娘也趕緊跪下,拉著我,身體都快貼地了。
「求娘娘開恩!這丫頭剛來,不懂規矩,饒她一命吧!」
「我隻是想給她個教訓。」李貴妃揮了揮手,「既然睿王夫婦這麼仁慈,那就免了她挖眼的懲罰,打五十鞭子算了。」
2
竹鞭一次次精準地落在背上,血珠兒順著條凳一路滑落。
我咬著嘴唇。
「喲,新來的,還挺能扛嘛!」抽鞭的內監,語氣酸得像吃了一筐檸檬。
我在青樓的日子,鞭子就是老朋友,可心裡想著宋清逸,覺得這點痛算什麼。
現在呢,每一鞭都像是一條鑽入我體內的毒蛇,直達心靈深處。
內監看我這麼「享受」,決定加點料,手勁兒更狠了。
「知道為什麼我們娘娘不喜歡教坊司的賤奴嗎?」
我搖頭,嘴唇咬得更緊,生怕把「不知道」三字說出來。
「你們這些教坊司的,都是狐狸精轉世,整天就知道勾引主子!」內監每抽一下,都像是在給自己的主人出氣。
然後,我就暈了。
……
火勢兇猛,仿佛要把天空都燒個洞。
一個似曾相識的女人在火海中哭天搶地。
「快跑啊!」
「活下去!」
濃煙燻得我實在是受不了。
我衝出火海,結果一不小心跳進了另一個黑洞。
頭上的劇痛,周圍的冰冷,我溺水了。
我大喊大叫,終於有人把我從水裡撈出來。
是宋清逸,他的眼神溫柔得能融化冰山。
我從小就做這種夢,夢裡的我像是換了個人,總是在逃跑和溺水的邊緣瘋狂試探,醒來時總是一身冷汗。
直到遇見宋清逸,我的夢才變得溫柔起來。
醒來時,我已經回到了教坊司。
青漓,我的小姐妹,告訴我是景王的人送我回來的。
景王?
我以為自己聽錯了,那個與世無爭的景王,他不是應該在忙著種花養鳥嗎?
他不僅送我回來,還派了太醫,送來了一大堆高級藥膏。
我昏迷了一天,背上卻清涼得很。
青漓幫我抹藥,她的眼神裡既有同情也有羨慕。
「有些人在教坊司默默無聞,老死在這裡,姐姐你雖然才來不久,但已經引起了王爺的注意,還是那個不愛爭鬥的景王呢!」
我從未見過景王,他這麼關心我,肯定是宋清逸的主意。
我等著宋清逸來看我。
然而,等來的卻是另一個人——景王。
雖然不是完全陌生,但我確定我沒見過他。
他和宋清逸長得有點像,但比宋清逸更瘦,線條更硬朗。
眾所周知,帥哥是皇家的土特產。
「你叫白芷芷?」他的目光審視著我。
「奴婢正是。」
他繞著屋子走了幾步,讓其他人都出去,隻剩下我們兩個。
「哪個芷?」
「沅有芷兮澧有蘭,思公子兮未敢言。」
「你讀過書?」
我點頭,心裡暗想,當然,我可是有文化的人。
「今年幾歲?從哪裡來?」
「十八歲,來自江南秦淮。」
「家裡還有什麼人?」
我告訴了他我的過去,這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我十來歲時爹娘在一場瘟疫中過世,之後舅娘賣我入青樓,後來又被轉賣到秦淮,這些過往在教坊司都已記錄在冊。
他沉默了一會兒,又問我琵琶彈得怎麼樣,是誰教的。
這可是個有趣的故事。
我剛到青樓時,第一次摸琵琶就能彈出曲子,老鸨都驚呆了,以為我是天才。
她還特意請了個師父教我,我回答說:「是秦淮的師父教的。」
他點點頭,又問了我的傷勢,然後陷入了沉思。
我期待著他提起「睿王」,但他就是不提。
3
臨走前,景王突然來了個回馬槍:「你有什麼想問我的嗎?」
我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繞著彎子問:「我和王爺您,咱們可是八竿子打不著,您為何要幫我?」
景王愣了一下,好像在想:「這問題我該怎麼回答呢?」過了一會兒才說:「我是個愛才之人。」
我聽了,心裡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鹹,啥滋味都有。
景王對我這特別的關照,原來隻是因為我彈琴彈得好,不是因為宋清逸。
「奴婢感激不盡,王爺的大恩大德,日後有機會,我一定給您彈個夠。」我恭敬地送他出門。
他似乎還想再挖點什麼料,又問:「還有什麼想知道的嗎?」
我搖頭,曼娘的「謹言慎行」四個字,我可是記得牢牢的。
送他出門時,我一不小心撞上門框,腰間的荷包「啪」地一聲掉地上,那可是我親手繡的小兔子,笑得跟花兒似的。
我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就是繡花手藝,嗯,有點那個啥。
景王撿起荷包,眼睛裡閃過一絲驚訝,「這是你繡的?」
我尷尬地說:「奴婢手笨,讓王爺見笑了。」
景王把荷包捏在手裡,我提醒了好幾遍,他才像是回過神來,把荷包還給我。
這一幕被青漓那小丫頭看在眼裡,景王一走,她就飛奔過來,一臉八卦:「景王跟姐姐說啥了?是不是看上姐姐了?」
青漓從小就在教坊司,知道的宮中秘聞比我多,年紀還小我一歲,正是愛做夢的年紀。
「別胡說!」我趕緊讓她閉嘴。
青漓不甘心,小聲嘀咕:「這麼多年,教坊司的人都沒去過景王府,景王第一次來,肯定是看上姐姐了。真羨慕姐姐長得這麼美!」
我岔開話題,裝作不在意地問:「以前睿王府經常叫教坊司過去嗎?」
青漓搖頭,做了個鬼臉,「除非是生辰壽宴,平時睿王府不叫我們去演出,李貴妃不喜歡我們。」
經過她一番解釋,我才知道,教坊司的人都怕李貴妃。
李貴妃明裡暗裡打壓教坊司,是因為先皇後的緣故。
太子的生母是教坊司的女子,和皇帝相識於民間,被皇帝娶為皇後。可惜生下太子時難產去世,皇帝悲痛欲絕。
先皇後去世後,皇帝就沒再立後,後宮的後位空懸了二十多年。
對於出身名門的李貴妃來說,爭不過一個死人,那是多大的羞辱。
隻要後宮沒有皇後,太子就是唯一的嫡子。
而睿王,是李貴妃唯一的兒子。
我知道,宋清逸不會再來了。
教坊司的白芷芷和睿王,從未相識。
一個月後,我的傷慢慢好了,曼娘也沒因為我被李貴妃責罰而為難我。
「早點受罰,早點斷了那份不該有的念頭。」曼娘嘆了口氣,「進了教坊司,就得認命。」
認命,自從我進青樓那天起,老鸨就不停地這麼說。
我第一次登臺,就遇到了宋清逸,我們一見鍾情。我以為我能走出青樓,嫁個好人家。
但這世上哪有那麼多好事輪到我?
在教坊司默默老死,可能就是我最好的結局。
去丞相府為丞相八公子的生辰演出時,我借口拉稀,讓曼娘放棄了讓我獨奏琵琶的計劃。
那天,我混在一群琵琶女中,從頭到尾低著頭,心裡默念: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晚上,宴席上酒肉如林,丞相王懷義權傾朝野,而他的八公子卻是個有名的酒囊飯袋,人稱「王八公子」。
演奏完琵琶,我正要退場,就聽到王八公子醉醺醺的聲音:「聽說教坊司新來了批樂姬,有的還是從江南來的,都給我站出來,讓老子看看!」
教坊司的女子都僵在原地,沒人願意站出來。
「沒有?」王八公子端著酒杯站起來,「本公子親自來挑!」
周圍是起哄的笑聲,他的手突然抓住我的下巴,把我的臉抬起來。
一張讓人作嘔的臉,靠得那麼近,汗臭味差點讓我暈過去。
他把酒喝完,對我淫笑著說:「嘻嘻,教坊司還有這等美人!今晚老子就要這個了,其他的你們隨意挑!」
王八公子的手在我身上亂摸,周圍的哄笑聲更甚。
我求助地看向坐首。
我知道睿王一直在,我整晚都在克制自己不去看他,假裝自己不存在。但現在,隻有他能救我。
他是王爺,王八公子是他的小舅子,隻要他肯幫我,我就不會這麼被糟蹋!
和陳添在一起的第五年,黎艾從他身邊逃走,並收了陳母給的七千萬。她去到了離青港八千公裡外的一座境外小島,以為這輩子再不會與陳添有交集,然而僅僅是二十多天後,陳添就找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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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成功後,我和男主結了婚有了孩子。孩子三歲時,系統 告訴我,我的劇情已經走完。這個世界的女主不是我。於是 我被強制死遁回到了原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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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末對賬時,我發現公司賬單不對勁。加班加點搞定後,卻發現賬戶上又多了一毛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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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皇帝賜我的白綾掛斷了。我連忙向皇帝提議:「要不,給我換毒酒?」 可我喝完毒酒,半天沒等來毒發。 我無奈地把手伸向匕首,向皇帝保證:「這回,我保證萬無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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