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裴琅凝眸看我:「娘娘這是怕了?」


我脖子一梗:「怕什麼?本宮那是助興的藥!宮裡的秘方,吃了……」


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裴琅一把揪住了衣領,往後宮拖去。


「看來娘娘很是飢渴嗎?怎麼?是梁景帝那小子滿足不了娘娘?一聽到犒賞三軍,娘娘這麼興奮?」


是挺興奮,興奮的娘娘我啊,一秒都不想活了呢!


但這裴琅,行事,說話都很怪異。


我決定再看看。


一把摟住了他的脖子,貼了上去。


「是啊!本宮看到裴大元帥,也很興奮啊!將軍要不要一起玩玩啊?」


7


實不相瞞,我頭上簪子多,足足二十來根。


雖然不是每根都藏了毒藥,但拔下來一根往他脖子裡扎一扎,還是可以的。


萬一扎死了呢?對吧?


富貴險中求啊!


沒想到那裴琅,還是個害羞的,我一摟他,他就渾身一個激靈,把我直接丟在了地上。


摔得我,七葷八素,眼冒金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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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人,是不是有病?


「還是說,裴大元帥其實個童子雞,沒見過女人,被本宮這麼一抱啊,就受不了了?」


裴琅被我氣得不輕,冷冷地瞪著我,好半晌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本帥嫌你髒!」


我更好笑了:「本宮是梁景帝的皇後,又不是你裴大元帥的妻子,本宮髒不髒的,和你有什麼關系?」


忍了半晌的裴琅,終於忍不住,咆哮著摘掉了臉上的面具,大聲喊著我的名字。


「沈素!


「你看清楚,我是誰!」


說實話,看到面具下那張臉的時候,我其實並沒有太過驚訝。


早在初見裴琅的時候,我便覺得他身上有種熟悉的感覺。


隻是未曾想到,滅了我梁國的,是我國公府上昔日的馬夫罷了。


沒想到他竟然不是啞巴,當年卻在我府上裝了好幾年,騙了我的身子也騙了我的心。


心底那點愧疚蕩然無存,我裝傻充愣,很是不給面子。


「裴大元帥瞧著面善啊,很像本宮的一位故人……


「是誰呢?哎呀好像有點想不起來了!」


原本還想著要給我一點震撼的裴琅,瞬間破防。


「娘娘不記得了?那本帥幫娘娘回憶回憶!」


舊情人見面,幹柴烈火。


回憶回憶就回憶回憶啊!


從前在床上,向來是阿七伺候的我啊!


十年沒人伺候了,這送上門來的豔福,我還怪享受咧!


但裴琅見不得我快活,氣呼呼地抬頭瞪我。


「沈素!你!」


我雙腿攀上他的肩,一把將他腦袋按下去。


「別停呀,本宮好像有點想起來了。


「你是不是那個阿五,還是阿六啊……」


裴琅被我氣得眼角泛紅,重重地咬了我一口。


「沈素,你是不是想死?」


我疼得抽氣:「靠!你丫屬狗的!」


那天晚上,我倆回憶了一半,裴琅率先回憶不下去了。


命人拿鐵鏈子鎖了我的腳踝,把寢殿門關了。


可憐我被他撩撥得不上不下,還得自己動手。


裴琅的態度讓人覺得奇怪。


照理說,當年我差點要了他的命,他見面第一件事應該是殺了我。


如今他不但不殺我,還囚著我,莫不是舊情難忘?


巧了,本宮也是。


我一看到他的臉,就想起十年前我出嫁前的那一晚。


「裴琅……裴琅……」


我喊著他的名字,聲音一浪高過一浪。


隱隱地聽到外頭有東西被砸碎的聲音。


「沈素!你厚顏無恥!」


8


雖然,當晚我們發生了一半沒發生完,但我喊了一晚上他的名字。


沒幹啥人家也以為我們幹啥了。


一大早,牡丹憂心忡忡地來看我。


「娘娘,您沒事兒吧?


「人家說,您為了陛下和國公爺,委身敵將……」


倒也不必說得如此偉大。


我問道:「我爹娘、沈藜還有榮景他們怎麼樣了?」


牡丹寬慰我道:


「娘娘放心,陛下和國公還有二小姐都沒什麼事。


「那個夏國的裴元帥軍紀嚴明,進城後並未燒殺搶掠,殘害普通百姓。


「不過朝廷官員和王公貴族都被他下令囚在各自府上了。


「這幾日,梁都被破的消息傳出去了,底下各郡縣亂成一鍋粥,勤王軍估計不日就將抵達……」


我笑了:「勤王軍多少人?」


牡丹:「共計不下十萬。」


我:「裴琅手下多少人?」


牡丹:「四十多萬……」


我:「那還勤個屁啊?躺平吧!


「傳本宮懿旨,讓勤王軍先按兵不動吧,來了也是送人頭,暫時別來了。


「鎮北軍屯兵關外,是為了抵御北狄鐵騎的,別再讓北狄蠻子打進來了。


「本宮一人,犒賞不了這麼多三軍。」


當今天下四分五裂,我梁朝坐鎮南方,被稱為南梁。


此外還有東夏,北狄,西戎。


此次裴琅的東夏軍,先是去打了西戎,繞了個大圈,跋山涉水過天塹,直取梁都,打了我們個措手不及。


我願稱之為,老六偷家!


可惡,這等絕世戰將,怎麼不是我南梁的?


南梁苦無名將久矣,朝中皆是庸碌之輩,要不然也不能說亡就亡。


哦……都是我爹的錯!


當年要不是他棒打鴛鴦,這絕世戰將不就是我們南梁的了?


準確的是說,是我的!


一想到這個,我的心啊,隱隱作痛。


「裴郎啊!裴郎去哪裡了?


「本宮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日日思君不見君……」


牡丹用那種很無語的眼神看我。


「娘娘,咱們南梁就一張臉,要不您省著點丟吧?」


我也驚訝地看著她:「數十萬大軍陳兵北地,卻叫人繞道奇襲了國都,我們南梁還有什麼臉嗎?


「我以為我們早就沒有臉了。」


牡丹:「娘娘高明啊!


「那依娘娘之見,如今該如何應對?」


我想了想道:「無須應對,裴琅不出幾日就要撤軍。」


牡丹驚訝地道:「為什麼啊?」


9


說來慚愧,梁國被滅這個事情,榮景還真背不著鍋。


前朝後宮,軍政大事,都被我們父女倆把持了。


我一個皇後,懿旨能指揮千裡之外的軍隊,皇權旁落,他一點辦法沒有,可不得亡嗎?


都當妖後了,我平日子也不是闲著吃幹飯的。


解釋道:


「東夏皇帝年事已高,太子卻年幼。


「裴琅此次本來是去打西戎的,打贏了西戎後,卻擅作主張,調轉槍頭朝咱們來。


「聽說西戎已經被他打降了,咱們南梁也被他打進國都。


「一場戰事,連下兩國。


「這是什麼不世功績啊?我要是東夏皇帝,我做夢都留一隻眼睛站崗啊!」


牡丹驚喜道:「娘娘的意思是,東夏皇帝跟裴琅不是一條心的?」


我掃了她一眼:


「我跟我爹都不是一條心,東夏皇帝憑什麼跟裴琅一條心?


「他大敗西戎是功,擅自攻打南梁是過。


「裴琅要是不想造反,回去有他好果子吃了。


「還有,他帶兵奇襲梁都,必定是輕裝簡行,翻山越嶺帶不了多少糧草。


「咱們梁都守軍才一萬,囤積的糧草根本不夠他們吃的。


「他那四十萬人不撤,等著喝西北風啊?」


牡丹有些猶豫道:「那他萬一真反了呢?他要是真的不撤呢?」


要不這國還是滅了吧,不想和太笨的人說話。


「他不撤,你不會派人去把糧倉燒了嗎?


「百姓剛秋收,還沒徵稅呢,手上有餘糧,一時半會兒餓不死。


「至於那一萬守軍,廢物東西,自己山上挖野菜吃去!」


牡丹眼前一亮:「娘娘英明!」


我被吹捧得挺高興,又道:


「讓咱們在東夏的探子,傳播出去,就說裴琅瞧上本宮了,想在南梁稱帝,自立為王。


「腹背受敵,我看他撤不撤!」


說完,我打了個哈欠,朝著牡丹擺了擺手。


「出去吧,本宮乏了。」


當妖後,怪累人的。


沒睡多久,就聽到外頭「當當當」的,有人高喊糧倉走水了。


我心說牡丹人笨了點,辦事還算利索。


半夢半醒間,卻被人揪住衣領子提了起來。


裴琅氣得臉色鐵青,惡狠狠地瞪著我。


「沈素,本帥倒是小瞧你了!」


我一看,這不我是裴郎嗎?


當即纏上去,晃了晃腳上的鐵鏈。


「裴郎,你去哪兒了?本宮等你一天了!


「你看看人家的腳踝,都磨破皮了!」


裴琅扣住我腳踝的力道,順勢一緊,力道大得像是能給我捏碎。


「疼疼疼疼……」


10


一個被窩睡不出兩種人。


裴琅心知我這麼做的目的是逼他撤軍,冷笑道:


「娘娘這麼做,無非是想離間我東夏君臣之心,令本帥不得不撤軍,解梁都之圍。


「如你所願,本帥今日便收到了陛下的詔令,要本帥班師回朝!」


我心中一喜,面上卻一臉不舍,捧上了他的臉:「裴郎你要走了啊?本宮還沒盡地主之誼呢!」


就聽他道:「無妨,本帥便是撤軍,也會帶上娘娘你。


「畢竟,這十年來,本帥從未忘記過娘娘的恩德。


「好不容易故人重逢,理應好好招待娘娘才是!」


什麼?他要招待本宮?


「好好好,看來裴郎也對本宮舊情難忘。」


說著伸手去解他的褲腰帶:「東夏本宮就不去了,裴郎你在這招待就行。」


裴琅沒想到,我真動手。


猝不及防,被我解了腰帶,褲子滑了下去。


我一臉欣喜:「這是裴小兄弟吧?怪精神咧!」


裴琅一臉羞憤:「你這妖婦!住口!」


我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你渾身上下,本宮哪裡沒見過?遮掩什麼?」


然後有些不耐煩地道:「你到底幹不幹?不幹本宮要睡了!


「軍令不可違啊,裴帥你明日一早就撤軍吧?


「放心,降書本宮一定給你……」


話沒說完,就被裴琅按住了。


他從背後壓上來,用力扣住我的下巴:「沈素,你以為,我當真不敢碰你?」


我沒說話,甚至扭了扭腰,蹭了蹭他。


裴琅嗓子眼兒裡發出一聲難耐的悶哼,低頭狠狠地吻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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