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兒在騎行隊裡遇到了真愛,淨身出戶也要跟我離婚。
他惡狠狠:「我跟小芬是真的愛情!」
兒子也逼我:「媽,爸辛苦了大半輩子,您就睜隻眼閉隻眼吧!」
後來,他生命垂危要見我,兒子二胎要找我。
我回了一張吹著海風曬著太陽的照片:「老娘沒空!」
1
退休後體力越來越差,老頭兒一直和我軟磨硬泡要去老年騎行團。
說是鍛煉身體。
我擔心他身體不好,萬一路上有個好歹,就沒同意。
沒想到,他把兒子兒媳找來做說客,各種保證之後,我給他染了黑發,買齊了裝備,在中秋節前一個月將他送到騎行隊裡去。
騎行果然對身體有好處,去了一周,老頭兒整日都笑呵呵的,去了兩周,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
我時常翻看騎行隊的公眾號,裡面經常會發一些他們騎行的照片。
中秋節前一個周,我將兒子兒媳叫回來吃飯。
飯桌上,老頭兒正給孫子看他們騎行的照片,講得眉飛色舞,孫子小凱被他說的哈哈大笑,一片其樂融融的景象。
看他那麼開心,我也蠢蠢欲動想去報一個。
這麼多年來,操持家裡,我已經很久沒有有過自己的生活,更別提像他那樣開懷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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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媳曾說讓我去跳舞,可我不喜歡跳舞。
我興致勃勃插話:「我也去報一個吧,老頭子,你跟你們領隊說說。」
他的笑容忽然僵在臉上,隨即打哈哈似的應:「你報什麼騎行團啊,你還不如去廣場上跳舞呢,那多輕松!」
兒子也跟著附和:「是啊,媽,您都一把年紀了,騎什麼車啊,再給您摔壞咯!」
我白了爺倆一眼:「我是六十,又不是七十!你爸能騎,我怎麼不能騎?」
兒子不耐煩:「得得得!您願意怎樣就怎樣!」
孫子拿著老頭兒的手機,忽然蹦出一句:「爺爺,這個漂亮奶奶是誰啊?她怎麼坐在你的腿上?」
飯桌上氣氛忽然變得凝重,老頭兒急忙搶過手機放到褲兜,一遍斥道:「你可別亂說!哪兒坐爺爺腿上了?那分明是車架子!」
我看了老頭兒一眼,他沒說話,自顧自的吃著飯。
我也沒多想,小孩子說話素來沒個輕重。
中秋節前夕,老頭天沒亮就出去了,說是今天要騎新路線。
兒子休息,一大早帶著兒媳孫子出去野餐。
我一個人去超市採買過節要吃的東西。
一不留神,東西買太多,我一個人提不動,超市兼職的小伙兒幫我提到了門口。
看著旁邊一大家子來買東西,身後的老母親笑呵呵的牽著孩子,買的東西都在兒子老頭兒手裡。
心底泛起一絲苦澀,從包裡掏出手機,撥通了兒子的電話。
「修景,你回來了沒?」
「媽,回來了。」
「我買的東西太多了,你開車過來超市幫忙拿一下。」
聽筒裡傳來重重的嘆息聲:「媽!我很累!你自己拿一下吧!拿不動就少買一些!」
我還沒說話,電話便被掛斷。
我無奈的嘆了口氣,叫了張出租車。
回到家,看了看牆上的鍾,離做飯還有一段時間,我拿出手機,卻在點開微信時,見到了一張讓我不太舒服的照片。
是公眾號的推送,主圖是老頭兒和一個女人的照片。
那個女人穿著騎行服,看著應該五十多歲的樣子,嘴唇塗得鮮紅,臉塗得煞白。
與老頭兒並排站著,兩人的距離很近,笑得很燦爛。
女人的直覺告訴我,他們之間,不簡單。
隻是人到老年,很多事情已經看淡,雖然也生氣,但情緒並沒什麼大的起伏。
情緒起伏太大,不利於身心健康。
我牢記這條,發生什麼事,都沒自己的命重要。
2
放下手機,我開始做飯。
晚上,兒子又帶著一家子來了,老頭兒依舊笑呵呵的,還嚷著讓我給買幾身衣服。
隻是今天他沒有再拿出手機,也沒有再提起騎行隊裡的事兒。
吃完飯,和兒子說好明日過節,要在家裡吃飯,他們也樂呵呵的答應了。
「兒子,你梳頭用的這發蠟給我也買一瓶。」
兒子臨走時,他忽然開口。
兒媳調侃:「爸,您不會談戀愛了吧?還整個發蠟。」
兒子卻黑了臉:「瞎說什麼呢?」
「我開玩笑呢……再說,媽這樣賢惠的女人,爸怎麼舍得嘛!」
老頭兒忙跟著附和:「就是!我跟你媽這感情,怎麼可能!」
可我剛才分明,看到他眼裡一閃而過的驚慌。
夜裡,老頭兒沉沉睡去,平日裡放到櫃子上的手機被他壓到了枕頭底下。
我費力摸出手機,他記性不太好,所以並沒有設密碼。
點開微信,聊天記錄框內並沒有什麼異常,騎行群裡也安靜如雞。
我在搜索框裡搜索「寶貝」字樣,還真有記錄跳出來。
備注是「56 歲,小芬。」
我點開頭像,確實是海報上的那個女人。
接著點開聊天框,密密麻麻的聊天記錄跳了出來。
一開始,隻是禮貌的聊天,然後是每天的分享,接著便是親昵的情話。
與年輕人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那些肉麻的情話在昏暗燈光下如千萬根針,爭先恐後地扎進我的神經。
我的一顆心怦怦直跳,內心湧起滿滿的酸澀。
我曾經引以為傲的愛情,還是消磨在平凡的生活裡。
引以為傲的男人,也隨著隨著日漸消弭的激情而去了。
我很想哭,可曾經湿潤水靈的眼睛早已在日復一日的油煙裡幹涸。
可如潮水般洶湧的悲傷充斥著我的身體,無處釋放,亦無法安眠。
直至窗簾縫隙內傳來一絲刺眼的光亮,我做好了決定。
今天是中秋節,我沒有像往常一樣起來忙碌,早上起床之後我便將他推醒。
「陳斯江,我想吃吳華路的月餅,你騎車去給我買吧。」
他在睡夢中醒來,聽清楚我的話後他蹙起眉頭,似乎有些不高興。
「今天上午騎行隊裡有活動,我得去一趟。」
「兒子他們來會給你帶,將就著吃吧。」
說完,他利索起身,穿戴整齊,用著兒子給他買的發蠟,將頭發梳的油光锃亮。
我看著那個推著自行車,邁著輕快步伐出門的男人,似乎與年少時的陳斯江重合。
隻是古老的二八槓自行車變成了昂貴的騎行專用車,他輕快的步伐也不再是為我。
我拿起手機,將昨天夜裡拍下來的照片悉數打印。
3
年輕時我是一名小學教師,陳斯江則是廠裡的得力小領導,他無父無母,經人介紹後我們確定了關系。
認識-談戀愛-結婚,沒有轟轟烈烈,隻餘平淡的幸福。
婚後一年,我懷孕了,生下兒子後他主動提出讓我在家帶孩子,因為他父母早亡,家中沒有人幫忙。
而我的父母,則忙著張羅哥哥的婚事,更是無暇顧及。
起初,我是不願意的,想把孩子送到託兒所。
可他一臉赤誠:「曉柔,我是你的丈夫,該是我來養家。」
女人總是浪漫主義,格外愛聽男人荷爾蒙上頭時的誓言。
並且深信不疑。
所以這麼多年,我主內,他主外。
他事業有成節節高升,所到之處都是誇獎。
而我的半生消磨在柴米油鹽裡,沒有人記得我付出的,他們隻會說:「曉柔,你可真是好福氣,有斯江這樣好的丈夫。」
在過去的數十年裡,陳斯江確實也能算得上好男人。
他賺錢,會把錢交給我,自己隻留一點零花。
他不抽煙,不喝酒,下了班會帶孩子一塊玩,我曾以為,我確實找了世上最好的男人。
從青年邁入中年時,身邊的朋友大多都在鬧離婚,出軌的不計其數。
我也曾懷疑過,可看到他早出晚歸和鬢邊花白的幾縷頭發,我打消了念頭。
事實也如此,半年後他又升職了。
可就是這樣一個幾乎挑不出什麼錯來的男人,卻在晚年時毫無徵兆的出軌了。
我再一次明白人心難測,男人的心更是難測。
微信彈出消息,騎行隊的隊長很快同意了我的申請。
我火速給他轉了錢委託他幫我挑一輛車,並提出想要先加群。
加了群沒一會兒,我看到那個熟悉的頭像發了一句話。
「感謝斯江哥送的月餅,真是太美味了!祝大家中秋節快樂!」
配圖是她拿著咬了一口的月餅,身後是陳斯江提著月餅禮盒在逐個分月餅。
她手中的月餅便是我讓陳斯江去買的,吳華路的月餅。
可他跟我說沒空。
看著圖片,回想著我和他這數十年恩愛的時光,我隻覺諷刺至極。
下午,兒子帶著兒媳、外孫回來了,我靜靜坐在桌前,兒子似乎沒有注意到我的情緒。
一進門便問:「媽!今晚吃什麼好吃的?我愛吃的大閘蟹買了沒?」
我沒回答,他便貓著身子進了廚房.
許是見到幹淨的廚房,他立馬蹙著眉出來質問:「媽!這都幾點了,你還不做飯啊!今天可是過節呢!」
我看著眼前這個曾經被我捧在手心裡寵愛的男孩,已然成了一個自私自利的成年男人,隻覺心寒。
兒媳同為女人,似乎察覺到了我的異樣,她小心問起:「媽,是出什麼事兒了麼?」
她話音剛落,門鎖轉動,陳斯江神採奕奕的回來了。
「喲,都在這兒幹嘛呢?今天吃什麼好吃的?」
他和兒子如出一轍,先是進了廚房,然後皺著眉頭出來。
我折身從房間拿出一個月餅禮盒,是去年的吳華路月餅禮盒。
我覺著好看,便留著了。
4
他一見,笑道:「我就說嘛,兒子會給你帶的!」
兒子一臉疑惑:「帶什麼?」
「你沒做飯啊?我見那廚房還那麼幹淨,今晚吃啥?」
「嘿,老婆子,我跟你說話呢!」
他繞到我面前來,提高了嗓音。
我將月餅盒推到他跟前:「打開吧,給你準備的。」
他疑惑地看著月餅盒,「我不愛吃這月餅,給我幹嘛?」
他雖疑惑,還是伸手打開。
剛打開盒子,他便變了臉。
盒子裡是一疊被我放大的照片,第一張就是他和小芬的合照。
他有些氣急敗壞,連忙蓋上蓋子,大聲斥我:「陸曉柔!你看我手機!怎麼這麼無恥!」
他厚重沙啞的聲音充斥著整個房間,兒子也意識到不對,連忙湊上前來看。
兒媳捂著孫子的耳朵急急忙忙去了書房。
「這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兒子看向被陳斯江緊緊按住的月餅盒,一臉疑惑。
「你爸出軌了。」我冷冷丟出一句話。
兒子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看向陳斯江,試圖拿過盒子。
陳斯江力氣不如他大,兩人爭搶時照片全數灑落。
他和小芬親昵的照片、曖昧的聊天記錄毫無遮掩地展現在兒子面前。
陳斯江大力拍著桌子,憤怒至極:「我出軌又如何!輪得著你來查我!陸曉柔!你好好想想,這麼多年,是誰養著你!」
「小芬比你溫柔,不像你,整天隻會數落我!數落兒子!」
「她是個獨立的溫柔女性,你花著我的錢,還查我!我真是沒想到你會是這樣的人!」
他拿出領導的架勢,不停地指責我,試圖將所有錯誤歸咎於我。
我看著他歇斯底裡的模樣,心底隻覺好笑至極。
笑我為這個男人蹉跎一生,換來的卻是一場鏡花水月。
「陳斯江,我要和你離婚。」
他再次拍桌子:「離就離!是我要和你離婚!你快從我的房子滾出去!」
他皺紋橫生的老臉漲得通紅,指著我的手顫抖不停。
「爸!您說什麼呢!」
兒子扶著他坐下,轉頭卻說出一句讓我恨不得將他塞回肚子裡去的話。
「媽,您也是,爸都一把年紀了,睜隻眼閉隻眼不行嗎?何必要在今天這樣的日子說出來呢?」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他:「陳辭禮,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是他,你的父親,我的丈夫!他出軌了!」
而陳斯江見兒子站在他這邊,瞬間挺直了腰杆,惡狠狠瞪著我。
兒子低下頭去,小聲道:「他隻不過是犯了男人都會犯的錯。」
「再說,你們那個時代,我爸又是廠裡的領導,換做別人,怕是外邊孩子都有好幾個。」
「您享受了大半輩子,我爸對你也不差,您也該知足了。」
聽著他的話,胸腔裡像是堵了一塊巨石,壓得我快喘不過氣。
5
陳斯江出軌我都沒動這樣大的氣,親手一把屎一把尿帶大的兒子說出這樣的話,像把刀子,狠狠剜我的心。
我站起身子,抡圓了肩膀。
「啪!」
重重的巴掌朝著兒子的臉揮下,他嘴角溢出鮮紅的血來。
「你這個瘋婆子!」陳斯江轉身心疼的摸著兒子的臉,對我破口大罵。
而他從前,甚至沒有照顧過一次生病的兒子。
兒子也對我大聲吼:「媽!你真是不可理喻!怪不得爸會出軌!」
我看著這對自私的父子,如墜冰窖。
想起每一個他生病我抱著熬通宵的夜,和數十年來的嘔心瀝血,換來的卻是他的惡語相向。
而陳斯江,每日下班帶著他玩的兩個小時便輕松讓他站在他那一邊,和出軌的父親一起指責他的母親。
看來男人都是一種生物,男性永遠不會與女性共情!
「我真是後悔,當初生了你,更後悔,聽了你的鬼話,辭了我的工作。」
「今晚我把財產分割好,立馬離婚!」
我話音剛落,陳斯江立馬接話:
「立馬離婚!我淨身出戶也要和你這個瘋婆子離婚!財產!我不稀罕!也就是你這個俗人愛錢!」
「看來以前你同我結婚,也是為了錢!」
「小芬不像你!我與她是純粹的愛情!」
他說的信誓旦旦,也是這些話,將我們幾十年的夫妻情分徹底斬斷。
我捏緊了手掌,點頭應下。
寧願淨身出戶也要跟我離婚,那些與我溫柔繾綣的時光,終究是場笑話。
兒子卻在一旁勸道:「爸,您怎麼能淨身出戶?這個家都是您辛苦半生拼來的啊!」
陳斯江拍了拍他的肩膀:「兒子,這個不用你擔心,離開這個瘋婆子,我住天橋底下也願意!」
說著又惡狠狠瞪了我一眼。
而我,早已對父子倆寒了心,一句話也不想再對他們說,轉身進了房中。
走進臥室,床頭還擺著四十歲那年我和陳斯江補拍的結婚照。
照片上的男人笑得燦爛,像極了初見那年,雙眼含星的少年。
從二十三歲嫁給他,倒如今五十九歲,一個人最好的光陰,皆是夢幻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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