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蘭馨也在啊,我來接你姐的。都到第二天了還沒回來,我急得很。」
我瞧了眼外邊的天色,這擱村裡雞都才剛打鳴呢。
他是害怕姐在外面待久了,不想回那個家了吧。
見他的目光仍粘在我身上打圈,我被盯得直犯惡心,趕緊開口:
「我們正打算出門吃早餐呢,耀祖想吃麥當勞,要不姐夫你也去?」
耀祖一聽,立馬開心地在家跳了起來,「耶!終於能吃上麥當勞嘍!回去我要給虎子他們炫耀一下!」
然而下一秒,吳愷就無情地打斷他。
「吃什麼吃!那些都是洋玩意兒,我看你是出來一趟人都野了!還不快跟我一起回去!」
他拉著哭嚎不止的耀祖走出門去,見姐仍杵在客廳不動,他立馬回身一把薅住她的頭發把人硬生生地拖了出去。
耀祖見狀撲上前去想幫忙,小小的拳頭雨點般砸在男人大腿上。
「你放開媽媽!不讓我去吃麥當勞,還打媽媽,還是原來的爸爸好!嗚嗚嗚……」
這句話一出,顯然激怒了吳愷。
他將孩子猛然一推,憤怒之下哪還能控制住手下力道。
耀祖身子被甩出,頭當即磕在桌角上,血流不止。
張翠花一看立馬急紅了眼。
她奮力掙脫桎梏,跪在地上抱著孩子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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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吳的!你拿孩子出什麼氣!」
轉頭又激憤不已地指著我痛罵:
「我看全都得怪你!要是你當初乖乖留在村裡嫁給他就好了,我們一家又怎麼會走到這個地步?
「這次把我們一家子喊出來,又勸我和愷哥離婚,你果然不安好心啊,張蘭馨!」
我愣住了。
轉頭對上了吳愷陰狠的眼神。
9
他們把耀祖送去了醫院。
幸好隻是皮肉傷,頂多有點輕微腦震蕩。
但這次的事情,足以把兩人的關系降到了零點。
吳愷不聽醫院那邊的勸告,執意讓耀祖當天出院跟著他們回家。
「村裡也有醫生,男孩子一點小傷,回去養養就好了,能有多大事兒!」
確實有醫生,不過是獸醫。
我抿了抿唇,再沒有說過話。
送他們走之前,一路上我都能感受到姐對我仇視的目光。
看來她是把自己先發制人的無恥行徑都忘了,如今自作自受,反而怪我沒有替她受苦。
人怎麼能厚臉皮到這種程度?
我承認她有點聰明,也很擅長潑人髒水。
但是可惜了。
她不知這一世的我有著之前的記憶,既早早認清了她的真面目,也懂得了未雨綢繆。
見吳愷沒有找我算賬,回去之後她仍在村裡到處說我的壞話。
連帶著我媽也對此頗有怨言,把寶貝孫子的賬算在了我頭上。
每天催著我給家裡打錢,說算是耀祖的醫藥費,也需要好好地補償他們。
多次催促下見我沒有反應,就在家族群和鄰裡之間控告我的惡行。
無非是說我上了這麼久的班,沒往家裡打過一次錢。還挑唆家庭關系,害得外甥受傷,置之不理就算了,醫藥費也不賠償,簡直是活生生的白眼狼。
我媽說得驚天地泣鬼神,將不知情的人都糊弄了過去。
甚至還有長輩找到了我工作的地方,說要投訴我。
我跟公司解釋了一番,為避免其他影響,隻好請了個假回去處理。
眼看事情被推到了最高潮,人人對我口誅筆伐,甚至吳愷也再三找我,讓我最好給個交代。
這次他又發來信息,我也不藏著掖著了。
錢我肯定是不給的,但這惡人的罵名,我也不會白白擔著。
當即將那天錄下來的音頻完完整整地發了過去。
然後我慢悠悠地收拾完行李。
打算回去,看一場好戲。
10
還是來晚了一步。
我到的時候家門口已經圍滿了人,街坊鄰居見我都忙不迭地招呼我回去。
「馨丫頭啊,你快回去看看吧!你家今天可出了大事兒了!」
我一愣,難不成是吳愷一氣之下把我姐宰了?
腳步匆匆地進屋後才發現屋子裡安靜得離奇。
而我一眼望去就看到了坐在地上,神思恍惚的張翠花。
隻見她手中握著把菜刀,刀刃和她身上滿是殷紅的血。
我立馬明白這裡發生了什麼事。
警察走過來,詢問了一些常規問題後,向我說明了情況。
小小的魚蓮村,就在今天短短半天的時間內,發生了兩起命案。
「你說什麼?耀祖死了?」
警察很沉重地回復我:
「就在村口不遠發生的車禍,當場身亡。」
圍觀的鄰居們七嘴八舌地討論起下午發生的事情。
說是吳愷和我姐發生了激烈衝突。
「吳愷說你姐偷人了,還在手機上逮到證據了,當時打得可兇哦!我們聽到動靜大,過來勸都勸不住!我兒子來拉架,臉上還挨了吳愷一拳頭呢,牙都打掉兩顆!可把我們給嚇壞了!」
「隻是可惜了喲,耀祖那小子是個孝順的……想去幫忙反被那吳愷追的,估計是躲慌了頭,那大貨車見他竄出來,壓根兒剎不住車!哎……」
我蹙眉聽完,左看右看,才發現家裡少了個人。
「我媽呢?」
警察瞥向屋內。
我走進臥室,發現我媽正蜷縮在床頭,目光無神地發呆。
幾天不見,她頭發卻花白得厲害。
我輕輕叫了她一聲,她半晌才歪過頭來,看著我,問了句:
「你是誰?」
眼神呆滯,動作遲緩。
甚至認不出我。
警察走過來,嘆了口氣。
「多半是老年痴呆了,有些老人上了年紀又受很大的刺激,就會這樣。
「你家現在這個情況,她不記得了,反而……好過一點。」
我心情一時有些復雜。
然而剛站起身時,餘光卻看到門口閃過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張翠花舉起菜刀,神色癲狂地向我衝了過來。
「你這個賤人!
「肯定是你告的狀吧!看我不要了你的命!」
11
「哐當」一聲,染血的菜刀掉在了地上。
好在身邊的警察及時制服了她。
我背後冷汗直冒,嚇得險些癱在了地上。
目送著她被押上了警車。
走的時候,她依然在破口大罵,像極了瘋子。
「你害死了我兒子!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你就該和那個男人一起下地獄!憑什麼我過得這麼慘,你卻還能在外面逍遙快活?要不是你告狀,他怎麼可能知道我要離婚?我的林旭還在外面等著我呢!」
我笑了。
在她被警察架著,擦肩而過時,沒能忍住,說了實話。
「你那個網戀對象,其實是我的朋友。人家一個拿綠卡在美國生活的富二代,怎麼可能會看上你?
「姐,夢想破滅的滋味……很不好受吧?」
上一世我的事業、自由,甚至婚姻都被她或親手或間接地摧毀。
現如今,全數返還給她!
無視她悽厲憤恨,想要將我撕成碎片的表情。
我轉身回到家裡,翻找出一些有用的東西。
之後就這麼攙著媽,穿過人群,坐上了回城裡的車。
到家後,我打開媽的手機,一一點開了家族群。
劃到最上方,還能看到早些時候,我媽和姐帶的節奏。
把我汙化得畜生都不如。
以至於下面親戚罵我的話也一句比一句還難聽。
再劃到現在,眾人唏噓,態度卻一致。
都說我媽可憐,讓我務必要好好照顧她,讓她安享晚年。
安你奶奶個腿兒!
我將她接過來,可沒想著做以怨報德的打算。
我這人記仇,而且還是上下兩輩子的仇。
把所有家族群退了以後,我將她手機初始化,隨後塞到了她口袋裡。
其實這手機有沒有,區別也不大了。
返工後,我抽出空闲的時間,很快就把老家房子給賣了,拿了筆錢,就把媽送到了一個最偏遠的養老院裡。
按最低標準來,一個月八百,有吃有喝有地兒睡,短時間內死不了。
算不錯了。
一次性結清了三十年的,我也不用再跑一趟。
等她能活到那個歲數再說吧。
這邊的事情處理完後,我姐那邊也傳來了消息。
因當時處於吳愷施暴完後的醉酒狀態,她先往酒瓶裡投了農藥,導致他當即失去行動能力,之後才痛下殺手。
所以她口中被家暴的傷痕不能作為防衛過當的證據。
而且她發泄完後,還把人當場剁碎分屍,情節極端惡劣,很快就被判了死刑。
她把對我的恨,也發泄在了吳愷身上。
我閉了閉眼,實在沒想到,她會殘忍到這種地步。
不過以她的性情,又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呢?
如此一想,也全是她活該。
12
事情告一段落後。
我的生活很快恢復了以往的節奏。
更因沒了煩心事和人,得以把重心都放在工作上。
不出兩年,我就得到了晉升。
來到了更大的城市就任。
而好巧不巧的,恰逢林旭回家探親。
老同學難得一聚,就約了同城的朋友一起出來吃了頓飯。
飯桌上,大家討論著這些年的變化,也議論起其他人的八卦。
我在一邊做個旁觀者, 時不時熱鬧下氣氛。
林旭就在這時, 問起之前我拜託他的事。
「以後不需要我再演了?」
他喝了口酒, 微微眯起眸子。
「沒想到這麼多年你好不容易找我一次,居然是求我幫這種忙。」
我笑了笑, 敬了他一杯。
「我也沒想到,但是那會兒我找不到其他合適的人選了, 再說,他們也不靠譜。
「後面不需要麻煩你這個大少爺了,都解決了。」
見我這副樣子, 他飲完了杯中最後一口酒。
揚眉笑道:
「那就好。」
見他欲言又止,卻不想我的電話鈴聲突然響起。
我衝眾人打了聲招呼:
「不好意思, 我去外面接個電話。」
玻璃門隔開了屋內的喧鬧, 我看了屏幕一眼,發現是個陌生號碼。
猶豫了一瞬, 還是按下了接通鍵。
是養老院的人打來的。
說我媽恢復清醒了些,想和我通電話。
養老院的阿姨嘆了口氣:「你媽媽說她對不起你,想再見見你。她說你要是不想見她,和她說說話也行。」
我握著手機沉默了很久。
但還是拒絕了。
「我和她沒什麼好說的。」
但有些話,確實需要有人幫我說清楚。
「麻煩您幫我轉告一下, 就跟她說, 她現在已經是孤家寡人一個了。大女兒已經被執行死刑了, 小女兒嘛……已經沒這個人了, 我和她早就斷絕了母女關系,讓她自己多保重,多活一年是一年。」
說完, 我還提醒了他們一下。
「等她哪天咽最後一口氣了, 你們再打過來吧。我平常工作也忙,畢竟該交的錢都交了,其他的事情就多麻煩你們了。」
可我家沒那麼多錢,爸死得早,除了家裡一點兒地,就剩套夠住仨人的小平房。
「笑「」掛斷電話時,正巧見林旭推門出來。
他晃了晃手中的酒瓶,蹙眉問我:
「你真沒事兒?」
我點了點頭, 心情前所未有地暢快。
「真沒事兒。」
「沒事兒就好, 進來吧, 小鄭和她媳婦兒來晚一步,要給桌上每人敬一杯呢。」
他將門拉開, 裡面的人齊齊喚著我的名字。
「張蘭馨!快來啊, 就差你一個了。」
我笑著應道:
「來了來了!
「既然難得都聚在這兒了,今天咱們可得不醉不歸啊!」
嬉戲哄笑間,酒意將我的繁雜情緒模糊開來。
林旭看了我一眼,帶頭舉杯。
「就讓我們一起, 敬明天!」
「好好好!敬明天!」
「哈哈哈哈……」
笑聲響徹了整個房間,而溫暖的燈光在漸漸落下的夜幕中,顯得格外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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