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他,我這個嫡姐實在蠢笨。
光有害我的心,可惜卻沒什麼腦子。
前世害我的那些主意,全都是蘭貴人在給她出謀劃策。
沒了蘭貴人,她就如同一隻失了利爪的老虎。
不足為懼。
現在我大可像狸貓戲耍老鼠般,慢慢對她進行折磨。
讓她也好好體會下當初,我無聲無息爛死在冷宮裡時的絕望。
況且她還不知道,她懷的這個孩子,就跟我前世用藥懷上的那個孩子一樣,其實根本就生不下來的。
那張可以讓女子百分百受孕的禁方,還是在她被禁足前,我刻意讓人透出風給她知道的。
當然,懷的孩子生不下來的副作用,我沒讓她知道。
她知道這個方子後,果然迫不及待地用上了。
現在終於懷上了,不光她高興,我也高興。
14
嫡姐的這一胎懷到兩個月的時候就沒了。
佳貴妃幹的。
前世我把那個孩子的死賴到佳貴妃頭上,其實也不算是在誣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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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她是真的給我下了紅花。
隻不過當時我自己心裡很清楚孩子本就生不下來,她對我出手,我正好借這一胎來扳倒她。
不出所料,佳貴妃這次也想對我和嫡姐的孩子出手。
隻是奈何我的延禧宮鐵板一塊,她根本找不到機會下手。
而嫡姐平時本就馭下無方,整個景仁宮漏得跟篩子似的。
現在還失了寵被禁足,無疑就更好下手了。
佳貴妃買通了太醫,把嫡姐的安胎藥換成了墮胎藥。
一個已經成形的男嬰被打了下來。
那個林太醫被追查到的時候,臉上沒有一絲懼色。
他一口咬定他雖然是受佳貴妃指使,但他之所以願意答應佳貴妃,卻是不為銀子也不為好處。
他隻是為了報私仇。
因為皇後娘娘曾為了幾株藥材,讓皇上罰了他整整半年的俸銀。
「私仇?」小產後的嫡姐,頭上戴著鑲滿了華貴寶石的抹額。
她癟了癟嘴,無比委屈:「臣妾不相信一個太醫會為了區區半年的俸銀謀害皇嗣。」
皇上氣得額頭青筋直跳,厲聲呵斥她:「若不是你當初非要讓朕下旨克扣太醫的俸銀,他又怎麼會一直記恨在心,以至於今日害了朕的皇子!」
我忙伸出手掌給皇上順氣。
心中冷笑不已。
區區半年俸銀?也虧她說得出口。
15
當日她臉上生了黑斑,太醫院中的林太醫負責診治。
為了做到皇後要求的一點斑痕都不能留下,林太醫盡心替她醫治,用了許多皇帝私庫裡的珍貴藥材。
這原本也是稀松平常的事。
可就在治好以後,嫡姐卻突發奇想,想要立一立自己體恤萬民的人設。
她頂著滿頭的珠翠,向皇上進言:南方正鬧水災,宮裡前些日子又走水燒毀了好幾座宮殿,朝廷民間,都正是需要用銀子的時候。
她作為一國家之母,為萬民表率,本當以身作則厲行節儉。
卻因為林太醫的自作主張,讓自己一個人就耗費掉了這麼多原本不必要用的珍貴藥材。
她提議將林太醫罰俸半年,小懲大誡,以告誡後宮眾人,不得學習這股奢靡之風。
皇上那會兒和她感情正好,這點小事當然依著她。
於是讓林太醫罰俸半年的旨意就這麼輕飄飄地下了。
嫡姐是世家貴女,自小衣食無憂,從沒挨餓受凍過。
她哪裡想得到,她為了江南水災克扣林太醫的俸銀,林太醫那遠在江南老家的老母就隻能活活餓死。
他沒有銀子寄回去,老母年邁,就連搶粥都搶不過別的災民。
林太醫也曾求皇後面前,想讓她跟皇上求求情,讓皇上收回成命。
嫡姐卻隻是不以為意地笑笑,還打趣他:「你一個小小的太醫,半年俸銀能有多少錢,連本宮衣袍上的一朵繡花都買不了,為了這點錢還眼巴巴特意求到本宮面前,本宮真是不理解。」
對嫡姐來說不值一提的那點銀子,卻是林太醫老母的一條命。
林太醫急得都快哭出來了:「微臣家中老母如今連粥都快喝不上了。」
嫡姐聞言卻隻是無辜地眨巴了下眼睛,不解地嘟起唇:「不喝粥是因為粥不好喝嗎,為什麼不喝肉湯呢?」
好一個何不食肉糜。
我路過正好撞見了這事。
我私下給了林太醫一大筆銀子,足夠他寄回江南老家給老母渡過難關。
我拉他出絕境,他報我以忠誠。
所以佳貴妃找上林太醫這事,我自然是第一時間就知道了。
皇上最在意子嗣。
直接害死孩子的佳貴妃自是不必說。
間接害死了孩子的皇後,也是真的讓他徹底厭煩了。
兩道旨意。
佳貴妃和林太醫被處死。
嫡姐被廢後,打入冷宮。
我知道皇上剛失了皇子心煩,自請為他分憂,佳貴妃和林太醫的毒酒都是我讓人送去的。
佳貴妃死了。
入夜後,一輛毫不起眼的馬車從側角宮門駛出,悄無聲息地駛向江南的方向。
16
嫡姐又一次進了冷宮。
隻不過上次即便進了冷宮,也是有皇上專門安排的人照拂著的,她其實沒吃什麼苦頭。
所以這次進冷宮前,她的貼身侍女馨兒勸她多帶些金銀細軟時。
她根本沒把這話放在心上。
「你懂什麼,當年皇上還是太子時,對本宮一見鍾情,愛的就是本宮這份人淡如菊,不爭不搶的氣質,若帶了這許多金銀俗物,貪多貪足,反而讓皇上失了對本宮的憐惜。
「咱們去了冷宮,正好遠離是非。皇上是本宮的少年郎,對本宮的情分自然與旁人不同,他上次能接本宮出來,這次也一定會先跟本宮低頭。
「要帶就多帶些衣衫吧,護甲也帶上,即便身在冷宮,也要活得體面。」
馨兒做了一夜的點心,嫡姐也讓她別忙活了。
「奴婢是想著,到了冷宮衣食不周的,什麼都得備下些,奴婢挨餓不怕,餓著娘娘了可怎麼是好。」
嫡姐笑得很淡然:「你做得再多,也不過吃幾日就沒了,幾日過後,照樣要挨餓,何必執著呢,順其自然吧。」
馨兒不敢頂嘴,隻能硬著頭皮誇她:「娘娘說得極是,娘娘聰慧。」
進冷宮那日,嫡姐臉上也始終掛著淡淡的笑意。
高傲地挺起胸膛,不像是廢後進冷宮,倒像是得勝歸來的將軍馬上要去接受褒獎。
17
開春的時候,我這一胎終於發動,產下了一對龍鳳雙生子。
皇上本就看中子嗣。
欽天監也說這兩個孩子是皇上命裡的貴子福女,主大吉,可興江山,可利社稷。
皇上大喜,不但封我為意皇貴妃,攝六宮事。
還因為憐我生產辛苦,讓我想要什麼賞賜隨便提。
我順勢提出,想替小娘求封诰命,再給小娘置上一間宅子,把她接出容府頤養天年。
如此,我便徹底沒有後顧之憂了。
我對皇上說起作為庶女和妾室,我和小娘多年來在容府受到的那些折磨和羞辱。
聽得他有些紅了眼眶。
物傷其類。
已經仙逝的太後隻是皇上的養母。
皇上的生母是個出生低微的宮女,貌醜,在先帝一次醉酒後被臨幸,結果就有了身孕。
先帝不喜他們母子,他在陰差陽錯成為太子前,在宮裡的日子也沒比我這個庶女好過多少。
嫡姐這些年在皇上面前逐漸失寵,甚至惹得皇上厭煩不已。
除了她喜歡假清高以外,也離不開她動不動就愛把什麼嫡出尊貴,庶出下賤之類的話掛在嘴邊。
然而她再怎麼清高,再怎麼自詡尊貴,在冷宮裡遲遲不見皇上來接她,又沒有銀子使,隻能吃剩菜餿飯,不也被逼得親自繡了繡品託人拿出宮去賣。
她託的那個人也是老朋友了——便是早就被放出慎刑司,後來又自請去了冷宮當差的侍衛,霖遠。
18
霖遠在宮外是已經成了家娶了夫人的。
據他自己和一起當值的兄弟所說,成親不過是為了給年邁的雙親一個交代而已。
他除了新婚第一晚,便再也沒碰過新夫人。
而眼下他這位新夫人,來敲了登聞鼓,告了御狀。
新夫人呈給皇上一物。
是一方皺皺巴巴,還沾滿了白色汙漬的絲帕。
皇上嫌惡地皺起眉頭,太監呵斥這女子:「大膽,這等腌臜之物也敢呈到御前!」
女子苦澀一笑,將手帕一翻,皇上的眼眸像被針刺了一般,遽然縮緊。
那絲帕的一角,赫然繡著一朵小小的櫻花!
而嫡姐的閨名,正是容櫻。
女子臉上的神情悲憤無比:「自從新婚夜過後,民女的丈夫便再也不肯碰民女一下,民女本以為是他當差勞累,還心疼他,日日給他熬了雞湯補身子。卻不想,就在昨日,竟然正好撞見了他在沐浴之時,拿著這方帕子自瀆!
「民女跟蹤了他幾日,發現他每天下值後不馬上回家,也沒去什麼秦樓楚館,隻是在宮裡久久逗留。民女便心想,他肯定是和宮裡的哪個宮女相好上了。還請皇上為民女做主!」
皇上的臉色難堪到了極點,當場就摔了一個鎮紙。
他對那女子擺擺手:「你先回家去吧,朕最後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接下來要審的天家醜事,不可為外人知曉。
19
嫡姐和霖遠雙雙被被帶到了皇上面前。
據說侍衛去押解他們時,冷宮裡的兩人還正在一起種花呢。
二人跪在地上,皇上把那方絲帕扔到他們面前。
「之前那次,佳貴妃說你們二人有私情,朕還不信,這次鐵證如山,你們還有什麼話好說?」
嫡姐看著那方汙穢不堪的帕子,傻眼了。
她不敢置信地看著霖遠:「你居然拿我的帕子做這種事?」
她這會兒終於不再人淡如菊了。
慌忙撲到皇上腳下,開口解釋:「皇上,臣妾是冤枉的,臣妾和霖遠如同兄弟一般,他隻是看臣妾在冷宮可憐,對臣妾照拂一二,這些帕子,就是臣妾繡了,讓他拿出宮去變賣的啊!
「臣妾也不知道這塊繡了櫻花的帕子為何會被霖侍衛私藏,但真的不是臣妾送他的,皇上不信可以問馨兒!」
馨兒被傳了上來。
嫡姐看見她就像看見了救命稻草:「馨兒,快說啊,快向皇上證明本宮是無辜的。」
馨兒跪下:「奴婢可以證明。」
嫡姐眼中爆出看到希望的喜色。
馨兒接下來說的卻是:「奴婢可以證明,廢後和霖侍衛私相授受已久,竟像是在冷宮裡做了夫妻一般。」
她掀起外袍,卷起褲腿,露出兩隻都有不同程度彎曲的小腿:「奴婢的兩條腿都斷了,一條是當日為了娘娘,在慎刑司裡斷的。」
她露出苦笑,一副哀莫大於心死的模樣:
「另一條,卻是因為不肯幫他們傳遞信物、放風把守,而被霖侍衛硬生生打斷的。」
嫡姐遽然瞪大了雙眼:「你撒謊,那明明是越妃汙蔑你偷炭時給你打斷的!
「你怎麼可以如此汙蔑本宮,背叛本宮!」
壬寅年,我找你的第十一年。 ——遲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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