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的認可給了我們很大的動力。
賀予說:「我帶你去見外婆,她肯定會很喜歡你的!」
媽媽也說:「能把小賀教得這麼溫和懂事,老太太應該也是好相處的。」
我們都以為事情會很順利。
可當外婆聽說我是賀予的女朋友,賀予準備和我結婚,她突然就發怒了。
她上前就給了賀予一巴掌,然後指著我大罵:「是不是你勾引的我們家賀予,你個不要臉的,我打死你個不要臉的。我們家賀予隻會和灼灼在一起,他們才是一對。你滾,你從我們家滾出去!」
外婆的反應太激烈了。
我倉皇離開。
賀予想要追出來,外婆厲聲呵道:「站住,你要敢出這個家門,就不要再回來!」
我以為賀予不會追上來的,可最後他還是跑向了我。
他說:「我怎麼可能在這種情況下讓你一個人回去?」
他說外婆是看著他和葉灼灼一起長大的,大人們總調侃說他們將來是一對,他沒想到外婆當真了。
「我會去跟外婆解釋,煙煙,你可以不要生她的氣嗎?」
那時候我們都是帶著希望的。
可是外婆的反對卻比我們想的要激烈。
她逼著賀予跟我分手,甚至為此找到了我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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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怎麼教育孩子的?就任由你們家孩子去破壞別人的感情,當小三?」
後來媽媽跟我說:「我們不是因為他外婆對我們說了多過分的話,而是不被家長認可的婚姻終究不能長久!」
重重打擊和重壓下,我退縮了。
我說:「賀予,我們分手吧!」
賀予紅了眼眶。
「不行!煙煙,你給我一點時間,我會解決好這一切。」
那之後我就和賀予斷了聯系。
再見面是半年後,葉灼灼來找我,她讓我去見賀予一面。
她說:「他都把自己快折騰沒了!程煙,有時候我真羨慕你!」
賀予進了醫院,營養不良、長期熬夜以及心理重壓導致的免疫力低下,高燒不退!
葉灼灼說:「他為了和你在一起,天天跟外婆磨,希望外婆能答應。他說他不喜歡我,他喜歡的隻有你,希望外婆心疼心疼他!可是誰心疼我呢?
「外婆問我想不想跟他在一起,我說想。外婆答應我,隻要我想,她就不松口。
「可是他不理我了。為了你他將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都拋下了,他用工作麻痺自己,不好好吃飯,不好好睡覺。他不就是在賭外婆心軟嗎?」
葉灼灼擦掉眼淚。
她昂起頭對我說:「程煙,我不是輸給你了,我隻是輸給了賀予。我愛他,我不希望他那麼痛苦,我把他還給你!」
我本不想跟葉灼灼多說。
但在進入病房前我還是頓住了腳步。
「葉灼灼,你可悲就可悲在你總覺得賀予應該是你的,可是,他是他自己的,輪不到你還!」
外婆妥協了。
一是心疼賀予。
一是因為葉灼灼說:「外婆,我不喜歡他了,你讓他去跟別人結婚吧!」
我們每個人都在試著往前走。
我試著去化解跟外婆之間的隔閡
外婆試著接受我。
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有失落,有不盡如人意,但總歸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媽媽嘆息:「你要認準了他呢,就把心放寬。自古婆媳之間就是天敵,能維持表面的平和,也行!」
後來賀予跟我求了婚。
在一次吃完飯後外婆叫住我,她把她的金镯子送給了我。
她說:「我老了,管不了那麼多了,你們好好的就行。」
那一天賀予特別開心。
他雖然不說,但總喜歡我能和外婆好好相處。
可是葉灼灼大鬧了我們的婚禮現場。
後來她傷心離開。
她的父母跟外婆說:「是我們家高攀不起,以後就不要再來往了。」
幾十年的關系,裡面還夾雜著恩情,葉灼灼又出國了,可能這輩子都見不到了。
一重重的打擊,外婆大病了一場。
從那以後她就不再跟我說話。
她把一切歸罪於我。
她不肯搬到新家,不肯跟我們一起住。
賀予隻能給她請保姆。
一開始我還跟著賀予去看她,後來見她真的不願意見我,我也就不去了。
而在這其中最煎熬的是賀予。
他時常說委屈我了,對不起我。
可是在外婆去世後,曾經的那些對不起就變成了刺向我的利劍。
10
賀予的反應很大。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外婆的去世跟你有什麼關系?我為什麼要怨你!」
我把葉灼灼發給我的視頻放在了他面前。
「葉灼灼問你,如果重來一次你會不會選她,你說會!
「賀予,你不是後悔當初沒選她,你是後悔當初沒有選一個讓外婆滿意的妻子,對嗎?」
賀予沉默了。
「我去了外婆的墓地,墓碑上我的名字被去掉了。其實你不用那麼大費周章,隻要你說一句,我不會在這件事上跟你較真。
「對了,還有外婆送我的金镯子,你拿走了吧!
「賀予,還是那句話,感受是個很主觀的東西,我感受到了你的怨恨、責備,後悔。我不可能和一個對我抱有這樣情緒的人生活在一起。
「外婆的去世我很難過,但與我無關,我不接受這樣的遷怒!」
我們已經過了為愛奮不顧身的年紀。
如果是四年前,我可能會和賀予糾纏著,直到相看兩相厭。
可是現在我二十八了,我希望每一段關系的結束都是留有餘地的,不要太難看。
賀予卻不願意接受這樣的現實。
醉生夢死了一個月的他似乎終於清醒了過來。
他跟我道歉,他說是他錯了,他鑽了牛角尖。
「我隻是一時接受不了,我從來沒想去怪你。
「煙煙,我隻有你了,如果連你都不要我,我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我不會再和葉灼灼聯系,以後我們好好的,我不會再犯渾了。
「煙煙,你不能這樣武斷地推開我,連一個機會都不給我。」
賀予開始接我下班,我卻連他的車都沒有上過。
我問他:「要怎麼樣你才肯離婚?」
他搖頭:「我不離婚!」
我煩躁地捏了捏眉心。
「賀予,我是律師,我真的不想有一天打自己的離婚官司。」
賀予看著我,有些無助,有些不知所措。
「煙煙,我是不是做錯了?」
賀予消失了三天。
第四天的凌晨,葉灼灼給我打電話。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她說:「程煙,你怎麼就那麼陰魂不散呢?為什麼隻要對上你我就輸?我到底哪裡不如你?」
我不想在三更半夜給她當情感導師。
「沒事我掛了!」
「等等!」她說:「我給你發了個地址,你過來!」
我很頭疼:「你到底要幹嗎?」
她說:「賀予喝醉了,一直在叫你,你不來他不肯走!」
「葉灼灼,你是不是覺得你特別偉大?隻要賀予開心,你可以放棄自尊、放棄愛、放棄家人、放棄所有,隻要他開心就好?可是在我看來你特別沒種,拿又拿不起,放又放不下,還一直上蹿下跳,就像個跳梁小醜!」
曾經她鼓起了勇氣向賀予表白,被賀予嚴厲拒絕。
所以她藏起了自己的心思,還跟我道歉。
「煙煙,是我想錯了。我對賀予不是男女之情,隻是習慣了他對我好,所以看到他對你好我有些失落。我怎麼這麼小心眼,不行,我得調整。」
那時候我松了口氣,我以為我的愛情和友情都保住了。
可是,在我和賀予出現感情危機的時候,她又突然出現。
不好意思,她是騙我們的,她就是喜歡賀予。
我和賀予和好了,她又裝作體貼大度黯然離場。
等到我們結婚,她又覺得她應該為自己努力最後一次。
失敗了,遠走他鄉。
好像有機會了,又回來。
她到底想幹什麼?
11
「她瘋了!」
閨蜜咬牙切齒。
「你知道昨天葉灼灼幹嘛去了嗎?」
「幹嗎了?」
「她去盤山公路飆車了。她還跟賀予打賭,如果她活著回來,就讓賀予跟她在一起。」
說著閨蜜發給了我一個視頻。
視頻裡葉灼灼緊緊地抱著賀予,她說:「我們在一起,我們在一起,好不好?」
賀予卻安靜地站在那兒,他的雙手垂於兩側,一動不動。
沉默許久,我給賀予發了條消息。
【不想和她在一起,你又何必把她叫回來?就為了撫慰你受傷的心靈,她欠你的嗎?】
第二天,賀予籤了離婚協議書。
我們一起去了民政局,進行了離婚登記。
離開前賀予叫住我。
「程煙,我從來沒有想過傷害你!如果我真的傷害了你,對不起!」
我的心仿佛被人揪了下,有點酸有點疼,但深吸一口氣的工夫就消失了。
「賀予,逝者已逝,節哀!」
一個月後,我們領了離婚證。
賀予愈發瘦削了,眼中也失去了神採,好像被人抽去了精氣神。
他說:「以後……再見!」
「再見!」
拿到離婚證後我甩到了客戶面前。
「離婚容易嗎?」
「容易!」
「離嗎?」
「離!」
忙碌的工作壓榨著我的時間,讓我沒有多餘的心思去關注賀予和葉灼灼。
但這世上從來不缺少吃瓜的人,比如我的閨蜜。
她說:「賀予和葉灼灼結婚了,領了個證結束,連婚禮都沒有辦。
「賀予直截了當地告訴葉灼灼,他不喜歡她。可是葉灼灼說沒關系,她喜歡賀予就行了。」
閨蜜費解:「你說她到底圖什麼?」
我很無奈:「了解得這麼清楚,你是藏他們家床底了嗎?」
閨蜜看著我:「真不難過?他可是無縫銜接,太惡心人了!」
我嘆了口氣。
「我也是俗人,說不膈應是假的。但成年人得學會和自己和解,不要為難自己。」
閨蜜摸了摸下巴點點頭。
「我賭他們倆過不長!」
很好,完全沒有聽進去。
再次聽到賀予和葉灼灼的消息是在兩個月後。
賀予服用過量的安眠藥被送進了醫院。
葉灼灼歇斯底裡地大吼:「跟我在一起就讓你這麼痛苦?痛苦到你要自殺?」
賀予仿佛沒有靈魂一樣躺在那兒。
「沒有自殺,我隻是睡不著。」
「睡不著?賀予,你吃了半瓶安眠藥!」
我靜靜地在外面站了會兒。
閨蜜問我進不進,我搖搖頭。
「走吧!」
我本來也不應該來,隻是剛聽到消息嚇到了。
「賀予到底怎麼回事?他看起來不像這麼脆弱的人!」
我的心微微往下沉了沉。
「你讓人提醒一下葉灼灼,可以帶賀予去看看心理醫生。」
又過了半個月,葉灼灼突然來找我。
「程煙,我們談談!」
葉灼灼的樣子讓我並不想跟她談,所以我拒絕了。
可是她拉住我。
她說:「我求你了,你去見見賀予吧, 他的狀態越來越不好,我沒有辦法了!」
她一臉隱忍、委屈, 仿佛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人。
「葉灼灼,感動自己的把戲,你還沒玩夠嗎?賀予需要的是心理醫生, 不是我!」
這半年我投入了更多的精力在工作上,前不久我入股了律所,成了合伙人。
從此就有了見不完的客戶開不完的會。
聽說葉灼灼辭職了。
她說她想花更多的時間陪伴愛人。
閨蜜感嘆:「她可真是個戀愛腦,你說付出就一定會有回報嗎?」
我說:「分人吧!」
這東西誰說得準。
我們律所最近在準備鼎盛金融的法務競聘。
這是個大活兒, 拿到手了下半年就不愁了。
閨蜜問:「不找賀予走後門?」
我無語地看著她:「能不碰到就已經是燒高香了。」
結果, 怕什麼來什麼。
再次看到賀予, 我幾乎有點不敢認。
他不苟言笑,氣場愈發低沉,完全沒了之前意氣風發的樣子。
看到我,他點了點頭, 我也回了他一個。
我們現在真的就成了點頭之交。
結束後離開,賀予腳步匆匆追上來。
「程煙, 一起吃個飯吧!」
他很緊張也很期待。
我張了張嘴想拒絕,可還沒等我說話, 葉灼灼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跑了出去。
她一把推開我, 像被侵犯領地的母狼。
「程煙, 你們已經離婚了,現在賀予是我的丈夫, 你為什麼還要纏著他?」
賀予沉下了臉,他拉住葉灼灼:「胡說八道什麼?跟我回去!」
葉灼灼卻不肯罷休, 嚷嚷著說我破壞她的家庭,說我報復她。
我輕笑一聲。
「賀夫人,你確定要汙蔑一個律師的名譽嗎?」
賀予徹底忍不住了。
他低吼一聲:「你鬧夠了沒有?你再鬧我們就離婚!」
這兩個字好像鎮住了葉灼灼,她瞬間老實了下來。
賀予急切地想要跟我解釋。
而我完全沒有參與這場鬧劇的心思, 轉身離開。
我們律所競聘成功,成為了鼎盛的法務。
半個月後,賀予辭職。
「葉灼灼逼他的,不辭職她就去公司拉橫幅。」
我聽說後嘆息了一聲。
挺可惜的,賀予能做到了今天的職位花了很大的精力和心血,不過以他的能力應該能找到更好的去處。
「可是, 他沒找工作,環球旅遊去了!」
我點點頭, 就當聽了個八卦。
在我 30 歲 那年, 我擁有了完全屬於自己的律所。
聽說賀予和葉灼灼離婚了。
分居兩年,賀予起訴離婚。
「賀予也真是夠狠的, 他在國外躲了葉灼灼兩年,愣是沒讓她找到。」
還有葉灼灼,閨蜜實在不能理解。
「賀予都那麼對她了,她為什麼還要死咬著不放?」
我想了想說:「大概是不甘心吧!」
她毅然決然選擇的路, 即使錯了, 也要咬著牙走下去。
人啦,最不願意承認的就是自己的失敗。
賀予和外婆的感情很深。
「(這」她說:「程煙,我放棄了,我把賀予還給你!」
我默默地掛斷電話, 然後拉黑。
這算什麼呢?最後的挽尊?
賀予開了一家小公司,他邀請我代理他的法務。
我拒絕了。
助理問我為什麼。
我說:「肉太少!」
助理感慨:「什麼時候我也能選別人,而不是別人選我啊!」
我笑了笑:「努力工作!」
這世上永遠不會辜負你的隻有工作!
(完)
"室友喜歡讓我坐在他腿上背單詞,說這樣背得多。 我不喜歡。 他問我。 「為什麼?」 「你太頂了!」"
腐看天下
街角新擺了一家煎餅推車,攤煎餅的小哥長得特別帥。可惜,餅卻攤得四分五裂,慘不忍睹.....我看不下去,接過鏟 子,隨便調侃了句。
現代言情
我是貴族學校的特招生。 為了不被霸凌,我成了眾多少爺的小跟班。 少爺上車我開門,少爺幹架我加油,少爺上天我捧場。 一旁的小白花看不下去了,將我護在身後:「你們不準再欺負阿黎了。」 少爺們對她很感興趣。 但是小白花眼裡隻有我。 於是他們靠欺負我來要挾小白花做他們的女友。 小白花從剛開始的寧死不從到後面的情根深種。 甚至後面覺得我想要搶她的男朋友們。 我悟了。 原來我隻是他們play的一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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