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我終於得了手,總算一周以來吃了第一頓飽飯。
真香!
……簡直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我尋思著自己這次總算找了個好地方苟,正當我臨睡前美滋滋到河邊喝點水,準備好好睡一覺的時候。
我突然感覺尾巴尖被什麼東西吹了口氣。
沒刮風啊?
緊接著,有什麼東西滴到了我的尾巴上。
帶著腥臊的風更近了。
我下意識緩緩轉過頭,一條足有五米長的迅猛龍不知何時悄然出現在了我的身後,垂涎欲滴的口水滴滴答答從半空落下,正滴在我的身上。
媽媽呀!!!!!!
我整個蛇都嚇得僵直了,下意識豎起身體恐嚇對方,其實身後的尾巴在瘋狂地左右試探,時刻準備拔尾逃命!
可是我一米長,立起來,三十公分,對面的迅猛龍五米長,站起來,一米八。
我從迅猛龍的臉上看出了毫不掩飾嘲笑。
就在它高高躍起,朝我撲上來的時候!
突然被什麼東西斜刺裡咬住,硬生生卷上半空!
迅猛龍發出悽厲的嚎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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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瘋狂地掙扎,卻在絕對可怕的巨力下被硬生生絞緊、纏死,我甚至聽見了骨骼斷裂的可怕聲響。最後它癱軟的屍體砸在我面前的時候,身上甚至沒有一塊完整的骨頭。
我瞳孔地震。
那是——
另一條泰坦蟒。
它的體型目測超過十五米,這個長度甚至可以跟霸王龍正面強剛。
我看見它冰冷無機質的眼睛定定看了我許久,然後緩緩沉下水消失了。
我忍不住起了一身的蛇皮疙瘩,終於明白為什麼這裡沒有別的肉食性恐龍了。
感情都被這位巴依老爺給吃了。
當事老爺好像不是很友好,我尋思著風緊扯呼,不行趕緊就走。
三天後。
我屁滾尿流夾著尾巴又逃了回來。
家人們,誰懂啊!
整整三天啊!
我每次一走到領地交界處就會聽到熟悉的興奮嚎叫聲。
媽的。
之前那窩霸王龍崽子們長大了,一個個跟脫韁野狗似的滿地亂跑。
那頭母霸王龍的領地剛好整整把泰坦雄蟒的領地包了個餃子,也就是說,除非我從河裡那條老爺的眼皮子底下遊過去,否則根本別想走。
這次明明我都要逃出去了!
可一頭霸王龍竟然不知何時悄然埋伏在了一截倒下的枯木後,毫不猶豫地朝著我撲了過來!
是熟龍!
那條把我尾巴當辣條啃的小王八蛋!
看清它的大小後我瞳孔地震!
明明大家同一天出殼的,憑什麼你都三米了我才一米?!
有媽了不起是嗎!
小霸王龍滴滴答答著口水往前追,我下意識夾著尾巴往後退。
直到碰到一個冰涼滑膩的東西,我頓時一個激靈,緩緩扭頭,正看見巴依老爺面無表情的蛇臉。
它不知何時出現在我身後,居高臨下盯著小霸王龍,發出充滿威脅意義的嘶嘶聲。
不得不說。
那個瞬間,我突然感受到了狗仗人勢的快樂!
小霸王龍借助尾巴才險險在領地分界線前剎住車,十分不情不願地往後退了幾步,可它的後腳指甲卻激烈地在地上敲擊著,視線還死死釘在我身上。
我被那個眼神看得惡向膽邊生。
這幾天我被這條該死的小崽種追得尾巴都快冒煙了,天知道霸王龍怎麼嗅覺那麼靈敏,跟過山風似的,聞著味兒就來了。
我想借刀殺龍,一了百了。
說幹就幹。
我故意假裝打滑,咕嚕嚕朝著分界線的方向滾了過去。
小霸王龍下意識就追了過來。
它過線的一瞬間,巨蟒動了。
泰坦巨蟒以一種難以想象的敏捷暴起,將小霸王龍死死纏住。
我興奮得整個蛇都立了起來,Yes!
偏偏在這時,沉重而具有強大威懾性的腳步振動聲驟然響起。
母霸王龍趕到了。
看見眼前的場景,她仰頭發出一聲充滿威脅性的咆哮,護崽母獸的可怕本能下,她簡直像一枚炮彈一樣毫不猶豫地撞了上來。
兩頭巨獸撞在一起的場景簡直堪比末日。
母霸王龍出乎意料的敏捷,泰坦巨蟒因為卷住小霸王龍的原因,動作沒那麼靈活,狂暴的母霸王龍一口就咬在了雄蟒身上,一甩頭重重地扯下一塊肉來,蛇血當即像雨一般噴灑了我驚呆了。
不是?
哥?
你這?
……好像不太行啊???
不料雄蟒驟然甩開小霸王龍,完全不顧自己身上的傷,兇暴地卷住了母霸王龍,我聽見後者前肢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斷裂聲。
兩隻巨獸就這麼僵持住了。
偏偏在這時,有沉重的腳步聲逼近,似乎是……特暴龍。
母霸王龍先松了口,發出退讓的嘶吼,她要去保護自己的領地,還有硬仗要打,泰坦巨蟒也緩緩松開了她。
這時他倆如果再繼續糾纏下去,隻會讓特暴龍得利。
……我收回前面的話。
難怪人家是侏羅紀霸主呢。
有媽是挺了不起的。
然後?
然後我就被挑起來,像捆皮筋一樣被巴依老爺用尾巴尖轉了一圈捆在尖尖上,頭暈眼花地被運走了。
我尋思著他要找我尋仇。
結果一到地兒。
他用尾巴尖兒把我高高拎起來,居高臨下發出了靈魂疑問。
他問我。
「你是個什麼東西?」
我:?
我才不是東西,呸他才不是東西!
5
不是個東西的雄蛇叫納茲。
現在我正屏息凝視,整個蛇緊緊貼在樹上,拉成一條緊張的直線。
媽媽啊!
不拉不行啊!
他把我整個蛇捋直了纏在樹上,嘶嘶的蛇信幾乎舔到我的鼻尖,我的眼珠子跟著他的舌尖來來去去……
想報警,挺急的。
雄蛇巨大的頭顱從半空降下來,平靜地跟我對視,被這種龐然大物近距離注視,我連尾巴尖兒都有些發軟,可還要強撐著保持鎮定。
說實話,那個瞬間它的 dom 感真的拉爆了。
我下意識吞了口口水,這輩子沒想到竟然會在一條蛇的身上感受到居高臨下的壓迫感。
納茲的目光充滿了評估與審視。
「你是發育不全嗎?」
我:「蛤?」
發育什麼???
發現我似乎沒聽明白,納茲又認真給我解釋了一下。
「你們身上有相同的卵黃氣味,是因為剛才那條小霸王龍提前弄破了你的殼,你沒能長出後肢就破殼,所以才殘疾的嗎?」
殘疾兩個字如同閃電般劈中了我。
我這輩子都沒想到自己還能跟這倆字掛鉤,下意識回答。
「什麼後肢……我睜眼的時候他就在嗦我的尾巴。」
巨大的雄蛇緩緩在樹上滑動著,被強壯肌肉勒緊擠壓的窒息感讓我有些大腦缺血,我下意識掙扎了幾下。
可納茲似乎誤會了什麼。
他放松身體,我 biaji 一下從樹上軟綿綿滑了下來。
「就是這個。」
他示意我看。
納茲龐大的蛇軀在我面前緩緩展開,在靠近尾部泄殖腔的位置,竟然有兩條小腿兒!!!
看見我的視線,還輕輕顫抖了一下。
我的大腦已經徹底宕機了。
怪,怪可愛的。
前幾次見納茲,老爺不是在水裡,就是隻露半截身子,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他的全貌。
我正看著呢,納茲把尾巴「唰」地一下收回來,有些氣急敗壞地走了。
?
他生什麼氣啊??
6
納茲是條好巴依老爺。
此處應有掌聲。
這具體體現在,他非常具有天朝好蛇憐幼恤孤的美德。
自從得知我是條「殘疾蛇」之後,他不但沒趕我走,甚至有時候有捕到的多的食物,還會分給我一點兒。
尤其是有一種紅色的肉,細嫩,光滑,一口還爆漿。
這是我孵化之後,第一次感受到吃飽的快樂!
我願心甘情願地喚他一聲——我的好父親,我最深愛的蛇!
他還會問我。
「今天這個喜歡吃嗎?」
我瘋狂點頭。
填飽肚子的快樂太澎湃,以至於我忽視了納茲微妙的表情。
侏羅紀的動物都是很野蠻生長的。
在有了充沛的食物供給之後,我也開始迅速長長了!
我有五米了!
我努力抻直了比著一根倒了的枯樹,興高採烈去向納茲報喜。
「長大了啊?」
巨大的雄蛇盤在樹上懶洋洋地曬著太陽,聽見我的聲音,他慢條斯理睜開半隻眼,用尾巴尖兒把我拎起來掂了掂。
「是時候了。」
時候?
什麼時候?
第二天我就明白了。
我還在睡覺呢。
面前突然掉下來一條深紅色的肉滾子,我猝不及防一睜眼,嚇得渾身鱗片都炸了!
那玩意兒被砸蒙了,在地面上蛄蛹了好一會,朝著我的方向抬起頭,張開嘴,露出長滿鋼絲般口器的猩紅口腔——
是兩米長的巨型蚯蚓,太他媽克了!!!
然後我聽見納茲的聲音,平靜,沉穩,像在說今天中午咱們吃炸雞。
「抓住它。」
……誰他媽會喜歡吃蚯蚓啊!
我紋絲不動。
納茲有些疑惑,用尾巴尖把蚯蚓往我面前又推了推。
「這不是你前幾天最喜歡吃的那種?」
我剛好狼狽地躲過蚯蚓的啃咬,對他發出振聾發聩的控訴。
「誰會愛吃——」
控訴到一半我想起了前兩天軟嫩、鮮紅、爆漿的肉……和現在追得我滿地亂爬的東西,好像還真有點像。
我顫抖著問他,「你前幾天給我吃的就是這個啊?」
納茲心情很好地晃了晃尾巴尖兒:「嗯哼。」
嗯哼你大爺!
在我被巨型蚯蚓追得滿地亂爬,險些被一口咬斷尾巴之前,納茲終於看不下去,親自出手了。
蚯蚓堅韌的外皮在他的巨力下跟玉米腸一樣薄脆、爆漿,輕而易舉被扯成了三四截。
我驚呆了。
納茲沉默地打量了我許久。
我羞愧地垂下了腦袋。
最後他為今天這場不成熟的捕獵進行了終審判決。
「明天開始,你自己學著捕獵。」
——然後接下來的半個月,我都會莫名其妙地被從天而降的各種蠕蟲襲擊。
我:「……」
好幾次我都在角落看見了帶著泥土痕跡的龐大蛇尾巴。
我知道愛妃是故意的,他隻要肯為朕花心思就好——個屁啦!
求求你放我一條狗命吧!
等我終於能輕松地弄死兩米長的大蚯蚓的時候。
巨大的雄蛇懶洋洋打了個呵欠,優雅地在樹上換了個姿勢。
他有些迷惑。
「我真不明白,你為什麼會喜歡吃那個?」
「我也不喜歡吃那個,」我終於忍不住說了實話,「實在是太惡心了!」
我看見他的尾巴尖兒在樹上打了個滑,龐大的蛇軀整個往下滑了一截……可能是鱗片縫的泥土有點兒沒洗幹淨。
「那你想吃什麼?」
「肉!」
我斬釘截鐵!
說著眼淚還不爭氣地從嘴角流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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