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著臉,周圍的佣人連忙將她按下。
餘暖跪在地上衝著我大喊:「你能不能管好你的男人!」
「讓他不要再來騷擾我了!我真的要瘋了!」
看著她像瘋子一般的樣子,我的淚水又止不住了。
「是啊,為什麼每次都管不住。」
餘暖看見我哭了,臉上的怒火一下僵住。
她痛苦地閉著眼,訥訥地跟我道歉:「對不起,是我太衝動了。我隻不過是太煩了。」
小娜這時也衝了出來,看見我臉上的巴掌印,又看到被壓在地上的餘暖。
她氣急,拿出手機說:「你打了我們小姐,我要報警!」
周圍的佣人按下了她的手。
我聽到了她們小聲的對話。
「這可是餘暖,溫總的新歡,你報什麼警。」
「可是她打人了。」
「家裡事,溫總回來哄哄就好了。」
聽到她們的對話,我內心有些疲憊:「把她送到門口,讓她走吧。」
回到別墅裡,小娜心疼地給我擦著藥膏,眼眶都紅了:「小姐,你人明明這麼好,怎麼受這種苦。」
Advertisement
我淡笑著不說話。
這苦嗎?哪裡有我前幾次苦。
我體驗過餓到與老鼠搶食,體驗過被人打得渾身是傷。
體驗過活活病死在牢裡。
這次隻是挨了一巴掌而已,沒什麼。
我捧住小娜的臉說:「沒事的。」
晚上溫鈺回到了家,他看見我臉上的紅痕,連忙跑了過來。
他抬起我的臉,眼裡滿是心疼:「怎麼回事。」
我說:「被人打的。」
他頓時怒了,厲聲問:「誰打的,我饒不了他!」
我淡淡吐出兩個字:「餘暖。」
他的怒火戛然而止,像被戳破了的氣球。
他叫來幾個佣人問:「小姐臉上怎麼搞的。」
「是,是餘暖小姐打的。」
溫鈺頓時不說話了,打發了佣人。
我看著他僵硬的臉,語氣有些失望。
「你怎麼變了呢?」
他轉過頭,眼中是我看不懂的神色。
可是他明明曾經不會這麼看我,他隻會用充滿愛意的眼神看著我。
他曾經是那麼炙熱地愛著我。
他面色有些茫然,又有些痛苦。
最後隻是走過來擁住了我,流下了淚水。
「晚晚,不要走。」
7
過了幾天,我提出要自己去商場逛街。
佣人們都看到了我最近的狀態,也沒有說什麼。
隻是小娜一直在我出門前囑咐我:「一定要注意安全。」
我笑著說:「我回來給你帶好吃的。」
到了商場,我沒走幾步,就看到了三個熟悉的身影。
一處走廊,白衣女子依偎在黑衣男子的懷中,他們二人與對面的西裝男子爭執著什麼。
是餘暖、何傾,還有溫鈺。
這時一個婆婆上樓沒注意到我,撞了我一下,我被撞倒在地上。
婆婆趕緊扶起我,不好意思地說:「小姑娘,沒事吧?」
「不好意思啊,對不起。」
我剛一起身就感受到了腳腕刺骨的痛意,但是看著婆婆衣衫褴褸,我忍著痛說:「沒事。」
婆婆掏出幾個水果塞在我手裡:「實在抱歉啊姑娘。」
她不停地向我道歉。
我擺擺手,溫聲告別了老婆婆,望了一眼他們三人。
三人的糾纏還在繼續,沒有人發現我這邊的動靜。
我摸了摸口袋裡的手機,猶豫了一會,還是打出去了。
我看見溫鈺在那邊頓了一下,摸出手機看了眼,最後還是放了回去。
我的心徹底涼透了。
「系統,攻略失敗會怎麼樣?」
系統冰冷的聲音在我腦中響起:「抹殺。」
我點點頭:「哦。」
抹殺又算什麼呢?我已經攻略五次了,這五次太累了。
我轉身離開,在附近的診所開了藥,攔了輛出租車。
司機爽朗地笑道:「姑娘去哪?」
「去機場。」
他一邊開車一邊跟我聊天:「去旅遊嗎?好啊,現在去旅遊多舒服啊。」
「嗯,散散心。」
到了機場,我在登機口取了票,目的地是我最想去的江南。
在登機前,我看到溫鈺給我發來許多消息。
「你在哪?」
「怎麼了?」
……
我關機將手機放進包裡。
上飛機後,我旁邊坐著的是一對姐弟,兩人眼睛亮晶晶的,充滿朝氣。
姐姐名叫胡蝶,弟弟叫胡絮。
「小姐姐,你是去南城旅遊嗎?」
我點點頭問道:「你們呢?」
胡蝶笑著說:「我和弟弟回家。」
我有些羨慕:「你們家在南城啊,真好。」
與他們聊天十分愉快,不多時便到了目的地,下飛機後,我與他們告了別。
我拿出手機開機,便看到無數的未接電話和消息。
全部都是溫鈺的。
「晚晚,你在哪?」
「我錯了,你不要做傻事。」
「佣人告訴了我你之前很不好,是我不對。」
看著這些消息,我嗤笑一聲,在路上就近買了張新的電話卡插進去。
我將舊的電話卡扔進了垃圾桶,如同扔掉了我的過去。
8
我十分驚喜,沒想到我在江南租房的鄰居就是胡蝶和胡絮兩姐弟。
「我們太有緣了吧!」胡蝶高興地抱著我。
胡絮也在一旁看著我,眼中充滿笑意。
「能跟你們做鄰居真的是太好了。」我回抱住胡蝶,輕聲說道。
此後的日子裡,我過得十分開心。
每天早上出去晨跑我都會遇到他們姐弟。
他們時不時地帶著我一起在四處遊玩。
我們也經常聚餐。
今天我出門晨跑,剛好碰到了胡絮。
我有些疑惑:「胡蝶呢?」
胡絮腼腆地笑了笑:「姐姐昨天熬夜了,沒起來。」
我點點頭。
我們一邊跑步一邊聊著天。
「晚晚姐,你是打算在南城定居嗎?」
胡絮喘著氣問我。
「嗯,住了一段時間,是覺得這裡不錯。」我笑著說。
江南風景很好,要是能作為我的埋葬之地也不錯。
他眼裡綻出了光芒:「是、是嗎?」
「我和姐姐也打算以後就在家鄉工作,不走了。」
我們跑到一處公園,有些氣喘。
我們相視一笑,靠在長椅上歇了歇。
這時長椅下面傳來貓叫。
「喵,喵。」
我們二人好奇地朝凳子下面望去,是一隻髒兮兮的小貓。
「哇,是隻小貓。」
「它好可愛!」
我將小貓抱起,小貓隻是乖乖地依偎在我掌心。
看著它可愛又可憐的樣子,我和胡絮的目的地也改變了。
寵物醫院裡,醫生細心地囑咐我們,我們乖乖地聽著。
醫生和藹地笑了笑:「你們這對小情侶不錯哈,挺有愛心。」
胡絮瞬間漲紅了臉:「不,不是。」
我也對醫生說:「我們隻是朋友。」
醫生有些意味深長地看我們一眼。
「是嗎?」
胡絮小心地給小貓喂了奶,我們給它取了名字,叫叮當。
到了我家,胡絮很自然地將寵物物品放到了我家。
我說:「胡絮,叮當可以交給你來養嗎?」
胡絮有些呆愣:「我?」
「可是你不是很喜歡叮當嗎?」
我嘆息,是啊,我很喜歡,所以我更不能養叮當了。
我揚起一抹微笑:「叮當你養可以嗎?我馬上要找工作了,估計沒什麼時間。」
「每個月我會給叮當打伙食費的。」
胡蝶這時也來了,聽著我倆的話打趣地說:「伙食費?」
「你們說得像夫妻離婚赡養女兒一樣。」
胡絮聽到打趣,臉立馬紅了。
我笑著說:「叮當確實也像我們的女兒。」
胡蝶像變魔術一樣從口袋裡拿出三張遊樂園的票。
「等下我們去遊樂園吧!」
我們自然同意了。
遊樂園裡十分熱鬧,我們幾個人都喜歡玩刺激的,過山車和跳樓機自然來了幾輪。
到鬼屋的時候,我才發現一向開朗大方的胡蝶竟然是最怕鬼的,而一向腼腆的胡絮將我們緊緊護在身後。
「我們去坐摩天輪吧!」胡蝶指著摩天輪說。
沒想到就在上去的那一刻,胡蝶突然哎喲了一聲,朝著我們擠眉弄眼。
「吃壞肚子了,你們上去吧。」
胡絮臉瞬間變得爆紅,帶著我上了摩天輪。
在頂端,伴隨著窗外的煙花,胡絮紅著臉認真地看著我。
「晚晚姐,可以做我女朋友嗎?」
看著羞澀的胡絮,我想起了另一個人,當初他也是在摩天輪上紅著臉向我告的白。
回過神來,我歉意地看向胡絮:「對不起。」
他收起了笑容,搖搖頭,語氣苦澀地說:「其實我知道你不會同意。」
「因為你的眼裡一直都有另一個人。」
接下來我們二人相當沉默,原本元氣滿滿的胡蝶看到我們二人的樣子,也一下靜了下來。
我們在遊樂園門口告了別,他們說還想去採購點東西。
我知道,隻不過是怕尷尬罷了。
一轉身,我看到燈火闌珊處有一道熟悉的身影,一時晃了神。
再定眼一瞧,那身影分明就是溫鈺。
他怒氣衝衝地走過來問我:「那個男人是誰!」
「你就是為了他離開我嗎?」
我不想多說,往後退了退:「你想多了。」
他扶住我的肩,眼裡有些瘋狂。
「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嗎?」
「你不辭而別就是為了別的男人?」
他將我扯進了車裡。
我剛想反駁,就看見他拿著一塊布朝我捂來。
「我不想聽你說傷人的話。」
「睡吧,以後我們就能一直在一起了。」
我瞬時感覺昏昏沉沉,一下子睡了過去。
9
再次醒來,我發現我正在一處昏暗的室內。
我動了動腳,低頭一看,我的腳被鎖鏈鎖著。
「又到了這一步嗎?」
我喃喃道。
門被打開了,溫鈺端著飯進來,溫柔地問我:「你醒了?」
「來吃飯吧。」
菜色全是我最愛的,他的表現也像從前一般。
我隻是靜靜地看著他。
他放下飯菜,嘴角勾著的笑再也維持不住了,他紅著眼眶說:「都是你逼我的。」
我想勾起笑,卻沒有力氣了。
「都是你不要我。」他重復道。
我搖頭:「不,是你又愛上了她。」
他將我抱起來,一勺勺地喂給我飯吃,像呵護嬰兒一般。
我被他抱著,仿佛我們二人是最親密的戀人。
此後的每一天,我過得暗無天日,他給我端來最好的飯菜,卻治愈不了我心中的傷痕。
聞著他身上的栀子花香,我知道他肯定又去找餘暖了。
他像瘋了一般地關著我,又日復一日地找著餘暖。
他總是抱著我,將下巴擱在我的肩膀,反復對我說:
「晚晚,我最愛你了。」
他端來飯菜,又環抱著我給我喂食。
我吃了幾口說:「我吃不下了。」
他低頭寵溺地看著我:「乖,別任性。」
「這才幾口你怎麼會吃不下了?」
我搖搖頭拒絕進食:「可是我真的飽了。」
他剛開始以為我是任性,後面幾日發現我真的是吃得越來越少後,終於慌了。
「晚晚,你多吃點好不好。」
「你太瘦了。」
他摸著我的手臂心疼地說。
他說:「我錯了,你多吃點好不好。」
我想告訴他真的不是我不想吃啊,但是也沒什麼必要了。
接下來的日子,他終於不再去找餘暖了,我也終於不再聞到栀子花香。
他每天抱著我、哄著我,求我多吃一口。
他總是流著淚說:「我錯了。」
可是已經晚了,我知道我的器官正在衰竭,我感受著疼痛。
我清楚地知道,我要被抹殺了。
這已經是我第五次拯救反派了,也是我的最後一次機會。
可是我每次都沒能阻止溫鈺黑化。
10
我漸漸失去了力氣,每天靠在角落裡。
溫鈺每次進來都會慌亂地抱住我,探我的鼻息,然後松一口氣。
他總是眼裡帶淚地說:「你不要嚇我好不好。」
我每次都是懶懶地看著他,一句話也不想說。
他看著我床旁邊的飯,溫柔地問我:「別鬧脾氣了好不好,你怎麼又沒吃飯。」
「乖晚晚,不吃飯會餓死的,你好幾天沒吃飯了,吃一口好不好。」
他的聲音裡帶有一絲顫抖,他舉起勺子想要喂到我嘴裡,但是我始終沒有吞咽。
他又想喂我,我用手擋住了。
「這是怎麼回事!」他捉住我的手,聲音中有絲顫抖。
「疼嗎?」他摸著我手上布滿的淤青。
我嘲笑地望著他,這又不是我撞的, 怎麼會疼,這隻不過是我即將死亡的徵兆罷了。
「晚晚, 我錯了,你打我好不好。」
「我以後絕對不會再見餘暖了!」
他抱著我流下淚水。
剩下的日子裡,他每天時時刻刻陪著我, 但是我都不說話。
終於在我又一次暈過去,鼻子裡流血後,他請來了家庭醫生。
家庭醫生一進來,看見我的樣子, 被嚇了一跳。
我壞心眼地想, 要是之前他看見我被囚禁在地下室, 估計得嚇死。
前不久溫鈺看見我沒有力氣動彈後,就把我抱到了臥室。
是我曾住過的地方,周圍還擺滿了我和溫鈺甜蜜的合照。
隻不過溫鈺趕走了所有的佣人。
「醫生,晚晚怎麼了?」溫鈺顫抖地說。
醫生為我簡單地診斷了一番, 頓時大怒:「你是想讓她死嗎?」
「她的器官都衰竭了,趕緊送醫院!」
溫鈺一愣, 抱著我衝出了別墅,口裡嚷著:「不會, 不會的。」
這時我久違地看到了陽光, 我望著天空, 感受著即將感受不到的明亮。
我的意識漸漸淡了,我聽到自己好像來到了醫院。
我好像聽到了溫鈺痛苦地哭著:「都是我的錯!」
我的意識越來越模糊, 我聽到了心電室平穩的「滴」聲。
系統的聲音在我腦中:「抹殺完成。」
我徹底失去了意識。
我好像依稀聽到了溫鈺崩潰的哭喊。
番外:
所有人都知道,溫氏總裁瘋了, 瘋在了三月前的晚上。
溫鈺不再頻繁地糾纏餘暖,而是天天沉溺於酒精,醉生夢死。
佣人們總是看到自家總裁對著虛空說:「暖暖。」
安曉是看到朋友圈的消息才得知晚晚去世了。
她停了所有調研,立馬衝回了國。
她衝到溫鈺面前紅著眼甩了他一巴掌。
「你個混蛋!都是你!」
溫鈺隻是捂著臉, 邊流淚邊笑著說:「是啊,都是我。」
安曉一邊暴打他一邊痛罵:「都是你害死了晚晚!」
「你說會照顧好她的。」
「她無父無母,隻有你,你怎麼這麼對她。」
溫鈺沒有還手,被打得鼻青臉腫。
網上也漸漸開始發酵,有知情人爆料林晚晚和溫鈺從校園就開始了戀愛。
那時他們是所有人都羨慕的金童玉女, 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後來溫鈺移情別戀,林晚晚染上了抑鬱, 最後被囚禁致死。
「什麼?溫鈺也太惡心了吧!」
掛斷電話後,我抬眼看了四周。
「—一」「呸, 他怎麼還不死啊!」
輿論發酵著,所有人都開始痛罵溫鈺是渣男, 溫鈺是殺人犯。
縱然最後警方出面澄清了林晚晚是死於疾病而不是虐待,也避免不了溫氏股份暴跌。
溫鈺絲毫不在意,隻是依舊沉溺於酒精。
很快溫氏就破產了。
知道林晚晚的事後,不少網友都自發為林晚晚上墳。
看著墓碑上女子溫婉的笑容, 他們唏噓不已, 好好的女孩怎麼遇到了如此渣男。
不少人也看到餘暖和何傾經常為晚晚上墳。
他們總是在墳前靜靜地看著墓碑,然後餘暖像忍不住了一樣撲到何傾懷裡痛哭。
也經常有人看到溫鈺趴在晚晚墳前。
但是誰會在意渣男的懺悔呢?
不少人看到溫鈺後也是唾罵:「你不要髒了晚晚的墳。」
直到一天,有人看見溫鈺趴在晚晚的墳前,臉上充滿了笑意, 再也沒了呼吸。
不遠處。
「晚晚,我們走吧。」
一對姐弟拉著一個溫婉女子的手,漸漸遠去。
——完
"我曾是江湖上令人聞風喪膽的大魔頭,如今卻淪為階下囚。 囚禁我的還是曾經被我打斷腿的徒弟。 他說我是個沒有心的人。 他鎖著我,不許我離開他。 可我還是在大婚那天離他而去。 後來,他再見到我,我已白了一頭青絲,成了一個廢人,他跪在我面前哭得顏面盡失。 "
腐看天下
"失戀就是個屁!隻要男友換的快,失戀就追不上我。前一刻和渣男分手,轉身就和一陌生男人有了一腿。隻是新男友他他他不是人,是 條異世界的九頭蛇皇。她現在跑還來得及?一條藍色的尾巴卷住她。"
幻想言情
四年前,在結婚的那一天,青梅竹馬的男人卻因為他的初戀情人而耽誤了自己的婚禮,她傷心欲絕,怒走他鄉。四年後重新歸來,孟白髮誓,一定要打小三,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她要讓那些對不起她的人,通通後悔......
現代言情
我穿書了,穿成一個非常漂亮的路人甲。可是.....這是一個 獸人世界。漂亮除了讓我被更多兇猛的雄性爭搶,變得更危 險外,別無用處。
幻想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