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問我和林校長是什麼關系。
我趕緊攀交情:「我和她兒媳婦是姐妹,關系很好的。」
司機停頓了一下:「他兒子結婚辦酒我還去過呢,咋沒見過你?」
我心裡一咯噔,什麼辦酒,我和林憶苦結婚隻領了個證,沒辦婚禮。
當初我們一窮二白,要攢錢買房子,一致決定先不辦婚禮。
他在老家和誰辦的酒?
我緊緊咬住牙關,死死掐住自己的胳膊,和司機繼續聊家常。
「當天都化妝,認不出來也正常。」
「他們家可真有錢,還買得起奔馳。」
到了目的地,司機一溜煙跑了。
我先去鎮上酒店開了一間房,然後給林憶苦打電話。
「喂,老公,我到了,過來接我吧!」
10
年夜飯上,大家都小心翼翼地看著我。
我臉上笑意盎然,裝作不知情一樣,該吃吃該喝喝。
老公給我盛了一碗湯:「老婆,媽給你燉的雞湯,你多喝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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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斜了他一眼:「滾燙的?」
老公趕緊搖頭:「我試了,溫熱的,你快喝吧!」
我沒動那碗湯。
公婆臉色冷了下來,尤其是公公,他一拍桌子:「老林家沒見過你這麼傲氣的兒媳婦,你給我……」
話沒說完,婆婆趕緊使了個眼色。
「老頭子喝多了,亂說話,大家快吃。」
其餘眾人回過神來,開始嘻嘻哈哈吃飯聊天。
窗外有人放煙花。
火花撩過長長的導火索,「咻」一聲,焰火升空。
然後「砰」的一聲,在高空炸開。
我站起身來,端起那碗湯兜頭潑在了老公的頭頂。
在眾人吃驚的眼神中,一把掀了年夜飯桌。
「話不講清楚,吃什麼吃,餓死鬼投胎嗎?」
「張口閉口老林家,你們老林家有金礦嗎?」
桌子上的湯湯水水撒了一地,各種餐具亂七八糟地碎在地上。
公婆身上沾滿了菜葉子,小姑子嶄新的羽絨服上掛著油膩膩的雞肉。
最慘的是我老公,他整個人被飯菜糊了一身。
所有人尖叫著跳著腳離開了飯桌。
老公一把抓住我的胳膊,臉上的怒意翻騰:「李小麗,你失心瘋了不成?」
小姑子更是一邊死命擦著羽絨服,一邊跳腳大罵:「李小麗你這個潑婦,活該我哥不要你!」
「慧娟姐比你好一百倍!」
公婆兩個人搖搖欲墜,被眼前的場景氣得呼吸不暢。
公公拍著桌子,不住地說著家門不幸。
婆婆則是捂著胸口,說自己不如死了算了,年夜飯都不得安生。
看著這一家子魑魅魍魎,我舉起手機,公放了一段音頻。
音頻裡剛一放出來,小姑子臉色就白了。
「慧娟姐,放心吧,我哥根本生不出。」
「我媽說了,隻要你答應做試管,就休了那個潑婦。」
「我哥還說了,那輛奔馳給你家當彩禮。」
……
話音剛落,小姑子撲過來要搶手機。
我往旁邊一讓,她腳底一滑,摔在了桌下的湯湯水水裡。
我看著眼神閃躲的老公,冷笑道:「怎麼,開著我的車,不知道把行車記錄儀關掉嗎?」
「我怎麼不知道我的陪嫁車,變成你的私人物品了?」
拿我的車當彩禮,想得美!
表哥率先反應過來,一臉疑惑地看著老公:「表弟,你不是說這車是你買的嗎,怎麼成了弟妹的陪嫁車了?」
剩餘的親戚們也看了過來。
公婆和老公臉色難看至極,沒想到會在合家歡的年夜飯上被人揭穿老底。
我冷笑一聲,調出購車合同:「這車是我爸媽買給我的陪嫁車,是我的個人財產。」
「它姓李,不姓林。」
「還有,慧娟是誰,你們知不知道,林憶苦犯了重婚罪啊。」
11
這飯肯定是沒法吃了,一家子哭的哭,罵的罵,比春晚都熱鬧。
我揪著林憶苦說清楚慧娟的事,不然我就去報警。
公婆怕他們的親親兒子蹲局子,哭著給我道歉。
就連一直和我不對付的小姑子,也一個字都不敢吭。
我本來打算把車拿回來,再和林憶苦離婚就算了。
但是架不住有人犯蠢。
表嫂一看我盛氣凌人的樣子,跳出來勸和:「弟妹,慧娟隻是他的前任,倆人談過一陣,不算什麼吧!」
我點頭如搗蒜:「比起你老公在我的車裡叫雞,那確實不算什麼。」
表嫂臉色瞬間難看到了極點。
大姨又站出來和稀泥:「那都是老黃歷了,辦了酒法律也不承認的。」
我笑了笑,告訴大姨一個好消息。
「大姨,知道表嫂為什麼會原諒表哥嗎,因為……」
我看了一眼臉色慘白的表嫂,慢悠悠說出了一個驚天秘聞。
因為工作關系,我經常會接觸一些醫院的醫生和護士們。
有一天,我去醫院送合同,瞥見表嫂鬼鬼祟祟的領著她的小兒子去醫院做親子鑑定。
她和表哥分別是 A 型和 O 型血,但是這個小兒子,卻是 B 型血。
檢驗科的醫生和我八卦,說光看血型都能猜到,親子鑑定完全沒必要做。
我怕連累這個醫生,就沒說。
現在他都離職了,我也沒啥顧忌了。
「您的小孫子,可是 B 型血,您就不懷疑點什麼嗎?」
這話一出口,客廳裡更熱鬧了。
表哥和表嫂打在了一起,大姨坐在地上哭天抹淚。
電視機裡正在放春晚,演員們唱歌跳舞好不熱鬧,歡快喜慶的音樂回蕩在荒誕的客廳裡。
這個年,過得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12
林憶苦恨恨地盯著我:「你想幹什麼?」
我心情平靜地說:「離婚啊,你淨身出戶。」
婚房 100 萬,他們家拿了大頭,房貸卻是我在還。
如果平分,我豈不是虧死了?
但是誰叫他倆辦酒了呢?
這不是妥妥的重婚罪把柄麼?
林憶苦冷笑一聲:「做夢,房子是我買的,憑什麼給你?」
就連小姑子也回過了神,原來我剛才那麼一鬧,就是為了和她哥離婚。
她從地上爬起來,叉著腰衝我大罵:「好你個李小麗,我說你怎麼鬧這一出,原來是為了我哥的房子?」
「你就不怕遭報應嗎?」
我懶得理她,直接現場連線我的律師。
律師那邊說重婚罪不好取證,除非他們以夫妻的名義共同生活。
我簡直笑彎了腰,這可太好取證了。
隨便去村頭找個人問一句,人家都知道他們老林家的媳婦是張慧娟,不是我李小麗。
就連婆婆藏在床墊底下婚禮禮金賬單,也是寫的林憶苦和張慧娟的名字。
在這裡,除了國家承認我是林憶苦的老婆,所有人都認為他的老婆是張慧娟。
更別說他們還辦酒了。
在某些地方,辦酒比結婚證還好使。
律師估計也是第一次遇到這麼蠢的男方。
電話那頭,他很是無語。
公婆聽到他們兒子很可能要被抓去蹲局子,徹底慌了。
婆婆跪下來求我:「小麗,你大人有大量,你別鬧了,都給你,都給你。」
「不就是房子嗎,你拿走,你放過我兒子吧。」
小姑子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婆婆,大喊:「媽,你發什麼瘋,房子怎麼能給她,不是說好了賣掉房子給我買車的嗎?」
婆婆閉了閉眼,一巴掌扇在小姑子的臉上。
「你這個攪家精,都結婚了還天天回娘家作妖,滾去你婆家過年去。」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賣了你哥的房子了?」
小姑子捂著臉,恨恨地看著她媽,帶著哭腔怒吼:「當初我結婚,你把我的彩禮全拿走了,一分嫁妝都不給,婆家到現在都看不起我。」
「說好的給我買車,你轉頭就給哥哥買房子,你到底是不是我媽?」
我說怎麼小姑子每次看到我的陪嫁車,都一臉羨慕嫉妒的表情。
有時候還會陰陽怪氣幾句。
原來源頭在這呢。
鬧了這麼一出,年夜飯成了散伙飯。
大姨一家子人腦袋打成了狗腦袋, 我報了警, 所有人都被帶去了派出所。
窗外萬家燈火, 煙花燦爛。
窗內, 我們一群人互相指責, 抱怨連天。
派出所也都是熟人,不出意外, 林家過年進局子的事兒第二天就能傳遍整個村。
12
張慧娟沒法置身事外, 急匆匆趕來了。
她是重婚罪的當事人,也要被問話。
而我堅持不調解, 直接起訴離婚。
除非……林憶苦答應淨身出戶。
張慧娟的媽陪她一起來的,聽說林憶苦要淨身出戶, 還要賠我精神損失費, 當即不幹了。
她一把拉走了哭哭啼啼的張慧娟:「走, 閨女, 咱不受這個氣。」
「你這肚子還沒顯懷, 直接打了,開年相親。」
她一口啐在婆婆臉上。
「拿兒媳婦的陪嫁車當自己的,真不要臉。」
「做什麼試管, 活該你家斷子絕孫!」
等人走了, 婆婆嗷一嗓子跪在了地上, 哭著說自己作孽。
張慧娟本來和林憶苦是要結婚的。
兩家日子都看好了, 但是這時候, 林憶苦考上了公務員。
婆婆就有些看不起高中文化的張慧娟了。
但是張慧娟實在是太聽話了, 她又舍不得。
於是,她想了一個昏招。
一邊在村裡給他倆辦酒,一邊催著兒子在城裡相親。
最好是找那種城市獨生女,自帶房車和陪嫁。
為了充面子,林憶苦一直都說那輛奔馳是他自己買的。
老家的親戚們也不清楚底細,都覺得他發達了。
他們拿住了林家兩個兒媳婦的話柄,找公婆大開方便之門。
尤其是張慧娟的弟弟,更是肆無忌憚。
婆家因為理虧, 一直有求必應。
13
我心裡一陣呵呵。
「「領」接下來的交涉,我全權交給了律師處理。
林憶苦慘白著臉想要挽回:「小麗, 我真的錯了。」
我看也不看他, 一腳油門離開了這個爛透的地方。
離婚官司打得很順暢,林憶苦是過錯方,還犯了重婚罪。
約定好房子歸我,他直接淨身出戶。
民政局 16 號上班, 我們趕在第一批去辦了離婚。
期間,前婆婆給我打電話, 求我別離婚。
還說張慧娟現在已經找到了下家, 不出正月都要結婚了。
她兒子從此隻有一個老婆,會安生和我過日子。
我輕笑開口:「阿姨,您要是繼續騷擾我, 我就去他單位拉橫幅了哦。」
「他好像要升職了吧,不知道我這麼一鬧,還有沒有機會。」
婆婆立馬閉了嘴。
我提前結束休假,回到工作崗位。
領導詫異於我的果斷, 並交給我一個新的項目。
「好好幹,前途無量啊,小姑娘。」
本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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