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著就好啊,咱們三個把日子過好,不比什麼都強嗎?」
沈蔥讀了私塾,有先生教,逐漸懂了些國家大事。
知道我和我爹幹的事情,哪一件單拎出來,都是掉腦袋的事情。
所以小小年紀的他,很佛系。
什麼高官厚祿,建功立業的事情他是不想了。
活得窩囊點也挺好的。
反正有我爹教的拳腳功夫,他也被人欺負不到哪兒去。
此後多年,我和我爹還有沈蔥一直過著隱居田園的生活。
直到有天,一隊人馬把我們隱居的小山村給包圍了。
十歲的沈蔥扛著我爹的長槍往前衝。
「娘親,外祖父,東夏兵打過來了,你們快跑!
「孩兒去和村裡人一起抵御外敵,你們快藏起來!」
我一把抓住他,罵道:
「抵御外敵有你小孩子什麼事啊?還沒車輪子高!
「要藏也該是你藏起來!」
小山村消息閉塞,隱居五年也不知道外頭如今是什麼光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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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搶過長槍,讓我和沈蔥藏起來,自己出去查看情況。
結果出去沒多久,又扛著槍回來了。
我詫異道:「爹,您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是落下什麼東西了嗎?」
下一秒,一伙兒東夏兵從他身後冒了出來。
一個身穿銀色鎧甲的身影扣住了我爹的肩膀,把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爹倒是沒落下什麼,就是不知道你是不是落下了什麼了。」
喲!這不是我那倆孩子的爹嗎?
22
我這個人,就是能屈能伸。
裴琅這架勢,明顯衝我來的啊。
當即換上一副笑臉:
「喲!這不是東夏的皇帝陛下嗎?稀客啊!
「沈蔥,愣著幹什麼,這是你爹,快叫爹!」
原本氣勢洶洶的裴琅,一下繃不住了。
眼神有些呆滯地看著我,又轉頭看了看沈蔥。
「你……你說什麼?
「這孩子他是……」
我隨口報了個生辰八字:
「景和十年六月生的嘛!算月份肯定是你的!看看跟你長得多像!
「你是來認親的吧?孩子你帶走吧,我爹歲數大了你別嚇唬他!」
沈蔥沒想到自己突然多了個皇帝爹,我這個當娘的還立馬就把他給賣了。
哭紅了眼睛喊我:「娘!」
我心中羞愧,但我和裴琅的恩怨說書的三天三夜也說不完,要是落他手裡,肯定沒什麼好果子吃。
與其大家一塊兒倒霉,不如棄車保帥!
「兒砸,你爹現在是皇帝,你跟了他,榮華富貴,前程似錦啊!
「娘也是為了你的前途著想,你難道想一輩子跟娘還有外祖父待在山裡種地嗎?」
小娃哭得嘴巴一撇,可委屈了。
「你分明是怕他傷害你們,把我丟出去當擋箭牌!」
裴琅聽到這話,很是感同身受。
心疼地撫上沈蔥的臉,擦去他眼角的淚水。
「別哭了,她慣是如此,天底下最沒良心的女人。」
你還別說,誰帶大的孩子跟誰親。
裴琅示好,沈蔥完全不聽。
罵道:「誰準你說我娘親的?你算什麼東西?憑什麼說她!」
沈蔥即便恨我怨我,卻不肯讓旁人說我半個不字。
裴琅被他的話噎了一下,起身指著一旁馬車道:「走吧,還讓朕請你不成?」
我崩潰了,哭喪著臉道:「你要我去哪兒啊?要孩子,我不都給你了嗎?」
裴琅瞪著我,咬牙道:「孩子,和孩子他娘,朕都要!」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裴琅五年前登基那會兒,已經立了蕭月兒為後。
這會兒又來糾纏我,他想得美。
「裴琅,你別蹬鼻子上臉啊!
「我沈素說過,這輩子隻當皇後!
「你早已娶妻,妃子孩子都不知道多少個了,還想讓老娘伺候你?你做夢去吧!」
裴琅怒道:「誰跟你說,朕有什麼妃子孩子的?」
裴琅身邊一個將領,看著挺眼熟,好像是當初逛街的時候幫我扛東西那個小兵。
「啟稟娘娘,陛下這麼多年一直獨身,並無妃嫔和子嗣。」
我自然不信:「糊弄鬼呢?」
我又不是真的鄉野村婦,知道身居高位身不由己。
裴琅登基五年,沒有妃嫔和子嗣,還不得被朝臣和百姓的口水淹死?
裴琅深吸一口氣,大步向前將我扛起,塞進了馬車裡。
我掙扎起來:「裴琅,你要做什麼?放開我!」
沈蔥在外頭咣咣砸車:「大膽狂徒,你放開我娘親!」
我伸長了手:「蔥兒救我!」
無奈沈蔥被裴琅的手下按住了,我爹老奸巨猾,不知道在盤算什麼,在邊上沒動。
裴琅控住我的手腳,將我抵在馬車壁上,低頭吻了下來。
23
「唔!」
不得不說,裴琅是知道怎麼拿捏我的。
精湛熟稔的接吻技巧將我吻得氣喘籲籲,身子發軟。
隻能趴在他身上,才不讓自己摔下去。
好半晌,裴琅才松開我,理著我的鬢角道:
「素素,不鬧了好不好?
「跟朕回去。
「這五年來,朕一直在找你,除了你沒有別的女人。
「我知道你那日跟我說的話都是真的,你和梁景帝並無夫妻之實。
「你想要的皇後之位給你,你想要的權勢、地位、財富朕通通全都給你。
「朕終於明白,愛一個人,不僅要相互成全,還要相互成就。」
我承認,我確實很感動。
但嘴就是這麼欠。
「哦,我現在已經不想當皇後了,我想當皇帝……」
話還沒說完,就被裴琅掐了一把。
「你別得寸進尺!」
我哭喪著臉,勉為其難:「行吧行吧,皇後也行吧……」
唉,我這一輩子,估計也就是當皇後的命。
但沒關系,我是皇後的話,我兒子他有皇帝的命。
裴琅五年沒見我,如狼似虎,吻著吻著就要來解我的衣裳。
被我一巴掌拍開。
「幹什麼呢?外頭這麼多人看著,蔥兒和我爹還在呢!」
裴琅黏著我:「你小點聲兒,他們聽不見……」
嚇得我一腳把他踹了下去。
「你不要面子我還要呢!」
裴琅無奈,隻得作罷,卻拿幽怨的眼神看我。
「你當年可不是這樣的,是不是朕年老色衰,對你沒有吸引力了……」
我:「……其實,這個皇後我也不是非當不可的。」
我和裴琅帶著沈蔥和我爹回了東夏。
半道上遇到榮景的帶兵來堵截。
沈藜領著一雙兒女擋在前面不讓榮景追殺我們。
「你若敢傷我長姐還有父親,就從我和孩子們的屍體上踏過去!」
榮景面如苦瓜:「阿藜,那女人心思歹毒,若是讓她去了東夏,後患無窮啊!」
好歹也算我前任夫君,竟然這麼說我。
我擠出一絲笑意道:「我當然不會了!
「阿藜,其實我不是你姐姐,而是你的親生母親,裴琅也就是如今的東夏皇帝是你親生父親。
「即便你不當南梁的皇後,也可以當東夏的公主,我和你父皇定會將你視若掌上明珠的。」
沈藜原本是想拼死護住我和我爹的,聽到這話,人都傻了。
「爹……姐姐她說的……都是真的?」
我爹:「阿藜,其實我不是你爹,而是你的外祖,你和蔥兒是親姐弟。」
沈藜打小就被寵在手心裡長大,嫁人後又被榮景寵著,哪裡受過這麼大的刺激。
一激動,兩眼一翻昏死過去了。
榮景一看沈藜暈了,哪還有心思追殺我們,慌忙撲過去接住了沈藜。
「阿藜!」
我們兩方決定休戰,找軍醫一看,沈藜懷孕了,已經一個多月了。
月份還小, 不能動胎氣,需要靜養。
為了沈藜的情緒, 榮景雖然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也隻能承認我們是他的嶽父母。
世上哪有女婿打自己老丈人和丈母娘的道理?
於是敵對許多年的兩國, 終於和談,還籤訂了通商文書。
24
我和裴琅順利回到了東夏, 被立為了皇後, 沈蔥改名裴聰, 被立為了太子。
事後,裴琅越想越氣。
「沈藜既然是你我的親骨肉, 你怎麼舍得她嫁給榮景那臭小子?
「不行,朕要御駕親徵,把朕的女兒和外孫外孫女接回來!」
我按住年近四十的裴琅, 嫌棄地道:「你快歇著得了!
「女兒是我和我爹養大的, 你這個當爹的一天沒養過, 有什麼資格指指點點?
「夫君是她自己選的, 她過得好就行了, 你別沒事找事!」
裴琅有些傷心:「那可是朕唯一的女兒!朕都沒抱她……」
然後轉頭來怪我:「你當初為什麼不告訴朕, 你和朕有個女兒?」
我掃了他一眼:「當初不是你自己隱瞞身份嗎?
「我扎你那刀,刻意偏了些, 知道你死不了。
「事後我派人去亂葬崗尋你,你卻不見了。
「整整十年, 你杳無音信, 有什麼資格怪我不告訴你?」
裴琅想了想, 好像是這麼個事兒。
纏著我道:「皇後……咱們再生個女兒唄?」
我看了看四十歲的我和四十歲的他:「生不啊!這把年紀了生不了!」
不是我說話難聽,我們這個年代,活個四五十的都算長壽了。
我爹這種都算古稀了。
「嗚……」
「(我」實在煩人得緊了,我告訴他:「你再等兩年吧,等兒子娶了太子妃,你就能抱上孫子和孫女兒了。」
裴琅想了想,才接受了這個設定。
裴聰十八歲那年,我和裴琅為他選了一門親事,然後禪位於他, 兩人攜手遊山玩水去了。
還去南梁幫沈藜帶了幾年孩子。
榮景深怕我們老兩口把他老婆孩子拐走防賊似的防著我們。
不過這麼多年,他逐漸接受了我們是他嶽父母的設定,也會管我們叫一聲:「父皇、母後。」
裴琅:「哼!」
我:「哎!乖!」
榮景憋屈啊, 氣得要發瘋。
轉頭看見沈藜一臉寵溺地看著他, 就又忍住了。
過唄!還能離咋的?
後來裴聰和他媳婦兒給我們生了孫子, 我們又回去帶孫子了。
因為孫子孫女、外孫外孫女一大堆,我和裴琅上半年在東夏, 下半年在南梁,日子過得悠闲自在。
裴琅沒事就親自教授他們兵書兵法, 一個個被訓練得有勇有謀。
打起仗來嘎嘎猛, 打得北狄西戎不敢犯境。
至於我爹, 活了八十歲,五世同堂才壽終正寢。
臨終前,我爹嘴角含笑:「這天下, 終究是屬於我們姓沈的!」
我想了想,他要這麼說,好像也沒錯。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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